过去农村人不富裕,抽盒装香烟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抽旱烟,旱烟味道浓烈,呛的人睁不开眼睛。买旱烟一般去集上买,那里烟贩子多可以货比三家,还可以打打价。
爷爷的烟瘾很大,冬天北方的农村很冷,他先是坐在土炕上,用被子盖住双腿,然后把棉袄披在身上,小心翼翼的把烟袋里的烟叶,放在烟锅里填满,然后把火柴“嚓”的一声,把烟叶点着,这烟就会徐徐上升,旱烟味很大很呛人,他多次把我揽入怀中,我多次挣脱跑掉,实在是闻不惯那股烟味。
爷爷还喜欢跟村里的老头聊天,都算是前后邻居,冬天的太阳并不暖和,他们倚在墙角晒着太阳,一人一支大烟袋锅子握在手里“叭哒,叭哒”很享受的抽着,边抽边聊,今年冬天谁家的地瓜收的不孬,谁家的白菜种的不错,聊天的内容基本还在土地上,真的是应了那句话,三句话不离本行。
爷爷抽完烟有个习惯,总喜欢把铜锅里的烟往石头上磕,磕的叭叭作响,等磕干净了再用嘴吹一吹,把里面的烟灰吹干净,夹在胳肢窝下面再往家走。
爷爷活到了85岁离开了人世,然后这烟袋锅子就传给了父亲,可是我一次都没见过父亲用过它,一是那会儿已经不流行抽旱烟了,都抽盒装的香烟。二是把睹物思人吧!每个亲人的离逝都是一道挥之不去的伤疤,虽然伤好了,但是痛却永远藏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