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爱上了质朴的乡野樵夫,执意要放弃与我同修的郎情妾意剑。
我劝她三思,“仙灵根千年难遇,师妹不要为了一介凡人断了前程。”
几日后,樵夫的尸首在山脚下被发现,浑身骨头尽断。
百年后,我扶植师妹登上青云宗掌门之位,她却亲手挑我仙根,割我血肉。
血色溅在唇瓣,她伸出舌头残忍地舔舐。
五湖四海的修士正翘首以盼,楚欢言翻动着匕首,我身上的每一片肉都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修仙圣药。
“师妹,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疼得发颤,她强行让我睁眼看着自己被分食。
清醒的脑海中如走马灯,翻过数百年时光。
我不明白。
楚欢言与我,曾修过郎情妾意剑,是师尊亲传弟子中天资最高的。
数百年来,我自愿放弃宗主之位,只因她一句想要。
师尊得道飞仙,她却将肉身鞭得血肉模糊,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了师尊。
“为什么啊?”我死死盯着她,“为什么啊?师妹。”
楚欢言眉心的般若花状若滴血。
鲜红的指甲嵌进我的皮肉,那表情,恨不得立时将我生吞活剥了。
“夺爱之恨,永不敢忘。”
“师兄还记得吗?死在山脚下的樵夫宋潜。”
这个名字,若不是濒死之际,我不会想起来。
宋潜…宋潜…
嘴里呢喃着呕出鲜血,不由得笑出声,眼底尽是冰凉。
五百年。
与宋潜相伴不过短短两年,楚欢言至此没能忘掉他,还将这份仇恨埋在心中五百年。
足足恨了我五百年。
瞧她那疯魔模样,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得道成仙了。
“楚欢言,你实在是…”
无可救药。
最后一片血肉剜落,我微弱的呼吸跌进尘泥。
连一滴血也流不出来。
冬日霜雪里纷扬而下的,除了她放肆狂妄的笑声,还有我支离破碎的爱意。
“师兄,师兄发什么呆呢?”
猛地睁开眼——
听不见楚欢言如魔鬼般凄厉的笑声。
看不见满眼凄怆的血色。
身上的皮肉一丝一缕都完好。
不知算不算因果未尝,我死过一次,竟回到了宗门大会结束后的那个夜晚。
楚欢言与我,于宗门大会上双双夺魁。
在这夜,师尊会将郎情妾意剑最后一层的心法传授于我们。
也是在今夜,楚欢言来求师尊,说她爱上了宋潜要放弃修仙,我不过多嘴劝了一句。
死无全尸。
宋潜的死,与我无关。
“师兄,师尊已经在碧云殿等你了。”
“楚师姐磨磨蹭蹭的,此刻也不知躲哪儿练功去了,师尊都等急了。”
我来不及拦住风赢。
楚欢言的去向,我比谁都清楚。
算了算时间,此时宋潜已经出现,她的消失必定与他相关。
“风赢,我们先去,师妹随后就到。”
刚踏进碧云殿,一抹鹅黄色的身影从外头闪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身侧。
“师姐来了。”风赢眉眼弯弯。
扭过头,看见楚欢言脸色通红,气喘吁吁,仿佛是从山下紧赶慢赶跑回来的。
风赢冲我眨了眨眼睛。
全宗门都知晓我与楚欢言的感情。
她七岁那年父母双亡,被师尊捡到时我才十岁,从此一同修习,几乎没有片刻分离。
她受罚禁足,我爬墙送饭菜进去。
我在妖界历练时遇险,也是她第一个赶到救我。
十三岁开始修习郎情妾意剑。
如今过去五年,宗门里都默认我们是互相爱慕的道侣,两个仙灵根的结合,定然能突破剑法的最高层。
但今日,楚欢言身上沾染了铁锈和木头气味。
她消失的四个时辰里,都与宋潜待在一起。
殿门外晃动的人影局促不安。
细碎的脚步声交叠,楚欢言正要张口,却被我抢先一步夺过话头。
“师尊。”我虔诚跪拜。
“夺得宗门大会魁首,弟子有一事相求。”
“郎情妾意剑虽好,但弟子天生情智未开,于我而言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师妹觉得呢?”
我给了楚欢言最好的台阶。
她拉着宋潜走进殿内,二话不说跪倒在师尊面前。
少年生得神采俊逸,眼尾一颗红痣尤为勾人,倒更像是哪个世家出来的贵族子弟。
他红着眼,朝我重重磕了两个响头。
“穆师兄,我与欢言情投意合,望师兄能够成人之美,答应我们所求。”
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楚欢言也是这般跪求我大度放手,放弃郎情妾意剑,也放弃与她十数年的情谊。
让宋潜带着她离开宗门,隐居山林。
我不过是为她长远计。
将心口酸涩全数隐匿,扶起宋潜,“师妹的郎情妾意剑即将练成,若此时放弃岂不可惜?”
“倒不如先让宋公子在宗门住下,待师妹考虑清楚,也给师尊一些反应时间。”
短短两句话,暂且压下了师尊面上的怒火,和其余同门的议论声。
却给自己招来五百年后的灭顶之灾。
可如今。
我瞧着楚欢言眼底的渴求,宋潜早已破损的额角,揣着手无动于衷。
风赢看不下去,扯了扯我的袖子。
“师兄,师尊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
是吗?我瞥了一眼,他说得没错。
最心爱的女徒弟为了山野樵夫放弃修为,换了谁脸色都不会好看。
可我不急。
拢了拢衣襟上的褶皱。
我倒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笨嘴拙舌、大字不识的山野樵夫,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宋潜的身份是假的。
至少不是山野樵夫这么简单。
我扶他起身时,摩挲过手心上的厚茧,做得真却有迹可循。
以为是握斧头的手。
实际上剑花拧得熠熠生辉。
宋潜住进宗门半个月,后山隐秘竹林里,青竹被凌厉剑招折去了大半。
我来不及开口。
楚欢言跪在我的门前。
声声泣血,求我废掉她郎情妾意剑的修为,也断掉我们之间的羁绊。
凤尾剑在眼前断成两截。
“云辞师兄,我历劫时不慎落入蛇窟,中毒奄奄一息,若不是宋潜救我,我怕是早已死了。”
“活在世上十数年,宋潜时除父母亲外,待我最好的人。”
我哑然失笑。
宗门里连新入门的修士,都与楚欢言相伴过三年,更遑论我与她的情谊。
“师兄,没了郎情妾意剑,你还能修习旁的术法。”
“你天资聪颖又是仙灵根,要什么样的造诣没有?求你成全我与宋潜吧!”
郎情妾意剑,除非双方同时废去修为,折断兵器,否则羁绊交缠一生。
我舍不下与楚欢言的情谊,但她却在五百年后恨不得啖我血肉。
我看着如今碧云殿下这两张脸。
楚欢言红着鼻头,等待着我的眷顾。
她生为仙灵根,一路有师尊和我保驾护航,她的修仙之路太过顺遂。
以至于并不知道,有人会为了扭一个剑花练上半个月,也不知道青云宗放满古籍的藏书阁,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楚欢言中蛇毒,双目暂时失明,一双手将她从炼狱中拉了出来。
她感激涕零,在黑暗中询问他的身份。
但她似乎忘了,茧子可以是伐木留下的,也可以是长年练剑的痕迹。
宋潜的接近,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他藏得很好。
人灵根确实不假,但后山竹林里的剑痕很新,此地隐秘,人迹罕至。
我将所见修书一封,放进楚欢言的妆台上。
她还没来得及拆信,宋潜就死了。
死在后山的山脚下,颈骨折断,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我去得晚,来不及看见楚欢言眼底的恨意。
只收到了她的回信。
“宋潜身份已查明,多谢师兄警示,铭记于心。”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毕竟一个凡人的出现和离开,在青云宗数百年时光里,激不起一点波澜。
直到后来,我被绑在铁柱上剥皮拆骨时才明白。
楚欢言这个人,她的恨意可以连绵这样久。
她信里所说的铭记于心,不是感激,是仇恨。
此刻,碧云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师尊手中举着郎情妾意剑心法。
我回头瞥了楚欢言一眼。
泪盈于睫,楚楚可怜,我差点就忘了上一世她剜我血肉时,狠戾癫狂的模样。
眉心的般若花,鲜红的指甲都是她走火入魔的证明。
身负仙灵根的青云宗宗主,自断前程。
枉费我耗尽心力,将宗主之位拱手相让,郎情妾意剑修习到最高层,她却用龙首剑挑断我的仙根。
她这一生,太过一帆风顺了。
以至于都忘了,仙灵根这东西光靠先天是不够的,若没有我暗中帮衬,她永远到不了那高处。
修习术法,本就是相辅相成的。
我冷笑一声,跪伏在堂下。
“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缘分天定,我们虽为修道之人,也避免不了男女情爱之事;既然师妹心智坚定,我作为师兄自然也是支持和祝福的。”
身后的人呼吸一滞。
“弟子情智未开,师妹生了别心,郎情妾意剑已经不适合我们二人修习。”
“我愿废去半身修为,重择无情道而修,请师尊成全一对鸳鸯!”
搞笑,都修仙了还搞什么郎情妾意剑?人不狠站不稳,何况修仙
男频写不出这种情节,我们不背锅。正常男频剧情中,仇人家的苍蝇都活不了[笑着哭][笑着哭][笑着哭]
写这个的作者是啥脑洞啊
肯定是女的写的,正常人肯定把小师妹和她的小情人一起杀了来证道[得瑟]
又是女频小说,喜欢虐自己取了,男频的已经开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然后把全宗门踩在脚底下了[笑着哭]
重生了直接将废了的小师妹卖到青楼
我最爱看这种屌丝小说了!
不是眉来眼去贱法吗?
建议开头说明女频,性转角色并不会把女频变男频
正常修仙男频,别说肉身了,灵魂都给磨灭了[捂嘴巴]
我回去了,先肯定杀仇人
我看了简介,就来看评论了[笑着哭]
所以说一眼就是逆天女频文,换男频的早就开始杀了,说这么多批话,拉拉扯扯纠缠来纠缠去,纯纯恶心人的神金🤣😅
舔狗不得好死
杀人不毁据[笑着哭]
已阅
正常人重生了,都会杀了奸夫淫妇,哪里还有后续
不是眉来眼去剑法吗?
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凡尘未断,何以为仙
狗日是谁这么闲,尽写这些窝囊废物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