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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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徐积锴说，母亲张幼仪活得极为通透，她晚年曾说：“同情陆小曼，不恨林徽因。”

（张幼仪、林徽因、陆小曼）“同情陆小曼”，对此，张幼仪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以真金白银为代价，切实付诸行动的。徐志摩在时，养不起挥霍无度的陆小曼，便厚着脸皮去找前妻张幼仪借钱，谁让她人傻钱多呢？张幼仪每次都慷慨解囊，为了照顾徐志摩的面子，每次还都要说上一句：“这是你爹的钱。”离婚后的张幼仪逆袭成为民国著名的女企业家，钱多是真的，但她并不傻，之所以愿意借钱给前夫供养新欢，一是顾念旧情，二是本性使然——她太善良、太大度，根本做不到见死不救，即便那个人是伤害她、抛弃她的前夫。

（陆小曼）不仅如此，直至徐志摩死后，张幼仪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继续接济着陆小曼。因为她知道，失去生活来源的女人是有多可怜。当然，为了让陆小曼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钱仍是以徐志摩父亲的名义送去的。毕竟，富足的公公供养守寡的儿媳，这在旧社会里本是寻常事。徐家停止给陆小曼送钱，是在她与翁瑞午同居以后，这是后话，在此不多赘述。再说“不恨林徽因”。

（林徽因）张幼仪与陆小曼虽然是前后任的关系，但实际上，二人与徐志摩的感情并无交集，她们之间刚好隔了一个林徽因。换言之，张幼仪的婚姻危机，是从徐志摩爱上林徽因开始的，与陆小曼无关。所以比起“同情陆小曼”，张幼仪的那句“不恨林徽因”显得更加难能可贵。张幼仪的宽容大度，是我们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被无辜抛弃后，她原谅了所有伤害过她的人，包括前夫徐志摩和情敌林徽因。当初，徐志摩丢下张幼仪和幼子徐积锴远赴海外求学，并在英国与林徽因相恋，对此，张幼仪一次又一次隐忍，一次又一次试图挽回，但终究是无望。

（林徽因与徐志摩剧照）1920年冬天，张幼仪不远万里来到英国找徐志摩，而徐志摩呢，一边与林徽因谈着精神恋爱，一边让张幼仪怀了孕。这已经够渣的，更渣的是，徐志摩得知张幼仪怀孕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妻儿，而是因为此事影响了他与林徽因的感情而迁怒张幼仪——追求高尚纯洁爱情的林徽因无法接受灵魂与肉体的背离，她打算与徐志摩分手。真应了亦舒的那句名言：“当一个男人不爱这个女子时，她哭闹是错，静默是错，呼吸是错，活着是错，就连死了都是错。”怀孕之事明明是徐志摩主动，他却怪罪到张幼仪头上。后来，张幼仪被徐志摩逼着打胎离婚，最终，在张幼仪的坚持下，胎是没打成，但婚却也就此离了。这件事不只是徐志摩一个人的渣，林徽因也有一定的责任。

（徐志摩）当时，徐志摩正在疯狂追求林徽因，林徽因的态度则比较暧昧，她一再表示自己是新女性，誓死不愿给人当妾，正是因为她的言行、她的信号，让徐志摩错误地认为，只要离婚，林徽因就会嫁给他。所以，他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坚持要与有孕在身的张幼仪离婚，成为“中国近代离婚第一人”。上述诸言绝非笔者凭空臆测，而是有史料作为依据的，《徐志摩年谱》明确记载：“林徽因在英，与志摩有论婚嫁之意，林谓必先与夫人张幼仪离婚后始可……”但是，对张幼仪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了，陆小曼也好，林徽因也好，在她看来不过都是生命里的过客，她以一颗慈悲心看待所有。“同情陆小曼，不恨林徽因”，这是张幼仪对往事的释然，历尽千帆后，那个被命运捉弄的女人终究是释然了。（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