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是个控制狂,重生我绑定反骨系统,他却笑:你以为绑定了系统就能逃掉吗

向人间借朝暮 2024-08-29 11:55:47

竹马是所有人眼中的“爹系男友”。

我也以为是,直到我被他囚禁在家。

我跳窗跑了,在野路上横遭车祸。

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他的。

“林修迟,救救我。”

“眺眺,不乖的兔子要受罚。”

肇事者逃逸,我在路边意识半清醒着等死。

再睁眼,我绑定了“一身反骨”系统。

重生在文理分科前一天。

1

“眺眺,你选文还是选理?”

林修迟抽走了我手上的预选表。

“温眺,和我一起选理科。”

熟练地签下我的名字,他把两张预选表压在厚厚一摞书底下。

继续刷题。

班里的黄毛“啧啧”两声,“温眺,不愧是林神的跟屁虫,就选课这么屁大点的事也要林神帮你……”

“也就是林神脾气好,换谁不觉得烦?”有人搭腔。

身体剧痛的感觉正在一点点抽离。

听着这帮人熟悉的冷嘲热讽,我忽然意识到。

自己重生在了文理分科前一天。

扭头看向林修迟,他正专心致志地刷题,好像没听见这些人的话。

可嘴角的那丝可疑笑意,暴露了真相。

2

上一世,我跟林修迟从青梅竹马走到恋爱。

他是所有人眼中的“爹系男友”。

安全感给足,上下班接送,情绪成熟稳定帮我处理好一切问题。

大家都说,我近水楼台,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我也觉得是,直到我和他吵架,第一次提了分手。

他掐着我的脖子,问:“温眺,你确定?”

我不敢点头,因为我根本没见过那样失控的他。

我极尽所能安抚他情绪,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身边空空荡荡。

房门上锁,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

他出差的前一晚,拿一根细细的棉线圈住我脖子。

“眺眺,听话的兔子才会有胡萝卜。”

我那时才想明白,林修迟一直在拿他自己当钓线。

让我跟着他的步伐选自己并不擅长的理科,他好大发慈悲地扮演拯救者。

替我把关大学专业,让我能一直和他一座城市,跟在他身后事无巨细地舔他。

恋情公开得大大方方,所有人都觉得我能拿下林修迟,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我是只笨兔子,在确定他出差的后一秒,就选择破窗而出。

车子开进野路,一辆大货车将我撞翻。

只剩最后一点电量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林修迟求救:

“救救我。”

他戏谑的嗓音掐灭我最后一点盼望:

“眺眺,不乖的兔子要受罚。”

身体的温度一点点变凉,有雀鸟啄食我被撞烂的手臂。

那是我短短二十多年人生中,第一次绝望。

笨兔子没了呼吸。

3

【叮咚!恭喜宿主,您绑定了“一身反骨”系统。】

【检测到有人“强制”您,使用“一身反骨”系统,将获得自信值加成10%。】

有这么好的事?

“啪嗒”一声,我直接把林修迟的桌子踹翻在地。

我抽出他填过的那张预选表,干脆地撕了。

“我让你帮我选了?”

林修迟愣了好一会,眼底翻涌着不可置信。

“温眺,你在我这发什么疯?”

一众人悻悻看我,都觉得我是神金了才敢对林修迟大呼小叫。

“温眺,林神也是为了你好。”

“把林神弄生气了你拿什么哄?”

林修迟抖抖衣摆,站起来,居高临下朝我抬了抬下巴。

支使的语气。

“桌子脏了,扶起来,擦干净。”

身体里那股力量再度涌动。

我歪头,随意地拾起留了脚印的卷子,“是挺脏的。”

然后一把拍在林修迟的脸上,蹭了蹭。

“干净了吗?”

手腕,被林修迟拧住了,很疼。

他咬牙切齿:“温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轻笑声,往前一步。

凑近他耳朵,戏谑道:“当然知道,我在反抗,我在让你丢脸。”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林修迟垂了眼皮,再抬眉时依旧是那副君子如兰的样子。

“温眺,随你。”他尽量维持着声线稳定,“别滚回来求我教你就好,我嫌烦。”

反骨第一式,成功!

3

我和周安安一起进了文科班。

新班级开课两天,同桌连个影都没见着。

听说,是个转校生。

下课后,我慢吞吞朝公交站走去。

拿着本政治书背概念,刚朝下放了放,就看到一只大手在往女孩的裙子里伸。

我立刻掏手机,拍下证据。

“咔擦”一声,我闪光灯没关……

那双三角眼凑到我边上,压低嗓子骂:

“妈的,别给老子多管闲事!”

【一身反骨,启动!】

熟悉的自信感再度涌动,我急中生智大喊:

“司机大哥!我钱包被人偷了!”

司机直接一脚急刹车停在了最近的站点。

我趁机把搭在手上的外套给那女孩。

车内一阵骚动后,我指着那三角眼:

“刚刚我拍到了你手往我包里伸。”

“跟我去警察局!”

“你可别冤枉人,我哪里动了你的钱包!”

“你们有人看到了?”

他长得凶,一眼看过去没人敢说话。

就连司机也畏畏缩缩:“小姑娘,你要不自己再找找,说不定真的自己弄丢了呢?”

“我。。我”

我也知道我钱包没丢,这不是想找个大点的理由送人去警局?

一片沉寂中,后座懒散眯着的少年忽然摘了耳机。

他冷声道:“我看见了。”

“自己主动去警局,还是我现在打报警电话?”

我抿唇,紧张的心绪散了些。

最终,司机大叔把车开去了警局。

有照片佐证,三角眼被拘留。

走出警局时,那少年饶有兴趣地盯着我:

“怎么想的,有勇气和这种人对上?”

我:“一时热血上头。”

其实是一身反骨在作祟,那句多管闲事惹到我了。

他轻笑了声,黑帽衫兜着少年气:

“下次一个人还是别出头了,很危险。”

“家住哪的?小爷今天心情不错,送你回去。”

我刚想张口,想想了觉得不对。

皮笑肉不笑地看他:

“你觉不觉得自己现在的问题,挺冒犯的。”

路灯下,他弯腰看我,笑得清爽磊落。

“你去打听打听,二高江淮。”

“看我是不是能尾随少女回家,琢磨着把她卖到山里的人。”

4

江淮送我到了巷道外。

暖光披在他身上,遥遥朝我招手。

我回身,一道低沉的嗓音钻进我耳朵。

“你晚回了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他是谁?”

林修迟抱臂站着。

他有洁癖,回家了就洗澡换衣服。

但现在,还穿着一高校服。

他在等我。

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还因为上一世的回忆对林修迟心有余悸。

别开了眼,索性当没听见,拔腿就走。

手腕被他扯住,很凉。

“不理我?”他有些不耐地皱眉,眸子下压着团火,“又在和我闹什么?”

压着的火冒上来。

“林修迟,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主动的人。”

“问这些和你有关系吗?”

我低头,晃了晃手腕。

林修迟目光微怔,刚扯出的笑僵住了。

“确实没关系,普通邻居而已。”

“我就问问,你别在意。”

他把我手腕扯高,放到视线正中间。

然后松手。

手腕坠地发疼,我拧眉看他。

人已经走了,双手插兜,步子迈的老大。

像甩什么牛皮糖甩不掉的样子。

4

早自习,桌上意外多了瓶牛奶。

边上空荡荡的桌斗里塞了个书包。

新同桌,人终于来了。

周安安神神秘秘地走过来,“眺眺,你和转校生认识吗?”

我摇头,有些疑惑。

“牛奶是他放你桌上的。”她噘嘴,颇具深意地看我。

“眺眺,他完全不是和林修迟一个路子的,纯野风。”

纯野?我轻笑。

脑海里忽然就浮现出江淮倚在警局门口的样子。

他一口一“小爷”,完全不像京南人。

但人是二高的,怎么也不可能是我新同桌。

我将牛奶推了回去。

掏出语文课本,开始背书。

良久,一只手搭我肩上。

清爽的皂香。

我抬头,正撞进江淮黑沉的眸子里。

他不咸不淡地叩了叩桌板,两指圈住牛奶:

“怎么?怕我下毒。”

我愣了两秒,回神。

“没有。”

他撕开吸管,插进瓶子里递给我:“那为什么不喝?”

我撇嘴,接了过来。

“以为陌生人给的,不想喝。”

他听了这话,高挺的鼻梁皱了皱。

“温眺,这意思是不是,我们是熟人关系?”

他嘴角浮起个括弧笑,很灿烂的好看。

“温眺?温眺的熟人可不在文科班。”

话题突兀地被打断。

左前方的女生回过头,语气中明晃晃的恶意。

“没了林神在。”

“温眺,你准备拿第几啊?”

我嘴角抽了抽。

似乎,上辈子,林修迟也是通过这些小手段。

不断地向我传递信息:温眺,没了林修迟你什么也不是。

怔愣的片刻,江淮却来了兴趣。

他敲了敲那人的桌背,“我这小同桌,成绩不太好?”

我敛了眉,书本往桌上一靠,“啪嗒”一声。

女生察觉到,弱了声。

“想知道,自己问温眺呗。”她斜我一眼,“看她愿不愿意告诉你。”

“嗷”一声,江淮撑着手看我。

多事。

感受到江淮的视线没动,我从桌斗里掏了个面包出来。

塞他嘴里。

“上自习呢,少说话。”

江淮就这样盯着我侧脸看,嚼啊嚼的。

然后缓声开口,臭屁两字写脸上。

“小同桌,我就当这是你的拜师礼了。”

“以后,我来教你。”

我微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叮铃铃”,一道上课铃打乱了思绪。

江淮自如起身,在黑板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草书,苍劲有力,和人的不羁少年气融为一体。

他揉了揉头发,散漫地开口:

“江淮,被一高请过来。”

他刻意加重语气:“来拿第一的。”

5

不出两节课,文科班传遍了。

二高江淮,十五岁出书的天才作家。

一高的文科偏弱,这次把江淮挖过来,是想让他给所有文科班的人做标榜。

来瞻仰江淮的人一茬一茬地过,这厮却拿校服外套盖头上,全身都散发着“事不关己”。

我盯他许久,“啧”了声。

江淮,天才作家?

怎么看都联想不到一块。

突然,校服掀开一角,江淮把我也罩了进去。

朦胧的光线中,他不知从哪掏出有线耳机,塞进我耳廓。

手指划过时,有些酥麻。

“温眺,不吵吗?”

“还是怪小爷我魅力太大,到哪都能引起轰动。”

微弱的光线里,他的眸子里盛着一抔水。

骄傲又懒倦。

我看得出神,反应过来时才觉得自己耳根发热。

气哼哼地揭下校服,和耳机一齐塞他怀里。

换话题:“饭点到了,你干嘛呢?”

窗外,林修迟的身影一闪而过,肩背笔直。

他身边跟着个女孩。

是追了林修迟三个月的理科女学霸,吴乐。

6

来食堂晚了,我排在队伍最后。

眼巴巴看着最后一份辣子鸡被人打走,我气得跺脚。

端着一餐盘清汤寡水,我没忍住朝江淮做了鬼脸。

都怪这家伙。

转身,餐盘晃荡两下,有人扶住我手肘。

一盘满满的辣子鸡被推到我面前。

林修迟弯了腰,手在我头顶揉了揉:

“就知道你挑食。”

“吃这份吧。”

亲昵的像我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那些。

他默不作声地拿过我手上的餐盘,拇指用力。

没拉动。

虽然想吃,但我一身反骨,根本没准备松手。

一道女声突兀地出现:“阿迟,怎么了?”

林修迟下颚紧绷,冷冷地道:“没事。”

“喜欢和别人玩暧昧,吃不上自己喜欢的菜也正常。”

情绪变得比天气还快。

松手,他转身要走。

吴乐却走到我身前,冷淡地扫了我一眼:

“原来是你,温眺。在文科班过得爽吗?”

“听说傍上新大腿了?”

吴乐比我高几公分,仰着头看人,格外欠揍。

我没忍住捏了捏拳头,刚想反驳,肩头被一双有力的手摁住。

江淮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盘辣子鸡,递给我。

语气傲娇,“小爷还能让你吃不上想吃的菜?”

他人长得高,眉眼压下来的时候格外有威慑力。

这会抱臂看林修迟,眸子里夹了点碎冰。

“哟,这不是普通邻居吗?”

“这么好啊,还提前来食堂排队给邻居留菜呢?”

我抬眸,有些怔愣。

他听到了?

感受到我的视线,他低声,凑近我耳朵,“小爷可看着你进家门的,万一半道被不知道哪来的畜生拐了,怎么办?”

我下意识抬眼看林修迟。

就上辈子做的那些事,确实挺畜生的。

江淮视力真好。

遥遥望去,日光炽热。打在林修迟脸上,半明半暗划开一道分割线。

像极了印象中璀璨的面具,和偏执的内里。

一整盘辣子鸡,动也没动就被他倒进了餐盘回收点。

路过我时,他冷冷道:

“温眺,那就看看你的新大腿,能耐下性子教你多久。”

他似乎笃定了,除了他之外,没人会容忍我的呆滞、愚钝。

可江淮把我拉到身后,漫不经心地睨他:

“比你强就行。”

“没看温眺不想理你。”

我抬眉,暗自勾唇。

林修迟漠然的视线打进我眼底。

九月的日光暖到发胀,他却站在阴影里,冷淡开口:

“欲擒故纵罢了。”

7

一高每年秋天会有校园自由活动日。

今天的活动,是在京南玉带河边野餐。

凑得巧,文科一班和理科一班因为人数偏少被合并活动。

而跟我和江淮分到一组的,正好是林修迟和吴乐。

在搭锅架。

吴乐瞥一眼我的白裙,开口嘲讽:

“不知道是来野餐,知道的以为钓男人。”

“一段时间没追着林神走,还以为性转了。”

我看看自己长及脚踝的长裙,实在没懂哪里透露出了性暗示。

站她身后的林修迟轻哼一声,“真幼稚。”

出来活动,我心情不错,没准备和这两人吵。

默默把身子挪远点,继续搭。

可树枝的那头,却多出了只手,指缘修剪到红肉里。

林修迟的习惯。

“我来吧,待会你又娇气闹手疼。”

他再自然不过地接过我手上的树枝,凑在我身边。

上一世,林修迟也是这样。

别人的嘲讽从不反驳,甚至搭话。

但他最擅长的就是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

我就这样心甘情愿被钓着,追在他身后跑了整整五年。

可现在,我不想了。

我扔下树枝就走,跑到河边找江淮。

衬衫挽到手肘,露出有力的小臂。

他扫我一眼,关切道,“那俩又说你了?”

我不在意地笑笑,伸手去够他手里的菜。

在水里空晃荡了两下,才发现这人在逗我。

“在旁边坐着吧,水冷。”

你看,关心该是这样的。

没那些烦人的前言。

我弯唇笑了笑,安分地找了块石头靠着,等着江淮处理完。

回去时,林修迟和吴月已经把锅架搭好了。

两方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沉寂着准备自己带来的食物。

闲着无聊,我窝在树下听英语听力。

一串烤好的韭菜递到我嘴边。

“试试,小爷的手艺。”

江淮挑眉看着我,一脸自信。

我刚想接过,传来一道嗓音。

“温眺不吃韭菜。”

视线被林修迟的话引过去。

他身前站着个陌生的女孩,来送情书的,脸颊通红。

看起来很专注,实际连江淮递了个串都清楚。

既给我抛了钩子,也钓了那女孩,怎么不能算手段呢?

我撇撇嘴,就着江淮的手咬了口。

“谁说我不吃的?”

以前追着林修迟跑,我时时刻刻关注自己是否有哪做得不得体。

连烤韭菜都只敢背着他偷偷吃。

现在反倒能肆无忌惮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林修迟听见了。没说话,眸色沉了沉。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主动的人。”

他扯出个温淡的笑,接着两指夹起刚那女孩递过来的情书。

当着那女孩的面,撕了。

毫不留情地转身,对着我戏谑道:

“不过太主动的,我说不定能考虑考虑。”

“当初有人给我送了二十多次情书。”

“或许再送一次,我也就点头答应了。”

他话语说得轻飘飘,但任谁都能听出嘲讽的意味。

给林修迟递了二十多次情书的,当然是我。

但兔子,已经决定不追着胡萝卜跑了。

我拉住江淮的手腕,星星眼:

“江淮,认识你以后,我才发现。”

“自己以前眼光有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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