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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夏金凤
整理:水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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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集大概:
岚岚被张腊梅抢走,这一走就是5年,5年时间,这丫头杳无音讯。
2022年中秋节,她突然归来,随即说出她走后的经历……。
下面就是她的述说。
01
2017年夏,张腊梅出现把岚岚抢走。
她并不是良心发现思念女儿才来把她带走,而是另有目的。
在这儿,我们先把她的经历从头到尾捋一遍,这里面信息有我听来的,还有岚岚告诉我的。
张腊梅是陕西农村人,十八岁嫁给第一任丈夫于文龙生下于岚。
她天生就好吃懒做生活不检点,第一任丈夫是她讹来的。
于文龙是同村人,小伙子长得蛮帅气,人也老实,张腊梅对他很是中意,只可惜人家根本看不起她。
这女人小小年纪就很有心机,为了达到目的,没有她不敢干的,一天半夜里,她趁于文龙父母走亲戚不在家,偷偷溜进了他的卧室。
没多久她怀孕,逼着于文龙娶了她。
生下岚岚没多久,她嫌弃于文龙家里穷,傍上了邻村的一个杀猪佬,只因为那家有猪肉吃。
时间一长,风言风语传出,于文龙这小伙气愤填膺,就去找杀猪佬算账,结果挨了打受了刺激,痰迷心窍,疯了。
自己儿子被害成这样,于文龙父母气得咬牙切齿,立刻把张腊梅赶跑,连带小孙女也不要了。
这下子她的名气在当地变得臭不可闻,杀猪佬也不想娶她为妻,娘家哥嫂更是不许她上门。
走投无路下,她抱着年幼的女儿四处漂泊,这中间谈了几个对象,可没有一个人愿意娶她。
于岚三岁时,她漂流到成都遇上我那傻哥哥。
当时我哥在工地上扎钢筋,她在工地附近一个餐馆打工,一来二去,两人认识,逐渐熟悉。
聊天中,当她了解到我哥是单身,手里还有七八万存款时,她的眼睛盯上了这个傻 子。
我这傻哥哥哪里经得起她的撩拨,没多久就迷上了她,把她母女带回老家生活。
这祸害三两下就把我一个好好的娘家弄得灰飞烟灭。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这儿不赘述了。
02
我哥与我妈去世后,张腊梅把岚岚扔给我,跟着卖卤菜的老赵跑去了河南。
她肚子里的孩子本不是我哥的,而是老赵的,两人跑去河南,这女人一看老赵的家傻了眼。
三间破旧的草房子前,,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到处跑,一位老爷爷嘶声喊:孙儿,回来,孙儿,回来。
可是他喊破喉咙,也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张腊梅后来才知道,这三个孩子都是傻 子,平时有他们的爷爷照看。
原因,老赵由于家里穷,三十岁还没娶到老婆,他只能施计把十八岁的亲表妹骗到了手。
谁知,一连生了三个孩子都不正常,他表妹一跺脚跑了。
老赵为了养活一家老小,遂跑去了我老家卖卤菜。
张腊梅来到老赵家,叫苦不迭,可却无法抽身离开,因为她已经身怀六甲。
等到孩子生下来,这对男女差点哭出来。
这是一个男孩子,但两只脚掌都外翻,一看就是一个天生残疾儿。
最气馁的要算老赵了,本以为跟别的女人会得一个健康儿子,谁知,老天好像专门跟他过不去,一窝都是残疾儿,这可怎么办呢?
看来是老天有意惩罚他的坏心肠。
张腊梅本来就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她可不管老赵的死活。
一看他家这么穷,再看生下的孩子是这般模样,一满月,她就瞅准机会跑了。
不可否认,这种做法很符合她的性格。
03
她在洛阳浪荡了两年,又谈了一个男朋友。
这男人叫巫春来,是长沙人,比她大十岁,是个离婚男,家里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儿。
巫春来在洛阳某镇上卖馄饨,张腊梅经常去吃馄饨,两人就此认识。
没多久,张腊梅怀孕,孩子是巫春来的,两人遂回到长沙结婚。
巫春来家庭经济还不错,虽然是农村人,家里有五间瓦房,他平时在洛阳做生意,十五岁女儿跟着他老母亲生活。
婆媳俩一见面,张腊梅忍不住一阵战栗,感觉这老太太浑身透出精明与杀气。
她那继女也不是省油灯,看她的眼神就像一条冰冷的蛇。
张腊梅战战兢兢,不敢在这对祖孙俩面前放肆。
第二年孩子生下来,幸亏是一个男孩子,全家高兴之余,对她脸色缓和了不少。
孩子满月后,巫春来打点行装又去了洛阳做生意。
男人走了,张腊梅感觉日子过得生不如死。
她每天要带孩子,孩子日夜啼哭,弄得她精疲力尽。
老太太虽然喜欢孙子,可从来不管带孩子,她只负责做家务管一天三顿饭。
由于节俭惯了,饭桌上都是素菜淡饭,这让好吃懒做的张腊梅委实受不了,却又不敢发作。
好不容易挨到孩子四个月,她提出来要去洛阳帮着男人做生意,老太太一口答应。
可孩子怎么办呢?
放在家里养,老太太说:我地里的活也要忙,家里的活也要干,哪里有空带孩子?
为了尽早摆脱这精明的老太太,张腊梅牙一咬,抱着孩子跑去了洛阳。
来到洛阳,她再也不想带孩子,于是,主意打到了于岚头上。
算算看岚岚已经十三岁了,完全可以当劳力使唤,跟巫春来一商量,他也同意。
毕竟店里很忙,孩子又太小,急需一个帮手。
就这样,岚岚被这女人抢去了洛阳做丫鬟。
平时她既要帮着带孩子,又要帮店里端茶倒水打扫卫生,一天到晚没有一点闲工夫。
可想而知,她的初中没上成。
张腊梅这女人害怕女儿逃跑,时时刻刻盯着她,不给她出店门一步。
可以说,整整5年,这丫头一直被软禁着。
她敢怒而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盼望着自己快点长大。
夜半时分,她经常思念我们,思念那个温暖的家,可她不敢哭泣,任由眼泪把枕头打湿。
她不是没想办法写信过来,但是,谈何容易?
有一次,她偷偷摸摸写了几行字,写到伤心处,开始小声哭泣,正好被耳尖的张腊梅听到。
她轻手轻脚过来,一把夺过信一看,气得她发疯一样揪住岚岚就打,嘴里还骂:
我才是你亲妈,你这小蹄 子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还想着逃跑,我告诉你,没有我的同意,你哪也不许去!
自那以后,她看管岚岚更是严谨,一点不带马虎。
04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岚岚也一点一点长大。
好容易长到十八岁,巫春来的老娘看着越来越漂亮的岚岚,开始打坏主意。
她娘家大哥有一个孙子,二十五了还没说对象。
那小子品行不端,吃喝嫖赌样样来,在当地名声很臭,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有一次过年回家,老太太找来张腊梅商量此事,承诺一旦亲事成,就给她十万彩礼。
这可把这女人乐坏了,她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
她心里思忖,如果自己手里有10万元,天天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她们的谈话,不小心给岚岚听到,这更让她加快了逃跑的步伐。
正月十六来到洛阳开门做生意,她留了个心眼,趁巫春来不注意,开始从小匣子里拿钱。
每天她拿不多,三块五块的。
由于她平时手脚干净,勤快老实,巫春来并不防备她,这也让她趁机积攒下一笔路费钱。
八月中秋前夕,巫春来与张腊梅商量回长沙过节,打算让岚岚与那小子见一面,然后把关系定下来。
岚岚听了,心急如焚,她知道,再不走的话,就来不及了。
于是,当天半夜,她拿着路费与身份证就跑出了馄饨馆,为了降低风险,其他东西都没有带。
害怕被抓到,她一路步行去了别的镇子坐车,
就这样,中秋节这天她来到了我家。
她实现了当初的诺言:18岁以后就会回到这个家。
听完了她的述说,我与老伴都哭了,我说:
丫头啊,这次来了你就不要走了,不要回去再受那个罪,这就是你的家,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老伴与儿子儿媳也一个劲点头,小岚早已泪流满面,激动万分说:
姑啊,我也是这样想的,我总感觉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我做梦都想回到这里来,如今真的实现了。
不可否认,这个中秋节的月饼是最香最甜的了。
没过几天,张腊梅就追过来要人,岚岚硬气道:
如今我已经18岁,已经是成年人了,我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生活,这次无论你怎么闹,我是不会跟你走的。
那么多年过去,我看到这女人还是气愤难消,我回转身拿出来一根棍子就往她身上扫,吓得她连蹦带跳跑了。
眼看到嘴的肉怎么舍得吐出?她故伎重演,又去法院告状,毫无悬念,这次她彻底败诉。
之后,岚岚正式改口喊我与老伴为爸妈,一家三口过得快乐而温馨。
遗憾的是她没有读多少书,为了让她多接受文化教育,儿子让她插班初二继续学习,程度跟不上,儿子做了她的私人教师,一点一点帮她补习。
假以时日,我相信,这丫头肯定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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