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晚上的时候，说起了婆婆的病，也是很无语。

婆婆胆子小，很容易“吓”着，经常的就会害怕。

也常常找道士"化"水，有时候烧纸钱。

她明明容易出这种邪病，还偏偏喜欢看这些事情。

谁家里要是办丧事，她跑得比谁都快。

菜地在家门口三十步左右的地方，她从来不去菜地。

她说腰疼不能弯腰。

都是公公种菜，就连去地里拔棵葱，她都不去。

要公公从地里拔回来，放到厨房。

要是听见谁家里办丧事，走三四里地的山路，她也要跑着去看。

她也不腰疼腿疼了，拦都拦不住。

老公说，疫情期间，村里一家人办丧事，公公在帮忙。

本来怕传染，主人安排几个村子的人都是分批吃饭。

婆婆打电话给老公，让老公回去吃酒。

想着都打电话了，老公就回去了。吃酒要出人情钱。

结果，公公帮忙在那里吃饭，老公还开车几十里地回去吃酒，婆婆也在那里吃饭。

让老公就很尴尬。

又不是亲戚，吃个酒，哪里要一家子都去吃饭？

早知道她去，老公就不用回去了。

打电话让老公回去吃酒，她也去那里吃饭。

就是这么喜欢占便宜，也喜欢看热闹。

有一次，也是一个人生病去世，七窍流血。正常人看了都害怕。

让她别看，她非要去看。

回家后半年都不敢一个人在屋里住，走一步都得人陪着。

01

这一次生病，也是因为她好看热闹。

发病的那天下午，别人家里打墓。

你说，打墓有什么好看的?

她闲，跑过去看。

结果，晚上就发病了。

先是出现了意识模糊。

公公说，明明锅里没有东西，她还是一直坐在灶前烧火。

公公把她扶到床上，躺了一会儿，她开始手在外面乱抓，疯了一样。

公公赶紧打电话给老公，送她去医院。

老公回去的时候，她还能走路，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睡觉。

到了医院，还是睡觉，医生都奇怪，怎么那么困?

然后，凌晨的时候，又开始意识模糊，手在外面乱抓。

医生看着不对劲，建议进ICU，刚开始还以为是脑梗。

拍了片子，做了CT ，做了核磁共振，医生束手无策，找不出病因。

找不出病因就没法对症下药的治。

她在ICU里，护士说想个泥鳅一样，一直乱动。

手要绑在床上，她才不乱抓连挠。

家属也只能在四点半才能进去看看。

没用什么药，因为不知道啥病。

医生甚至建议转院。

喊她也不认识人。

本来也计划着实在不行，还是转院吧。

ICU里一天没用啥药，一天也五六千。又没治病。

那它晚上，老公的姐姐找道士化了点水。

本来是不可以随便进去的。

医生也不同意带东西给病人吃。

后来还是找了一个朋友说情，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并且不让任何人知道。

就是带点水进去。

在朋友的说情下，给她喝了点水。

老公第二天六点多就去医院了本来想着实在不行，当天就转院。

早上去的时候，她已经认识人了。

意识也清楚了。

说饿了，要吃东西。

老公出去给她买了粥和包子，全部吃完了。

在ICU里三天都没有吃饭了，也确实饿了。

今天是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三天，啥事没有，能吃能睡。

你说，这钱花得不框外?

在家里，和老公的叔叔，伯伯都闹矛盾。她在ICU里住，公公打电话给两个伯伯叔叔，他们都没过来看，也没有打电话问候一声。

家里的亲戚，基本上都让她得罪完了。

老公也心烦。

他是没办法。

摊上这样的娘，他能怎么办?

又不能说。喜欢占小便宜，喜欢说话，容易得罪人，和别人吵架，还觉得老公不给她撑腰了。

上一次也是和别人生气，老公说，让她少说点话。她不高兴，我们回去，她都不理。

02

说起来，我也是非常不喜欢她。

我去了她家之后，她好像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家人过。

我一直都是外人。

只有她的儿女才是她的家人。

我生两个孩子，她没洗过一块尿布，（那时候没有尿不湿），也没有伺候过一天。

反而是让老公多照顾一个人。那时候她才四十多岁。

我坐月子，她在旁边坐着，我吃啥她吃啥。

老公没上班，在家里买菜做饭，洗尿布，做所有的事情。

她只是负责在一边坐着说话。

女儿小的时候，我得了乳腺炎。

那时候在农村住。

我是从头天下午开始疼的，挤不出来奶。憋得人要发疯。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了晚上，乳房肿得像个小山。

疼得不能坐，不能躺。恨不能拿到割了乳房。

你猜第二天怎样？

她喊老公去给别人家里去建房子挣钱。

我记得非常清楚，那时候一天的工钱是二十块。

那天早上，我把女儿放在家里，一路问着，坐车去了镇上。那是我第一次自己去镇上。

那一天，我其实是做好了再也不回去的准备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老公去医院找到我。

还是舍不得女儿，最后还是和他一起回家了。

女儿9个月的时候，还在吃奶，就让我们出去打工。

我是在火车上一路哭着给女儿断的奶。

她觉得我在家里啥也不干，带孩子太轻松了。

她要带孩子。

结果，我们到上海不到一星期，就打电话给我们，说她带不了，女儿天天哭。

老公又回去接女儿。

儿子小的时候，和老公生气，她没有说都两个孩子了，也没有心疼我一个外地女人，离婚了咋过？

打电话给老公，劝他离婚:仔呀，过不下去就别过了，儿子女儿我们都要，是野种也要。

老公正和我吵架，开着免提让我听，说他妈都在劝我们离婚了。

这句话，像刺一样扎在我心里，再也拔不出来。

现在想想，我这一生，也是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需要亲情，可能也是因为从来就没有真正得到过亲情。

她病一次，我们就得出钱。

有时候，我很烦。

我一个月省了又省，还不够她一天折腾的。

明明没有钱，没有退休金，要求还特别多。

啥都想要，只想享受。

有钱了生怕钱会坏掉一样，要赶紧找个理由花出去。

买这个买那个。

家里的窗帘换了一次又一次，我不知道她为啥要换？

家里的锅，两个人吃饭，七八个。

大大小小，比饭店里都全。

电冰箱有两个，烤火炉子，电风扇，都是六七个。

买药她没钱，吃酒她没钱。需要花钱的时候她都没有钱。

不该花钱，她想买啥东西的时候，她有钱了。

她觉得是她的钱，她想花，谁都不该管。

家里的东西堆得满满的。

钱花了，日子也没过好。

从来没想过攒点钱，需要的时候，给儿子减轻点负担。

从来不想。

好像儿子是印钞票的，钱多的花不完。

摊上这样的老人，也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