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根本不知道加代在深圳的情况,大春打电话的目的也很简单。大春说:“外甥,你在深圳要是有朋友,你就帮四舅一把,你给我安排个地方待两天。我还有点事没办,我办完之后去自首都行。”
加代说:“宋伟叫你找我,就让你这么跟我说话吗?”
“没有没有没有,外甥,你别怪宋伟,不是宋伟让我跟你说这话的。你要觉得麻烦,也没有事。四舅上别的地方。”
“不是,宋伟没跟你说我怎么样啊?”
“他说到深圳找你什么事都没有。”
“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惠州,现在还没出惠州呢。”
加代说:“行,你今天往深圳去吧。你是打车吗?”
“我打车。”
“那你打车直接到深圳。车费不用给他。你就告诉他到罗湖区东门的中盛表行。你到那个卖手表的地方等我。”
“干什么?你是要买手表啊?”
“那是我朋友开的,你就奔他去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行行行,那好,那我听你的。没麻烦吧?”
“哎呀,你快去吧。我马上也去深圳,见面再说。”
“哎,那行。”四舅挂了电话。
加代拨通了江林的电话,说:“江林啊,我亲四舅,比我爹都亲那种的。现在从惠州奔表行去了,你给我接待一下。我这边马上也往深圳回。”
“行行行,哥。他预计什么时候到?”
“预计两小时吧。你不要走,你在表行等他。”
“行,哥,那好了、”放下电话,加代让郭帅通知丁健等人。加代说:“马上去深圳。四舅去了。”
郭帅一听,“四舅去深圳了?”
“对,赶紧的。我给聂磊打电话。”加代给聂磊打了四五个电话,聂磊也没接。
加代这边王瑞张罗着买去深圳的机票。大春往深圳罗湖跑。
马老财的保镖小龙,一只胳膊被摘了,大腿被打缺了一块。马老财被送到医院,也保住了性命。
马老财虽然是包工程的,但他只是一个总经理而已。他的的大哥姓谢,大名谁也不知道,人称谢二哥,或者二宝哥。上面还有一个大宝哥。谢二宝身高接近一米九,身材比较匀称,披着一件风衣,来到了医院病房门口,经理们把事情说了一遍。谢二宝听完以后,说:“从哪出来这么一个老家伙啊?你们他妈当时就看着呀?”
“不是我们看着,我们根本就没想到一个六十来岁老头能这样。没等我们去车里拿家伙,他把我们顶住了。”
谢老二问:“他跑哪去了?”
“不知道。二哥,你看是找白道,还能找社会啊?”
“你打电话通知分公司的老吕,和市总公司的老张,让他们帮你找一下。这边我也找个人。老头挺狠吗?”
“相当狠了,一看就是老痞子,挺敢干的。”
谢二哥拨通了电话,“老弟啊,你忙着啊?”
“我在赌场呢。干什么?”
“我有件事想麻烦你帮我办一下,我这边好几个兄弟被我派到贵州,收账去了,还没回来。我现在身边没有人了。”
“哦,打谁呀?”
谢二宝说:“我一会儿把电话号给你,你帮我联系一下,距离你那边也不远,就在惠州。”
“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春。”
“行,你把号给我吧,一会儿我找他。怎么个打法呀?”
谢二宝说:“你帮我把他胳膊腿摘掉,或者你帮我把他抓回来也行。”
“行,那好了。你把号给我吧。”
“好嘞。”谢二宝安排好人了。
大春也到了表行门口。江林亲自下了台阶,一摆手,“是四舅吗?”
“哎,你是......”
“我是代哥的兄弟,我姓江,我叫江林。”
“啊,哎呀,你好你好你好啊。”
江林问:“车费付了吗?”
“没给。我外甥说不用我给,我也没有钱给了。”
“我给。”江林一摆手,问司机,“多少钱?”
“给四百得了。”
“来,给五百。”江林付了五百块钱的车费,转身对四舅说:“四舅,请进。”
江林把四舅迎进了表行。四舅一看表行的规模和装修,问:“孩子,这是你的买卖啊?”
“哎呀,四舅,这是我代哥的买卖。我们是给他看店的。”
“哦,加代的买卖可以啊。这一年能挣多少钱?”
江林说:“呃,这不好说,基本上一年几千万吧。”
四舅一听,“了不得呀。这里的表都挺贵的吧?”
“四舅,一会儿你选一块喜欢的,外甥送给你。”
“不不,我不要。”
四舅坐下后,江林给四舅泡了茶。四舅问:“加代跟你说了吧?”
“代哥和我交代了,你放心,你就踏踏实实在这待着,谁也不能把你如何。代哥天黑前就能到。等他来了,我们一起吃饭。”
正说话间,大春的电话响了,电话一接,“喂,你是谁呀?”
“老王八,你在哪呢?你这老痞子你挺能打的?来,我见识见识。”
大春看了一眼江林,摆了摆手,“你是谁呀?”
“我是谁?俏丽娃,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找你去,我让你知道我是谁。你在哪呢?”四舅接电话,江林一直在旁边看着。四舅朝着江林摆摆手,“没事没事,朋友电话。”
江林说:“没事没事,你接电话。”
大春问:“是马老财让你找我的?”
“我不知道谁是马老财。你记着我专打老痞子。你不是牛逼吗?你不是挺能干吗?来,我跟你比划比划。”
“小伙啊,你他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我告诉你,今天我没有时间搭理你,你赶紧撂了吧。”
打这个电话的人,太狂了,会不会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