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的上海,正笼罩在一片白色恐怖的阴霾之中。一间普通的公寓楼内,一场地下会议正在紧张进行。

四位年轻的革命者聚集于此,正在商讨下一步行动的计划,突然,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国民党特务蜂拥而入,几名地下党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特务们粗暴地推搡、绑住,带出了小楼。
消息很快传到了周恩来的耳中,他的心被悲愤和疑惑交织所占据。
明明行动已经小心翼翼,为何敌人能精准掌握会议时间与地点?这一切只能说明一个事实:党内出现了叛徒。是的,组织中有人背叛了他们的信任,背叛了信仰。

更悲痛的消息接踵而至——彭湃等四人已经被秘密处决,敌人甚至没给党组织一丝喘息的时间。
站在窗前的周恩来,望着雨后的上海街头,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他握紧拳头,命令道:“启用我们的秘密武器——10号特工。叛徒必须付出代价!”
10号特工是谁?他如何让叛徒付出代价?

1929年的一个午后,上海的街头风平浪静,一场会议却正在悄然酝酿着风暴的到来。
这次会议的地点设在白鑫的家中,他作为东道主,亲自邀请了几位同志前来商讨要务。
这几位同志中,有被誉为“农民运动大王”的彭湃,还有其他三位党内核心骨干,他们本以为这是一次普通的工作对接,却未曾想到,这竟是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
白鑫亲切地接待了来访者,会议室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会议的气氛却格外紧张。

他低着头记录着每一项决策,时不时抬起头露出一抹微笑,似乎对所有人都充满信任。而他的笑容,竟然让人完全未曾察觉出一丝异样。
可实际上,就在窗外街巷,数十名伪装成行人和商贩的国民党特务,已经将整栋建筑层层包围。
突然,房门猛地被撞开,十余名荷枪实弹的特务冲了进来。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连一句警告都没有,会议室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彭湃等人试图挣扎,却被冰冷的枪口和强硬的手铐制伏。

混乱中,一张名单从特务头目手中被展开,准确无误地喊出了在场每个人的名字——甚至,连每个人的党内身份都清清楚楚。
这一刻,彭湃等人意识到,他们遭到了彻底的背叛。四双绝望的眼神投向了白鑫,而此刻的他,低垂着头,不发一语,仿佛周围的喧嚣与自己无关。
这种异样的沉默,就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最后一丝对战友的信任。
事后,地下组织得到消息,这场突如其来的逮捕行动完全是一次预谋已久的阴谋。白鑫作为曾经的同志,原本深得组织信赖,却因为胆怯而彻底倒向了国民党。

消息传回后,周恩来心如刀割,他无法相信,这样一位曾被寄予厚望的同志竟然会在关键时刻选择背叛。
“这是可耻的投敌!”他悲愤地说道。随后,周恩来亲自召集紧急会议,决心查清此事的来龙去脉,并将叛徒绳之以法。
然而,更令人痛心的消息传来——彭湃等四人已被秘密处死。

彭湃等人的死讯传来后,上海地下党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彷佛所有人都在期待奇迹出现,但当秘密处决的消息确定下来后,会议室内一片死寂。
周恩来沉着脸坐在桌旁,手中的笔早已停下,却仍攥得紧紧的。
没有人愿意打破这压抑的沉默,但他忽然开口,语气低沉却坚定:“叛徒白鑫必须付出代价。启用‘10号特工’。”

这个代号在场的人并不陌生,10号特工杨登瀛,早年间便被党组织安插进国民党内部,凭借过人的胆识与智慧,他成功打入敌人的高层,成为一名颇受信任的军官。
这一次的任务,无疑更加危险,但也至关重要。接到任务的杨登瀛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他只是点了点头,用一句话简短回应:“请放心,叛徒跑不了。”
随后,他拿起手中的茶杯,仿佛只是与朋友平常聊天一般,和陈赓讨论起这次任务的具体执行计划。

行动的第一步,是确认白鑫的藏匿之处。白鑫自从出卖组织后,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充满了恐惧。
他深知共产党不会轻易放过他,因此时刻提防着暗中的追捕。他居住的范争波公馆外,日夜都有特务看守,门禁森严。
白鑫更是几乎不离开公馆半步,甚至连就医都要求医生上门诊治。然而,这一切的防范都逃不过杨登瀛的眼睛。
杨登瀛迅速与组织中潜伏的同志取得联系,通过多方探查,逐渐掌握了白鑫的行踪。

自从叛变后,白鑫整日被恐惧笼罩,他的精神紧绷得像一根随时可能断裂的弦,连每天的生活轨迹都变得异常谨慎。
他居住在范争波公馆里,公馆外不仅安插了大量国民党特务日夜巡逻,就连门口的狗吠声都会令他吓得冷汗直流。
与此同时,杨登瀛的布局却已悄然展开。作为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高级特工,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白鑫这样的叛徒虽心存侥幸,但终究逃不过自己的惶恐心理。
杨登瀛没有急于逼近,而是耐心地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用时间消磨白鑫的意志。

他继续以国民党“军官”的身份频繁拜访范争波,而这些拜访,几乎每一次都能见到那张逐渐显露疲态的脸——白鑫。
杨登瀛从不主动提起任何敏感话题,他总是在谈论国民党内的“整肃”和“清理”工作,偶尔还假装不经意地提及共产党潜伏者的神秘传闻。
这些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却像尖刀一样刺入白鑫的心中。每当听到“潜伏”、“叛徒”这样的字眼,白鑫总会神经质地打断话题,露出心虚的表情。
而杨登瀛则适时转移话题,装作毫无察觉,继续扮演一位高高在上的国民党官员。

时间一天天过去,杨登瀛通过与范争波的接触,掌握了白鑫的所有生活规律。他了解到,白鑫由于精神高度紧张,已经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
这位叛徒每天靠服用大量镇静剂才能勉强入睡,甚至不得不在医生的陪护下生活。
更重要的是,杨登瀛发现,白鑫虽极度小心,但仍对组织里的“熟人”抱有一丝信任,比如他经常召见的一位私人医生柯麟。
柯麟医生是一名地下党成员,而这一点是白鑫万万没有想到的。

在与柯麟的接触中,杨登瀛通过隐秘的渠道得知,白鑫最近因为严重的精神疾病,已经提出要离开上海,前往南京避风头,这一情报成为行动计划的关键。
他通过一番试探,得知了白鑫的新藏匿地点,以及白鑫将在今晚11点左右,在特务护送下离开上海,前往南京避风头。
陈赓接到杨登瀛汇报的全部情报后,立刻召集红队展开行动部署。由于白鑫的藏身之地戒备森严,直接动手无异于自投罗网。
因此,红队决定采用围而不打的策略,在白鑫计划逃离的当天,于他必经的霞飞路展开埋伏。

几天后的霞飞路,暗处早已杀机四伏。红队的每位成员都沉着冷静,紧握武器,默契十足地守在各自的埋伏位置。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钟表指针接近十一点,突然,一阵低沉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破开了夜的宁静,白鑫的车队出现了。
车队中央的一辆轿车,车窗紧闭,窗帘微微拉开了一角,露出一张苍白而疲惫的脸——正是白鑫。
白鑫怎么也没想到,他以为自己可以借着夜色的掩护逃离上海,却早已被组织掌控了所有行踪。

车队缓缓驶过霞飞路的第一个路口,接近了红队的伏击范围。
隐藏在暗处的红队队员屏息凝神,他们的指挥员顾顺章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几名埋伏人员迅速调整位置,枪口对准车队的中央车辆。
就在此时,命令下达:“行动!”埋伏已久的红队成员如离弦之箭,从两侧猛然冲出,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白鑫所在的轿车首当其冲,玻璃瞬间被子弹击碎,特务护卫反应不及,接连倒下。

在车内的白鑫见状,惊慌失措地低下头试图躲避,随即猛推开车门,踉跄着冲向街边的小巷。
“叛徒要逃!”顾顺章一声令下,红队队员迅速展开追击。
白鑫拼命奔跑,红队队员的枪声不断响起,白鑫身旁的随从一个接一个倒下,但他却仿佛野兽般被恐惧驱使着继续逃窜。
当白鑫气喘吁吁地冲出巷子时,迎接他的,是一片冷漠的枪口。他僵在原地,双腿发软,额头冒出冷汗,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白鑫,你的死期到了!”红队队员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白鑫猛然转身,想要朝相反方向逃跑,但他才迈出一步,枪声便响彻夜空。
一颗子弹精准击中他的背部,他踉跄着倒下,双手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终究无力地垂了下去。
白鑫的死,标志着这场追捕行动的成功。消息传回党内,周恩来沉默许久后,低声说道:“这是对叛徒最好的警告。”

白鑫之死的消息,很快在上海滩传开。这场精心策划的行动,不仅是对叛徒最直接的惩罚,更是一场无声的宣告——共产党绝不会容忍任何背叛的存在。
然而,彭湃等四位同志的牺牲,却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深深刻在党组织的记忆里。
那是一场难以承受的痛,也是无数革命先烈为了理想献出的又一笔鲜血代价。白鑫的背叛不仅带来了惨重的人员损失,也让上海地下党的斗争环境更加严峻。

正因为如此,白鑫之死才显得格外重要——这是用鲜血换来的代价,是对信仰的捍卫。
在那段血与火交织的岁月里,革命道路从来不是一条平坦的大道,而是一条充满荆棘与险阻的漫漫长途。
每一个站在光明彼岸的今天的人,或许难以想象当年的战斗有多么残酷,但正是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革命者,用生命铺就了走向胜利的道路。

他们中,有的牺牲在枪林弹雨的前线,有的隐匿于黑暗中与敌人斗智斗勇;他们每个人都值得被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