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考古学家苏秉琦先生写下《晋文化颂》,他那句精辟的“华山玫瑰燕山龙,大青山下斝与瓮”。他像是拨开迷雾,巧妙地总结了晋南和河套地区的深层关系。
山西号称表里河山,这块沉淀了无数岁月精华的土地。自古以来交织着各种神仙传说和传奇故事,勾勒出一幅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它就如同一把神奇密钥,成为了中华文明探源工程的重点区域。在流淌千年的汾河水,4000多年前在山西像文化的大道一样,紧紧相连着两大璀璨夺目的石峁古城与陶寺遗址。
时间来到2014年夏天,山西省考古研究所的专家们在考察陕西石峁遗址挖出的一些华丽玉器。很偶然的听说,在山西兴县的某个角落也出土过类似的宝贝。这个线索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专家们为之一振好奇心大发!
考古队员们顺着听来的线索,走进了碧村小玉梁这块神秘的地方。他们发现了千年的积石堆和很多盗洞。2015年,他们开始了小规模的科学挖掘,期待着唤醒那段被岁月尘封的记忆。
这一挖,居然是一个石头城堡!宛若秘境般存在于晋陕大峡谷东岸,占地面积竟高达75万平方米。距今大概4200年到3800年,属于龙山时代晚期。神奇的是和石峁古城与陶寺遗址同一个时期。这是全国首次全面展示了那个时代有序的中轴对称规划理念。就像是新石器时代的军事建筑教科书,布局最整齐和结构最精密。为后来的设计提供了灵感。
其中,碧村东门址的独特双瓮城构造,像是给这个城市加了一层保护罩。而且,还有内外双层护城河和瞭望楼,展现了它在战略上的特殊作用。有意思的是石峁和碧村的城门都是朝向东方。具体的说就是朝向晋中地区,而陶寺的城门则朝向西南。这种城门方位的不同选择,具体原因还不是特别清楚,有待进一步研究。
《左传》记载:“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这句话的大概意思是说:大禹曾在涂山召集各路诸侯,献礼的邦国竟然有上万个。看来那个时代古国如同繁星点点,遍布华夏大地。龙山文化晚期,正是中华文明从多元走向一体的关键阶段,而碧村城址就是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
苏秉琦先生曾经指出这些古老的石头城堡,并非简单的“古国”,而是更为复杂的“方国”结构。而碧村和石峁所处的龙山晚期,那是一个“天下万国”的时代。碧村可能是个相对独立的小王国,而在众多邻居之中,目前看它跟石峁遗址之间的关系尤为亲密。
巧合的是在公元前1900年前后,陶寺遗址的影响力逐渐减弱直至衰败。与此同时,扼守黄河东岸的碧村遗址也开始呈现衰落迹象。神奇的是,石峁遗址在这个时间段也同样出现了衰退的情况。
三个遗址几乎在同一时期内的衰落现象是否存在因果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