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只知道我国在上世纪80年代和沙特达成了一笔内容为我国向沙特提供总价值为35亿美元的36枚东风3弹道导弹的军火订单合同,却不知道沙特找上我国有许多重要的原因。
非常富有但却缺乏有效战略性威慑武器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沙特能够找上我国其实受到了埃及的影响。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因为当时沙特和我国还未正式建交,埃及却是好伙伴好兄弟。
而我国航空出口第一单的合作对象就是埃及。尽管现在埃及并不被认为是世界仅存的五大社会主义国家之一(包括我国在内),但埃及和我国的关系仍然非常密切,双方之间往来频繁。
当时的沙特正面临两伊战火的严重威胁,但彼时的美国却拒绝了沙特想购买先进武器的请求。美国给出的理由很简单:以色列和中东地区的一众阿拉伯阵营国家维持了非常久的战争状态。
相较于美国和沙特的关系而言,以色列为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唯一盟友地位重要。因此,在权衡利弊之下美国选择了帮助以色列,让先进武器通过沙特流向阿拉伯阵营的可能性降至为零。
尽管后来美国才知道沙特购买战略性威慑武器的目的是用于自保,但美国的拒绝让沙特倍感心灰意冷。在埃及对我国出产的武器大加赞赏的情形下,沙特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到我国看看。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笔国产武器装备出口总额最大的一笔订单,并且这一记录至今都未被打破。而我国给埃及出口的武器装备是歼-6型飞机44架、歼教-6飞机6架、涡喷6发动机220台。
涡喷8发动机28台。其中包括各种备用零件和发动机的修理配套零件,总成交额为1.67亿美元。这是我国航空工业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因为这是我国航空工业第一次向国外卖飞机。
不少专家在后来都认为这一单军火贸易具有划时代意义。因为让我国第一次感受到了卖自己的武器装备并不丢人,而且这也是一个很好地赚取外汇储备的方式,当军火商是可以共赢的。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主要是我国在搞国防工业的时候毛主席有过相关指示。毛主席说,我们不能当军火商。其实毛主席说这句话是有特殊含义的,因为美国和苏联都是靠做军火商发家。
但美国和苏联都在后来或多或少地使用了武力威胁的手段针对其他国家,而新中国作为大国并且在骨子里就没有侵略他国的基因,因此我国非常有必要在这一方面和美苏两国区分开来。
苏联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为我国提供了不少援助是事实,可是有些援助并不是无偿的。只有我国向社会主义阵营里的其他国家乃至一众非洲国家提供军事援助时采取了无偿援助的政策。
从1958年到1978年,我国共计向朝鲜、越南、阿尔巴尼亚、埃及等16个国家提供了飞机和少量导弹。然而,我国对埃及一贯的无偿援助政策却影响了两国军火贸易订单的最初签订。
原因是埃及人一直觉得我国愿意为埃及提供无偿援助,因此我国仍然是比较富有的大国。但事实上我国成立后先后遭受了美国和苏联的武力威迫,在武器装备之上转向国产化没有多久。
歼-6还是我国以前苏联米格-19战斗机为原型仿制和发展的战斗机。只不过,歼-6的研发时间非常早,从1958年初就开始研制。到1983年停产的时候,我国共计生产了5205架歼-6。
我国能够大批量卖给埃及算是得益于早早研发并实现了量产。值得注意的是,我国能和埃及达成这一笔军火订单实际有两个人发挥了关键作用。一个是时任第三机械工业部部长吕东敏;
一个就是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总公司开创者和奠基人之一的刘国民。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1979年1月,埃及副总理图哈密来访称想要国产的飞机。但邓公这时却说“不送了要钱买”。
但埃及早已习惯了白拿,于是双方第一时间并没有谈拢。不过,吕东敏却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因为派出副总理特地到访表达意向恰恰说明了埃及方面的渴求度很高,但可能拉不下脸。
或者是还想再占占便宜。恰好这时埃及航空公司的苏制AN-24飞机需要大修,而我国又有相关零件,所以埃及便向我国寻求帮助。吕东敏得知这一消息后,特定找到刘国民说明了来意。
吕东敏希望刘国民可以带几个人跟随技术维修人员一道去往埃及,然后主动找到埃及政府里的主要话事人谈成这一笔飞机大订单。刘国民很快钦点了几个人,加上他自己组了7人小队。
于1979年3月出发前往埃及。出国前领导给了刘国民团队五美元,以备不时之需。但这五美元也是刘国民团队活动的所有经费。领导的本意是用于境外机场转机时上厕所和买矿泉水。
但刘国民团队却硬是一点也没花,并且回国后还将这五美元原封不动地上交到了领导手中。领导看了看完好无损的五美元又看了看刘国民谈下的1.67亿美元大订单,眼眶瞬间湿润了。
更为重要的是,这五美元还是以前援外人员回国后,上交的在国外没用完的5美元。刘国民团队之所以没有花掉这五美元主要是一落地就去到了我国驻埃及大使馆,得到了国人的帮助。
刘国民还通过时任我国驻埃及大使姚广大使联系上图哈密副总理。姚广大使和图哈密副总理关系不错,后来刘国民又通过图哈密副总理联系上了时任埃及副总统、前空军司令穆巴拉克。
穆巴拉克看到刘国民不远万里来埃及谈生意后当即大开绿色通道,让刘国民和空军司令就相关内容进行谈判协商。一开始的时候埃及人还觉得刘国民开出来的价格非常昂贵,要求降价。
但刘国民却用埃及拥有一条苏伊士运河并且每年都可以获得过往贸易船只留下来的大量“买路钱”堵住了对方的嘴巴。刘国民还说,埃及人均GDP 超过1000美元,是我国的三倍有余。
这样算下来,埃及比我国要富有得多。而且我国只是赚了一个成本费而已。在刘国民据理力争的态势下,埃及军方没有再讨价还价。刘国民之所以不肯降价主要是吕东敏曾说过一句话。
这句话是:一个美元都是好的。刘国民心中牢牢记着吕东敏的重托,因此不仅在讨价还价环节据理力争决不降价而且又把相关领导在出国前交给他的五美元紧紧攥在手心,一分没用过。
7个人用5美元历时50天带回了1.67亿美元 。这是1979年中国航空工业人留下来的故事。虽然现在我国已经拥有了非常多的美元,可是这个“五美元故事”却不应该被国人就此忘记。
参考资料:
环球网 [中国航空出口第一单:歼-6出口埃及空军]
环球时报 [中国航空出口第一单:歼-6出口埃及空军]
环球网 [揭秘中国军机出口第一单:一批歼-6卖1.6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