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脸不认人的“节气”

文/周长行

今年的“立冬”，依然没有“立”起哪怕一星半点儿冬天的样子。立不起来的冬天，令人失望而又惶恐。

目前秋意正浓着哩，有些景儿颇有春的姿色。绿地照样葱绿或墨绿着，各种树木都学着松树的样儿，丝毫看不出“叶落归根”的兆头，不知疲倦地绿着，根本就没有换季的“打算”。

看来“万紫千红总是春”的诗句，也可以套用在秋天或冬天，尽可以“平分秋色”。

当下的“立冬”，反而是“天凉好个秋”的感觉。什么“秋高气爽”啦，“一叶知秋”啦，“秋收秋种”啦等等秋天的“腿脚”正在“立冬”的空间里无所顾忌地伸展着、蹦跶着。

迎头赶来的却是“逆势升温”遍及大半个中国，据央视气象预报说，从立冬这天起，全国大部分地区将持续一个星期左右的逐日升温，一天比一天高，长江以北有的地区竟能升高到29度。主持人宋英杰调侃道：“这哪是立冬呀，简直是立夏了。”

立冬变立夏，似有点石破天惊的味道。节气变脸，节气无“节”，雨水无雨，大雪无雪，大寒不寒，四季穿帮，互相“拆台”，早已让我们见怪不怪了。

“节气不饶人”的古训也被推翻或摈弃。“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适宜”的农事谚语，早已被淡忘，但寒露之后种麦，恰是我们当地人的“共识”。

被写在纸上喊在嘴上的“立冬”，又一次遭遇打脸。貌似强大的人类，所谓“人定胜天”的豪言壮语，通通被老天爷翻脸不认人的怪戾脾气而捉弄得一筹莫展。人们无奈而又无为，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了哇。

起点决定终点，其实也决定“过程”。“立冬”是冬天的第一个节气。它的一反常态，既有原因，也必有“未来”，笔者尝试着来个“预言”——出乎预料的“天变”还会发生，老天爷变脸没商量。

我最担心的是该冷的时候不冷，我们这儿又一个见不到雪影儿的冬天。

异象或者极端天气，往往预示着灾难的来临。

（写于11月9日，立冬第三天）

【作者简介】周长行（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高级记者、诗人。著有长篇纪实文学《鹍鹏腾飞的地方》《大山的呼唤》《大京九解说词》《赵忠祥写真》《乔羽恋歌》《不醉不说乔羽的大河之恋》《大国词人乔羽传》《伟大的我们》《大浪淘金》；中篇报告文学《岩石岁月》《悠悠玉兰情》《巷道雪洞》。诗集《句子的队伍》。作品曾获《解放军文艺》大奖，全国“五个一工程”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