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徐 来
编辑|徐 来
《——【·前言·】——》
1939年,一封短短的信留在桌上:“爸妈,对不起,我要为祖国做些事。”
白雪娇剪掉长发,换上男装,离开马来西亚槟城,登上回中国的轮船,化名“施夏圭”,加入南洋华侨机工服务团,成为滇缅公路上四位女性机工之一。
一个从未吃过苦的富家女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富商之女的“叛逆”白雪娇出生在马来西亚槟城,一个富裕的华侨家庭。
父亲经营贸易,家中子女众多,白雪娇格外聪慧,深受宠爱,在厦门大学就读中文专业,毕业后回到家乡,成为一名华文教师。
那时的白雪娇年轻、安静,生活安稳,每天面对天真烂漫的学生,她感到满足。
1937年的南京所发生的一切,也改变了她的一切。
那一年,南京城陷入火海,南洋华侨通过报纸和广播,得知日军残忍。
白雪娇看到一张母亲抱着孩子的照片,内心难以平静,对同事说:“我必须做点什么。这样的苦难不应该发生。”
1939年,南洋华侨机工服务团,在槟城招募司机和技工,计划通过滇缅公路,向中国输送物资。
白雪娇毫不犹豫地报了名,她知道,这个决定家人绝不会同意,决定先斩后奏。
悄悄剪掉长发,化名“施夏圭”,留下短短一封信:“爸妈,对不起,我要为祖国做些事。”信放下的那一刻,她转身离开了家。
滇缅路上的惊险一幕滇缅公路,是抗战时期的“生命线”,却也被称为“死亡公路”。
从云南昆明通往缅甸腊戍,全长1146公里,沿途横跨怒江、高黎贡山和澜沧江。
这条公路在悬崖峭壁间开凿,地势险峻,常常一侧是深渊,另一侧是峭壁,仅能容一辆卡车通行。
作为南侨机工的一员,白雪娇第一次踏上这条路时,内心既忐忑又充满使命感。
她被分配到运输队,驾驶满载弹药的卡车,运送物资到抗日前线。
初次执行任务,白雪娇小心翼翼地坐上驾驶室,手握方向盘,脚下踩着油门,整个人绷得很紧。
卡车缓缓驶出营地,进入盘旋的山路。
前方一个急转弯,车身一晃,一只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手稳住档杆,尽量让车身保持平稳。
“靠近山壁,慢点!”副驾驶的领队紧盯着路况,不时提醒。
她听从指令,紧贴山壁,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突然,路面出现一处塌方,碎石堆积在路中间。
白雪娇一脚踩下刹车,车轮打滑了一下停住。
领队指挥大家下车清理障碍,她也跟着跳下车,用肩膀顶住卡车,防止车辆滑向悬崖。
障碍清除后,车队继续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每一次车身晃动,似乎都在考验驾驶员的胆量。
车队到达安全地带时,领队拍着白雪娇的肩膀说:“头一次能这么稳,不容易!”
这次任务,白雪娇迅速熟悉了滇缅公路,也明白了这里的危险不仅来自路况,更来自于随时可能出现的空袭。
滇缅公路上可怕的并非地势,而是日军的敌机。
日军频繁派飞机轰炸公路,试图切断运输线,摧毁补给物资,每一次出车,都可能遭遇敌机的突袭。
一天,白雪娇驾驶的车队行驶在一片山谷间,车轮扬起尘土,卡车缓慢地爬坡。
天空突然传来刺耳的轰鸣声,像一把利剑划破寂静。
副驾驶的领队大喊:“敌机来了,停车!隐蔽!”车队迅速靠边停车,所有人跳下车,躲进路旁的树林。
白雪娇跑进一片茂密的灌木丛,趴在地上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保持隐蔽。
敌机飞得很低,机身发出嗡嗡的震动声,炸弹被丢下,接连的爆炸声震得山谷回响。
硝烟中,白雪娇抬起头,看到一辆卡车被炸得四分五裂,车上物资散落一地。
轰炸结束后,白雪娇迅速爬起来,跑向受损的车辆。
招呼战友:“快,把能用的物资装回去!”他们用麻袋捡起弹药箱,用手推车转移油桶,一刻也不敢耽搁。
几个小时后,车队重新出发,白雪娇驾驶车辆继续前行。
那一夜,她难以入眠。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敌机的轰鸣声,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硝烟味。
这条路必须走下去,滇缅公路上的每一趟运输,关乎抗战前线的生死存亡。
离别与红旗滇缅公路任务结束后,白雪娇被派往四川成都的齐鲁大学学习,同时加入大学生抗日宣传队。
从滇缅公路上的运输队,变成了一名抗战宣传员,工作内容也从驾驶卡车,转为讲述前线的战斗故事、号召百姓支持抗战。
每到一个村镇,宣传队总会敲锣打鼓吸引群众围观,一边表演抗战剧目,一边讲述战场的故事。
白雪娇站在队伍中,身穿布衣,举着简易的宣传画,用响亮的嗓音,讲述滇缅公路上机工们的惊险经历。
会讲同伴如何与敌机周旋,如何克服恶劣的环境,完成物资运输任务;还会讲士兵们在正面战场浴血奋战的英勇事迹。
一次演讲结束后,一个老农民挤过人群,拉住她的手问:“姑娘,我想去打鬼子,能行吗?”
白雪娇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只要有这份心,你就是英雄。”
老农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说:“我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孩子,没法走远。可不可以捐点粮食给你们?”白雪娇笑了,郑重地点头:“您的每一粒粮食,都是打鬼子的力量。”
白雪娇的宣传工作感染了无数人。
一次,在演讲中讲述滇缅公路上的日军轰炸场景,台下的一个青年听得热血沸腾,当场表示愿意参军:“我要和鬼子拼命,让他们知道中国人不好欺负!”
这一句简单的话点燃了白雪娇的心,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宣传的意义。
为了扩大宣传效果,她和队友们还创作了一些简单的歌曲,歌词通俗易懂,旋律朗朗上口:“一颗米,千份力,送到前线打侵略;一把米,万份心,咱们中华人人勤。”
她教村里的孩子们唱这些歌,小孩子一边学一边拍手,田野间回荡着稚嫩的歌声。
抗战需要的不仅是枪炮,更是希望和团结的力量。
抗战胜利后,白雪娇返回马来西亚槟城。
时隔多年,再次踏上家乡的土地,看到熟悉的街道和人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离家时的年轻女孩,而是一位经历了枪林弹雨的抗战英雄。
家乡的人对她的经历并不知情,只知道她是一位沉稳且干练的校长。
白雪娇被任命为槟城华文大学校长,把抗战精神融入教育。
课堂上,鼓励学生们关心祖国的未来,培养了一批热血青年。
常说:“教育不只是为了个人发展,更是为了民族的进步。”白雪娇用简单朴实的话语,把爱国种子播撒在学生们的心中。
1949年,胜利的消息传到了槟城,白雪娇激动得热泪盈眶。
当即决定制作一面五星红旗,在校园里升起。
找到红布和黄布,用简陋的缝纫工具亲手缝制国旗,制作过程中,她小心翼翼地裁剪、缝合,生怕有一丝不完美。
学生们看到她的认真模样,围在旁边好奇地问:“校长,这是给谁的旗?”
白雪娇停下针线,微笑着回答:“是我们祖国的旗帜。”
升旗仪式在校内的操场举行,学生和老师都聚集在旗杆下,白雪娇站在旗杆旁,亲手将五星红旗缓缓升起。
红旗迎风飘扬,晨光洒在旗面上,映得人们的脸庞格外明亮。
操场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注视着国旗,眼中充满了敬意,她注视着旗帜,声音颤抖地说:“这是属于祖国的旗帜。”说完,她轻轻抹去眼角的泪水。
这面旗帜是槟城历史上,升起的第一面五星红旗。
白雪娇的举动,也引起了当局的注意子,强行将她拘禁了一年多,在狱中,白雪娇始终没有妥协,面对审问时,她只是平静地回答:“我热爱我的祖国,我只是自己的国家升起旗帜。”
一年后,她被强制回国,只带了简单的行李,和对祖国的无尽眷恋。
离开家乡的那一刻,没有抱怨,没有怨恨,在她心理,自己做了一件值得一生骄傲的事。
凡岁月的告别回国后,白雪娇被安排在,广州师范大学中文系任教。
她低调生活,从不主动提起滇缅公路上的经历,学生们只觉得,她是一个温和的好老师。
多年后,他们才知道,这位老师曾是抗战中的巾帼英雄。
几十年来,白雪娇从未领取过南侨机工的补贴,她对家人说:“那些牺牲的战友才是真正的英雄,我没做什么特别的。”
2014年,白雪娇在广州去世,享年100岁。
遵照她的遗愿,没有举行追悼会,骨灰撒入大海,如她所说:“让我的一部分,永远留在祖国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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