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天我穿到了婚后的第七年,上一秒他还在对我说誓词,这一秒他让我签离婚协议,我同意离婚后他却后悔了

剪香 2024-01-02 10:36:55

秦淮正最爱我的时候,

我突然穿到了和他结婚的七年后。

这时的他出轨了,

在外面养小三,

正在和我闹离婚。

1

我还没反应过来,离婚协议书已经放到了我面前。

他语气不耐烦:“签了吧,对你我都好。”

而上一秒,我还在七年前。

婚礼上,他刚说完誓词。

他起誓,在漫长的余生里,无论是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是健康……都要对我忠心不二。

看着他发誓的真挚模样,我开玩笑地问他:“这么早就跟我结婚,以后后悔了怎么办?”

秦淮正的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永远不会,说好一辈子就是一辈子。”

朋友在旁边起哄:“如果做不到怎么办?”

秦淮正看着我的眼睛严肃道:“如果有那天,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一众起哄声中,我正要说:我也愿意。

却一阵天旋地转。

我眼前一黑。

晕眩中,

我穿到了我和秦淮正结婚的第七年。

他的语气很平淡,淡地像我俩只是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眼前的秦淮正添了成熟,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与朝气,多了成年人在社会里的冷漠。

语气里,只剩下了咄咄逼人的质问。

“嗯?”

我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环顾了四周,现在住的房子看起来比我们大四,在外面实习搬出去住时的那个出租屋,大了好几倍。

头顶的吊灯也是我当初心心念念想买的那个,价格是我们当时实习工资的三倍。

后来买是买了。

只是它此时已经落满了灰尘。

秦淮正看到我沉默不语,眼神四处扫,就是不看他的样子,更加不耐烦。

他忍不住吼我:

“宋思乔,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被吓了一跳,思绪瞬间拉回。

他好像没怎么叫过我的全名,每每都是喊我:乔乔。

他很少有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至少在我面前没有。

我胆子小,他怕吓到我从不会很大声地说话。

这样的秦淮正,

好陌生啊。

但模样、名字、声音都告诉我,这是他。

只是他变了。

我们交往的那段时间,他将我介绍给他的每一个朋友时,都要多加一句:“不要觊觎我女朋友啊,她未来只能是我老婆。”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

想到这里,我心口一痛。

在他又一次准备吼我的时候,

我怔怔地说了句:“原来我们的未来是这样的啊。”

2

这样的未来,我也不想要了。

秦淮正在我说话的一瞬,愣了愣,他似乎有点惊讶。

“宋思乔,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从他的话语里,我了解到了此时的我是什么样子。

总是和他吵架,

怀疑他外面有人,

在外面从不给他留面子,

和他一起创业后的第三年就当了家庭主妇……

我细心地捕捉到,外面有人,这四个字。

于是,我问:“所以,你外面有人了吗?”

秦淮正像是被我的话噎住了,他迟迟没有回答。

半晌,他才挤出个厌烦的神情:“宋思乔,你能不能先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她比你有趣的多,我忍到今天才跟你离婚,以后给你留足了脸面。”

什么样子?

卧室的化妆镜,倒映出一个憔悴的女人的脸庞,脸色蜡黄,嘴唇干涩到裂皮,眼神里没有一点光彩。

我看得愣住了。

宋思乔,你这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看着镜子里那张和我一样,却十分“陌生”的脸,疑惑万千。

但,没人给我答疑。

秦淮正只是在倒自己的苦水,他着急摆脱我。

“我答应你,离婚吧。”

说出这句的时候,我异常的平静。

我要帮七年后的自己,告别这场婚姻了。

我冷静地看完了他让律师起草的离婚协议。

并指出了其中对我不利的几条。

幸好,我是法学生。

秦淮正皱起眉,捏着那叠离婚协议质疑道:“你不是说自己早把学的东西忘完了吗?”

我弯起眼,笑了笑:“我打算出去工作,当然要复习一遍了。”

他不信我,因为房子里并没有任何书籍和资料。

“我会联系律师,看看你改的这几条是不是合理。”

说完这些,他像是想起些什么,忽然又笑了。

“宋思乔,你说自己要出去工作?你竟然觉得还有律所会要你?”

秦淮正像听了个笑话,对着我冷嘲热讽。

就在昨天,他还说,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是我的后盾,会支持我义无反顾地往前走。

一晃来到七年后。

如今,什么都变了。

我的平静让他感觉到意外。

我语气淡淡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我还记得有个人说过,如果未来他对我不忠,就让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淮正愣在原地,嘴里的滔滔不绝突然打住。

大概是这几年里我和他大吵大闹的样子见惯了,我突然的沉着,他不习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来反驳我。

可此时的我,同他并没有话讲。

这七年,对我来说是完全空白的。

秦淮正从曾经的热情温柔到如今的冷漠暴躁,我也得给自己出时间来接受这些。

在秦淮正怔住的目光中,我拨了我妈的手机号。

离开这里,我总归还是有家的。

我想回去看我妈。

不知道这七年里我妈过得还好吗。

但,那边显示空号。

我心脏一沉。

3

“你在给谁拨电话,那个骗你钱的小白脸吗?”

秦淮正听到空号的提示音后,幸灾乐祸地嘲讽我。

我沉默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我妈是换手机号了吗?”

以前,我给她打电话,从来都是十秒之内就被接起来。

无论她在干什么。

快毕业的时候,我和秦淮正商量过,未来买了房子,要把我妈也接过来一起住。

秦淮正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我妈知道了以后,给我织的毛衣、煲的汤都会给秦淮正也准备一份。

她特意叮嘱过我:“这孩子以前过的太苦了,以后对他好点。”

秦淮正当时一听这话,鼻子就酸了。

他说,自己没有过妈妈,第一次有了被母亲疼爱的感觉。

我弯起眼朝他笑了笑:“以后你不仅有妈妈了,你也有我。”

秦淮正一个男人哭得稀里哗啦,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可我两却从没觉得尴尬。

他高兴。

我跟着他一起高兴。

可空白的这七年里,“我”和秦淮正感情越来越淡,淡到他忘记了曾经对我许诺的一切,只剩猜忌和争吵。

应该也让我妈很为难吧。

我一想到回去之后说这件事,莫名地不知怎么开口。

一阵心悸。

没等到回答。

我抬头看秦淮正,再次问他:“我妈现在的手机号是多少?”

他皱起眉,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讥笑,可我注意到了。

“宋思乔,你在跟我装什么傻?你妈的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他的烦躁一直挂在脸上。

“我失忆了。”

我没撒谎,这是事实。

整整七年的记忆,我脑中只有空白。

他嘴角勾出嘲讽的笑:“呵,你在装什么?”

从他那里,我得不到有用的话。

只有难堪。

我索性不问了,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没这七年记忆,回家的路我还是记得的。

收拾东西的声音叮叮当当的。

我取行李箱时,路过客厅,挂在墙上的婚纱照,金属相框上有数不清的刮痕,看样子是拿东西砸的。

我性格绵软,向来不喜欢和人争辩些什么。

但看的出,“我”和他争吵过无数次。

秦淮正见我真不同他吵了,反而过来衣帽间找我。

他说:“宋思乔,你又在憋什么坏心眼?”

我一愣,继而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气笑,心里怪难过的。

我停住手里的动作,回头看他:

“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认为是我在撒谎耍心机,那么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现在,我不想说了。”

好累。

我从没觉得和人相处会是这么累的一件事。

而且,这个人还是秦淮正。

快毕业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问我之后的打算。

我随口说自己想去大城市发展,他立马说,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秋招的时候,他的意向城市也都是我想去的。

我们一毕业就结婚了。

我曾经以为,我和他会走到老。

没想到,才七年,这段婚姻就要到头了。

先提出离婚的人是他,出轨的也是他。

好滑稽啊。

命运简直和我开了一个惊天玩笑。

秦淮正的电话响了。

电话里的嗓音温柔甜糯。

与其同时,我听见了他的语气哄对方的语气,就像年少向我表白时那样温柔小心。

他和那个女孩讲:“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

这里不是他的家。

那里才是。

4

可是,凭什么他背叛婚姻,却这么理直气壮。

我一想到这里,手里正在叠的衣服都攥皱了。

心痛如刀绞。

秦淮正走过来时,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目光却冷得瘆人。

仿佛我是横在他和那女孩之间,阻碍他们有情人相见的恶人。

我没理他,哀莫大于心死的滋味属实不好受。

我和他如今已无话可说。

我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之前的DV机都被扔在杂物间里。

秦淮正说这些都是淘汰掉的东西,放在家里都觉得占地方。

像是在说物,又像是在说人。

我在他眼里,大概也和DV机一样,待着占地方。

通讯录里,

秦淮正用来讥讽我的那个“小白脸”给我通了电话。

我才知道,宋思乔两年前就已经找了律师。

秦淮正在外面找女人,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我在外面也找了男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歇斯底里的宋思乔在离婚这件事上犹豫再三。

陈律师没我到的早,看起来尚年轻。

我本来打算回家的,可身份证找不到了,坐不了交通工具,再加上我不会开车,坐只能加急补办,暂时回不去。

我焦急地想,不知道妈妈现在身体怎么样。

之前做过心脏搭桥的手术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心里的担忧越来越重。

我出神地想着。

陈律师喊了我一句:“思乔姐。”

言语里带着热气,和秦淮正截然不同。

陈南律师同我寒暄时,说:“思乔姐,最近关系缓和了?”

我只摇了头,没多说。

他却点出,我眼里有不同于往日的光彩。

有了朝气。

朝气,只因为我是七年前穿越而来。

此时的宋思乔,生活磋磨,眼里早没了光。

至于关系缓和……

秦淮正对我的不对劲毫无察觉。

今早出门时,他故意将关门时弄得很大,宣泄他的不满。

他的手臂撞到了门,却皱眉捂上了胃的位置。

痛到额头冒汗。

不知道是不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在此时,还有精力抬起头看我。

示意我把胃药给他。

他说话时,我一次也没抬过头。

秦淮正几乎要痛到晕厥。

硬捱着自己找到了药。

我懒得在一旁看他笑话,给自己煮了碗面。

只有面和调料太过单调。

我煎了两个荷包蛋,又撒上了葱花。

面的清香飘进秦淮正鼻腔里时,他咽了下口水。

目光不自然地盯向我手里的碗。

大概是觉着窘迫,他将目光移开了。

我旁若无人地吃着。

饿久了,我吃得狼吞虎咽。

秦淮正出奇地在这时没说话。

异常安静。

我后来才知道,

他有胃痛的这个毛病后,宋思乔总会在这时,给他煮清汤面。

5

从陈律师那里,我知道了秦淮正金屋藏娇的是个娇滴滴的小明星。

我以为秦淮正是做生意赚了点钱。

却远不知他如今的事业是如何的蒸蒸日上。

他的产业在热门的行业里都有涉猎,包括娱乐业。

而那个女明星白林琳便是他旗下的员工。

秦淮正很舍得给她砸钱。

小火靠捧,大火靠命。

她小火过一阵,虽不是大红大紫,却积攒了很多死忠粉。

最新发的日常照里,她抱着只灰白长毛猫,夕阳下她的发丝都被光笼罩着。

她是做视频博主出名的,后来签了经纪公司。

是秦淮正的公司。

她的作品评论区,都在夸她善良又美丽。

是年轻人独有的朝气。

与此同时,

我翻开了自己的社交帐号,里面是记录生活的vlog,最后一个视频更新日期是四年前。

早已经没了人气。

随手点开一个,发布时间已经是五年前。

那时候秦淮正的声音远没有如今冷淡。

视频里,我给所有人都打了码。

可我依旧一眼认出来了秦淮正。

他系着我的围裙,正在拖地。

时不时抬起头来,双眼含笑地看我。

我一直都喜欢用DV机,虽然七年前它也已经是所有人眼里的淘汰品。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的速度太快了。

人心也是。

变得太快。

6

“我”没更新视频的这几年里,有不少私信询问停更原因。

我的账号昵称叫小舟。

私信里,有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了昵称叫,清雨,应该是个女孩。

她给我发了很多条,说很喜欢看我的视频,而且看学校标签,她应该是我的学妹。

她问:小舟学姐,为什么不更了呀?

像是即将要开启一段新的旅程,我回复了几个字:从今天起,我会复更的。

然后从宋思乔以往的素材库里,找了合适的片段进行剪辑。

我很怕自己的审美是七年前的,跟不上如今的时代潮流。

秦淮正的话,一字一句都在我脑海里重复。

在我信心刚起时,将我击溃。

攥着鼠标的手心里沁出了汗,我不可能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毕竟,就在昨天我们还是最亲密的恋人。

而亲密的人,最能说出戳人心窝的话,像刀子一样,将我对未来的希望一片片剐去。

但,路还得继续向前走。

未来,也会到来。

我开始经营宋思乔留下的账号。

陆续接到了两三个广告推广。

那个叫“清雨”的女孩经常和我互动,给我加油打气。

成为了我这段晦暗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支持者。

我以为在经营账号的同时,一切也慢慢好转了。

可当我终于拿到身份证,回到家里时。

我敲了门,却没有见到我妈熟悉的身影。

天阴沉沉的,暴风雨快来了。

我愣了愣神,从地毯下面熟练地找出了备用钥匙。

却在准备推开门的时候,我犹豫了。

她应该是出去买菜了。

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可这几天打的电话一个也没有接通,我就该猜出来了,不是吗?

我其实有很多总方法证实这个糟糕的猜想。

但我都告诉自己,自己想多了。

电话打不通,也可能是丢了。

手机丢了吧。

所以,才一直不接我电话。

因为太忙,所以妈妈才没有联系我,像从前那样提醒我加衣吃饭。

可,骗自己并不能骗一辈子。

门还没有打开,我的手臂已经僵直,后背起了冷汗。

但当我看到遗像时,我几乎是走不动了,一步也难挪动。

我开始回想秦淮正第一次冷笑里的嘲讽意味。

却没有任何能力修正如今的一切。

从我到七年后的第一天开始,浑浑噩噩的家庭妇女身份,母亲的去世,都已经成为既定事实。

从二十二岁跨越到二十九岁,中间空白。

我无力更改。

只能坦然接受。

但我怎么可能甘心呢!

明明在不久前,她还在替我操心我的婚礼,联络亲戚朋友,说自己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了。

一下子,穿到七年后,全变了。

眼泪滴答滴答地往地上砸。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握成了拳头。

在下一次见到秦淮正时,挥到了他的脸上。

我的疑惑终于在这一刻消散。

我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现在的宋思乔会变成他口中那个不讲理的“泼妇。”

这种坏境,正常人都要被逼疯了。

秦淮正并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头。

但我现在的身体过于虚弱,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就被赶来的公司的保安拦下。

我和他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

并且没几个人知道。

当初和他一起创业的那些人早就离开。

我是了解他过去的最后一个没离开的人。

有句话说得很对。

有些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他愤怒地骂了我一句:“疯女人。”

却在我将曾经我妈妈给他熬过的汤,织过的围巾……一桩桩一件件摊在他面前后,蔫了。

“你曾经说过的,那不止是我母亲,也是你母亲。”

我泪如雨下。

他慌了神,露出几分悔恨,嘴里的话也依旧恶毒,“可不是她来找林琳,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心里越发苦涩。

可以确定,白林琳和我母亲的离世有关系。

母亲是我唯一的亲人。

秦淮正如今还护着白林琳,为她开脱。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有多歹毒,“我刚才……话说重了。”

他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

寒风凛冽。

我把露在外面的手,插回了大衣的口袋里,冷眼看他。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

他窘迫得摩挲双手。

“上次的协议,我已经找人重新拟好了。”

我淡淡地说:“好,我的律师会跟你继续谈的。”

多看他一眼,我的心里都堵得慌。

这时候,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他身上。

不如,将这些投入到我的账号运营上。

充实起来,想起那些糟糕事的时间便少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七年前,只是兴趣的日常记录,如今会火起来。

并成为我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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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5-20 00:22

    只要不复合就好,复合了就呕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