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结束对中国的访问,启程回到莫斯科。在中国,米舒斯京出席了中俄商务论坛,还在北京与中方高层进行了会谈。
此次访华,米舒斯京的行程只有两天,因此俄方抓紧时间与中方在重要领域进行合作。在此期间,俄罗斯向中国提出了4项请求,三项都与远东开发有关。俄罗斯副总理兼俄总统驻远东联邦区全权代表特鲁特涅夫表示,首先希望中方持续增加在远东地区的投资和新基建项目建设;其次请求中企在堪察加边疆区开展可再生能源项目,推动中俄多元化能源合作;最后为了提升中俄贸易合作,俄方希望中方建立一项对双边贸易有利的特殊制度。
在此前的中俄领导人会晤上,中俄8项新布局已经公布,双方一致决定扩大贸易规模,完成更大的目标。俄罗斯总统普京明确表示,现在中俄合作非常密切,俄方想要与中方联手推动天然气管道项目,拉动远东地区发展。为了展现邀请中国开发远东的诚意,俄罗斯还提出建立一个只对中国全面开发的“经济特区”,吸引中企到远东地区投资。
实际上,中俄开发远东的步伐已经迈出。在今年5月,中国正式宣布,俄罗斯远东地区最大港口海参崴(俄罗斯称符拉迪沃斯托克)加入吉林省内贸体系。这意味着,中国黑龙江、吉林两省的货物,可以从中俄边境口岸运输到海参崴,然后走海路直通南方港口。如此一来,中国黑、吉两省内贸运输的距离和成本大幅度降低,海参崴港则能赚到大笔运营费用,更能强化中国东北与俄罗斯远东地区的经贸联系。
消息一出,迅速在整个东北亚引发震动。有意思的是,对中俄联手开发远东,让两国战略合作关系更进一步的情况,最崩溃的不是将中俄视为“战略对手”的美国,也不是在国际社会串通多国对抗中俄的日本,而是韩国。
有韩国媒体声称,海参崴是韩国的历史领土,如果有必要韩国会向俄罗斯讨回。此外,韩国媒体还特意制作了一张地图,将海参崴标记在朝鲜王朝境内。
韩国媒体的说法,令人哭笑不得。众所周知,海参崴在内的俄罗斯远东地区,有很大一部分是沙俄通过侵略战争,强迫清政府签订《瑷珲条约》和《北京条约》等不平等条约,强行从中国手中夺走的。然而随着中国与俄罗斯完成划界工作,这个近代史的篇章已经过去。从头到尾,远东地区跟韩国没有任何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无论从经济还是社会发展角度看,从沙俄时期、到苏联,再到现代俄罗斯,对远东地区实施的政策都不明智。俄罗斯虽然人口超过1亿,但总国土面积高达17098200平方公里,地广人稀。俄罗斯的主要精力都放在自己欧洲部分的建设,对远东地区完全无力顾及。实际上,俄罗斯很早就进行远东开发,从沙俄时期起就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甚至使用了强迫移民等方式,但还是没有达到开发远东的目标。苏联作为世界一极,实力强大,也没能让远东繁荣起来,只是靠着驻军和移民点发展了部分地区。
越是发展不起来,俄罗斯越担心失去对远东的实际控制。即使中俄进行了多层次的战略合作,俄罗斯也迟迟没有向中方全面开发远东地区,担心大量中国人进入后,冲淡俄罗斯人在当地的比例。不过随着俄乌冲突爆发,西方完全与俄罗斯对立,使得俄方只能尽快推动战略东移,跟中国强化全面合作。
那么问题来了,跟远东地区完全不沾边的韩国,为什么对中俄合作开发远东非常不满?
个人认为,有三个原因造成韩国现在的态度:
其一,韩国有战略担忧。
尹锡悦上台后,不加掩饰展现全面倒向美国的外交立场。此前尹锡悦不仅暗示对乌克兰提供军援,还对中国核心利益台湾地区指手画脚。如果韩国执意坚持现在的路线,他们只会跟日本一样,被中俄舰队“日常光顾”。
中俄多次表示,两国合作不针对第三方,但这个情况是有前提的,那就是第三方不针对中俄。若韩国持续对中俄进行挑衅,甚至越过红线,那么只会遭遇中俄的联合反制。
其二,韩国也想从远东地区开发中“分一杯羹”。
2013年,韩国与俄罗斯商定共同筹资30亿美元,推动西伯利亚和远东地区的资源开发等项目。两年后,俄韩又建立了工作协商机制,联手在远东地区进行投资,推动合作项目。此外,韩国还计划在海参崴与俄罗斯合作,大力发展博彩业,将这座城市打造成跟中国澳门类似的“赌城”。
然而,韩国实力有限,无力进行远东内陆的开发。韩国的“赌城计划”,也因为相关项目迟迟没有建成,最终不了了之。
现在俄罗斯已经想明白,想要开发远东,必须全面提升这个地区的基建水平,这只能找中国这个“基建狂魔”帮忙。此外,开发远东的重点应该是农业、工业、资源,而不是什么博彩业,这些领域无法离开中国。
其三,韩国担心远东开发会分走自己的社会劳动力。
2022年上半年,韩国营业场所劳动力缺额64.2万人,同期增长54.7%。从这项数据中,就能看到韩国非常缺乏劳动力,必须靠外来人员填补这个缺口。在2022年,韩国的外国劳工总人数为99万,其中有约38万人来自中国。由于在韩国当劳工待遇差、工作时间长、工作环境糟糕,再加上尹锡悦成为韩国总统后,中韩关系急剧恶化,因此很多中国劳动者不愿再前往韩国。
随着中俄联手进行远东开发,韩国认为这会让大量中国劳动力涌向俄罗斯,使得自己这边的外来劳动力大幅度下降,从而冲击韩国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