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夫君所愿变得温婉大度,任凭他三妻四妾,可当看到我藏的诀别书时,他却慌了

谈婚说爱那些事 2024-11-21 15:42:29

脱离世界前七日,我终于决定放手,任凭夫君迎娶侧室。

我成了他理想中温婉大度的贤妻,不再因他寻死觅活。

对于我的突然转变,他从冷笑不屑慢慢变成疑惑,直到他发现我藏起来的诀别书时,他却开始慌了。

……

夫君打了胜仗归来,第一件事就是拒绝了黄金千两的封赏。

而是用全部军功,请旨纳和亲守寡的昭华公主为贵妾。

此事一出,朝野皆惊。

一掷千金为红颜,在现代相当于放弃了两千万的购买力。

这样的事,萧怀景做到了。

只为了他年少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淅淅沥沥的春雨形成的雨幕里,萧怀景风尘仆仆归来,没有带回来一箱金银。

我心下一凉,知道他已经如愿以偿。

“夫人,我须得迎公主进府入族谱,她孤苦无依,年少相识之情,我不能辜负。”

萧怀景皱眉观察着我的神色,以为我还不知情。

可熹平侯凯旋,八百里加急带回一个女子,人尽皆知。

江月嫣并非圣上亲生,而是当年被指派去和亲的宗室孤女。

北羌老可汗去世后,她又顺延嫁给了他的儿子,没想到新可汗上位不过一年,就骤然离世。

按照习俗,公主要再嫁给老可汗的孙子,可新婚当夜,孙子也无故暴毙。

萧怀景去北疆出征一年,忙里偷闲,与守寡的公主爱得死去活来。

我蹙起眉,“可祖制从未有过妾室入族谱的先例。”

他终于向我坦白:

“公主身份高贵,圣上恩典,允她不只是贵妾,而是迎为平妻。”

“我知道你心里有诸多不情愿,所以才向圣上求了旨意。她实在无人照顾,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看着萧怀景欲言又止,我心中颇为遗憾。

明明他可以直接纳她进门的,那千两黄金的封赏,也能带回家。

我打断了他,淡淡颔首,“好啊,我同意你纳她进门。”

萧怀景错愕地看着我,所有说辞仿佛都哽在了喉头。

他像是怕我闹,又沉声解释。

“我今日还要去趟公主府,帮她料理诸事,月嫣孤身回京,能信任的人不过只有我。”

“我去去就回,你拦我也没有用……”

还没等他说完,我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我不拦你,一路当心。”

我贴心地补充了句,“若是天太晚了,就不用回来了,在那里歇一晚吧。”

这次,萧怀景彻底愣住了。

他滞住了脚步,反问我,“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我一脸茫然,我早就已经不生气了。

萧怀景神情复杂地注视着我。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大度。”

我笑了笑,大度?毕竟,现在我已经不爱他了。

昭华公主美丽矫健,善纵马,懂兵法,自甘把北羌的军事布防图献出,这才让萧怀景不战而胜。

他们日日成双入对,边城的百姓都以为她是侯夫人。

而我这个真正的侯府夫人,无人知晓。

她是大漠孤鹰,我是内宅的雀。

可萧怀景早已忘了,当初我放弃自由甘愿洗手为妇,是为了谁。

我刚来的时候,要攻略还是侯府庶子的萧怀景。

他生母身份低微,因此阴郁自卑。

我便勉励他人贵自重,辅佐他慎行笃志,凭借军功一步步封爵。

当系统告诉我,攻略任务已经完成,我可以脱离世界了。

可我执意要留下陪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系统。

直到一次家宴,他醉酒吐真言。

“其实,本侯心中毕生所爱,并不是沈雪瑶。”

“不过退而求其次罢了。”

当时我站在屏风后,手中的葡萄美酒洒了一地。

原来我就是那个让他抱憾终身的次。

我大梦初醒,才知道被系统坑的好惨。

失望至极的我,与他大吵大闹。

投湖,上吊,问卜,寻死觅活,只为找寻穿越回去的办法。

萧怀景都以为是我为了引起他注意的手段。

对我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漠。

“我本以为你和其他女子与众不同,怎么也学会这种下作手段争宠了?”

我心中彻底凉透。

得知公主守寡的消息,他毅然请愿领兵出征。

而就在萧怀景凯旋的前一日,我终于召唤出了系统。

系统说,作为任务完成的奖励,在回去时我可以任选一样带回现世。

爱人,知识,财富……

我没有再往下听,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三个。

男人和知识的芬芳对我已经毫无吸引力。

如今,离我脱离世界还有七日。

我的心又逐渐雀跃起来。

至于什么情情爱爱,与我再无干系。

第二天中午,萧怀景就回来了。

他身后跟了一个明艳的女子,乌发红唇,如海棠醉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萧怀景走上前握紧我的手,压低了嗓音。

“夫人,我对她只是怜悯之情,并非有意违背对你的诺言,所以纳妾礼一切从简,就不设宴了。”

而我知道,他只不过是不想折损自己的颜面。

当年他娶我时,宣称绝不纳二色,为我打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佳话。

如今,他背弃与发妻的承诺,迎娶残花败柳,已经在京城里物议如沸。

“请夫人喝茶。”

江月嫣一身绫罗锦缎,钗环叮当,不情不愿地屈膝为我敬茶。

当真是个可人儿,难怪让萧怀景如此牵挂。

我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她给我敬茶的手却忽然抖了起来,像是端不住那温热的茶水。

幸好,被我及时接住了。

甚至一滴都没有溅上她的手背。

我盖好碗盖,关切地提醒,“公主若是经常手抖,是病,早发现早治疗,该请郎中好好瞧一瞧。”

江月嫣神情古怪。

“妾身不知夫人何意。”

我摇了摇头,“公主冰雪聪明,多想想就懂了。”

彼时,萧怀景刚好进来,见我云淡风轻地吹了吹茶叶沫,喝了公主的妾室茶,欣慰地说:

“阿瑶,你若早能如此明事理,对我和月嫣都好。”

我不动声色,很快,你的世界就能永远清静了。

本以为最后的日子能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

然而,江月嫣进府的第二日,就抓走了我心爱的猫。

雪球是我捡来收养的猫,本来打算在走之前给它找一个好人家。

可当我回屋发现笼子里空空如也时,彻底疯了。

下人们说,看到侧夫人来不顾他们的阻拦,抱走了雪球。

我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剑,怒气冲冲杀去了后院的倚香阁。

动我可以,敢动我的猫,我要她的命!

阁内,我不顾萧怀景在旁,抓起江月嫣的衣服,目睹了她惊恐的神色。

“雪球呢?它最是怕生,你把我的猫藏哪去了?”

萧怀景顿时皱起眉,“你疯了吗,还不快放开月嫣!”

她委屈地直掉眼泪。

“本公主以前也养过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猫,看着夫人的猫喜欢,就抱来玩一玩。”

“可是,那畜牲顽劣,还抓伤了我,被我打了一顿,就跑了。”

“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我的猫?”

我根本不信她的说辞,举起剑抵上她的咽喉,呼唤着雪球的名字。

萧怀景一把推开了我,将她护在怀中,像是忍无可忍。

“沈雪瑶,你闹够了没有?”

“不就是一只猫吗?本侯出十两金赔给你,能买到无数更好的狸奴,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眼眶通红,“萧怀景,你以为钱可以买来一切吗?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雪球了!”

而此刻,江月嫣已经伏在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她认定了是我故意针对她。

“像夫人这种女人,在后宅待久了,满脑子都是嫉妒争宠。”

“到底该怎么让夫人知道,我这些年看惯了边塞风霜,大漠孤烟,早已经人淡如菊,对内宅争斗毫无兴趣啊。”

我暗暗感叹好茶,刚要骂出声,只听得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连忙冲到院子里,正巧看到雪球爬上了墙头。

它正在跟一只三花互相蹭蹭,回头看了我一眼,像是告别之意,转身一起越过围墙走了。

原来雪球和我一样,向往院墙外的自由。

我看得痴了,鼻子微微发酸,果断扔了剑,望着雪球离去的方向。

半晌,我终于回过神,朝萧怀景摊开手。

“黄金呢?”

我破涕为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会赖账吧?”

萧怀景明显愣了一下,用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目光注视着我。

他叹了口气,“夫人,我总觉得你和从前不太一样了。”

或许是于心有愧,作为迎娶公主的补偿,他将府中财权全权交给了我。

“月嫣病弱,本侯公务繁忙,日后府里花销的大小事宜,都交给夫人了。”

在得到府库的钥匙时,我强忍住欣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江月嫣自以为压了我一头,骄傲得像只开屏的孔雀,看我的眼神既有恨,也有得意。

恨我曾经抢走了她的萧怀景。

得意于她又抢了回来。

我开府库那天,被那金光普照的光芒险些晃瞎了眼,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萧怀景……他他他真有钱。

还没等我缓过神,江月嫣不请自来。

她轻蔑地走进府库内,对那些金银珠宝嫌弃地扭眉。

“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再强求也是枉然。”

“你守不住自己的夫君,也就只能守着些俗不可耐的铜臭过日子,真是可怜。”

我深以为然地点头,“那你还有吗?如果不喜欢,都给我好了。”

她十分不屑,当即让侍女拿来一叠银票,洋洋洒洒甩在我面前。

我麻利地俯身,全部捡起来抱在怀里。

江月嫣走后,我悄悄取出了全部金票银票,能带走的金锭则直接存进了系统空间。

又上街去了钱庄,将这些票子全部折成金银,存储起来。

看着空间的余额,我心跳砰砰。

这些已经相当于现代过亿的现金。

唯一遗憾的是,不能带走那些花瓶古董。

临走时,钱庄老板随口问我,“这位娘子可是要搬家了?”

我望着窗外发芽的柳树,春风卷起阵阵薄尘,发自内心地笑了。

“算是吧,京城过于清寒,以后不会在这里住了。”

永远不会回来了。我心里想着,步履一阵轻快。

距离我穿越至今,已经六年了。

我来的时候只有十八岁,出阁前,也当过几年的掌上明珠。

我给这一世的父母买了许多名贵礼物,滋补珍品,也算全了他们这几年的恩情。

回去时,我碰上了在门口来回踱步的萧怀景。

他皱起眉,紧紧盯着我。

“夫人买了这么多东西,这是准备做什么?”

我回答的坦荡。

“我要回家省亲,探望爹娘。”

他似是松了口气,“既是要看望岳丈,本侯理应跟你同去。”

然而,等到回娘家省亲的那一日,江月嫣却突发心悸不适,要萧怀景陪她。

马车已经到了,我一切收拾妥当,与他四目相对。

他纠结不下,终是面露愧疚,“抱歉,月嫣她只有在我身边,才能缓和病症。”

“没事,你陪着她是应当的,我自己回去就是了。”

我大度地摆摆手,萧怀景的神色却略显慌张。

“阿瑶,你若是伤心难过,大可以说出来,不必憋在心里。”

我淡淡笑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的样子吗?”

萧怀景怔住了。不待他回答,我轻巧地抬脚迈上马车,放下了车帘。

这时,脑海中突然响起系统提示音: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倒计时十二小时。】

我闭上眼睛,在密不透风的车厢里,却第一次呼吸到自由的感觉。

太好了。

我马上就能回家了。

到达沈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父母已在门口掌着灯笼等了我许久。

“瑶瑶,不是说小侯爷要跟你一起回来吗?他怎么没来。”

我脱下披风没有说话,母亲看我的眼神十分担忧。

“瑶瑶,若是过得不舒心畅意,定要同母亲说。”

我点点头,“我没事的,他不是新纳了一个妾吗,当然要多陪陪她。”

母亲长叹一口气。

“你父亲从无妾室,娘也未曾经历过内宅纷争之苦,可既做了这高门主母,总是有许多的不得已。”

当看到我带来的昂贵礼物时,父母面面相觑,他们惊异于我怎么有这么多钱。

“侯爷还是疼惜你的。”

我笑了笑,某种意义上,就算是吧。

这一世的父母待我这个幺女十分疼爱,幸好还有两个兄长在朝中为官,不愁无人给他们养老。

天亮了,我拜别双亲。

翌日下午,我省亲结束,回到了侯府。

迎面却对上萧怀景质问的眼神。

“阿瑶,这是怎么回事?”

我瞥了一眼那封诀别书,有些尴尬地笑笑。

那是我提前写给他的诀别书,是卓文君的《白头吟》。

本想着等我走后留给他的,没想到被他提前翻出来了。

我笑着说,“那是我临摹的书法罢了,夫君怎么这么着急?”

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掩饰去眼底的慌乱。

“没什么,我还以为……”

他又顿了顿,“这次没能去探望岳丈,是我的疏忽。我这就去天香楼给夫人买最喜欢的桃花酥。”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若是公主喜欢吃,大可以叫伙计去取。”

萧怀景沉声道:“我只为你买。”

他坚持要自己去买,我怔愣了片刻,没有阻拦他。

彼时,脑海里响起系统提示音:

【距离宿主脱离世界,倒计时三十分钟。】

眉眼间漾出消失已久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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