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当天妻子设了死阵想让我为她的白月光以命换命,可就在我死后,她却抱着我的尸首发了疯。

言梦小说 2024-09-04 14:24:53

中元节当天,借口出差的妻子在她白月光墓前跪了一整夜。

午夜钟声响起时,她把我的照片混着黑狗血放进了阵法里。

镇魂钉,摄魂铃,聚魄伞,都是她启动法阵的助力。

她念了一整夜的招魂咒,只为借我的命复活她早已死去的白月光。

而她当初答应与我结婚,也只是因为我与她白月光有着七分相似的容貌。

如此完美的替身,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阵法快要完成时,我大口吐着鲜血问妻子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她却对我的问题避而不谈,神色癫狂到可怕。

“斯哲,过了今晚,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我没有永远了。

不管她成不成功,我都活不过今晚了……

1

中元节当天,原本答应陪我回老家祭拜父母的妻子,却突然说要出差。

我一句责备没有说,只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心里却苦涩无比。

因为我知道,所谓的出差,不过是她为了去祭拜白月光给我的一个借口。

妻子江晚的白月光池怀川为了救她死在中元节当天。

江晚为此痛苦了五年都走不出失去挚爱的阴影。

直到我接手了江晚的心理诊疗,她才慢慢敞开心扉,走出阴霾。

所有人都说我是江晚的救赎,是我把她拉出深渊,让她重获新生。

曾经我也很庆幸自己可以遇到江晚,更庆幸可以成为江晚的爱人。

可是后来与江晚结婚后,我才明白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成为不了江晚的救赎,而她,却一步步将我拉入了深渊。

在新婚当晚,江晚借口说我身体太虚弱,要和我分房睡。

婚后五年,江晚从没有让我碰过她。

这些年里,她将一碗又一碗的中药递给我,说要为我调养身子。

可我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

直到一月前,我才了解到那些根本就不是补药。

而是江晚精心准备的,用符咒熬制的药汤。

她愿意嫁给我,只是想要利用我复活她曾经的爱人。

当我忍着病痛的折磨问江晚有没有爱过我的时候,她却连眼皮都不抬一下随口敷衍。

“最后一碗了,你再忍一忍。”

她想要复活池怀川的心是那样坚决,连一点生路都不给我留。

可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呀。

我与江晚,早在二十年前就相识了。

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可江晚却在大学时爱上了池怀川。

二十多年的情分,比不上她与池怀川的三年。

我拼尽全力想要走进她心里,而最后她也不过是把我当做了池怀川的一个替身。

2

我看着江晚拉着行李箱离开后,就打开了她一直上锁的卧室。

一月前,我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真相。

而今天,我想利用这个真相为自己博一次。

房门打开,一股刺鼻的狗血味铺面而来。

我的牌位放在桌子正中间,满屋贴满了被黑狗血浸染的符纸。

红线,铜铃挂满整个房间。

江晚出身玄学世家,我从小跟在她的身后也耳濡目染知道几分。

因此我第一次看到这个阵法时,就认出了这是以命换命的阵法。

她为了复活池怀川,已经彻底疯了。

我在复杂的阵法中找到写着我生辰八字的木偶,而后离开了房间。

我回到自己卧室,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个家,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我不想在死之前,还要困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更不想在死后,魂魄还要被锁在那可怕的阵法中。

等我将东西收拾好后,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音乐盒。

这是江晚送给我的成年礼物,上面还有一朵被玻璃罩装起来茉莉花。

当时的她还拜托门店老板在盒子底部刻了一句话。

“许君茉莉,愿君莫离。”

十八岁的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对江晚的感情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我拿起音乐盒,仿佛还能透过玻璃罩看到年轻时的我们。

可我只是摸了摸它,就放回了原处。

一切,都改结束了。

可就在我准备拉着行李箱离开这座牢笼时,江晚却回来了。

她神色焦急,待看到我手里的行李箱时,脸色一下子又沉了下来。

“你这是要去哪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能到处乱跑吗?”

“斯哲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我现在真的很累。”

江晚的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惫。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昨晚又因为池怀川消耗了不少精力。

我在心里苦笑一声,江晚一直都把池怀川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在她的心里,池怀川就是她的全部。

池怀川为救她早早离开人世,江晚就找遍所有办法复活他。

甚至不惜以我的生命为代价。

可是凭什么呢?凭什么他们的幸福要以我为代价?

但我已经没有心力再去质问江晚了。

既然被她撞见,倒也能把事情一次说个清楚了。

“江晚,我累了,我们离婚吧。”

3

我说完这句话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压在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消失了。

可江晚却猛然变了脸色,她死死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不同意,斯哲,我再说一遍,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胡闹!”

“我不会答应离婚,你也不许离开这里!”

意料之中的,江晚并没有答应,甚至还要将我锁在房间里。

我现在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力气再去反抗她。

我又被锁回了房间里。

透过窗户,我看到了自己憔悴到可怕的样子。

我的皮肤已经病态到一种僵尸白的模样,在阳光的照耀下隐约发着死气。

我心里莫名释然了。

既然注定要死,那死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就我现在这个样子,走到街上都能随机吓死一个人。

倒不如安安静静做一个祭人,然后安安静静的死去。

心口又一次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仿佛是要把我强行撕扯成碎片。

我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吐出的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板。

在我意识彻底消散之前,却看到了江晚惊慌失措的面庞。

“林斯哲!你不准死!我费了这么大的力气……马上就要成功了……我不许你死!”

我彻底昏死的时候,只听到了江晚在我耳旁怒吼,声音里似乎还带着哭腔。

4

我以为自己短短的一生都要交代在江晚的手里了。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能再睁开眼睛的机会。

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还扎着数不清的管子。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尝试自己抬起胳膊,可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抬不起来。

我放弃了挣扎,转而和天花板上的白炽灯大眼瞪小眼。

灯光眩得我头晕。

“你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医生说必须静养,这段时间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动了。”

江晚把手里的保温桶放在床头,将静养两个字咬得很重。

不过几个小时不见,江晚的脸色似乎变得更差了。

我吞了吞自己的唾沫,嗓子眼里混杂着一股铁锈味,好像一次性吞下了数十根银针。

不问了,没力气。

保温桶里是我曾经最擅长的莲藕排骨汤。

小时候的江晚没有什么朋友。

她的的父母为了工作都在各地出差,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照顾她。

而找来照顾江晚的保姆对她也并不上心,经常不给她饭吃。

所以江晚小小年纪就患上了胃病。

如果不是那次我突然撞见江晚发病,还不知道她要遭受多少虐待。

江晚的父母在知道这件事后,只好拜托我妈对江晚多加照顾。

江晚最喜欢喝我妈妈做的莲藕排骨汤。

后来我也学会了妈妈的莲藕排骨汤,经常做给江晚喝。

后来,江晚也学会了做饭,做的最好的也是排骨汤。

可讽刺的是,她学习做饭只是为了池怀川,也只做给池怀川一个人。

这还是第一次,江晚为我做排骨汤。

看着我的视线一直停在保温桶上,江晚似乎也想起了从前的回忆,声音难得柔和下来。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保温桶打开的那一瞬间,香气顿时涌了出来,弥漫在整个病房。

可我不想喝。

一想到她的心里还有着池怀川,我就觉得恶心。

于是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江晚。

“既然你现在不想喝,我就先把它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按一下旁边的护工铃。”

“我还要出差,没办法陪你,我给你请了专业的护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

“斯哲,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别再任性了。”

说到最后,江晚的声音里透出疲倦。

所以她认为我是因为嫉妒池怀川才这么做的吗?

可我是真得累了,恨不能自己再也睁不开眼。

我知道今晚是中元节,江晚不会放弃这次机会。

池怀川是她的命,她不会因为我停留。

我没有力气再去争辩什么了。

在江晚离开后,就躺在床上静静等死。

也许今晚过后,我就彻底解脱了吧。

这样想着,我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5

我没想到自己还会醒来。

我明明真切的梦到江晚在池怀川墓前摆阵,那招魂仪式整整做了一夜。

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可为什么我还没有死,难道是失败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还有再多活一段时间时。

早饭后突如其来的一口血又将我送进了急救室。

“哥……我给江晚姐打电话了,可她全都给挂断,一次都没接。”

男护工红着眼眶看向我,他在心疼我的遭遇。

连一个没相处多久的陌生人都知道心疼我,可江晚就不会。

在我进入急救室之后,医院下发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护工还想给江晚打电话,却都被我拦了下来。

她心里没我,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在乎的。

庆幸的是,我竟然活了下来,昏迷三天后,竟然还能从icu里出来。

在询问过医生的意见后,我选择出院进行保守治疗。

我这短短的一生里,江晚占据了大半部分。

而剩下的时间里,我只想自己一个人慢慢度过。

我很感谢护工小哥对我这段时间的悉心照顾,特意给他包了三倍的红包。

年轻小哥看着我包的红包,霎时就红了双眼。

“哲哥,你是个很好的人,江晚姐她配不上你。”

而我却是释然一笑,转身离开。

6

我的身体早就透支,根本去不了远方。

所以我看不了海,去不了自己喜欢的城市,更不要说坐飞机出国了。

思索在三,我最终将目的地定在了本市的一个湖边。

既然看不了海,就在最后的时间看看湖吧。

或许是因为弥留之际的原因,我躺在躺椅上看着远处即将升起的太阳,突然就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和江晚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

脑子里反倒全是她和池怀川相处时的细节,就仿佛是亲身经历过一般。

连老天爷都没有放过我。

我苦笑一声,不愿再想。

只是盯着天空上不停变幻的云发呆。

可一阵痛苦凄厉的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林斯哲!”

我费力扭头望去,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她是谁?为什么会认识我?

因为生病,我的脑子有一瞬间发懵,根本不认识声音的主人。

直到女人渐渐走近了,我才恍然想起,这居然是江晚。

真不怪我一开始没想起来,我记忆里的江晚永远都是冷静自持的模样。

这是我第二次见她如此失控,第一次还是池怀川死在她怀里的时候。

江晚的脸色并没有比我这个即将离世的人好上多少,她双眼通红,神色更加疲惫。

如果现在不是白天,她一定会被认为是孤魂野鬼。

江晚颤抖着身体靠近我,我并没有任何力气推开她。

我被她抱在怀里,只觉得头晕目眩,又喷出好大一口鲜血。

江晚惨白着脸,手足无措。

眼前大片的光亮晃得我眼疼,我气若游丝的祝福江晚。

“恭喜你……就要见到他了。”

我原以为江晚在听到我的这句话后会很开心,毕竟她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了。

“不,不会的,我为你努力了这么久……”

“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如果你不在了,该让我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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