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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1月20日),唐纳德·特朗普将再次宣誓就任美国总统,这标志着美国历史进入了一个全新且重要的阶段,一个可能重塑二战后美国及其盟友所建立的世界秩序的新时期。
对于右翼而言,特朗普的第二任期预示着国家未来不会过度左倾,这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希望。然而,对于数百万人来说,这却是一个充满挑战和不确定性的时代,一个更加民族主义、闭关自守、且可能更加刻薄的时代,边缘化群体可能会因此面临更大的困境。
多年来,特朗普一直声称自己是政治迫害的受害者,这一观点在保守媒体的鼓吹下,使他在多次争议和不当行为后仍能避免大多数政客会遭遇的严重后果。如今,他正准备开始第二任期,相比2016年首次赢得大选时,他显然更加从容不迫。他的忠诚支持者正蓄势待发,准备推动一系列经济和社会议程,这些议程无疑会振奋他的支持者,但也可能引发反对者的更强烈反感。
特朗普再次寻求塑造自己的历史地位,他无法接受“失败者”的标签。因此,在2020年大选失利后,他急于寻找借口来解释这一结果,并最终通过谎称自己实际获胜来找到这一借口。尽管在2021年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遭围攻事件后,许多共和党人似乎准备放弃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共和党基层的持续影响力再次显现,共和党领导人纷纷重回他的阵营。
特朗普利用社交媒体和“让美国再次伟大”(MAGA)播客大军的支持,巩固了基层支持者的支持,而通货膨胀则为共和党夺回总统职位创造了有利条件。尽管特朗普在新冠疫情肆虐期间离职时的支持率较低,但疫情造成的供应链短缺却导致通货膨胀飙升,这反而成为他最终获胜的一个重要因素。
为了抑制通货膨胀,美联储提高了利率,但这也导致抵押贷款利率和汽车贷款利率上升,从而推高了房屋和汽车的价格。尽管美国的经济恢复情况好于大多数其他发达国家,但面对食品杂货价格的持续上涨,宏观经济形势却难以令人信服。许多美国人怀念特朗普担任总统时期疫情前的经济状况,当时的价格和利率都更低。
然而,自特朗普当选以来,他已承认降价将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认为只要让特朗普重回白宫,价格和利率就会突然下降的想法过于简单,因为任何一位总统对经济都只有有限的影响力。不过,人们的乐观情绪依然高涨,在最新的民意调查中,有44%的人表示他们认为未来一年自己家庭的财务状况会好转,这是调查进行15年来比例最高的一次。
人们的经济期望以及对特朗普总统任期的看法可能会决定四年后哪个政党将控制白宫,因为特朗普的任期仅限于再任四年。
尽管特朗普在美国政坛独树一帜,颠覆诸多政治常规与共和党传统,但其经济政策却深植于共和党传统理念之中:大幅削减所得税(预测显示,其2017年减税举措将更多惠及富人)、进一步放宽行业监管、扩大石油勘探开采规模。
共和党声称致力于削减高达36万亿美元的联邦债务,然而国会预算办公室数据显示,延续特朗普的减税政策将导致联邦债务激增近5万亿美元。在此背景下,身为亿万富翁对冲基金经理的特朗普提名财政部长斯科特·贝森特坚称,不延续减税将引发经济“灾难”,反对以结束减税(尤其是针对富人)来偿还国债,也拒绝向亿万富翁增税。他强调:“我认为减税措施能创造就业机会。”
众议院议长迈克·约翰逊亦表示,特朗普不支持削减社会保障和医疗保险。这两项福利开支占据联邦预算半壁江山,而国防开支亦在特朗普任期内持续攀升,非国防领域的可自由支配国内开支削减对债务影响甚微。
世界首富埃隆·马斯克携手前科技公司首席执行官维韦克·拉马斯瓦米,试图通过非正式行动削减各级政府约2万亿美元开支,并命名为“政府效率部”(简称DOGE)。即便目标达成,亦难抵减税政策耗资之半,马斯克本人亦对此表示怀疑。
为增加收入,特朗普打破共和党传统,宣扬关税为预算良药。但经济学家多持异议,认为关税实则损害经济、增加消费者成本。NPR民意调查显示,48%受访者认为关税对经济弊大于利。
特朗普的减税、放松监管及开采议程或使富人与大企业受益,但国家债务无疑将进一步攀升。其第一任期内债务已增约8万亿美元,却仍寄望延续减税政策安抚民众,同时推进民粹主义政治崛起的核心议题——社会与文化问题及愤恨政治。
特朗普预计就职后即将推进非法移民大规模驱逐,可能对多元化、平等与包容性倡议采取行动,推动学校课程保守化,并试图修改《第九条法案》,排除跨性别学生保护,影响代词使用、洗手间与更衣室等方面。他还誓言报复政治敌人,承诺赦免1月6日事件涉案人员,并威胁打击“不公”之人。
尽管特朗普竞选承诺备受质疑,但其仍赢得大选,经济情绪成为关键因素。企业似对特朗普威胁认真对待,努力赢得好感。美国亿万富翁参加就职典礼并非新鲜事,但拜登警告称新事物正在酝酿,提及“科技工业联合体”与“寡头统治集团”崛起。
特朗普声称拥有“前所未有且强大授权”,但选举结果并未赢得多数民众支持。总统往往误解选举授权,做出超越职权之事。毕竟,民众投票不仅关乎总统议程,更涉及复杂政治生态。
民主党人尚未明确应对策略,多持观望态度。特朗普第二篇就职演说将透露其政策优先方向,标志着美国政治走向新篇章,并引出特朗普时代后谁将领导美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