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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42年夏天,50名中共高级干部几乎在一夜之间全线失联,没有战斗,没有明枪暗箭。
他们的身份、住处,甚至日常行动轨迹,被人一一供出,是谁干的?怎么做到的?
更可怕的是,中央直到几个月后才反应过来,事情败露,毛泽东震怒,中央决策层一度震荡。
一个电报,拉开屠杀的序幕
广东乐昌,1942年5月26日凌晨,郭潜,南委组织部长,接到了人生最后一封来自组织的电报。电报很短,仅一句:“情况危急,立刻撤离。”
郭潜愣住了,他刚从桂林回来,手里拎着南委拨下来的十万元经费,这笔钱,是给南方党组织发薪、救急、运作地下活动用的。
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译电,他怕密码泄露,也怕电报是假的,他犹豫了一夜。
第二天,他被中统特务带走,抓他的人,是跟了他半个月的线人,一个他一直信任的熟人。
审讯只用了三个小时,郭潜崩溃,他开出了条件:一万块钱,保命,不公布身份。
中统点头,然后,郭潜开始列名单。
第一批,是韶关的李大林夫妇、译电员、保姆、弟妹,七人,被拖出家门,连夜带走。
第二批,是粤北省委书记,他当天正好从老隆回来,没走进家门就被堵在路口,绑上了车。
第三天,广州、梅县、潮汕三地的秘密交通站,全线断联。
没人意识到,一场针对整个南方地下党的系统清洗已经开始,而幕后,只有一个人,郭潜。
南委是怎么变成“活靶子”的
1941年底,江西省委全军覆没。
谢育才,江西省委书记,在吉安被捕,交通员叛变,暴露了整个省委机关的位置。
40多个下属县委,几乎一夜之间消失,有的被全数抓捕,有的还来不及发信号,就断了联系。
南方局立刻警觉。
周恩来通过中共中央发来指示:“立即调整组织形态,拆点、分人、转移。”
但电报从重庆到桂林,再到大埔,已经是一个月后了,信息慢、指令模糊、各地执行迟缓,成为南方地下党系统性崩溃的前兆。
最大的问题,是南委“集中制”的架构。
南委不是一个分散作战的小单位,而是一个高度集中的“总部机关”。
书记、副书记、秘书、宣传、组织、交通,全在大埔及周边活动,他们彼此信任,生活交叉,几乎天天见面。
他们相信自己安全。
因为高陂是“红区”,王道生是地下党员,中学、医院、邮局,都是外围阵地。
他们还握有重金、有密码、有交通网,信号从桂林发到香港只需三小时。
他们忘了,这是战争状态,不是建政状态。
郭潜知道所有人的位置,他是组织部长。他掌握“人事档案”,知道谁曾在哪战斗过、哪年转党籍、谁是介绍人、谁负责什么交通点。
他不是普通叛徒,他是机关核心。
1942年6月初,中统启动“扫南”行动,目标明确:“割断南方局,南委地方党之间的联系。”
郭潜亲自带队,他们从大埔入手,因为这里信息最密、交通最繁。
第一站,高陂真真照相馆。
张文彬刚从广州回来,照相馆是临时联络点,他刚洗完脸,桌上还有一张刚冲洗的底片。
他没反抗,他看到郭潜那一瞬,嘴唇抖了几下,没说话。
他没想到,对面那个一口一个“老张”的人,竟然拿出了一整份《南委人员一览表》,名字、职务、习惯、外号、住处,全都写了。
涂振农,是宣传部长,他在街口和王道生聊天,谈到近期要出一份内部刊物《南方通讯》。
还没聊完,王道生脸色变了,低声说:“走。”但来不及了,五六个便衣从巷子冲出来,把两人拖进面包车。
这不是抓捕,这是精准猎杀。
当天夜里,南委在大埔的三个秘密联络点被拔除,“天成商号”的密道暴露,墙壁后藏着的文件、密码本、三台密写机,全数被取出。
账本显示南委在各地的经费分布,连谁每月领多少钱都有记录。
第二天,郭潜带人突袭蕉岭。
这里有个被称作“南方心脏”的地下转运点福源杂货铺,负责南委与福建、香港之间的物资和人力流通。
交通员廖广和当场被捕,死前咬舌自尽,门口挂着的破纸灯笼掉在地上,里面藏着一个空药瓶,原本是装密信用的。
第三天,惠州、潮汕、汕尾三地交通站失联。
粤赣线断了,这意味着中央与海南琼崖纵队的联系也中止了,海南地下党三个月内无任何信件、指令传入,陷入黑暗。
最可怕的,不是抓了人,是敌人知道该抓谁。
毛泽东后来听到这事时,第一句话是:“怎么会都集中在一起?”
周恩来当场沉默,南方局在重庆,也只能通过延迟的电报了解进展,根本无法及时干预。
郭潜的“名单”,成为一张南方地下党死亡地图。
而这,仅仅是开始。
廖承志落网,香港变“活靶场”
1942年6月20日,香港九龙,一场局部风暴刚结束。
廖承志刚从九龙城码头回来,湿了一身,他身上还有淤泥,是路边一辆摩托车溅上去的,他没换衣服,他太累了。
他刚从澳门带回一批重要名单,包括几位从东江游击队调来准备潜入广州的骨干。
他没想到,第二天凌晨五点,他会在房间被捕。
动手的是香港警务处情报科,但情报来自中统,香港这个“租界安全区”,早已被渗透成筛子。
中统早就知道廖承志在九龙,但他们没动,他们要“引蛇出洞”,要抓整个香港系统,不只是一个人。
过去半年,香港被日军封锁,成了华南情报活动最集中的区域,东江纵队靠这片区域与中共中央南方局保持联络,同时向敌后渗透。
各地党的骨干、情报员、技术员、交通员几乎都经过这里。
廖承志被捕当天,警务处突袭了四个安全屋,分别位于太子道、旺角、油麻地和大角咀。
油麻地的那个,住着谢南光,香港交通站副站长,精通粤语和俄语,处理过周恩来多次亲笔电报。
他没反抗,他只说了一句:“完了。”
大角咀那间是药房,掩护身份的是“天心药行”,内部暗门里藏着四部密码机、两份密码本、一个保险柜和三千港币。
中统情报里写得清清楚楚:“第三格抽屉有密写纸,后门角落藏有日方地图。”
这不是普通情报,这是有人详细供出的内部资料。
廖承志最初拒不承认身份。
中统一名特务递过一张名单,上面写着“桂林—香港—澳门线人物调配清单”,廖看了一眼,脸色变了。
他知道,是郭潜的笔迹,郭潜招了,他什么都讲了。
除了名字、位置、日常行动,他还交代了密码使用逻辑、伪装职业分布、经费往来方式。
那张清单上,光是“过去三个月出入香港的中共人员”,就列了38人。
香港站,彻底断链,从1942年7月起,中共中央与香港党组织联系中断近半年。
叶剑英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香港系统崩溃,使整个南线对敌情报渠道瘫痪。”
毛泽东震怒,清查潮起
延安,1942年8月。
一封密电被送进窑洞,毛泽东看完后,沉默许久,他没有说话,他只是把电报放在桌子上,然后点了一支烟。
周恩来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电报来自南方局,落款是博古,他们终于确认:南委被彻底破坏。
毛泽东没有发火,他只是说了一句:“再这样下去,整个华南,全部断线。”
三天后,中央紧急发出指示:“全面清查南线系统,暂停一切联络。”
中共中央组织部连夜成立“南方组织善后小组”,组长是陈云,副组长是李维汉。
任务只有一个:查清有多少人叛变,有多少人牺牲,还有多少人还活着。
周恩来要求重建香港交通站,他点名让潘汉年负责。
潘汉年接到任务后,说了一句话:“不用靠别人,我们自己补线。”
但没人再信安全。
从1942年9月起,,中共中央内部全面推行“单线联系制度”,干部不再交叉联络,不再多人同住,不再设密集办公点。
一切恢复“游击状态”。
潘汉年重建香港情报网,用了整整五个月,靠的是剩下的少数未暴露老交通员,以及“地下商人”系统。
他们不再用党员身份活动,而是以米商、绸缎商、药材贩身份穿梭各地。
中共中央南方局也做出痛苦决定:撤销南委建制。
这是一个实际意义上的“战区投降”信号,不是投降于敌人,而是承认:这一块已经被敌人渗透得太深,必须重新来过。
而郭潜,被中统列为“最高贡献者”,他供出了超过百人,其中党员、干部、技术员接近60人。
他得到了“特级保护”,中统为他安排新身份、新住所,甚至在重庆为他安排了“文化顾问”职务。
1945年抗战胜利后,郭潜失踪。
有人说他去了台湾,有人说他在香港被东江纵队暗杀,还有说他在重庆被军统“灭口”。
至今,无人能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