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绍增是抗日战争时期的重要人物,英勇无畏、赤胆有力,妻妾一共四十多位,子女成群。戎马一生,可他去世后的第44年,才终于安眠。这一时间延迟的背后,隐藏着子孙后代对他安葬意愿的揣测与情感纠葛。
四川有个趣味横生的俗语——“哈儿师长”,这个绰号的由来,就是这位将军。形容那种外表看起来憨态可掬,甚至有些呆萌的人。而这位范大将军,初见之下,似乎就带着那么几分“憨憨”的气质,久而久之,大家便亲切地称他为“范哈儿”。
但别看范大将军外表一副“大智若愚”的模样,实际上他可不是个简单角色。出身于袍哥(四川特有的一种民间团体),他骨子里藏着的是一股子聪明劲儿和过人胆识。
19世纪末,范绍增出生在四川一个有钱的地主家,是家里的宝贝。家里条件虽好,可他的母亲生怕这个机灵鬼走歪了路,管得很严。不过,这小子牛气冲冲的,家人叮嘱他正经些,可他依旧调皮捣蛋,只不过都是些小打小闹。
老爹呢,觉得男孩活泼点没啥不好,将来接管家族生意说不定还有帮助。可送他去了当地最牛的学堂后,才认清楚,这家伙完全不搞学习,上课不是跟老师顶嘴就是偷偷溜出去玩,让老师愁得直摇头。
他除了调皮捣蛋,斗蛐蛐那是一绝,讲故事也是绘声绘色,让人听了哭笑不得。家里人无奈,也渐渐放弃了让他学习的念头,只求他别惹是生非。
可范绍增十几岁了还跟个小孩子心性似的,爷爷一看不行,得让他长长记性,就把他扔到自家商会里历练。结果,他不但没改掉坏习惯,还沾上了赌钱,仗着自己少东家的身份找人借钱。
老爹得知后那是气炸了,直接派人把他从赌桌上给揪了回来,绑得跟粽子似的。范绍增觉得丢了面子,梗着脖子对着干,还骂老爹是老顽固。他爸气得差点晕厥过去,最后只能气得走人。
老妈还是心疼,赶紧给他松了绑,让他吃饭。他倒好,非但不吃,还把家里砸了个稀巴烂以示抗议。老爹回来一看,又是这小子搞的鬼,气得直接要活埋了他。
就在范绍增差点被土埋到脖子的时候,老妈及时赶到,救下了他。老妈看着他那个样子,心疼得不行,就给了他一点钱,让他出去闯荡闯荡,也让他在历练中认清前路。
范绍增踏出家门那一刻,心里没有一丝留恋,神清气爽。可玩乐的日子一长,他开始困惑于人生意义。他平时爱捣蛋,可碰到难题,也丝毫不躲避。
有一天,他在街头吃早饭,碰到一伙恶霸欺负早餐铺老板,硬要收什么保护费,不然就砸店。范绍增一看,火就上来了,挺身而出,用他的聪明和胆气把恶霸们给吓跑了。
老板感激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仅不要他的饭钱,还答应以后他和他朋友来吃饭都不要钱。一瞬间,范绍增好像顿悟了:世道这么乱,何不站出来行侠仗义?
慢慢地,他加入了起义军。身体壮如牛,脑子又好使,他很快就在队伍里出了名。清政府腐败,欺压百姓,范绍增恨得拳头攥紧,发誓要改变这一切。在他的带领下,起义军连连战胜敌人,到了1924年,他已经带起了一个大团。
后来,大军阀杨森发现了他的才华,请他共谋大事。一开始两人合作得挺好,可慢慢地,杨森开始防着他。范绍增感觉到,这“兄弟情”是假的,干脆走人,投了蒋介石手下的国民党。
在国民党里,范绍增凭着能说会道和经商的本事,赚了个盆满钵满。在四川盖了座大豪宅,前后娶了四十多个环肥燕瘦的老婆。奇了怪了,这些女人相处得跟姐妹似的,还支持他的事业。
可四川的内战越来越厉害,范绍增知道自己应该挺身而出,真正地救人民于水火。1937年,日本鬼子侵略中国,范绍增心里那股爱国火苗子“噌”一下就烧起来了,他发誓要把鬼子赶出中国,让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可自打进了国民党,他就没摸过枪,老部下也都散了,现在鬼子装备精良,他手里却啥也没有。但好在他人缘广,朋友们纷纷帮忙,连蒋介石都表面上封他个88军军长,不过就是光杆司令一个。
国共内战那会儿,他愣是一枪没放,还偷偷给共产党送物资、递消息。而且他做这事那叫一个顺溜。国民党那边想要抓他,另一边他早就脚底抹油,跑得没影了。其实他对蒋介石那套早受够了,这下正好,趁着这档子事,他正好拍拍屁股走人。
范绍增没泄气,他回到老巢,召集了一帮铁哥们儿,砸锅卖铁买武器,连那些姨太太都打发走了。他们四处打鬼子,队伍越打越大,爱国志士纷纷加入。范绍增知道,这回不是为了自己出风头,是为了整个中华民族的存亡。
有回大战,范绍增凭着老将的经验,一刀就把鬼子头头给宰了,这可是抗战头一遭大胜,士气高涨得不行。可蒋介石一看他立功了,心里就不乐意了,想夺他兵权。范绍增一气之下,甩手回了重庆老家。
这些年东征西战的,他心里头最惦记的还是老家。仗打完了,他归心似箭,恨不得立马飞回去。
一到家,他发现爹娘头发都白完了,跟以前比,简直是换了个人。他在家尽孝,偶然间跟解放军打上了交道,人家一邀请,他二话不说就加入了。这下,蒋介石鼻子都气歪了。
在重庆,范绍增跟新四军搭上了线,一看人家那纪律严明、爱护百姓的样儿,他心里头那个佩服。回去就整顿队伍,立下规矩。这下,川军从土匪变成了保护百姓的真英雄,老百姓们夹道欢迎。
鬼子哪肯善罢甘休,派了精兵强将来围剿。范绍增亲自上阵,扯着嗓子喊:“兄弟们,跟鬼子拼了!家里还有热乎饭等着咱们呢!”这话一出,士兵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奋起反击,硬是把鬼子给打退了,赢得了这场生死较量。
抗战胜利后,范绍增像变了个人似的,三天两头往民主活动里扎,那民主精神,简直就在他心窝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进了解放军,他那是从头开始学,贡献不小。新中国成立后,组织知道他爱体育,直接把他打发到河南当体委主任去了。他那叫一个乐意。在他的带领下,河南建了个大体育场,到现在都是办大事的首选地。
1977年,83岁的他在河南咽了气。可这位抗日老英雄,死后竟还摊上了家族里的“大战”。他子女多,这些后代为了争他的遗体,那是争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们都想着让范绍增跟自己妈葬在一起,有的还撸起袖子动起手来。谁都不想让一步。
最后,还是长子出面,把老爹的骨灰带回了家先放着。因为安葬地意见不统一,骨灰就一直搁在长子家里。
这一搁,就是44年。直到2021年,范绍增的遗体才终于在重庆的福果山上落了脚。想想这老英雄,生前戎马半生,死后竟还有这么一出。娶妻生子造成的因果循环,人死后都还在上演呀!
文献来源:
2014-04-20 05:10:31 来源: 四川在线-华西都市报(成都),“哈儿”范绍增的黑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