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张霞(安阳 汤阴)
信息时代,读书往往成为一种强制性任务。因为害怕步子走的太快,灵魂落伍,所以我常常以前贤或古圣为基础,认真细致地阅读,从中可以为自己滋养身心,增加底气。可是越认真,越发现自己不认真;越仔细,越会发现自己不争气。当一个人在前行的道路上把自己的本意丢得所剩无几时,他也就很难成为一个真正的人,难成真正的英雄。读完《青海长云》一部书时,我才知道世间原来竟还有这么多无名的真英雄。
其实,最初我是怀着一种完任务的心态在读这本书。与作者相识一场,为了一份情谊,为了不给一份缘分留下遗憾,我需要了解别人,而我了解别人的常用途径便是读他写的书。读书如读人,知人要读书。
郏县,虽然同家乡“汤阴县”在行政区域上同属于中原河南省,同是千年古县。但对于它的陌生化程度,则相似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因为偶与一位文友萧根胜先生的结识,使我对它产生了兴趣。包括它的工业、农业、地理环境等等,还有他的“两遗”(郏县大铜器、姚庄金镶玉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三苏园(苏洵、苏轼、苏辙三苏祠和墓)张良故居、郏县文庙、山陕会馆、“六乡”“六绝”等等历史文化名胜使我顿开眼界。而对于他的渐熟渐爱程度,则是因为书中所描述的乡村的淳朴,如同早已经熟悉的土地一般,使我越来越爱这片土地,禁不住想去看一看。
因为这部书,想去看一看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比如青海的天峻县、布哈河,比如青藏铁路西宁至格尔木段海拔最高的隧道——关角山隧道,它也是作者笔下长达四千多米,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为之献出诸多铁路兵生命的中国最长的铁路隧道。青藏铁路本身就是一条从内地通往高原上的神奇天路,而关角山隧道目前也成为天路上一道神奇的景观,举世罕见。
我以前曾因为爬过三山五岳而自豪。把南方的山与北方的山做对比,写出了《与山对话》的长篇自由体诗,自以为把山看遍了,看透了,看开了,和看伟大了,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是那么的孤陋寡闻,原来西边的山才是所有大山的至高宗亲。我虽然去过青海,到过茶卡盐湖等景点却没有想到过,高原上的山峰如登天的梯子一般。高山仰止才知,自己是多么渺小,可怜。但是,不变的是应和了我诗中的最后那一句话:“大山,我爱你/你不向我走来/我便向你走去”。
关角山,这是高原上的山,让我仰望而不能至。而青海的云更是变幻莫测。书名《青海长云》则更是让我抛开现实,从头脑中搜索曾经的记忆。正如由“哈尔盖”的蒙古语意“黑色的大帐篷”一般让我联想起当初曾经的高原上的云。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黑云压顶,一会儿白云如仙,一会儿红云如霞,一会儿青云如黛……团云、片云、浓云、淡云、飞云、走云等等、等等,随着天气的变化,云也在千变万化。作者的书名《青海长云》给青海的背景以无限的想象空间,而我以云观景,读到的是长长的高原美景,感受到的是青海之情。
读此书有一种感觉,一开始很轻松,因为它里面演唱着一个人的快乐的童年、少年与青年时代,而越到后面,越感觉沉重,甚至于有些翻不动书页的感觉,是因为作者是以一个高原铁道兵的身份在亲历、在思索,在见证着国家铁路建设的伟大工程。
关角山隧道未被打通时发生塌方,封住了一百二十七名官兵时的紧急救援情景;隧道打通时,呼啸而过的火车声;一群热血男儿坚毅不屈、甘愿奉献青春、奉献生命的铁道兵;等等一幕幕像电影,晃动的身影是我身心动情的原点。
作者的语言不求华丽,只唯真情。或紧张、或悠闲的真实场景时隐时现,能使人体会到身居部队军营的平淡以及活泼与激情;也能使人处于荒漠之中,感受到或风沙、或盐碱之地的孤独与无望。
因为小时候家门口就有铁路。所以,以前的铁路在我眼中只是一种很普通的交通设施而已。而现在我对它却赋予了鲜明的情感与生动的形象。那是一桩桩故事和一个个生命组成的琴弦。火车行驶在上面,弹奏出的是一串串动情的音符;人们坐在车厢里面,听到的是一曲曲时代的劲歌;为适应时代要求,看到的又是一群群铁道兵最后悲壮的战果。
铁道兵的历史远非像铁路上的枕木那样排列整齐与单一,而是像高原上的狂风、沙砺一样或东或西,更似冰天冻地那样上演着人间的苦难和磨砺。
手捧厚书,虔诚地拜读,眼前掠过的不只是三十万字符,而是一条由一群铁道兵组成的汤汤流水,助推着时代改革的浪潮,一泻万里的历史长河。
书阅完,意未尽,犹如历史慰军魂。
有喜笑,有泪痕,文笔随景动情真。
听党话,做真人,从此敬礼向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