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我和状元的洞房花烛夜带兵抢婚,我:也好,三个人倒也热闹

七方繁星 2024-07-15 13:53:54

太子斥责我心狠手辣,不配做他的太子妃。

为了羞辱我,他带回了一个纯若白莲的歌女,昭告天下要娶她。

还在宫宴上肆意编排我和状元的情事,毁我清誉要废掉我。

我顺从他的心仪,嫁给了他为我指的夫君。

他却夜闯我们婚房抢婚,以死相逼:

“那年竹林,你许下非我不嫁的誓言,你都忘了吗?”

1

赵晏青生辰那日,我坐在宫门口等了一天。

等到怀里捂着的寿糕变得彻底冰凉,他还是没有来。

传信的公公姗姗来迟,轻飘飘甩了自己两个巴掌,说话却还是高高在上的语调。

他说太子一早就带着柳莺莺出宫去了,绝不可能来我这。

其实我知道他不会来。

我只是习惯了等他。

他专宠的那个女人,护得厉害,我只得匆匆瞧过一眼。

柳莺莺,她生得柔弱无骨,娇媚妖艳,和我无半分相似。

赵晏青已经恨我到厌恶我身上每一寸的地步。

那公公看着我脸上的凄楚,戏谑地轻笑了一下。

“郡主,太子殿下明日要在太极宫举行宫宴,他命您一定要穿这件衣裙出席。”

柳莺莺一句想要,赵晏青就随手塞了一件新的给我,夺走了先皇后赐给我的明黄色吉服。

公公起身告退时,佯装腿软撞翻了我的寿糕,无视我的呼声把它们彻底碾进了泥里。

我拾着地上的碎屑,突然想起第一次给赵晏青过生日那天。

他环抱着我做的寿糕,笑得像一潭春水。

他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噎得直翻白眼,生怕别人抢了去。

那时他珍之若命的东西如今也都弃如敝履了。

门外,宫女成群结队经过,她们一个个像看弃妇似得打量着我,嘴里还欣羨地说着柳莺莺如何如何承宠不断,又如何如何心慈貌美。

“听说,太子殿下为了哄柳姑娘开心,日日变着花样给她写情诗呢。”

“郡主也是可怜,还未过门就被冷待了,不过她也怪不得别人,谁叫她克得太子得了喘疾呢。”

她们像是笃定一切都是我的错,嘴角带着止不住的鄙夷。

赵晏青为了摆脱我,煞费苦心,不惜搬出荒唐的克夫论。

他生性聪慧,怎会不知早在十二年前,我就和他合过八字,过了文书,成了命定的一对。

他只是亲眼看到我杀了他的奶娘,恨我又怕我。

皇后薨逝的早,太子算是被奶娘一手带大的,感情很好。

她是贵妃派来的细作,蛰伏东宫十七年,最终还是对他下了手。

她在太子每日必食的羹汤里下了鹤顶红,被我抓了现行,事情败露她想杀我灭口,被我反杀。

赵晏青闯进来时我刚扭断她的脖子,手上沾满了她吐出来的血。

他红着眼问都不问一句就要一剑刺到我眉心。

无论我如何解释,他都说是我狡辩,是我蛇蝎心肠。

我当时也处境艰难,可若不是为了他我不会冒险行事。

可当我颤抖着想要抓住他的手,却看到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惧意和决绝离去的身影。

从那以后他就没再来过我宫里,没多久就宠幸了一个和我截然不同的歌女。

我几次三番登门解释,他都闭门不见,唯一一次见到,还是柳莺莺开的门。

可是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避如蛇蝎般把她护在身后,一脸防备地瞪着我。

“收起你那些阴毒的心机,离莺莺远一点,否则我让你痛不欲生。”

2

他说要让我痛不欲生。

我忽然笑出声。

越笑心越冷。

我想拽着他的衣领,问他以前那个视我如命的赵晏青去哪儿了,把他还给我。

三个月没见,他胖了些,美人在怀,容光焕发。

他和柳莺莺坐在正位,亲昵相抵,眉目传情,任谁看这都是一对璧人。

女眷们纷纷围在柳莺莺身边,姿态谄媚地恭维着:

“姑娘仪态万千,婀娜多姿,穿这件明黄色吉服可比那魁梧的舞女合适多了。”

嘈杂的议论声把我隔绝在热闹之外,我就像个多余的戏外人。

我离着他们十步开外,柳莺莺就娇喘着直往赵晏青怀里躲,他把她严严实实护在怀里。

“殿下,莺莺好怕,要不还是让姐姐坐这吧。”

她声音微颤,像是真得怕极了我。

“不必了,我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赵晏青紧紧搂着她,不许她向我弯腰折膝。

他宠溺地笑着,说她身子骨弱,为不值当的人劳心伤神他会心疼。

他说,她将来会是东宫的太子妃,比我尊贵,不必向我行礼。

席间凡是神情有异者,他都一一冷眼回视,摔杯警告:

“莺莺乃我心爱之人,等父皇微服回京我便会请旨封她为太子妃,谁有不满大可直接冲我来。”

他像是看不见我脸上的窘迫,只顾着给他心爱的人一个最尊贵的名分。

还未等我开口,他就抢先截断了我的话头,把我推到一个男人身边,强硬的把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我身上:

“阿姐,你与江兄纵然再两情相悦,今日皇家盛宴,也不该穿同款衣裳来啊。”

“不过你放心,等父皇回来了我定会让他给你们做主的。”

我偏头看着男人身上和我别无二致的青色衣裳,恍然大悟。

他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宫宴上,我和赵晏青不欢而散。

他给我下了个套,让众人以为我和武状元江渡余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毁了我的清誉。

更令我难堪的是,他对我们滇南军部没有半分敬意,当着那些叔伯的面就让我下不来台。

看着那些叔伯疼惜的眼神,我心如刀绞,饭都没吃就回宫了。

我交代守夜宫女谁来都不见,可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还是被雷霆震怒闯进来的赵晏青惊醒了。

他一脸怒气冲到我床前,不顾我衣衫不整就把我拖起来扔到冰凉的地砖上。

他恶狠狠地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抬头看他:

“阮清竹,你到底给莺莺下了什么咒,害得她梦魇不止,一直哭着求着要来向你请罪。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他半夜三更仅仅是为了心爱之人梦魇中的几句话就跑来兴师问罪,又何曾关心过我今天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他一口咬定是我下了毒手,拽着我的胳膊就要拖我去慎刑司。

“够了,赵晏青。”

“是我害的她,你一剑斩了我吧。”

闻言他微微一怔,松开拽着我的手,下意识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不信……”

他说不信,真好笑啊。

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都是个自私的懦夫,只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当了他心里的那个恶人,又心虚得不敢真的治我的罪。

我撑着床榻晃晃悠悠站起身,笑着瞥了他一眼:

“赵晏青,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认或不认你都不信,又何必来问我。”

“还是说,你从来都知道我是冤枉的,你只是不敢承认奶娘从来不爱你,所以只能把恨意往我身上放?毕竟死无对证。”

3

他脸色一下就变了,血色尽褪,他强硬地搂住我掰断我头上的发簪,丢在我怀里。

“你我之情,犹如此簪,今后把你那沾了血的手拿远点,若是伤害到莺莺,别怪我翻脸无情。”

又来了。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对我放狠话了。

“放心,我这双手是用来挽长弓射大雕的,不会自甘下贱到去害一个贱婢。”

我直言以对,堵得赵诀憋青了脸。

我看着地上的发簪,冷笑了一声。

这发簪是七年前赵晏青送我的及笄礼,是他亲手为我打磨的,见血即朽。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们的感情会随着这发簪一起付水东流。

“赵晏青,你要是真宝贝那个歌女,就回去好好教她几招,这苦肉计用多了我都烦了。”

我倚在榻上强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对他做了个快滚的手势。

赵晏青走后,偌大的空殿变得一片死寂,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身为镇南王孤女,准太子妃,看似身世显赫,实则步履维艰。

从父王战死,我被迫进京那刻起,我就成了牵制滇南军部的一枚棋子,稍有差错,满盘皆输。

赵晏青曾是我暗无天日囹圄中的一丝微光,进宫初见那日,他就拉着我的手亲热的叫我阿姐。

他总是缠着我教他爬树,陪他摸蝉,给我紧绷无味的生活添了些色彩。

他曾站在御花园的假山上昂着头一板一眼的发誓,以后会给我盖个故乡那种样式的宫殿,让我不用再“寄人篱下”。

他做到了。

只是那座宫殿的主人变成了柳莺莺。

赵晏青把她保护的很好,宫殿四周重兵把守,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只是他没算到,他前脚刚上朝,柳莺莺就扭着细腰上了门。

她特意穿上那件明黄色的吉服,戴着满头珠钗,婀娜翩跹,晃得我眼睛疼。

“妹妹见过姐姐,今日过府特来向姐姐请安…”

我轻笑着打断她:

“我父王和母妃恩爱和睦,即使他们已经不在了,却也没听说他们什么时候给我留下了个妹妹。”

她见我不顺着她的坡下,顿时敛去脸上的卑意,讥讽一笑。

“郡主虽是千金之躯,身份高贵,但在这东宫只有得了殿下真心的女人才会笑到最后。”

真心?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种东西。

我不回话,她大约以为我是在挑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伏在地上低声抽泣,掏出怀里的巾帕擦着脸上莫须有的眼泪。

她这出离间计十分拙劣,可我的心还是重重得疼了一下。

这块帕子是我去年送给太子的生辰礼物,上面还绣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青”字。

他见别的皇子都随着带着自己妻子绣的巾帕,便央求着说他也要,缠得我没法午睡,只好答应了他。

我耍惯了长枪,乍摸起针来手生的很,为了赶在生辰前绣完,熬没了好多根长烛,手上不知道扎了多少个针眼。

赵晏青拿到这块巾帕时还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阿姐放心,我会珍藏一辈子的。”

他的一辈子竟然只有一年那么长。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动着,指头上的旧伤好像又开始疼了。

“在这跪着太子又看不到,不是白跪了,外边日头正好,还是去那儿跪着吧。”

柳莺莺在院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晒得满头大汗,脸色白的骇人。

她为了不晕过去,指尖嵌进手心里,掐出了血。

赵晏青的马车刚一进门,她就两眼一闭,双腿一蹬,昏了过去。

“莺莺,你醒醒。”

赵晏青急忙扶起她,慌乱地掐着她的人中,他将她小心安置在树荫底下差人好生照料,转而大步走到我面前,面色阴冷的扬起手,给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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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世间呢喃,如繁星一样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