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想问一个问题:中国电影市场变好了吗?
记住这个问题,然后我们透过近期上映的影片《纹身》的境遇,来窥探一下目前中国电影市场的现状。
《纹身》是由赵文卓和徐冬冬主演的一部动作电影,影片背景落在1935年的中国西南盐业重镇,彼时这里正是川渝袍哥文化盛行的年代,江湖上帮派斗争不断,大时代的阴霾下风云诡谲。
赵文卓饰演的帮会纹身师阿昌虽然称不上什么大人物,由于所属身份的功能很重要,被迫卷入了一场针对他所在帮会的连环暗杀,阿昌接连遭到暗中构陷,甚至被昔日手足背刺,被逼入绝境的他,最终为了守护自己的女儿,选择了放开手脚背水一战。
首先从故事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成熟的电影文本,结构上采用了经典的四幕式结构,而开端和发展两个部分又构成了影片结构分明的前半段,导演在这一部分中用熟捻的叙事能力将人物角色和剧情悬念铺平垫稳,仿佛一位渔夫自如地打好一个又一个绳结,沉下一个又一个鱼钩。
进入后半段,《纹身》的剧情推至高潮的手法,并不是惯常商业电影进行到最后30-40分钟左右时通过一场大战的爆发来简单完成,而是仿佛海边打捞的场面一样,将沉入海底的渔网渐渐拉起,观众在剧情高潮推进过程中一个个解下绳结上的鱼钩和猎物,通过这一过程与影片产生了共情和互动。
对于更多采用“填鸭式”向观众灌输故事的商业片模式来讲,这种互动感是比较难得并且高级的。
再说到演员的演技,赵文卓实在是太适合阿昌这样一个“袍哥”角色了——即便你并不算是他的影迷,对他缺乏了解,但你看到披荆斩棘的哥哥中他严肃的样子,也能知道阿昌这个角色甚至就是为他而存在——紧绷而沉重,又往往在不经意间“偷跑”出一丝幽默。
在看《纹身》的过程中,我的脑海中屡次闪过赵文卓的经典作品,从徐克的《刀》、《青蛇》,到袁和平的《苏乞儿》,赵文卓,的确是中国电影功夫明星中最有袍哥气质的一个。
徐冬冬无需多言,关注我的朋友都知道,我对这位以勤奋在娱乐圈中打拼的女星有着崇高的敬意。她在本片中的角色是她熟悉的形象——性感、魅惑、充满危险。
还有一个角色也很值得一提——阿昌的女儿兰儿,演员叫王圣迪,她就是《隐秘的角落》里的小女孩普普,而由于《纹身》拍摄时间较早,可以说这部影片中的表演,才是她真正的出道之作。而就我个人看来,在这部影片中她与赵文卓“父女”之间的情感纠葛与和解,甚至比她在普普身上献出的表演更加优秀。
除了以上的种种优点,最后我不得不说一下我最喜欢这部影片的部分——氛围。
作为一部商业电影,《纹身》的工整性固然精彩,但显然导演在工整之下,埋入了自身强烈的作者追求——它固然符合美国西部片的结构并运用了诸多经典元素,但无论如何你不能忽视的,是影片镜头语言中浓烈的中国风格,具体来说是川渝风格。
1935年,一个新旧交替的年代,西南一隅民国帮会的背景,大面积的纹身、弹弓、刀、枪等凶悍的武器,帮会恩怨和国家大义的交织,爱情和亲情的纠缠,帮会的仪式感,共同构建成影片黑色和荒诞的底色。
当阿昌的女儿说“我爸爸说枪没有温度”的时候,你很难不想到好莱坞全盛时期的罗伯特·德尼罗,或者阿尔·帕西诺,《纹身》就仿佛《美国往事》中国版的某一个片段分支,让人深陷那种氛围之中不能自拔。
毫无疑问,这部影片中,藏着创作者敢于伸手摸天的“袍哥”精神。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作为一部商业类型片,《纹身》确实是一部好电影。
但是,回到我们开头的那个问题,中国电影的确正在变好,但中国电影市场变好了吗?
根据国家电影局发布的数据,2021年中国电影票房超470亿,位列全球第一。全年有三部电影的票房超过了45亿,其中《长津湖》的57亿票房更是创造了华语影史记录,这些成绩甚至都让好莱坞为之艳羡。
凡事就怕但是。
三部45亿票房影片之下,是15亿到45亿票房区间的巨大空档,没有一部电影的成绩落在这个区间内,中国电影市场,出现了巨大的虹吸效应。
《纹身》在贺岁档期内上映,有着过硬的内容质量,上映首日拍片2.7%,几天之后想要找到一间能够买到票的影院,已经是极难的事情。
这其中固然有疫情条件之下宣传不足,导致影院对影片前景判断产生偏差的原因,当然也有在虹吸效应之下,观众留给中小体量影片机会越来越少的原因。
《纹身》的遭遇可以说是中国电影市场“内伤”的一次集中反映,对于如此景象,我辈无奈,大概也只能写这么一篇短文,向坚守阵地的电影人致以敬意吧。
斯蒂芬·金说:“从第一次看电影起,我就爱上了电影。”
不要放弃热爱,因为,那里充满我们向往而不能抵达的人生。
这种烂片,就不要怪电影市场不好了,徐峥的电影什么时候怪过市场怪过观众?
不好好写剧本整天想忽悠赚钱,人不行怪路不平,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中国电影只有喜剧
感觉用手机拍出来的片子,配音也配的尴尬难以入耳,音乐也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