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尽用药草和仙丹把苏祁宴小命捡回。可他非但不知报恩,反而联合同门害我

有钱有钱 2024-06-25 18:10:02

上一世,我尽用药草和仙丹把苏祁宴小命捡回。

可他非但不知报恩,反而联合同门害我。

当初在我面前装得纯良无辜可怜至极的是他,后来刨了我的金丹,剜去我的心头血给小师妹作那莫须有的药引也是他。

那时我求他给我一记最次等的参丹留我一口气,他把我伸出的手踩在脚下,视我为他人生中的污点,让我在当初为他疗伤的药室里独自咽气。

后来他到突破元婴到了化神期与师妹双宿双飞,世人无不赞叹,可我不服。

这一世我有幸重生,我要他,永远爬不起来。

1

睁开眼我便呕出一口黑血。

我坐起身,头疼欲裂,摇摇晃晃勉强稳住了身子。

脑海记忆碎片涌现拼接,我缓了好久,猛地拉开自己胸口的衣衫。

没有伤口。

脑内一阵剧痛,只记得梦里曾有一无名天尊对我说:我的天资出众才,明明日后会有一番作为,可惜识人不善才导致今日的地步,可那人气运太强,硬是生生给自己开了条升天的血路。

我听完当即冷笑:「修无情道同女子双修不计,忘恩负义坏事做尽,这样的人也配升天?」

天尊摇头:「我仅剩所有的修为也只能给你多一条命。倘若你改不了局势,那就认命。倘若你有幸升天固然最好,只不过不要被仇欲蒙了眼。」

我在梦中对着天尊叩首,问:「敢问天尊,可知他气运为何如此之强?」

「我窥见过一二,原来这世间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任何人都是会沦为他成神的踏板,就连我也不例外。我本想不理,只因你死前欲望和不甘太盛,我想如果是你,也许可以一搏。」

2

我闭关三月,调养好体内横冲直撞的内力后,突破金丹初期才终于出门。

上一世也是在这时,我遇到了苏祁宴。

「大师姐,你又要下山啊?能带我一个吗?」

颜晓存拽了拽我的衣袖,甜甜的对我笑道。

我差点忍不住一刀把她砍了的冲动,看了她一眼。

上一世我嫌她筑基还未成,去了也只会拖后腿就叫她别跟着。

本意是想护她周全,谁知她却怀恨在心,哭着同大师兄路远池说我看不起她,路远池当众数落我求功心切,惹得门派弟子议论纷纷,明里暗里冷落我。

后来也是她躺在苏祁宴怀里,说自己心口疼要拿我的心头血做药引治病。

而给苏祁宴递刀的,就是路远池。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与路远池同时进门,论天资他没我聪慧,论修为他并不比我高,却永远压我一头能反过来教育我,我本来一直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后来也笑自己愚钝这都想不明白,左不过是个带把的高就能我一等。

想到这里,我淡淡的莞尔一笑:

「小师妹若是硬要去的话也行,不过我的灵力不稳怕护不住你,要不你去问问二师弟要不要顺路护着你吧,这样我也安心些。」

二师弟顾山秦早就心慕颜晓存已久,甚至到了痴恋的地步,左不过一直没戳破心意而已。

借着我的嘴,顾山秦果然眼巴巴的来了,又是帮颜晓存拿包又是给她擦汗的,好不殷勤。

走二十步就问颜晓存一句要不要喝水,走了好几里顾山秦才想起我在一旁,怕我责罚,才悻悻问道:

「师,师姐,您累了吗?要不要喝水?」

本门修的是无情道,本就忌讳谈情说爱一事,俩人本以为我会如往常一般严厉责罚他们逾矩,不料我只摇摇头:「不渴。」

我没时间同两个蠢货胡扯,这苏祁宴就在眼前的山头上奄奄一息的躺着。

我要是不管,凭着他的气运必定也是怎么走都独树一帜日后必定有所成,若我要是管,万一重蹈覆辙了那不是又做无用功?

「看啊二师兄!糖葫芦!!」

这时颜晓存笑眯眯的还在跟顾山秦逛街培养感情。

上一世颜晓存原本就是千人宠万人疼的,倘若一开始捡到苏祁宴的是她,会怎么发展呢?

于是我借内力不稳身体不适为由找了间客栈说要运气调理稍作休息,让他俩先去山上看看有没有邪祟再回来。

顾山秦听到俩人能独处,乐开了花。

天黑,他俩才回来。

果然,顾山秦背着跌落悬崖奄奄一息的苏祁宴回来,而一旁的小师妹则进来就开始哭喊:

「师姐!你快救救他吧!!你的丹药那么多,肯定能救活他的!!」

我看了一眼前世记忆里生刨我丹时那张一模一样的脸,背后一阵恶寒。

我还记得苏祁宴当着颜晓存和路远池的面,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我扒个精光拿着把刀就生生将金丹刨出。

那把黑色弯刀是我送给路远池的生辰贺礼,但他并不喜欢。

苏祁宴一刀一刀的划开我的血肉,无论我如何求饶如何惨叫,他始终没有眨一下眼。

临终前他对我说:「我最恨比我有能耐的女人,也最恨会给我摆脸色的女人。」

想到这里,我假装见不得血而转过头,眼底强忍杀意,语气虚弱:

「这是哪里的伤者?可惜我走得太匆忙什么也没带。」

「可,可是师姐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小师妹总爱给人戴高帽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拉回来的死人反而怪我见死不救了?

「那你俩把他抬回无欲山让大师兄瞧瞧吧,正好也照应着伤者,我出关太急灵力没调理好,还得在这儿再休养几日。」

我虚弱的咳了咳,嘴角渗出了一些血。

原本还在狐疑的颜晓存见了这场景,本来还想假惺惺的问要不要我一同回去,我摆摆手说指不定在半途中把黑血吐她脸上。

她才撇撇嘴,不甘心的跟着顾山秦的后面走了。

颜晓存向来喜欢事事抢在我前面,从前我就被她抢了不少珍贵草药,愚钝如她竟然都修到了金丹初期。

当年也是她亲口在药房里告诉奄奄一息的我,她嫉妒我。

她嫉妒我随便制一颗丹药就值万金,嫉妒是我治好了苏祁宴,嫉妒我的天资,嫉妒我的才干,嫉妒我的能力嫉妒我的所有。

她又唾笑我,会这么多不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她沾沾自喜,仿佛认定苏祁宴会爱他一辈子。

思绪收回,此时的我看着离去的颜晓存,无声的对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

「你那么想要,我就送给你。」

3

我躲了半月有余,期间偷摸去寻到了极尘蓝石。

这东西藏在百年怨妖体内,极其少见,对我这种需要突破冲刺的阶段有大作用。

如果当时有它,我即便是被刨了丹也不至死。

我收入空间囊中,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匿宝物。这宝贝上一世在凌岚山我斩百年妖尸时得到的,只是没来得及用就被颜晓存指认是她母亲的遗物用一块破玉要跟我交换。

「师姐,求求你了,我把我家族流传的玉佩给你,你能不能把它还给我?」

「师姐,你好东西这么多,让让小师妹怎么了?」顾山秦在一旁附和道。

迫于众人目睹的压力和偏见,当时我再气愤也无济于事。

但小师妹不知,人太贪心,会自戕。

见苏祁宴差不多时期该醒了,我假装刚刚痊愈,乘剑回了无欲山。

底下的颜晓存见我居然能御剑出行,气的牙痒痒,转头娇嗔的对着顾山秦说:

「师姐原来这么有能耐,为何那日却不御剑带我们回山呢?是不是师姐不想救人呀?师哥,难道是我们救错人了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场几个弟子都听到了,包括刚回来不久的路远池。

顾山秦冷哼一声:

「谁知道,也许师姐不屑于带我们吧?怪我们脸皮太厚又福薄,非要跟着她。」

「二师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师姐,你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对吧?」

颜晓存可怜巴巴的手指轻拽我的衣角,眼神时不时瞄两眼我手上那把本命剑--莲仙。

怎么当初没发现她贪念那么强呢?

在她眼里说不定戴在别人身上的,就是好的。

「师弟师妹莫怪罪,那日我确实内力紊乱横冲直撞,赶路都能呕血,更何况御剑了。我休养了半个月才能勉强不跌倒乘剑回,你们就饶了我罢。」

我话音刚落就猛咳几声,拿着手帕就捂着口鼻开始咳:

轻轻拿开帕子,便是一片猩红,在场弟子无不倒吸一口凉气,窃窃私语是不是顾山秦太过得理不饶人了。

顾山秦吃瘪,别过头不再看我。

路远池看不出我是真假,瞥了一眼转身离去迎接一批新弟子。

我看到自己的血,假装有些惊奇的哎呀一声,腿软倒下,一青衣女弟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

「仙尊,您没事吧?」

我转头望去,这女子生的清丽,眉宇间生出几分伶俐认真,我眼睛一亮:

「我没事,倒是你,我不曾见过。」

「弟子孟玲珑,今日刚来。」

老师尊闭关多年,招收的最后一个弟子便是颜晓存,至此好久不再亲自教导弟子,均由路远池下手操持。

但老师尊始终未阐明我和路远池谁才是继承人,众人倒是默许了路远池教导弟子,个个都师尊师尊的喊着他。

那我招收一两个也未曾不可。

「你愿不愿意,拜入我门下?」

「敢问尊师大名?」

「慕容雪。」

「玲珑拜见慕容师尊。」孟玲珑人如其名,很快就反应过来先把我这个师拜下了。

我暗自窃喜,在路远池没看到的地方,我居然顺走了他上一世的弟子孟玲珑。

她也是我生前,唯一会喂食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我一口热饭的人。

弟子不在多,在于精,在于忠。

「很好,你是我收的第一个弟子,我要将我的毕生所学传授与你。」

这话,虽是说给孟玲珑听的,但我却有意的想让颜晓存知道。

「弟子谨遵教诲!」

「扶我回我的莲花溪去。」我向她伸出手,示意。

莲花溪是我的住所,旁边连着的便是我的药室。

至此,我还没见着刚醒不久的苏祁宴。

4

孟晚吟慌慌张张的向我请罪,说之前我给的那本世药决丢了。

我在案桌上淡然一笑,喝了一口茶。

「左不过被一些什么老鼠小虫叼走了,不碍事的。」

「慕容师尊,弟子总听说您性格泼辣,目无尊长,可弟子见您第一眼便知您不是那样的人。今日一言,弟子更加确信是有人故意散发谣言。」

「这可不一定,要是为师在药室养个小白脸都未可知。」

我翻了翻书页,确认窗口上听墙角的人听入了神才把茶盏放在桌上。

「玲珑,擒住他。」

玲珑往门口飞奔,三下五除二那人就被压到墙角下,反手一扣就提到我跟前。

我暗自赞叹玲珑的体格,满意的对她点点头:「好玲珑。」

「我记得你是,前些日子被二师弟拖上来的那位,怎么敢在我门前又偷东西又偷听啊?」

苏祁宴被反手扣押在地,眼神却盯着我,一言不发。

前世这个时候他早已痊愈,这一世虽然颜晓存也在我这取了不少丹药救他,比起我前世的全力付出,很明显还远远不够。

结果今世身体没好全就来偷东西了,身手自然也弱了很多。

「苏哥哥,你怎么在这儿?」

颜晓存不知从哪冒出来,慌慌张张的乱喊,喊得我头疼。

紧接着又跪在他身边求我饶了他:

「苏哥哥伤没好全,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是故意的,师姐我求求你放过他吧!」

倒像是我真会对他做什么一样。

「哦?替外人包庇,你知道按门规处置该怎么罚吗?」

我饶有兴致的看她做戏,生怕她这嗓子不嚎出来让路远池知道。

「苏哥哥他......他不是外人。路师兄说会收他的!」

「那,收了吗?」

颜晓存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揪着自己的手绢手足无措的掉眼泪。

「我收了,别为难小师妹。」

路远池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才走进来缓缓道。

路远池最爱面子,如今见我擅自招收弟子他很是不满,所以能跟我作对就不愿意帮我说一句话。

事已至此,我更有了兴趣:

「那师兄可知,您这新弟子,顺了我给玲珑的世药决。」

「证据呢?」

玲珑闻言,往他怀里一掏,人赃并获。

众人看完,玲珑又顺手给他塞了回去。

「不过一本寻常修药书,你这药房里有成堆,就算拿一本也不为过吧?」

路远池说得轻巧至极,仿佛像书院里的连环画一样不值钱。

颜晓存还在泪眼婆娑的抱着我的膝盖求饶,惹得我实在头疼,抬手给她下了禁言令让她自己瞎扑腾。

那世药决是师尊亲传给我的,我自己又精简总结整理了好些年,附上我研究过的几种合成丹药配方集成一本,几代人的心血难得可贵。

连路远池也从未碰过,如今居然大言不惭的暗指我气量小,我被气笑了。

「药书事小,偷窃事大。且别说小师妹在我房里拿了多少药只为救他。从始至终师兄竟也如此无情,连说句谢谢也为难了?师兄手下弟子无数,怕是别看不过来了。」

「慕容的意思,怎么处置?」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苏祁宴,他本就长得极好,剑眉星目,五官立体,此时却一副委屈的神情哀求的看着我,让人好生心疼。

许久不见他这副阶下囚的模样,我淡然一笑,也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玲珑,按门规是如何处置来着?」

「偷窃者,责杖四十。包庇罪人者,责杖三十。」

「师兄觉得呢?」

路远池看着我与玲珑一唱一和,冷哼:

「按门规处置,这样你就高兴了?」

「师兄说要按门规就按门规,我哪有什么话语权呢?」

说罢,玲珑吩咐人把他俩拉下去打得皮开肉绽。

这苏祁宴还挺能忍,紧咬牙根不让自己叫出声,惹得一些女弟子好生心疼。

而颜晓存,禁言令时效没过叫不出声,娇生惯养细皮嫩肉的她打了十下有余就晕过去了。

而玲珑说给我听的时候,我正新抄一本世药决递给了她。

「师尊,您真就把药书给他了?真不拿回来了?」

「他不是想要吗?」我淡淡的抿了一口茶,坦然的笑道。

这么爱顺别人的东西,就算是收回来了也会被记恨在心,就展示一下我的大度吧。

5

路远池门下一百余名新弟子,陆陆续续淘汰去二十来名,只剩八十了。

据说其中,苏祁宴无论哪方面都最为突出。

而我也没闲着,又闭关修炼一年,一出关就下山历练半年,已然到达了金丹后期,离元婴期就差个机遇。

回来时顺手给路远池买了生辰礼物,这次我依然买了那把黑色弯刀,只不过我又多买了些其他的玩意儿送给他那十名最杰出的弟子。

猪油糖,猪皮冻,猪毛笔,猪肉脯,猪腊肠等等。

弟子们摸不着头脑,但也傻呵呵的为收了礼而高兴。

前世路远池就是觉得我送的那把刀在侮辱他家族是屠夫出身,原本我是无心,可他非要牵强,我还不如有意,坐稳这个罪名。

我在他极黑的脸色面前,笑的张狂,甩袖潇洒离去。

余光瞥见一手拿着猪毛笔的苏祁宴,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猜得出来,他总会不满在路远池权威下的压迫,路远池本就小气,自然不愿意让弟子比自己还能出风头,有意无意给天赋异禀的苏祁宴使绊子,害得他此时比上一世修炼进展得还慢。

上一世我念他天资聪慧态度诚恳,丹药给他当饭喂,将一身的本事都授予了他。

后来我想,我还是太心软了,惹得人人都能践踏我。

此时只有那无脑丫头颜晓存愿意围着他转,其他弟子也多多少少的也能读懂路远池的脸色,有意无意的排挤苏祁宴。

果然我回到莲花溪不久,玲珑便来告诉我,苏祁宴来了。

他一进门,先是眼眶通红的跪在地上向我请罪上次他偷窃之事,又露出了胳膊上触目惊心的鞭痕和大腿上的淤青,暗示在路远池的底下过得不好,强忍哭腔:

「慕容师尊,求您替弟子做主啊!」

我摇摇头,慢吞吞的拿出最次的参丸和药膏放到他手里。

当初那颗我死也求不到的参丸我能大大方方的给他,这便是我与苏祁宴最大的不同。

「可是,我又怎么能做主呢?」

「师尊,弟子实在是受不了了,求您疼疼弟子吧。」

疼?怎么疼法大家都心知肚明。

「你自己鞭打自己的伤,我要怎么替你做主呢?」

我嫣然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在这除了老师尊便是我与路远池待的时间最长,他虽然小气,但他自身不屑于做这些阴狠恶毒的小事。

我还知道,苏祁宴当初跌落悬崖前世让我拖回去,也是他做足了准备的。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

他惊愕的瞳孔微缩,嘴上依然在支支吾吾辩解。

「我不喜欢不坦诚的孩子,你吃完参丸就回去吧。」

说完便示意玲珑打发他走。

原来苏祁宴这么早就盯上了我这里的东西,怪不得上一世无论路远池怎么挖他,他还是只愿意留在我这。

以为是知恩图报,原来是觊觎已久。

6

「慕容雪,你什么意思?」

老师尊难得出关,召见我和路远池二人谈话。

不料,谈崩了。

路远池冷哼一声:

「你私招弟子我不说,还意图拉拢我眼皮底下的,你这做派是该有的吗?」

到了路远池嘴里又是一番说辞,我暗自赞叹苏祁宴的颠倒黑白的功力未减。

「大师兄自己管教不严底下的弟子胡出乱子,上次能跑到我的房里偷东西,这次能无声无息的跑到我跟前告你的状。要不是我拦下来,也不知这无欲山上下怎么疯传。」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谢倒不必,把从我这拿的丹药尽数还给我就行了。」

「自家人,说什么还与不还。」

「自家人,分什么你的弟子,我的弟子?」

「你?!!不可理喻!!」

「胡闹!」老师尊虽样貌停留在二十八九岁,声线却已然沧桑。

「师尊,论天资,大师兄不如我,论修为又不相上下,我不懂,凭什么他能做的,我不能?」

我跪下,硬是要个解释。

「你本就聪慧,许多事情要做也不难,只可惜你是女子。」

就凭老师尊这句话,我便知道这解释要了没用,我没打算听完,行了礼就走。

我留下一句:「那我便教我的,师兄便教师兄的了。」

「慕容雪,你目无尊上!你!!」路远池在后面怒气冲冲的朝着我的背影骂道。

老师尊摆摆手:

「随她去。」

我冷笑。

你们不跟我比修为,比天资,就算论命,我也定是比你俩活得长。

7

我赤身泡进净水池,闭目养神。

冰冷的泉水疼痛刺骨,却能修复我的受损的经脉和精气神。

「师尊,颜晓存师姑来了,见吗?」

「空手?」

「......带了糕点。」

我挑眉,这次可比上一世时间快得多。

看来苏祁宴真是盯上我了,这孽缘。

上一世苏祁宴靠着我手底下的药功力见长不少,修为大有突破,现在怕是被路远山打压急了。

无名天尊同我说过,这世间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我不扶他,总会有人为他赴汤蹈火。

眼前的颜晓存就是其中一个。

「师姐,我来给你送点心了。」

颜晓存喜笑颜开的给我端来一盘糕点,不顾一旁试图劝阻的玲珑,毫无规矩的坐在池边叫我。

「师妹,我有没有说过,我最讨厌别人擅闯净水池。」

「师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吃些糕点。」

她张口就来,带着委屈的哭腔,像是我又怎么欺负了她。

「如何吃?赤身裸体的吃?」我抬眸有些好笑的沿着池底走向她。

顺手拿了一旁的披风围上身躯缓缓走到她跟前,闻了闻她端着的糕点。

「师,师姐,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她面上依然笑得甜美,有些发慌的眼眸暴露了她的居心叵测。

我笑吟吟的一手捏起她的脸,一手捏起一块糕点快速的塞进她的喉部深处。

「师妹如此好心,专门带着一叠掺了料的糕点给我?」

颜晓存急急忙忙挣脱开我的手,狼狈的趴在地上呕出些许。

但无济于事,还是有部分滑进了她的喉咙里。

「慕容雪!你!!!」

「师妹如何气急败坏不要紧,你这碟东西里的迷情药剂量不小,怕是要出乱子。」

话音刚落,就见颜晓存捂着胸口开始喘着粗气,跳进我那冰凉的净水池里试图清醒。

我不拦,慢悠悠招呼玲珑帮我穿好衣服,她被这池水刺痛得逃了出来,模样狼狈的很。

我看着全身湿透,面上却潮红的此时正努力压制自己喘着粗气的颜晓存,面无表情的说:

「苏祁宴在后山,你若要解药就去找。若等到你神志不清抱着个男的就啃,别怪我没提醒你。」

颜晓存仅剩的理智思考不了多少,等到再一次潮热瘙痒来袭,她便再也忍不住跑出门。

我示意玲珑处理掉那碟糕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慢悠悠转头走去了反方向。

这几天,顾山秦都会独自去后山去练剑,颜晓存本身自制力就很差,不知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不能分得清谁是谁。

上一世,我中了招,只能用小刀划向自己的大腿让疼痛使我保持理智,生生在池子泡了一夜才勉勉强强挺过去,可过后还是被传出不洁的风声。

更有甚者传言苏祁宴就是我养来泄欲的,更加不配和路远池平起平坐。

这一次我假借近日后山总有异声,领着路远池和一众弟子前来查看。

衣衫不整颠鸾倒凤的两人,被十几人当场抓奸。

苏祁宴脸绿了又黑,路远池的脸色更是精彩。

男女欢好,本门大忌。

在场十几个弟子,如何该封住他们的嘴?

草丛的两人才如大梦初醒,冷汗直下。

我把披风拿给玲珑让她披在颜晓存身上,顾山秦裤子一穿哆哆嗦嗦便跪在路远池面前,不敢说话。

「怎......怎么是你?」

颜晓存才看清眼前人是顾山秦,又吃惊又恶心,看了一群围观群众的脸色,只能低下头把自己的衣裳往身上紧了又紧。

她看向我,又看了看苏祁宴,才搞清楚现在的情形:

「苏哥哥,我,我......慕容雪,你,你害我?」

「师妹怎么糊涂了?我知道师妹平日里不喜欢我,可师姐不知哪里做错了,师妹问药我也从未怠慢,可你怎么能污蔑我呢?是师姐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我学着她的样子,在一众弟子面前表演出委屈又伤心的模样,还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众人语塞,听完我这番话看平时温温柔柔的颜晓存开始有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路师兄,我真的是被陷害的啊,都是,都是顾师兄强迫我的!!!」

颜晓存锋芒一转,把锅推到顾山秦身上。

她当然不敢指认我,我要是把那碟糕点拿出来,谋害同门,她照样完蛋。

「住嘴。」

路远池转过身,右手手指揉着太阳穴,脸色黑的跟被日头烤了三天似的:

「离经叛道,来人,先把他们压入天牢。」

我故作惋惜叹气,摇摇头偷偷瞥了一眼躲在角落脸色同样难看的苏祁宴,差点拦不住上扬的嘴角。

路远池这下背了大锅,上梁不正下梁歪,颜晓存便是路远池一手辅佐指引带到筑基完成的。

果然,老师尊大怒。

正式让我与路远池平权掌管弟子以及门派。

前世我不争不抢也有人置我于死地,今世我不但要夺回一席之地,我还要让伪善的人渣全部铲除!

8

苏祁宴失去了颜晓存这枚晃来晃去棋子,又被路远池不轻不重的压着,竟然也快到了金丹中期,甩他同期弟子一大截,不愧是天选之子。

而我独自在乾坤洞闭关了半年,金丹紫气覆盖,结婴即将来临。

万幸有先前的极尘蓝石的加持,我终是渡过了元婴劫,满身伤痕的归来。

凡靠自身完整度过天劫的修士,皆有天地云彩加身,铸就元婴法体,拥有无限神通。

我两手轻轻一挥,灵力充沛,只需轻轻一点,即可施展出金丹期全身修为之击。

老师尊知晓天地,预知我今日,在所以我结成元婴之际,他在我意识海里唤我名字。

他知道已无力阻拦我,只对我说了一句:

「莫要被凡尘恩怨阻拦,涉及太多日后成不了。」

「师尊,谁说我想成神?」

老师尊不再说话,只是叹息。

我刚回药房服丹药调养,拉下衣袖包扎伤口,椅子还没坐热,路远池罕见的主动来看我。

如今他还是金丹大满贯,只差个突破口。

他急。

「师兄,我们关系没好到要不打招呼就擅闯各殿吧?」

我没看他,侧身把衣袖拉好。

「慕容的意思,我是来不了了?」

路远池的表情一直是冷冷的,看谁都不太爽的样子。

如今开玩笑起来,反而显得几分诡异的生动。

「师兄手握我派大权,想去哪去哪,又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干涉的。」

但你如今被女子踩在头上的感觉如何?

我向他微微一笑,看似退让实则示威。

「慕容这是在怪我了?」

他不紧不慢的坐在椅子上,我原是看不透他想打探什么。

怪?比起苏祁宴和颜晓存本就心怀叵测,我可以说是跟路远池根本无冤无仇。

上一世我死都没想到他为什么要给苏祁宴递刀。

今世,我倒突然看明白了。

「师兄不会是你想问我如何突破吧?」

「个人成婴方式不同,念想不一,问了也没用。」

「也是,师兄天赋异禀,为人正直,怎么着都会有法子的。」

天赋,正直。

句句踩着他的雷点,我偏要他不痛快。

可他却像是不以为然一般,理理衣袖:

「元婴劫留下的伤,重不重?」

「师兄,别挣扎了,你注定成不了。」

我站起身,向他走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鬼魅,缠着纱布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果然,他的耳廓红了起来。

「我们修的可是无情道,师兄却看起来,深陷泥潭而不自知。」

我才看出来,他愿意事事找我不痛快,除了我故意惹他之外,还有一层。

他喜欢我,还不敢认。

所以他前世才助苏祁宴杀了我,妄想这样斩去情丝,他就能成神。

可他最终没有成婴,更别说成神。

反而我死得那样惨烈,他却疯了。

路远池逃似的走了。

我留在原地哈哈大笑,笑声盘旋着莲花溪。

9

久违的,路远池跑去闭关修炼了。

自从上次后我没再见过他。

想着闲来无事,于是扭头一转,去了天牢。

颜晓存和顾山秦两人分别锁在洞里的东西角,两人都狼狈不堪。

原本俩人都应该被逐出师门,但颜晓存身上的迷情药来得蹊跷,她又不肯说实情,让事情一拖再拖。

而顾山秦,明知故犯。

两人嘴上都上了禁言令,就算是恨得对方牙痒痒,也骂不出口,天天看着对方的脸。

没疯已经很难得了。

我甩手一挥,撤了颜晓存嘴上的禁言令。

她才发觉人有来访,抬头一见是我,便破口大骂:

「慕容雪,你敢害我?你个死贱人,你敢转手害我?」

闻言,我笑着捏起她的下巴,好心提醒:

「要不是你要害我,我怎么会还给你?你想想谁给你的迷情药?」

「你,是你联合苏哥哥害我?」

我看着半跪在地上,还在思考的颜晓存,摇摇头补充道:

「我联合他?我要弄你,你现在就是干尸一具了,我何必大费周章?你现在该恨的,是明知故犯的人,是彻头彻尾把你当傻子耍的人。」

我抚摸过她的脸颊,笑道:

「害你的不一定是我,能助你的只有我。」

我丢下一把匕首,两指一挥卸下她的手铐,又给了她一枚解毒丹药。

我在她耳侧轻声道:

「小师妹你知道的,你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谁利用你,谁玷污你,你都要好好记着。」

10

顾山秦在昏迷中被乱刀砍死了,颜晓存被逐出师门。

而这个传闻传遍无欲山,我想苏祁宴应该早早就听到了。

苏祁宴的灵力紊乱,训练的状态经常不在线,连握剑手都在发虚。

我下场,拿起折扇轻轻敲打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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