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他偷偷自我攻略了

有钱有钱 2024-05-17 02:04:48

我十六岁就与太子成亲,但他并不喜欢我。

起先我们只能算是相敬如宾,对彼此都漠不关心。

某天我与他定下约定,等到他登基我们便会和离。

可他不但反悔,登基后还每夜都来敲响我房门,哭着求我让他暖床。

1

我十六岁那年,魏花浅一身紫衣,在柳树下舞得一手好剑。

当时的我,只觉得少年郎意气风发,好不潇洒,于是躲在身为文官的父亲身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可皇上误以为我芳心暗许,为了在宴席上喜上加喜,把我许配给魏花浅做正房。

我父亲当时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在小的文官,能参加这次宴席属实清奇,更没想到皇帝另辟蹊径的把我许配给太子,父亲吓得一身冷汗,可也只能颤颤巍巍出来谢恩。

我跪在爹爹后面,偷偷瞥了一眼魏花浅的表情。

他半跪着,欲言又止,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想,他一定不喜欢我。

2

爹爹告诉我,子女都是没有选择婚配的权利的。

他抹了抹眼角的眼泪,摸了摸我的头:

「可惜你娘不在了,看不到阿离出嫁那日。」

他又抹着眼泪叮咛嘱咐我要谨言慎行,不能忤逆宫里的人,不要给家里添乱等诸多事例。

我歪歪头,问道:

「那晋哥哥呢?」

「啊晋,注定与你无缘了。」

徐晋是我从小一块儿长大的竹马,父亲有意将我许配给他,但始终人算不如天算。

但我不在意,我对晋哥哥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待他如兄长,想必他也待我如家妹吧?

但他自从得知我要嫁人,我就没见过他了。

可真到了出嫁那天,徐晋却红着眼翻了墙来找我。

他一向稳重,这可是我第一次见他干出如此出格之事,结果还是忍不住把他放了进来。

「晋哥哥,怎么哭了?」我看着他殷红的眼眶,问道。

「我哭,阿离嫁的不是我。」他带着哽咽回答。

徐晋比我年长两岁,但性子更温软些,小的时候被欺负了也只敢红着眼梗着脖子跟人家讲大道理。

也就是那时从小就被父亲当男孩儿养的我,三两下赶跑了欺负他的小孩儿,从此我们便形影不离。

「晋哥哥,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我笑了笑,虽说是没有对徐晋有什么特殊想法,但也朝夕相处如同亲人一般对彼此了解,蓦然分离远嫁陌生男子,要说不失落也是难免的。

「阿离,你这般美丽的样子是我不曾见过的。终究是我无福消受了。」

我见他又要开始哭唧唧的作诗了,摆摆手:

「晋哥哥,出去吧。原先男眷进来就是不合规矩的,别被宫里的人看见了。」

「我就一事,这个是我在去年在江南访友时买的。我想现在不给你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是一串上好的檀木手串。

「阿离,想找我我随时都在。」

我摸着这手串,思绪万千。

3

一路颠簸,头上天花乱坠的沉重饰品和嘴上浓浓的胭脂让我不舒服。

走了成亲的过场之后,我不顾在外敬酒还未归来的魏花浅,擅自斜斜歪歪的靠着床边休息。

没成想一不小心的睡着了。

醒来却是被魏花浅轻轻拍醒的。

映入眼帘的他高高的竖起发髻,一袭鲜艳醒目的新郎官红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却搭上了冷白的皮肤,嘴唇薄薄的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看起来又薄情,又含情。

同他本人一样,是个矛盾体。

「还真是不适合红衣。」我睡得不清醒,随口吐槽。

他的脸太冷峻,身形虽好看但穿这红衣却没有那日紫衣的一半风姿。

他歪头,估计是被我这荒谬的言论和依然游离梦乡的表情气笑了:

「孤也是头一次见新婚直接进来就睡的新娘。」

「兄台,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先说好。孤已有中意之人,你不犯孤,孤便不犯你。」

「无所谓,不过今夜恳请殿下别出这个门就行了,给小女留一些颜面。」

「那你可知,你为何被赐婚与孤?」

「可有缘故?」

我慢悠悠走到梳妆台,把头饰尽数拔出,再拿出手绢把嘴上嫣红的胭脂擦了才想起来对方是太子,还没过夜就卸妆,心中一惊才思考这一冒犯的举动会不会被杀头?

于是怔然了会儿,无措的看向魏花浅:

「我是不是,坏了规矩?」

魏花浅被我的样子逗笑,懒散的倚在床边:

「不等新郎官就睡,自己把自己的盖头掀了,称夫君为兄台,在太子面前卸妆,够砍三十个头。」

「你砍我一个人的吧,别砍我爹爹,他是良民。」

我摊摊手,从这几句玩笑话中猜到魏花浅不是小气之人。

「你只是被父皇拿来打压我的工具,否则也不会让我娶小官的女儿。我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别生事我无所谓你怎么样。」

这回魏花浅没用孤自称,而改用了我。

也许是气氛开始缓和了,也许是我太困了,听到他这句话我的心稳了七八分。

「早说嘛!」

我大胆的直接脱了外衣,哆哆嗦嗦的钻进被窝:

「那夫君大人我先睡了哈,你想睡哪都行。」

这大冷天的嫁人就是麻烦。

刚躺好就看见魏花浅无语凝噎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看着我。

但我实在困得不行,没一会儿呼呼大睡。

第二天我便看到了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袋还一次一次往下掉的魏花浅。

原应该是一副美景的,可惜他眼下那两片乌青实在是夺目。

我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掌心,试图把他叫醒。

我刚有所动作就被他敏捷的攥住我两根手指,揪得我叫出了声:

「啊啊啊啊啊啊痛痛痛!」

「!靠这么近做什么?」他见我鬼哭狼嚎,皱着眉头松手。

「这不是看你睡椅子太可怜了,叫你去床上睡吗?」

我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魏花浅就像吃了枪药:

「你还敢说?你昨天不管不顾两眼一闭就睡得跟死猪一样!」

「谁叫你自己不爬上来睡?床那么大。」

「女儿家!能不能矜持一点?」

魏花浅起床气一上来,声音不免大了几分。

门外传来几个丫鬟窃窃私语的声音,我和魏花浅对视一眼,都知道完了。

「刚刚还能矜持,现在我应该是要被传出欲求不满的风声了,还真是感谢殿下的新婚礼物啊。」

我皮笑肉不笑,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

「要不是你......」

魏花浅也没想到会这么发展,一时也蒙了。

我也忍不一大早被人发牢骚本来就烦,于是抢先拽着他的衣领恶狠狠说:

「夫君,我们都结婚了还能有什么清白才奇怪吧?普普通通睡一觉又如何,真发生了又如何?」

「说,说得也有道理。」

他一下被我镇住了,只能木讷顺着我嘟囔道。

「无妨,咱能处就处,不能处和离,你们宫里的人规矩真多。」

我撒开手,还没走出门外就被身后的人喊住:

「你干什么去?」

「我去偏室洗漱,你不是要睡吗?我就不叫丫鬟进来扰你了。待会儿我吩咐丫鬟叫你起床,你先眯一会儿吧。」

新婚夜第二天要去拜见皇后和皇帝,女子梳妆本来就慢。虽然时辰还早,但是提前些总比晚了好。

我听见他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没回头。

踏出门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什么,转头正打算跟魏花浅说:

「那个什么......」

回头便是他已经在床上侧身睡的俊脸,我一时突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于是闭了嘴,转身离去。

脑海里想着的是,他在睡我方才睡过的位置。

睡相还挺好看。

4

虽然宫内有些许人传太子妃欲求不满,太子帐中术有些发虚等风言风语。

但我和魏花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听不见,各自玩各自的。

他温书,习字,练剑。

我赏鱼,吃饭,睡觉。

我们三五天乃至半月不见面也是常事,他爱睡书房,落得一个上进的好誉头,我就装模作样偶尔带个糕点带壶茶去等他拒绝或者等他吃完,继续睡我的大床。

「夫君,没饿死吧?吃完我回去睡觉了。」

我和魏花浅已经聊开了,对彼此什么德行心知肚明,于是私底下说话也毫不顾及名分地位,魏花浅到底是练武之人,不爱跟我谈小节,所以一直懒得管我。

「江离,今晚我们又得同房了。」

平日里有外人在魏花浅就以孤自称,私底下叫什么称谓他自己也随意的很。

他心不在焉的提笔,余光观察我对这新婚夜后一个月有余,第二次因为舆论再次得同房的这个消息的反应。

也许是我俩生分得太明显,导致大家都在议论纷纷。

「行啊,先说好我这次睡床边,我爱起夜。」

我一屁股坐到他的椅子上,揉揉发酸的肱二头肌,满不在乎的说。

「随你吧。」

「这糕点你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什么来的?」

「阿离牌手作桂花糕,不爱吃我就给琴琴了。」

琴琴是我的贴身丫鬟,就一嘴馋小妞,爱吃我做的糕点。

「你做的?」

「嗯,不太确定能不能吃,这桂花还是琴琴老家带来的,说是给咱尝尝鲜。」

「那在下便赴死浅尝一块儿吧。」他白皙的手指捏住一块糕点,随意的咬了一口又开始写。

我看他这闷骚的贱样,想起传闻中的“高贵少言的太子殿下”,扯了扯嘴角。

我说,你们丫鬟太监们别太爱了。

「你写的什么?」我闲着没事好奇凑近看他的字。

「读书少就别看了。」他瞥了我一眼,故作无奈的摇摇头叹气。

「不会说话就别吃了。」我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糕点,他一惊欲要抢夺回来,我直接塞嘴里狡诈的叉着腰得逞的看他,一副战胜之态。

他却猛然一怔,眼波流转摇摆不定的看着我的唇,好像是欲言又止。

我吃的太急被呛到了,连忙锤锤胸口抓起桌上的茶杯喝了顺顺气。

我一转眼看见他提着笔,呆呆的盯着我的脸发怔,手指捏着毛笔,墨汁顺着笔杆把他的手指染得一片墨色,与他冷白的皮肤形成好看的对比。

「手,脏。」我瞥了一眼,又因为他的手骨节分明过于好看而又瞥了第二眼,才想起该开口提醒。

「你吃了我吃过的,还喝了我喝过的......」他木讷的开口,听起来思绪飞到江南去了。

「这也要砍头吗?」我连忙退开一步,捂着脖子皱眉不解。

不是,你们宫里的人都这样小气吗?

「你......」

「哈~(哈欠)好困,不说了我先去床上等你。」

吃也吃饱了,喝也喝饱了,该睡了。

我伸伸懒腰,向门口走去。

突然想到了上次出门忘记说的话,回头正要跟他说,就见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反扶着脖颈,另一只手沾了墨的手在桌面那堆杂乱的书上无奈的摊开,额头抵在一旁的几本书上。

怎么趴着?头晕了?

「那个什么......什么来着?」

该死,我又为了要跟他说什么了。

算了,下次会想起来的吧?

至于他为何耳廓泛红,估计是房内太闷热了吧。

5

这一次我是跟魏花浅一起回来的。

距离上次我又呼呼睡死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到我身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那次,又过去了一个月。

今天早上皇后有意再许配一位姑娘给他当妾室,他吓得赶紧跑回房跟我假装亲密一会儿,又故意拉着我的手提高了几分音量让墙角的丫鬟听得见他那句有些生硬的:

「夫人,小别胜新婚啊~」

我扯扯嘴角,看着面无表情的魏花浅玩心大起:

「夫君,人家想你想得心痒痒的~」

「你!」魏花浅被梗的一噎,刚准备骂我两句时顺着我的目光又往窗口瞟了一眼,突然转转好看的眼膜,也坏笑着对我说:

「哦~有多痒?」

「夫君不来试试怎么知道呢?」

当我俩还在互相说骚话对峙的时候,远远听见窗口小小的「嘤」了一声,紧接着还有逐渐跑远的脚步声。

这墙角站岗的姑娘定被我们无耻的言论羞走的。

我俩立即撒手分开飞速坐在彼此对面的椅子上,姿态宛若桃园三结义那般板正。

「什么叫有多痒?你也问得出来?」

「什么叫来试试,你也张得了口?」

我俩异口同声的反驳对方,但不得不承认这招还是挺有用的。

而后,我们一致决定以后都用这一招来抵挡外界试探。

我累得要死,首先钻进了被窝:

「夫君,人家等你哦~」

魏花浅刚喝了一口茶就被我这句话噎得喷了出来,猛咳到满脸通红:

「你一个文官家女儿,怎么学这些歪门斜道的话语?」

「文官女儿就不能爱看话本了?我还知道殿下书房里还有一本南阳枝记,殿下只许州官防火不许百姓点灯了?」

「那!!那不是我的!那定是嘉亲王来访时落下的!!!」

「我都还没说出那是本什么书,殿下就如此慌张?敢问,仔细研读了几遍啊?」

「江离!你!!」

「太子殿下,花浅殿下,夫君,花浅君~妾身想睡觉咯~」

「江离!你给我起来,我同你势不两立!!」

我看这外界对太子殿下误解也忒深了,这哪有什么正人君子意气风发翩翩少年郎的模样,这更像十岁孩童跟家长闹别扭。

「传闻殿下英明神武,不善言辞,怎么今夜就想同妾身来场口舌大战了呢~是喜欢妾身在床上的身姿吗?还是只想同妾身在帐中......」

我故作娇柔之姿,为的就是恶心恶心他。

魏花浅这人样子看着唬人,其实跟本口嫌体正直,经不起撩拨的良家少男。

「你这张嘴,八百个脑袋也不够我砍的。」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我能看见他嘴角夹杂着笑意。

「魏花浅我说真的,我好困,你能不能快点过来睡?」我拍拍里面的枕头,示意他赶紧过来。

「嗯?怎么今天想同我一起了?平时不是沾了床就即刻化为死猪吗?」

「不行,这几天床铺总觉得睡不暖,还是有你在的时候好一些。」

我困得快睁不开眼了,被窝里面还挺凉不能保证我能睡得好。

我对睡眠质量有着异于常人的要求。

我从小就有一个毛病,特别特别嗜睡。平时找郎中看了身体也看不出毛病,但父亲见我整日昏昏欲睡就会给我找大夫开了些提神的药膏又煎了些药配着吃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后果就是平时晚上就寝时雷打不动,但只要睡不好或半夜醒了,第二天要昏沉一整日的。

「夫君......今晚妾身不能没有你啊......」没有你我真的会睡不着的。

我闭着眼睛,手臂挡着眼,另一只手依然轻拍着旁边的枕头示意他赶紧上床。

魏花浅轻轻叹了口气,将灯熄灭。

过了会儿后我又听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旁边就有上床的动静了。

闻见一股花香靠近,我不自觉缩近他身边,试图得到一些温度。

魏花浅很暖,身上带着一股清新的香味,如初春的茶叶,也像新开的桃花。

我又忍不住蹭了蹭他紧贴着我的手臂,渐渐入睡。

脑海里从未如此真切的想着:我竟然真的已经嫁人了。

朦胧间,我听见一声轻轻的叹气,紧接着他轻拍着我侧着的臂膀像是哄小儿睡觉般,轻轻说了一句:

「睡吧,别闹腾了。」

我知道自己睡姿不怎么样,所以自然而然的觉得魏花浅今晚又要委屈的让我先睡了,于是我向他呢喃了一句:

「辛苦了,魏花浅。」

6

早上起床,睁眼就是魏花浅放大了好几倍的俊脸在我身旁搂着我熟睡,吓得我瞬间清醒。

至今好像都好像没见过魏花浅躺在我身边,除了新婚第二天看到他在椅子上打瞌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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