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是朱元璋建立的,打那之后呢,全国就设了好多卫所。北方的那些卫所,主要是用来防备蒙古的;南方的卫所呢,重点承担的任务就是防倭寇、维持治安,还有负责漕运啥的。
在洪、永那时候,各个卫所的军队是分散在各地进行守卫的,主要承担着维护治安、防守边疆以及保卫京师这些任务,在历史上也算是起到过一些作用的。不过呢,卫所制它自身存在两个咋也克服不了的毛病。一个是兵力和马匹分布得太零散了,另一个就是出去打仗的时候,士兵不认识将领,将领也不认识士兵,就因为这样,军队的战斗力可就被严重地影响到了。
特别是在北边那一片,蒙古骑兵老是仗着人多势众就往里头冲进来。这情况就逼得边将得把优势兵力都集中起来去应对才行。这么一来,边防那些将帅就从自己管的辖区里各个卫所的军队当中挑出精锐的兵力,然后把这些人集中到一块儿搞训练。这凑起来的一支部队是完完全全归将帅直接管的,这就是人们说的“营兵制”。
在明初的时候,边防那边以及各省的卫所,它们最高的军政长官是都指挥使。不过呢,要是碰到有战争发生,朝廷就会另外派领兵的大将去统一安排军务,这就是大家说的“总兵官”啦。这也就意味着,明初的总兵官其实是一种临时被差遣去办事的情况,并不是朝廷正经设立的那种职官呀。
洪熙元年的时候,总兵官这职位的性质就变得越来越地方化了。朝廷当时派了4个总兵官出去,让他们分别驻守在各个边疆地区。而且在总兵官下面,还设置了副总兵、参将、游击这些官职呢。打这时候起,总兵官就把原来的都指挥使给取代了,变成了地方上管军事的最高长官啦。
总兵是握着军权的,这对朝廷来讲就产生了一定威胁呀。所以呢,之后就有了巡抚、总督、督师这些职务来对总兵起到牵制的作用,这么一来就构成了用文官来制约武官的这么个基本局面啦。这都是后来发生的情况啦,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再详细地说一说吧。
总兵官在驻守下来之后,就有了营兵制。它的基本职能呢,就像嘉靖那时候宣大山西总督讲的这样:“各个边地的镇守官包括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这些。总兵是统管着一镇的兵,这就叫正兵;副总兵负责带领三千兵,这被称作奇兵;游击也带领三千兵,来回进行防御,这就叫做游兵;参将是分别守着各路,在东西方向上相互策应,这就叫做援兵。”
能看出来在嘉靖那时候,是在营兵的根基上弄出了正兵、奇兵、援兵、游兵这四种说法的。大概不少读者对这些兵制都还不咋了解呢,接下来就让御史详细说一说吧。
一、正规的兵。
前面已经说过了,总兵直接管辖的军队叫做正兵(到了明朝后期就改叫标兵了)。正兵的任务呢,不光是要保护总兵,还有像跟着随时响应突发情况、在防秋的时候去边境驻守布防、跟各个军镇相互配合等等这些职责。
总兵作为一镇的主将,主要负责全镇的防务事宜。要是本镇哪个地方拉响了警报,总兵就得亲自到前线去指挥打仗,而且正兵也得跟着总兵一块去,这就叫随警策应。
啥叫防秋摆边呢?就是到了秋天的时候得提高警惕加强防备。为啥呢?因为秋天的时候啊,战马都养得肥肥壮壮的,而且这时候正好是粮食收获的时候。蒙古那边呢,经常会在秋天跑到关里来抢粮食。就因为这样,各个边境地区在秋天这个阶段都得把防守给加强喽。
诸镇相互配合是这么个情况,要是出现重大的边地军情,总兵就得听从总督的安排,一起搞防守工作。就像嘉靖刚开始那几年,河套那边的蒙古人来进犯固原镇,当时的总制杨一清让固原镇的总兵郑卿去追着打那些蒙古人,与此同时,还传令给宁夏镇的总兵杭雄,叫他带着他们镇的正兵、奇兵到河西那边去参与防御。
奇兵嘛,就像它名字所表示的那样,讲究的是“出奇制胜”。副总兵所统领的那支军队就叫做奇兵,它主要担负着三方面的任务呢,一是等着接到通报后赶去支援,二是安排设伏进行防守,三是进行长年的防守。
所谓待报赴援,说的就是当自己所在的镇或者别的镇出现危急情况的时候,就得马上带着军队去帮忙。就好比驻扎在榆林的奇兵,一旦碰到大同、宁夏那边有紧急情况,那就得随时赶过去支援、配合行动。
通常情况下,副总兵是驻在镇城的,不过要是到了打仗的时候,那就有可能被派到其他地方去搞防守了。跟总兵、参将比起来呀,副总兵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去提供援助,就好比是救火队似的,在守土这块的责任相对来说没那么重。
对于奇兵来说,去援助那可太常见了,就跟家常便饭似的。奇兵承担的作战任务有老多不确定性了,可不只是局限在本镇这块儿,好多时候其他镇要是打仗打得紧巴了,奇兵也得赶紧去支援呢。
要是担心本镇会被侵犯,那就得搞设伏防守这一套,就是让奇兵之类的队伍在那些关键的城堡或者关隘处提前埋伏好。就好比嘉靖四年的时候,因为听说河套那边的蒙古人要打过来了,总制杨一清就安排延、宁这两个镇的奇、游兵去设伏。
三、救援的兵力
援兵归参将负责统领,参将和他手下的援兵,主要干的事儿有护守本路这一项,另外还有各路之间相互配合、各路人马合作、去应援别的镇、在防秋的时候去摆边等等这些任务。
参将主要负责的事儿就是守护好特定的一片防区,这一片防区就叫“一路”。要是这一路出现了有警情的情况,参将就得带着自己所统领的那些援兵赶去救援。就像《明史·并制》里面说的那样:“参将负责分守本路,在东西方向进行策应。”
各路人马要相互配合,不光要保卫自己负责的那一路,还得互相救援才行。就好比在居庸关和紫荆关,分别安排了一名参将,为啥这么安排呢?就是为了能根据实际情况互相照应着点儿。
诸兵协同作战的意思就是,碰到有重大的战事发生时,前来支援的兵力得和正兵、奇兵以及游兵一块儿行动起来。
在特殊情形下,参将也得负责游击的任务,去支援别的城镇。就像嘉靖二十三年正月的时候,大同那边出现了兵变的情况。于是朝廷下了命令,让辽东都指挥使以参将的身份,带着三千兵力赶去支援大同。
防秋摆边的职能跟正兵是一样的,这就不用多讲了。
四、散兵游勇
游击所统领的那些游兵,主要是用来搞机动出击的,通常都不存在固定的防区。游兵主要担负着以下这些任务:
在本镇戍守的时候,那些游兵是一直待在本镇的,而且经常要操练兵马,为的就是壮大自己这边的声威。虽说他们没有那种固定不变的防区,可要是敌人侵犯到驻地附近了,游击也得去参加战斗,这一点和参将守着自己那块地方的情况还挺像的。
要是别的镇需要援助,就算是游兵,只要邻镇有警情,那也得听从调遣去支援。就像嘉靖刚开头那几年,吐鲁番进犯甘肃,杨一清当时就让陕西镇的三千游兵赶到甘肃去增援。还有嘉靖二十三年的时候,顺天巡抚报告说蒙古打算从喜峰口进到关内来,可顺天本镇的兵力不够用,朝廷就下命令让辽东的游兵去支援了。
去保卫京师的时候,刚开始蓟镇那边有情况,时不时就会调各镇的游动兵力去保卫京师。各镇派去保卫的这些兵那可都是精选出来的精兵,而且通常是让游击将领来统领他们。得注意一下呀,这些游动兵力到京师保卫之后呢,他们的编制就变了,会从原来所在镇的营兵编制变成京营的编制,也就不再归本镇的总兵管了。
大致能看出来,从嘉靖那时候起,九边主要是以营兵当作核心的,正、奇、援、游这些兵马算是主力。它们相互关联,上下有维系,左右能配合,就这样构成了一道用来保卫大明江山的北疆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