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写作三不喜:不喜“田”姓,不喜“天德”,不喜“表哥”

限时小料 2022-11-22 19:10:48

对于那些天才作家而言,写作习惯是足以致命的:莫里哀因为写作,养成了偷听别人谈话的习惯,而狄更斯则必须要将床头朝北。

海明威呢?他也有自己的特点:每天只写500个字,而且必须是一只脚站着,使自己处于一种紧张状态才能写出想要表达的思想。

说白了,每个作家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有的为了写作而改变了生活,有的为了吐槽而成全了作品。

显然,一代江湖大侠金庸就是后者,在他的作品中,人们完全可以看出这样的规律:写作三不喜,不喜“田”姓,不喜“天德”,不喜“表哥”。

这算什么癖好呢?恐怕真正的原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但金庸作品诸多,他的书迷便从中发现了这样的规律。至于原因,我们倒是可以猜测、分析一番。

金庸不喜欢姓“田”的:在他的作品中,田姓不是坏到不可救药,就是坏到令人发指。

难道真的是金庸对“田”姓有成见?

其实那倒未必,看看《雪山飞狐》中的田归农,那是大派掌门人,显然有思想有境界而且有权谋。

相对来说,这样的人是一个成功的人。如果金庸真的不喜欢“田”姓,绝对不会给他如此高的身份,甚至是风雅、倜傥的形象。

还有《笑傲江湖》中的田伯光,他虽然为人恶,但结局好。

假如金庸厌恶“田”姓,肯定不会给田伯光这样一个相对不错的结局。

事实上,对于作家来说,可能会将不喜欢的事物或者人写进自己的作品,但相对直白来写得却很少。

隐晦是一种功力,显然金庸在作品中将此功力已经修到了炉火纯青:田者,陳也,树榖曰田,象四口。十,阡陌之制也,凡田之属皆从田。

说白了,“田”就是个圈子,一种人的圈子,一个群体的圈子,现代人离不了的圈子。

金庸也同样,在这个世界上,有他喜欢的与不喜欢的圈子。

田归农,不但名字儒雅,人也风流,而他代表的是一种将内心隐藏于良好形象之下的群体。

这一点很明显,他不但为人恶,而且他的后人也与之并驾齐驱。

田青文的恶比田归农有过之无不及,可是她却能让男人为自己用尽心思,让自己从中尽得渔利。

当然,《雪山飞狐》中的田姓圈子结果很是可怜,这大概就代表了金庸思想中权谋机变背后的可怜。

相反,《笑傲江湖》中田伯光是十足的恶人,但他的结局却相对较好,虽然出家了,可却有一种悔过自新之感。

你看,这就是一个圈子之内不同人物不同结局的必然:有将恶进行到底而不留退路的,就有幡然醒悟,跳出五行而悔过自新的。

从中可以看得出来,金庸之所以不喜“田”姓,并不是因为真正的田姓让他不爽,而是特定的圈子让他感觉不爽,必须要用“田”来框定而已。

除了不喜“田”,金庸也不喜“天德”。

这其实也是他内心的一种表达:社会层面上的某些人与事,往往打着“德”的旗号,但通常都是暗行不义者。

段天德也好,吴天德也罢,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情节不多,但又特别关键,由他们的出现来推动剧情。

这和现实中很多事是相同的,明明就是一件很小的事,却往往带来最严重的后果,造成最不可挽回的结局。

有人说这是“蝴蝶效应”,其实很是合理。

段天德只为一己之私,便毁了郭、杨两家的幸福,从此让两个青年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而吴天德,社会中最多见的仗势欺人之小人,为利益不择手段,导致令狐冲人生大改变的始作俑者。

是不是像极了社会当中一些人的形象:明明无德,却打着所谓的道德去倒行逆施。

金庸只是看透了这样的现象,所以才将其用“德”写进作品,提醒读者千万“勿以恶小而为之”,此为无“天德”之行为。

关于金庸不喜“表哥”这件事,读者的分析很多,而且大都是指向他的表哥徐志摩。

其实真的是这样吗?倒也未必。

我们在金庸的作品中发现这样一个怪象,凡是表哥出现的地方,他第一坑的人就是自己的表妹,这显然才是情节发展的前提。

但作家在写作品的时候,有一个合理性的说法。虽然夸张很重要,但必须要合理。古代人男女授受不亲,男性与女性如何能私自相识又私相产生情感?

显然不现实,没有条件就必须要创造条件,让男女相识,并发展出需要的情节。而在这些合理的条件中,亲戚关系才是最合理的。

古时候讲究肥水不流外人田,表哥娶表妹,那是亲上加亲的操作。金庸也不例外,将这些条件写进自己的作品,自然就再合理不过了。

如此一来,不管是慕容复,还是卫壁,那其实都是情节需要,是让表妹合理出现,并且顺利走向男主身边的桥段。

有网友认为徐志摩本身用情不专,在婚姻与感情上仰仗有才华与相貌而肆意伤害张幼仪。但个人认为这明显说不通,毕竟,金庸在感情中也不是完美人设。

试想想,一个真正的大侠,他会背着与自己吃尽苦楚,一路打拼的妻子推开,而走向一段新的恋情吗?明显金庸的行为与徐志摩也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金庸喜欢将一些个人的感受写进作品,那是非常肯定的事情。

这三不喜是他的写作癖好,还有一件事也同样是他的写作“纲领”:父子多不相认。

细数一下,郭靖、杨过、张无忌、林平之、令狐冲、萧峰、段誉、虚竹……他们的父亲在哪里?韦小宝那就更不用说了。

不是金庸不喜欢父亲这个角色,而是在他的生活中,关于父子之情的内心隔阂,他的大儿子19岁自杀,那在他的心里有着什么样的痛?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而且,金庸笔下的父子关系多为冷漠,要么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要知多年之后相认,那时已经是长大成才,父亲才粉墨登场。这种父子关系,总给人一种利益当先的感觉,没一点人情味,更不用说亲情了。

金庸在封笔多年之后,写到父子关系这个话题时,曾经说过一句话:“其实人生中不是这样的,只是那时我还不明白”

赤祼祼的内心独白,带着多年感受的产物,那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大儿子,也早没有朱玫在身边,思及此话,不禁让人泪崩。

金庸说:

“关于武侠小说,我自己有个原则,希望不要重复:这样性格的人写过,我希望不要写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写了,我希望不要重复。我一共写了15部,很多事情都写过了,很多人物都写过了,再写下去就重复了,读者就会觉得不好看,我自己也觉得不好看了。”

所以,他最终在《鹿鼎记》的创作高峰封笔。只是,他作品中那些雷同的个人习惯,却是永远也无法回避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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