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年我刚当上生产队长,寡嫂就晚上过来我家:请给我分配个轻松活

夏天里聊生活 2025-02-15 22:52:34

有些事儿啊,要是不亲身经历,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那是1987年的深秋,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麦田发呆。

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就跟梦一样。

要不是现在还能看见村里人对我投来的那种复杂眼神,我都要怀疑是不是真有这些事。

得从两年前说起。那会儿我刚35岁,在生产队干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

说起来,要不是我那个便宜哥哥——也就是我们村原来的生产队长,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

记得那天早上,我正在地里干活,老支书突然就过来找我,说是要开个队委会。

我心里还纳闷呢,平常这种会也轮不到我一个种地的去参加啊。

等我到了大队部,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哥——也就是原来的生产队长,昨天晚上突发了脑溢血,现在还在县医院躺着。

队里的事总不能搁着,得赶紧选个人接手。

「李根生,你来当这个生产队长吧。」王德旺队长坐在那个缺了角的办公桌后面,嘴里叼着烟卷子。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事儿……这事儿得另找人吧?我就一个种地的,哪会管这些?」

「就是因为你是种地的,才合适。」老支书也在旁边帮腔,「再说了,你哥以前是队长,这些事你多少也看在眼里,懂得也不少。」

我刚要推辞,张长贵会计就插了句嘴:「要我说啊,根生同志挺合适的。年轻力壮的,脑子也活络,关键是为人正直,大伙儿都服气。」

这话听着是夸我,可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他说这话时眼神怪怪的。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我就当上了生产队长。

刚开始那几天,我是真不适应。

以前干活就管自己的事,现在可好,队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管。

春耕的任务安排、农具调配,还有工分记录,都得操心。

最让我头疼的是分工的事。

咱们农村这地方,要说分配活计,那可是个技术活。

干重活的人嫌工分少,干轻活的人又觉得不公平,稍微处理不好,保准要惹出是非来。

就在我愁眉苦脸的时候,有天晚上,我寡嫂李月华来找我了。

这个嫂子啊,是我死去的大哥的媳妇。

大哥五年前出意外去世了,就剩下她一个人拉扯着个十岁的孩子。

别看她是个寡妇,可在村里那可是出了名的能干,一个人把日子过得井井有条的。

「根生,我这个忙,你得帮帮我。」她坐在我家堂屋的板凳上,说话的声音很轻。

我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嫂子你说。」

「你也知道,我家那片地是村里最好的几块水田之一。可最近队里给我分的活都是些重活,我一个人哪能干得了?」

我听完就明白了。这事儿肯定跟张长贵有关系。

自从我当了队长,他虽然表面上很支持我,可背地里没少使绊子。

「嫂子,你放心,这事我明天就去安排。」我拍着胸脯说。

谁知道她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她顿了顿,「你还记得去年那笔借给队里的钱吗?」

我一下子就懵了。去年队里确实向社员借了一笔钱,说是要买新农具。可具体借了多少,用到哪去了,我还真不清楚。

「要我说啊,你得好好查查账。」她站起身来,「不然,这队长,你也当不长久。」

说完,她就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堂屋里发愣。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嫂子说的话,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大队部,把去年的账本都翻了出来。

可这一翻不要紧,还真让我发现了点名堂。

那笔借款的数目,在不同的账本上居然记得不一样。

差额虽然不大,可这里头透露出来的问题可就严重了。

正当我准备深入查下去的时候,张长贵突然推门进来了。

看见我翻着账本,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根生啊,这么早就来查账啊?」他笑眯眯地说,可那笑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是啊,总得把队里的事情搞明白不是?」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话是这么说。」他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不过有些事啊,还是别查得太清楚的好。这是为你好。」

我心里顿时就有点发毛。这话里的威胁意味,我又不是傻子,能听不出来?

可这事儿既然被我发现了,我就不可能不管。

更何况还牵扯到我嫂子的利益。我琢磨着,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我和张长贵赶紧出去看,只见村口围了一大群人。等我挤过去一看,差点没站稳。

是我哥,也就是原来的队长,居然从医院回来了!

可让我更意外的是,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是我这辈子都没想到会在这时候出现的人……

谁能想到,站在我哥身边的,居然是咱们公社的纪检员老何。

这下可热闹了,村口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我看见张长贵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赶紧往人群后面躲。

「根生,过来。」我哥冲我招招手。虽说是躺了半个多月,但他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脸色有点发白。

我赶紧跑过去,「哥,你这是……」

「别问那么多,咱们先去大队部。」他打断了我的话,拉着我就走。

到了大队部,老何把门一关,直接就说:「李根生同志,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现在情况是这样的,你哥住院这事儿,可能没那么简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你哥前几天在医院醒过来,跟我说了一些事。」老何从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这两年,他发现队里的账目有问题,正准备处理,结果就出事了。」

我哥在旁边接过话头:「那天晚上,我刚查完账回家,路上就遇到有人撞我。要不是运气好,让老赵看见了把我送医院,怕是就……」

听到这,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要说我哥这场病来得突然,我之前还真没多想。

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结合这几天我查账发现的问题,还真是蹊跷。

「所以啊,根生,这段时间你别轻举妄动。」我哥拍拍我的肩膀,「该怎么干还怎么干,别让人看出异常来。账的事情,何主任会帮着查。」

我点点头,心说这下可算是找到帮手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那……我嫂子怎么办?她这几天总是被分派重活,我看就是有人故意为难她。」

老何眼睛一亮,「哦?这事儿你得说说清楚。」

我就把李月华嫂子来找我的事说了,还有她提醒我查账的事也说了。老何听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位李月华同志,看来也不是一般人啊。」老何说着,掏出一张纸,「你看看这个。」

那是一张借条,上面是李月华的笔迹,显示去年她借给队里一千块钱。可我翻遍账本,这笔钱的记录只有八百。这就有意思了。

「这事儿得好好查查。」我哥说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赶紧给他倒水,却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老何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把借条收起来了。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王德旺队长和张长贵。

「老李啊,你这身体刚好,就跑来队部,也不好好休息。」王德旺笑呵呵地说,「正好,长贵,你把上个月的账本拿来,让公社的何主任看看。」

张长贵的手明显抖了一下,「那个……账本我昨天拿回家去核算了,还没带来。」

「是吗?」老何突然开口,「那正好,我明天再来,你把账本都准备齐全。对了,去年的账也一起带上。」

张长贵的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支支吾吾地说:「行,那……那我明天一早就把账本都拿来。」

等他们走后,我哥长出一口气:「这下有好戏看了。我打赌,明天这账本肯定又要出岔子。」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张长贵就请假说是要去县城办事。这一走,就是三天没影。

这三天里,我该干啥干啥,就跟没事人似的。可村里人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大伙儿私底下议论纷纷。我嫂子倒是不用干重活了,张长贵一走,那些针对她的安排自然就没人执行了。

第四天一早,我刚到队部,就看见王德旺队长脸色难看地坐在那。

「出事了。」他递给我一张纸,「张长贵昨晚写的,说是去外地投奔亲戚了,不回来了。」

我心说这不就等于不打自招了吗?可王德旺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彻底懵了。

「账本都找不到了,家里翻遍了也没有。他老婆说,那天他把一大堆纸都烧了。」

这下可麻烦了。没了账本,就算知道有问题,可要追查起来也难啊。

正发愁呢,我嫂子突然来了。她手里还拿着个包袱,「根生,你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打开一看,顿时眼睛就直了——这不是账本吗?而且还不止一本!

「这是……」

「去年,我借钱给队里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我嫂子说着,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所以我偷偷把每次记账的时候都拍了照,还把一些关键的页面都抄了下来。」

我翻开一看,这记得可真详细,连支出项目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的。

「嫂子,你可真行!」我由衷地佩服。

她摆摆手,「也不是我聪明,实在是你哥之前告诉过我,让我多留个心眼。」

说到这,她突然压低声音:「对了,还有件事,可能对你们查账有帮助。上个月,我看见张长贵半夜去了一趟后山的老窑洞……」

我跟老何连夜就去了后山。

那老窑洞年头太久了,平常没人去,周围都长满了荒草。要不是我嫂子提醒,打死我也想不到这地方会有问题。

「得找个手电筒。」老何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手电。这人还真是有备而来。

窑洞里黑咕隆咚的,一股发霉的味道。老何的手电筒光一照,我就看见角落里有个铁皮箱子。那箱子有点眼熟,好像是以前大队部放账本用的。

打开一看,果然,里面全是各种票据和账本。有些都已经发霉了,但大部分还能看清楚。

「这可真是个意外收获。」老何兴奋地说,「看来张长贵是打算毁掉这些,又不敢真烧,就藏在这儿了。」

我翻着那些发黄的纸张,突然看到一张熟悉的字迹——是我死去的大哥的笔迹。那是一张草稿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些数字,还画了些箭头。

「这是……」我仔细一看,心里顿时一惊,「这些数字,好像是在追查什么款项的去向。」

老何接过去看了看,「有意思,这笔款项在账本上显示是买农具用的,可你大哥标注的显示,实际上是被挪用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怪不得当年我大哥出事的时候,正好也在查账……」

话没说完,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我俩赶紧把手电关了,躲在窑洞深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说那账本真在这儿?」这声音有点耳熟,仔细一听,是王德旺。

「准在这儿,我亲眼看见张长贵把东西搬这儿来的。」这声音就陌生了,听着像个年轻人。

「那就赶紧找,别让公社的人发现了。」王德旺的声音有点着急。

这下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王德旺也参与其中!怪不得这些年来,他总是对账目问题装糊涂。

就在这时,老何突然打开了手电,光直接照在他们脸上。

「找什么呢,王队长?」

王德旺一下子就愣住了,旁边那年轻人撒腿就跑。老何早有准备,两步就追上去把人拦住了。

「王队长,这事儿可得好好说说清楚了。」老何拿出一个本子,「这些年,你们到底挪用了多少集体资金?」

王德旺瘫坐在地上,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何主任,我……我也是被逼的。当年张长贵发现了一个漏洞,威胁我要是不配合,就把我儿子的事捅出去……」

「我儿子的事?」这话我就不明白了。

「就是上大学那会儿,用了假档案。」王德旺叹了口气,「这事要是捅出去,他不光得退学,我这个队长也得当不成。」

原来如此。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些年来,王德旺明明是个老实人,却总是处处维护张长贵。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嫂子正在村口等着,见我们回来,赶紧迎上来。

「查清楚了?」

我点点头,心里五味杂陈。这一查不要紧,才知道这些年来队里被挪用了多少钱。怪不得大伙儿的收入一直上不去,原来钱都被贪了去。

更让我心疼的是我嫂子。要不是她这些年处处小心,留下了那么多证据,这事还真不一定能查清楚。

「嫂子,我大哥的事……」

她摆摆手,「我都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等这一天。」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张长贵很快就被抓住了,原来他躲在邻县的一个亲戚家里。王德旺也受到了处分,不过考虑到他是被胁迫的,处理得轻一些。

最让我感动的是,等事情处理完,村里的社员们一致推举我继续当队长。这次,我没有推辞。

我知道,这不仅是对我的信任,更是对我大哥、我嫂子这些年的一个交代。

现在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着远处的麦田,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这两年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大雨,把所有的灰尘都冲刷得干干净净。

我嫂子从田里回来,远远地跟我打招呼。她的脸上带着笑容,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愁眉苦脸。孩子也渐渐长大了,眼看着明年就要上初中。

日子,就该这样过下去。阳光照在地上,照在人心里,都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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