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临别之际,杨振宁紧紧握着毛主席的手,激动地说道。没想到毛主席拍了拍杨振宁的手,笑着回答说:“你不要讲,你这句话不对,不科学!”
1971年,随着美国乒乓球队受邀访华,冰封了二十多年的中美关系,以民间交往的形式迈出了关键性的一步。华盛顿高层立刻意识到,这将成为美中两国外交进程的良好开端。
因此,在美国乒乓球队访华期间,尼克松宣布结束美中两国的贸易禁令,放宽对中国的货币和航运管制。
此时的杨振宁已经来到美国26年,在这26年中,杨振宁无时无刻不盼望着回祖国探视。当美国政府宣布解除对中国的旅行禁令后,杨振宁迅速行动起来,给父亲写信表达了想要回国的愿望。
在中国国务院的帮助下,杨振宁乘飞机前往巴黎,顺利拿到了赴中国的签证,登上了飞往上海的飞机。
杨振宁回中国访问的消息,受到了周总理的重视,会见并宴请了杨振宁。那一次,周总理和杨振宁足足谈了五个钟头,从杨振宁的口中了解了不少美国学术界的情况。
在历时一个多月的参观访问中,杨振宁看到了新中国科学技术上的巨大进步,虽然很多地方尚不理想,但巨大的成就仍让杨振宁心潮澎湃。因此在回到美国之后,杨振宁先后四次公开发表演讲,介绍新中国的成就。
杨振宁的回国访问,让一大批华裔学人消除了顾虑,一批批学者开始到中国探亲、访问,其中不少人都受到了毛主席和周总理的接见。因此,周培源称赞杨振宁是“架起中美之间科学家友谊和交流桥梁的第一人”。
1972年,尼克松访华结束后,杨振宁第二次回国,再次受到了周总理的接见,并请他对中国当时的教育和科研提出意见和建议。杨振宁的直言不讳引起了周总理的关注,并当面向杨振宁表示:
“你看到了我们的毛病。”
1973年,杨振宁接到父亲病危的通知,匆匆回国侍奉边,一直到父亲病逝。料理完父亲的后事,杨振宁前往北京面见周总理,随即返回美国。两个月之后,杨振宁第四次回国,这一次杨振宁向接待人员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请求:
他想见毛主席一面。
在提出这个请求后,杨振宁又感到有些不妥,担心毛主席工作太忙,自己会打扰到他。接待人员却不以为然,毕竟每个人都想见到毛主席,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过了没多久,在周培源的带领下,杨振宁就走进了中南海。周总理早已经在毛主席的书房迎候,陪着他们进去,并向毛主席作了介绍。
最开始,杨振宁和周培源分坐在毛主席两侧,但因为毛主席在谈话中经常引用一些历史典故,杨振宁听不太懂湖南话,周总理就和周培源换了位置,方便给杨振宁作解释。
这一次接见虽然只有短短一个半小时,但毛主席和杨振宁的话题涉及的范围很广,从基本粒子一直谈到了宏观宇宙。
“他们要我‘万寿无疆’,杨先生认为科学不科学?”聊天中,毛主席饶有兴趣地问杨振宁。杨振宁听到这个问题后当场愣住了,思考片刻回答说虽然不科学,但那代表了人们的美好愿望。毛主席听完顿时笑了:
“我虽然不懂科学,但这个什么‘万寿无疆’就是不科学。”
关于“万寿无疆”“毛主席万岁”这一类的口号,其实毛主席在思想上一直有所警惕。
朝鲜战争停战第二年,毛主席将金日成送给自己的24箱苹果,全部送给了自己的警卫部队,当大家打开纸箱看到苹果后顿时傻了眼,每个苹果上都印有“毛主席万岁”的字样。
一时间大家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处理,毛主席对此却不以为然:“我就不喜欢这个口号,哪有人能活一万岁的?活不到,那就吃掉。”最后,24箱印有“毛主席万岁”的苹果,全部被毛主席的警卫吃掉了。
1958年,毛主席前往天津视察,在外面吃饭时被人认出,引得人们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毛主席万岁”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在整整被“包围”了六个多小时后,毛主席终于在解放军战士的保护下“突出重围”。
事后收拾现场,人们遗失的鞋帽、钢笔和手表整整收了七筐半,毛主席开玩笑地对警卫员说:“你们不把我当领袖不行,可是总把我当领袖也不行,我受不了……”
1964年,毛主席多次指示中宣部,要求降低颂扬他的调子,可当时个人崇拜的浪潮已经被人推到了狂热的程度,毛主席对此极为不满。新中国成立21周年之际,美国记者斯诺在看到游行队伍中高喊“毛主席万岁”的口号后,问毛主席感觉如何,毛主席苦笑着摇了摇头:
“比以前好些,但我还不太满意。”
后来,斯诺曾请毛主席给自己详细解释他不满意的原因,毛主席直言不讳地告诉斯诺:“其实我是非常讨厌个人崇拜的,一些人在那里搞形式主义,这是讨人嫌的,总有一天要统统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