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天大雪封山,我滞留在同学家里半个月,没想到收获一段爱情

骆驼白杨 2024-01-15 13:00:59

口述/孔伟(整理:白叔)

1998年冬天,我被公司派往黑龙江漠河出差,当时公司里十几个人都不愿意去,毕竟漠河那里温度太低,外地人去了,很难适应这样的极寒天气。

老板无奈之下,只好指派我去,毕竟我的大学四年时光是在东北度过的,对那里的环境有所了解。

这次出差,按理说连来带去15天足够用,但老板挺够意思,一共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说办完事情,可以留在那边玩耍几天。

这是相当于给我带薪休了年假,听到老板这么说,我差点被感动哭了,隔天,我收拾好行李,坐上飞机直奔漠河。

这次出差很顺利,和合作方洽谈两天就签了合同,之后觉得时间还十分充裕,准备去哈尔滨好好玩耍一下,但自己囊中羞涩,除了回去的路费,兜里的票子所剩无几。

老板给我一个月时间,总不能提前回去上班,这时候,我突然想到曾经和我同窗四年的大学同学李勇家就住在漠河附近。

当时没有电话,无法和他取得联系,只能凭借记忆力,记得他家住在漠河下面的农村,距离漠河市很近,走路半个小时左右就到。

我来到一个超市,像店主打听一下,附近哪个村子走路到漠河只需要半个小时。店主人很好,他帮我认真的想一下,然后告诉我有三个村子。

就这样,我按照店主给我提供的信息,我打出租车去了,没想到去的第一个村子就是李勇所在的村子。

按照老乡的指引,我找到了李勇家。他家是三间泥土房,院子四周是木栅栏围的,我去的时候,正好是傍晚,他家正在做饭,一缕缕炊烟顺着烟筒飘向半空中,与散落的白云混在一起。

“这是李勇家吗?”我走到门口,向立马喊话。

听到我的声音,有人回应一句“这是李勇家,你是谁呀?”走到我面前的是一个20岁出头的女孩,身上穿着花边棉袄,梳着马尾辫。

面前这个姑娘长得亭亭玉立,可能是营养不良,或者是生病了,脸色蜡黄,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我。

我赶忙向她介绍自己是李勇的大学同学,这次路过,想来家里和他叙叙旧。

女孩告诉我,她是李勇的妹妹,她哥哥前几天荣获了优秀教师,今早去县教育局领奖去了,晚上就会回来。

我被李勇妹妹邀请到屋内,房间里摆放的物件虽然有些年头,但被收拾得很干净。

炕上躺着一位老人,应该是李勇的母亲,大学时,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家庭,父亲在他十岁那去世了,母亲在他上高中那年遭遇车祸,瘫痪在炕上,无法走路,吃喝拉撒都得需要家里人照顾。

李勇大学毕业时本来有机会留在大城市上班,但他委婉谢绝那些向他抛橄榄枝的企业,之后毅然决然返回老家,他说想成为一名教师,帮助家乡的孩子们走出这个穷山沟。

大学时,李勇是我们寝室里花钱最省的一个人,每次去食堂打饭,他只吃馒头加咸菜,哪怕要了炒菜也是素的。

大学四年,李勇非但没让家里出学费加生活费,而且每个月兼职挣了钱还能邮寄回家里一点。

我们寝室8个人,大家把他当成自己的榜样,平日里,花钱不再大手大脚,空闲的时候也出去找兼职做。

如今来到李勇家里,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才明白他当初为啥坚持回到老家这边工作,家里太需要他了。

晚上,李勇回来见到我时喜出望外,一把把我抱住,大学毕业好几年了,我们再次见面,他立马吩咐妹妹炒了两个菜,我们俩好好喝了一顿酒。

那天晚上,我们回忆在大学时的点点滴滴,又诉说一下彼此最近几年的变化。李勇告诉我,你大学毕业之后就回到村小当老师,这样还方便照顾母亲。

酒过三巡,李勇说他之所以能考上大学,多亏了妹妹,如果不是她尽心尽力照顾母亲,他根本没有读大学的机会。

李勇的妹妹只有小学文化,不念书之后就在家里洗洗涮涮,李勇去上学,她早早起来做好饭菜,等到李勇去了学校,她把母亲安顿好再去田地里干活。

李勇只比妹妹大两岁,但看上去,比李勇苍老许多。

我计划在李勇家里住一晚上,第二天就返程,没想到当天晚上下了大暴雨,早上起来时,大雪封山,出去的路都被大雪封住,没办法,我只能继续滞留在李勇家里。

在李勇家里,他白天去上班,晚上回来陪我聊天,而我白天和李勇的妹妹一起收拾院子里的积雪。

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李勇的妹妹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针线活,样样精通。

常年干活的原因,李勇妹妹的手比较粗糙,而且还有几处裂痕,应该是划破后留下的伤疤。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每天都会焦急站在大门口望着通向远方的公路,希望可以早日通车,这样就可以早点返回城里。

在李勇家里太不方便了,晚上四个人挤在一铺炕上,半夜想起夜都不好意思。

和李勇妹妹每天呆在在一起,她向我打听城里的生活,我听她讲述本地人的生活习惯,一来二去,两个人擦出爱情的火花。

滞留半个多月,在我返城里那天,我偷偷地告诉李勇妹妹,回去之后,我会经常给她写信,她听完害羞的跑了。

我们书信交流半年之久,最后在一次通信中,我向她表白了,希望她可以做我的妻子。当时,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她不管走到哪里,母亲都会带在身边。

我同意了她的提议,两年后,我和李勇的妹妹结婚了,说实话,我们这段婚姻不被身边人看好,他们觉得两个社会地位悬殊的结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错误,未来少不了吵吵闹闹。

现在,我和李勇的妹妹在一起生活了整整23年,有一个听话的女儿在读大一。坦白地说,我们俩一起生活有过吵闹,但总体来说很幸福,我觉得能娶到她,是我今生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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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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