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助他打下江山,他却要我放下兵权,在深宫内院做一只笼中雀

言湘故事会 2025-02-07 10:36:16

穿越7年,我助他打下江山。

他承诺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笑我真的信了,放弃兵权搬进了深宫。

他赐我无数奇珍异宝,绫罗金绸铺满了我这恢弘又雅致的别院。可李念每月只来看我一日,待我疏离又敷衍,嫌我在军中糙掉的身子,不及他宠爱的妃子们细嫩。

可我什么没见过?

我不想做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

尝试出宫那天,半月不见的李念带着侍卫挡住我的去路,拔剑抵住我的胸口:

“茵茵,你清楚朕不会放你走,莫再逼朕!”

我忍不住笑了。

他怕我再扶植一个人,抢了他的天下。

可区区几道院墙,关得住我吗?

1.

我被困在深宫。

李念吩咐几十个太监,似栅栏般围住了我的院落。

后宫乐子少,不消半日,我触怒皇上的消息便传遍了三宫六院。年轻的丽妃耐不住性子,心急地前来看我笑话。

“姐姐这又是何苦?进了后宫,雷霆雨露,皆是圣恩。皇上虽疏远了姐姐,却也补偿了那般多的珠宝,可是羡煞了妹妹们呢——”

她目光流转,发觉平日里满地金绸被悉数收走,隐隐轻笑了一声:“现在倒好,姐姐闹着出宫,惹得皇上不喜,怕是日子也要难过起来。”

“可需要妹妹接济一番?”

春儿脸色难看,匆匆往前一步便要赶人。

我也知丽妃态度不敬,此行是仗着圣宠来试探我。

但深宫的日子实在沉闷无趣,巴不得各妃嫔都来演戏逗闷,便扯住婢女春儿的手,笑着道:

“既然妹妹有心,便先送来几千两银子吧。”

“姐姐昨个做梦还梦见了新鲜的果蔬,这深秋时候,可是馋人的很。便想着把花圃给拆了,建个温室大棚,待种出菜了定给妹妹也送去些。”

丽妃一下子怔住。

似是没想到,我这个皇后竟真的拉下脸要钱。还打算做老农的差事。

她讪讪笑了笑,应下送钱的日子便匆匆走了。

春儿气得脸色涨红:“主子,您怎地就这般纵容她?丽妃虽有个宰相爹爹,深得圣宠。但远不及皇上对您的情意。”

“您只需服个软,哄上几句,哪里还用得着受这么多气?”

春儿是李念起义时,我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娃娃,这些年一直跟着我,是为数不多能说上几句体己话的人。

但即便再亲近,我也很难让这个时代的人理解,为什么我如何都不愿放下尊严去讨谁的爱,哪怕那个人是九五至尊的皇上。

“我气吗?我只是闷呀!”

这丫头哪儿都好,就是聒噪起来太烦人,我拿起一块蜜饯堵住她的嘴:“快托人去查查,这些日子丽妃的人跟谁接触过。”

喝茶的时候,丽妃悄悄在自己杯中撒了些药粉。想来是见我真的失宠,想趁机诬陷我,抢了这个一人之下的后位。

望着和前世差不多浑圆皎白的月光,我的思绪飘了很远很远,在高山流水的万里疆域游荡。

不知道深宫里的雀儿,到底有什么好。

2.

秋深,夜愈发得冷了。

北地的风比南方刺骨许多,往年这个时候,内务府早早就会送来炭炉,今年却连件布衣也没有。

春儿猜透了李念的心思,在我舞剑的时候跟着我碎碎念:“皇上定是气急了,才这般苛待您,逼着您主动示好。”

“春儿求求主子了,就跟皇上服个软吧!那些妃嫔为了争宠,连亲爹都能出卖。春儿不求主子学她们,只求主子去看看皇上好不好?”

“春儿不忍见主子受苦.......”

小丫头低着头,把自己急哭了。

我放下剑,心疼地攥住她的手:“傻丫头,你不知道我究竟苦在哪儿啊。”

我不怕受冻挨饿,跟着李念起义时,我不止一次睡在尸堆里。

可我枕着地,盖着天,知道自己还活着,有一个可以相守的爱人。

现在,四面都是冷冰冰的墙,偶尔恍惚,只觉在做一个窒息的梦。

“梁茵,你是不是疯了?”

“堂堂皇后,为了出宫竟使出谋财害命这般手段,莫非觉得朕真的不舍得动你?”

数个灯笼瞬间点亮了我的院落,李念脚步急切,带着太监与侍卫匆匆赶来,一副要拿我问罪的怒态。

春儿得到我的示意,遣人翻墙离开。

我不急也不恼,平静地看着李念:“有什么事,进屋说吧。”

他阴着脸,独自一人快步跟过来。

关上门,便急着责问:“丽妃来看过你一次,病得一个月下不来床。朕逼问她一番,她才说出是你的茶下了药,还问她要了3千两银子。”

李念攥着拳,眉眼冷冽:“丽妃关切你才去看你,要钱也给钱,你怎么恶毒到要害她性命?若非太医医术高明,此时丽妃怕是早已成了尸体!”

许是前世看多了宫廷剧,我脑中自觉生成了丽妃哭唧唧,似是很为难才供出我的画面。

那时觉得只有傻子才会信这种拙劣的诬陷,如今瞧见李念激动的模样,不免得苦笑起来。

“李念,在你眼里,我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你不是吗?!起义时,你便杀人不眨眼!朕给了你皇后的位子,给了你荣华富贵,你却仍一心想着离开朕!难道这还不算恶毒?”

他呵呵笑出来,模样有几分癫狂:“你以为朕猜不出来?你问丽妃要钱,又下药害她,便是想让朕贬你出宫!”

“梁茵,你做梦!朕便是狠心杀了你,也绝不会让你离开朕!”

他怒吼声传到屋外,侍卫齐齐上前一步,窗前挤满了高大的黑影。

我怎么听不出来?李念真的有了杀意。

眼前这个同生共死7年的男人,变得无比陌生。

“李念,当年你从大狱逃出来,险些饿死街头,是我给你馍馍,救了你的命。”

“你说要踏破这狗日的世道,我舍下足以让我一生富贵的营生,助你起义——”

说到这儿,李念垂眸不再看我,我走到他身前,扶正了他的脸,深深盯着他的眼睛:

“后来你被围困,我豁出命带兵将你救下,身上的30多道疤,至今仍未痊愈。”

“你立下誓言,无论今后如何,这辈子只宠爱我一人。可你是怎么做的?你纳了香妃、丽妃,后宫的妃嫔多到我名字都记不清。”

“这便罢了........”

我微微哽咽,但还是坚持说道:“你不再爱我,为什么还要苦苦折磨我,不肯放我离去?”

“甚至现在,你竟还要杀了我?”

3.

李念的眸光软了下来,似乎在权衡,我于他的恩情能否抵消这次的过错。

他的一只手还握着剑柄,炉子里的整根焚香几乎烧到尽头,他才渐渐松开。

抬头看我的眼眸,微微泛红:“茵儿,你说这些,朕怎会忘?可有一点,朕不认!朕何时不爱你,何时折磨你了?分明是你先冷落朕的!”

我不禁轻笑出声。

登基后,李念刚娶我不久,便纳了几个妃子。

那时他还算在乎我,只有我来了月事,才宠幸别人。他说自己贵为天子,理应扩充后宫。

他怪我不肯与他同房,怪我不肯给他生子。

怪我不像其他妃子那般懂事,将他视为生命的全部,费尽心思地取悦他争宠。

春儿说得对,我只需稍稍低头,便能与李念做一对羡煞旁人的富贵鸳鸯。

可凭什么?

我凭什么低头?

是他立誓在先,我才放弃兵权来到深宫。我从来都不在乎什么狗屁皇后,我爱过李念,但也不是非他不可。

前世我什么男人没见过?

和别的女人共享的爱,在我眼里就是卑微的施舍。

我不稀罕。

“罢了罢了!茵儿,过去的事,朕可以不与你计较。往后你安生些,莫再冷落朕,也莫再想着离开朕可好?”

他向我走来,抬手要拥住我。

我不想与他亲近,正要闪身躲开,屋外突然响起春儿的呼声:“主子,找到人证了!丽妃的毒药,是她自己托人从宫外带来的——”

下一刻,房门大开。

两个血糊糊的太监被扔了进来。

我手下的人除了春儿,还有几个随我在战场厮杀过的亲卫,巾帼不让须眉,早逼问出了证词。

李念眼中的愧色更浓。

“是......是朕误会你了。朕没想到,往日乖巧懂事的丽妃,竟这般狠辣,不惜对自己下手.......”

我古井无波地看着他:“刚才你要杀我,现在真相大白,是不是该去杀丽妃了?”

李念恍惚了一下,眼底生出不舍:“误会都说清楚了,丽妃又没害别人,如何能杀?”

话音落下,丽妃院里的太监匆匆来报。

说丽妃自知愧对圣上,已经扯了白娟挂在房梁上,要以死谢罪。

“丽妃糊涂,这怎么使得?”

先前还央求我留下的李念,连声招呼也没打,便满眼焦急之色,匆匆去了丽妃的院子。

我不禁想起丽妃刚入宫那日,正巧是李念每月来陪我的日子。

说是陪,其实见了面只有争吵。那次吵得比较厉害,我脱下外衫,露出满身狰狞的伤疤,质问他可曾记得我一介女子,不顾死活在战场上为他流血负伤?

李念低着头没应声。

但某个瞬间,我分明从他眼中瞧见了一闪而过的嫌恶。

我心如死灰,身上的旧疾随之发作,疼得死去活来。

李念却负气离去,去安抚起了因为贪玩,失足落水的丽妃。

多活泼可人儿的小姑娘啊,哪是我这个军中糙女能比得上的?

如今我愈加入不得他的眼。

也意识到,即便我向他低头,他肯分给我的爱,也比不上那些娇嫩的新人了。

“春儿,算着日子,阿闯他们也该从边疆回来了吧?”

春儿身子一抖,不甘心地咬着唇:“主子,您真的下定决心,离开皇宫了吗?”

4.

几道院墙,留不住我。

朝堂最勇猛的几个将军,都是当年我从死人堆里救下的孩子。我虽放弃兵权,但这些旧人仍念及我的恩情。

送我出宫,易如反掌。

只是等待的时间颇为难熬,每日养养花,听春儿聒噪几句过去的事,便守着匠人们缝制一块巨大的圆型皮革。

偶尔丽妃也会来逗我解闷。她阴谋败露,却没有受到李念的苛责,便仗着圣宠愈加肆无忌惮。

连姐姐二字也不喊了,直呼起我的名讳:

“梁茵,你可真是好兴致。现在后宫上下,都知道你这院子和冷宫无异。你不想着争宠,竟还有心思摆弄这些........”

丽妃皱眉瞧着巨型皮革,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这就是你说的大棚?”

我摇摇头:“来不及种菜了,我弄的是新玩意儿。”

她毫不遮掩眸中的嫌恶:“叫皇上晓得,该更厌恶你了。毕竟你还是一国之母,成日摆弄些奇淫技巧,丢的是皇家脸面。”

更难听的话,丽妃也讲过。不难猜她是故意激我发怒,好让她有借口在李念那里哭哭啼啼。想来夜里都在坐着当皇后的美梦。

我好奇地瞧着她:“丽妃,你能年轻多久?”

不等她答,我自顾自说:“悠着些吧。等你年老色衰,李念喜欢了新人,你再这般作,怕是要成为花圃的一堆肥料——”

“你少咒我!”

丽妃到底是年轻,失态地摔了茶杯:“你无非是守不住皇后之位,嫉妒我得宠,要挑拨我和皇上的关系!呵呵.......你休想!”

“皇上那般宠爱我,即便我年老,也不会似你这般满身丑陋的疤痕,让人作呕!”

我颇为诧异,李念便连这种事都与她说了?

想来我这个皇后,许是多次成为了李念与妃子在床上缠绵时,用来哄人的谈资。

“主子,那丽妃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她给自己下药就算了,竟然还买通了御膳房的一个太监,每餐给咱送来的饭食,也下了慢性毒药!”

春儿提着一篮子的罪证,气呼呼地往外走:“我这就去找皇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纵容她了!”

我虽无心争宠,但不是傻子。身在吃人的皇城,自然会多留些眼线。

丽妃的手段最为低级,无关痛痒,随她折腾吧。

我拦住春儿:“行动在即,不要生事,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春儿紧紧抓着饭盒:“主子,不走行吗?春儿不让你讨好皇上了,外面风餐露宿,哪儿有皇宫过得舒坦?”

我笑着安抚她:“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让你吃苦的。”

“可是——”

“好了!把这封信给阿闯,让他在李念的庆功宴上少喝些酒,备好车马,送我们走。”

行动那夜,我早早便地换上了太监的衣裳。

跟着阿闯的人踏出皇宫大门时,我激动得脚步虚浮,血液似乎都在颤抖。

张大嘴巴,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

可还未等来马车,便听见隆隆的马蹄声。

数不清的官兵举着火把,将我团团围住。

李念骑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梁茵,朕给了你后位,给你了荣华富贵,你非但不念朕的情,还想着逃离朕?”

他满眼通红,咬牙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莫不是想再扶植一个人,杀了朕,抢了朕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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