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编辑:nirvana
谢非,丹阳一带有名的道士,一生的梦想不过是炼好一炉丹药,然后安安稳稳地当个长生不老的神仙。
结果,今天这炉丹还没炼成呢,炉子先坏了。
没办法,谢非只好远走几十里,翻山越岭去石城买炉子。
古时候的路况不好,天黑前还没能赶回丹阳。
这会儿天色已经全黑,谢非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着四周荒无人烟的山路,心里暗想:“这天杀的路怎么这么长!”
就在这时,他瞥见不远处有座庙,庙虽然看着有些破旧,摇摇晃晃的,但总比露宿荒山好吧。
“哈!太好了,这么晚遇见一座庙,这可是天意啊!”
谢非拍拍身上的灰,拎着新买的炼丹炉,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走了过去。
等走近了,谢非才发现这庙有点不对劲——怎么盖在水上呢?
庙门口下面居然是一条小河,河水静悄悄地流淌着,月光照在水面上泛着冷冷的光。
谢非揉了揉眼睛,心里想:“尼玛这不是违章建筑吗?谁会把庙建在水上?这庙主的审美真是……别具一格啊。”
他看了看四周,黑灯瞎火的,除了这庙,连个小草棚都没有。
没办法,还是住吧。于是,谢非硬着头皮推开了庙门,走了进去。
庙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脚步声在庙堂里回荡。
再看那些神像,一个个面容模糊,表情凝重,好像随时要从神坛上跳下来一样。
谢非也不是怕鬼的人,心想:“都是泥巴捏的,吓唬谁呢?”
他索性坐下,放下炼丹炉,拍了拍灰尘,对着四周大声说道:“我乃天帝座前的使者!今夜路过此地,只借宿一晚,各位神仙妖怪都别打扰我睡觉啊!”
说完这番话,他躺下,盖上衣服准备美美地睡一觉。
结果,还没睡着呢,外面就传来一声:“何铜,何铜,你在吗?”
谢非一个激灵,耳朵竖了起来。这是哪路神仙?他赶紧偷偷从衣服里探出头来,只见庙里忽然闪出一个黑影,轻飘飘地朝庙门口走去。庙外那声音又问:“何铜,庙里怎么有股生人的气味?是谁啊?”
谢非心里一紧,心想:“这什么情况?难道我走进了妖精窝?”他咽了咽口水,继续听着。
那个被叫做何铜的黑影回道:“庙里来了个路人,手里还拿着个炼丹炉,自称天帝使者,想借宿一晚。”
谢非听到这话,心想:“你们这些妖怪倒是挺讲道理,还报告情况呢。”
庙外的声音似乎沉思了片刻,然后就没声儿了。
谢非本来松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可以安心睡了吧”。结果没过多久,那该死的声音又回来了:“何铜,何铜,你在吗?”
谢非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妖怪也太闲了,搞什么宵夜联谊吗?黑影又飘向庙门口,谢非忍不住暗骂:“你们两位能不能消停点,哥哥要睡觉呢!”
庙外的声音又问:“何铜,庙里还是有股不对劲的气味,是有人在里面吗?”
何铜无奈地回答:“我不是说过了吗?庙里只有个自称天帝使者的道士,带着炼丹炉,睡觉呢。”
这时,谢非实在忍不住了,心里嘀咕:“这妖精叫什么名字不好,偏叫何铜?听着就像个打铜锅的。”
他干脆坐起来,朝着黑影喊道:“何铜,何铜,你在吗?”
那黑影听到有人叫自己,转头看了看谢非,飘了回来。
谢非没好气地问:“刚才你朋友说什么呢?我不是说别来打扰我吗?你还出去接待!”
何铜有点尴尬,老老实实地回答:“外面的是我朋友,水边洞里的白鳄精,他听说有陌生人来,所以特意来问问。”
谢非一听,心里更凉了半截:“白鳄精?看来你们这儿是个妖精俱乐部啊!那你是什么精怪?”
何铜这次倒是挺老实,轻声说:“我是庙北山洞里的乌龟精,晚上住这儿,白天住洞里。”
谢非心想:“果然啊,两个妖精凑一对。好家伙,合着你们这庙根本不是供神仙的,是个妖精合租公寓!”
天亮之后,谢非立马跑到附近村子,跟村民们讲了昨晚的奇遇:“你们这庙别供了,里面住的不是神仙,是两只妖精,一个白鳄精,一个乌龟精。赶紧拆了,省得浪费祭品。”
村民们早就怀疑这庙不对劲,谢非又是丹阳有名的道士,一听他说,立马动手,把妖精一并抓了,还拆了那座水上庙。
谢非拍拍手,心里美滋滋的:“这下总算消停了。”不过他转念一想,昨晚那俩妖精也没干啥坏事,就像俩夜间保安似的,不禁笑了起来:“这年头,连妖精都挺敬业的嘛。”
至此,这庙彻底清静了,再也没有人去供奉。村民们过上了平静的日子,而谢非呢,也终于可以安心回家继续炼丹了。
最近怎么没有新作品了,天天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