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部是全国的教育部,还是北上广的教育部?”,这位以敢言著称的“网红教授”,再次将中国高等教育的“隐秘之痛”推上风口浪尖——13个省份没有一所985高校,数千万学子被迫在高考中负重前行。
郑强的呐喊,撕开了中国教育最深的伤疤:当一线城市的孩子为“上清华还是北大”纠结时,河南、河北等地的考生却在为一所985高校的录取名额挤破头。这场从起点就注定倾斜的竞赛,究竟困住了谁?又成就了谁?
中国39所985高校中,北京独占8所,上海4所,而河南、河北、江西等13个省份竟无一所。这种畸形的分布,直接导致了一场残酷的“教育迁徙”——河南考生为降低竞争压力,从小迁户至天津、西安;新疆家长不惜举家搬迁,只为让孩子避开“地狱模式”的高考。
更触目惊心的是资源分配的“马太效应”:清华、浙大等顶尖学府每年获财政拨款超20亿,而普通211高校仅有1-3亿,地方院校更是杯水车薪。郑强痛斥:“国家发展靠的是普通院校的毕业生,为何资源只向金字塔尖倾斜?”
郑强以厦门与杭州为例,犀利指出:“厦门的发达因厦大而兴,杭州的繁华由浙大托底。”反观河南——华夏文明的发源地、粮食与人口大省,却因无985高校,人才外流、产业滞后,陷入“经济弱→教育差→人才逃”的恶性循环。
数据更显残酷:城乡大学生比例从30年前的3:7逆转为8:2,农村学子在高等教育赛道中逐渐“消失”。当一线城市的孩子享受实验室、名师与国际交流时,偏远地区的学生仍在为一张课桌挣扎。这种差距,早已超越教育本身,成为区域发展的“断层线”。
担任贵州大学校长期间,郑强掀起了一场“校园风暴”:砍掉教师校外兼职、斥资40亿升级设施、开设茅台酿酒等特色专业,硬是将一所边缘化高校打造成“西部教育高地”。他疾呼:“高等教育公平不是施舍,而是对历史的补偿!”
然而,个体的努力难撼体系沉疴。郑强坦言:“中国高校的等级制,让普通院校永远活在重点大学的阴影下。”当清北毕业生占据金融、科技的塔尖,二本学生却被贴上“躺平”标签,这种结构性歧视,正将“学历通胀”推向深渊。
在贵州湄潭县的一场葬礼上,郑强含泪为一名截肢女孩肖丽盖上校服。这个以544分考入贵大的生命,最终倒在病榻上,未能踏入校园一步。肖丽的悲剧,折射出无数寒门学子的困境——他们拼尽全力奔跑,却发现自己连起跑线都够不到。
“如果教育只剩功利,人才终将沦为商品。”郑强怒斥部分留学生“卖国求荣”,更痛心于钱学森精神的消逝。当精致利己主义取代家国情怀,高等教育的意义何在?
郑强的药方直指要害:“在13个无985省份各建一所国立大学,将教育资源向中西部倾斜!”深圳的崛起已验证这一路径——十年砸重金打造南方科大,迅速跻身一流。
更深层的变革,在于打破“唯名校论”:推行高校分类评价、增加地方院校经费、建立人才回流机制。如郑强所言:“北大清华是中国的骄傲,但兰大、贵大才是西部的希望。”
“今日我们对13个省份的沉默,明日将换来整个国家的失衡。”郑强的呐喊,是对教育公平的终极叩问:当寒门再难出贵子,当地域决定命运,我们失去的不仅是几个肖丽,更是一个民族的未来。
教育,从来不是优胜劣汰的竞技场,而是照亮每个生命的灯塔。唯有填平资源的沟壑,中国才能真正从“教育大国”迈向“教育强国”——这,或许是对郑强们最好的回应。
这才是人民需要,为民呼喊的真正的教授
中国高校需要更多的爱国者。
国家财政拨款只是高校经费的其中一部分,当地财政无力持续输血那也只能一直走下坡路,兰州大学就是鲜明的例子,这基本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