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月初,你将如何感受这一季的微风。也许在你早晨出行的路上,感受风在人流间穿行,它善意地抚摸了所有人。亦或在一个傍晚时分,风把世界吹得很干净,打开了久违的心扉,你轻快地与它一起在高空轻盈而舞。
对风的感受力,是对生活的态度以及情绪的修为。
余华在《山谷微风》中写到:
山谷微风柔和清新,亲切友好,来到身上仿佛是不间断的问候。初来这里时,我常去下沉式的Y酒店,要一杯咖啡,坐在西班牙餐厅的长桌旁,感受微风吹拂。敞开风格的建筑结构让微风有了细致的变化。我因此想到了一个词汇,这是莎士比亚派遣记忆的信使前来告诉我的。莎士比亚本能地把风和自由组织进一个句子,在《暴风雨》中,普洛斯彼洛对爱丽儿说,“你将像山上的风一样自由。”
微风,之于女性似乎有着更为细腻与敏感的领悟。李娟在《我的阿勒泰》中多处写到了风。她说,我在山顶上慢慢地走,高处风大,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在这种地方,风就是声音,风就是音乐,风就是语言。
今天的时代,多少人总会自嘲为“牛马”,亦少有机会或逸致去感受风的絮语。对于女权越发觉醒的女神们,她们是真实的,是扎地的,是热衷于红尘俗世的。
中午偶遇两女生,她们说,现在我们不叫女神节,而叫妇女节。吃惊地问,为什么?她说,男女平等,妇女节是中性的,而女神是被捧的。不由得陷入深思:这是女权发展的新进化?是的,女神是被动的,被男性捧着哄着的假象。而对妇女节的坦然接受,倒反而显示出女同胞们巨大的自信和坦然。
从女神节到妇女节,岂不是女权主义越发进化到内在逻辑上的智慧与平等?
前些日,《文化纵横》发表文章,解析 “新时期两性关系何缘趋紧”,文章认为,“随着公共话语和大众文化日益聚焦个人处境,将日常生活日益影显为“难以忍受”的性别化场景,对两性关系的温情想象被斥为幻景。”
在生活中,你会对他,对她,有多少“难以忍受的性别化场景”?在网络语境下,我们可以想象多少那些歧义化的表述“这些男人”、“这些女人”,如何如何等等。
生活很复杂,但更多的时候人们将它简单化。不要被哲学家的形而上思考搞得“求而不得”,而是要更热衷于生活家的简单与剥离。去年,很多人热议的李娟,是一个地道的生活家。她以简单而扎实的风格给大众的心理上注入了最纯粹的力量。
李娟说,当我爱着你时,连风中的松树都会用它们丝绒般的叶子唱你的名字。我想,不管我们面对什么处境,不管我们的内心多么矛盾,我们总有选择,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取决于我们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虚拟而无形的风,看不见它,摸不着它,被寄予了很多的灵性,想象和美好。
风太像我们生命中虚拟抽象的事物,例如生活,例如悲喜,例如情爱,例如怨尤。风有万般形状,生亦有万般姿态,它本无心,善恶美丑往往起于我们心田的一念之间。
女性,温柔如风,自由如风,力量如风。
初春三月,愿你可以感受春日里最早一缕微风的温良与爱意。
独立天地间,清风洒兰亭。祝所有女生们妇女节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