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本是文艺女青年,莫名穿越到大清。
柔弱的庶女表示压力山大,决定要奋斗逆袭!
看她如何智珠在握,虏获帝王芳心,统领后宫。
她突然发现,这世界远不止她一个穿越者!而这其中,牵扯了许多秘密和算计,更与原时空,产生诸多离奇纠葛。而所谓轮回,究竟……
精选片段:
她穿越到清朝已经有些日子了,她本是21世纪的一个文艺女青年。一直创作到凌晨三四点,实在撑不住就睡了过去。
而后,莫名其妙就到了四百年前的清朝,让她这个宅女深表无奈。
记得一年前……
她刚睁眼,一看见华丽的蒙古羊皮帐篷,就本能地发出一声尖叫。身边一个丫鬟模样的人见状,便喊道:“不好了,小姐又鬼上身了!”
于是,帐篷内就进来一群人,全是身穿精铁盔甲的将士。为首的英俊汉子上前呵斥:“你这个鬼灵精,又想闹什么?”
她心想,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于是大喊道:“喂,是哪个姐妹在开玩笑啊?又或者是哪个节目组在录制?别玩了,我不喜欢这样!”
“你呀,砸坏了玉器,就想装鬼上身。别胡闹了,不然阿玛打你。”那高大英俊的男人笑着说,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些威胁。
“啊!我的身体怎么缩小了。”她一声惊叫,她心思电转,发现自己似乎真的……遇上了最狗血的剧情——穿越!
那英俊的汉子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再装失忆,或者力图用鬼上身逃避,我就让萨满法师过来为你招魂。”
“法师?别……我已经全好了!”
“是阿玛,赫舍里,你再如此,我就叫萨满法师过来,让你坐在火圈里喝符水,还要听一整夜的铃铛声……你确定真的失忆了,被鬼上身了?”那汉子冷声说。
“呃……”她紧张地回答,“绝对没有!阿玛。”
“嗯,那就好。华副将,咱们回去了,小姐的失忆症,和鬼上身都已经好了。”那汉子走的时候笑道,“等我列兵回来,再与你这个小古怪算账。”
见汉子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后来她从丫鬟口中得知,现在的自己名叫“赫舍里”,是个十一岁的小萝莉;刚才说话的汉子,是她的阿玛——噶布喇,乃是大清的西北大将军。
噶布喇有个原配夫人叫乌拉氏;至于赫舍里的亲额娘,已经病逝一个多月了,换言之,她是个庶女。
她想:“唉,既来之则安之,从今往后,我就是赫舍里了。”
…………
顺治十六年秋,沙俄屡屡骚扰库伦贝尔城边防,到隆冬都没有停息。
清晨,战鼓声传入耳朵的时候,“赫舍里”轻轻地撩开帐篷。
自从穿越过来后,她总会在睡梦中,梦见身体的原主人的不少往事,所以,她不仅占据了这副身体,也受到了原主人的影响,完全接纳了这个时代和身边的人们,譬如,她如今就深深崇敬和爱着自己的阿玛。
此刻,正当她感慨不已时,就听见身后传管教婆子的声音:“小姐,你就不顾忌一点体统吗?”
“苏哈嬷嬷,您起得可真早。从昨晚子时盯梢到现在,您不累么?”五官清秀、古灵精怪的赫舍里莞尔一笑,尽显芳华。虽然年纪尚幼,一头鸦青的头发宛如丝绸,晶莹如玉的面颊,如画中美人。
苏哈嬷嬷苦笑着摇了摇头。这金缕富贵牡丹常服,穿在赫舍里氏小姐的身上,自有一番高贵雍容的韵味,可是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哪有半分的雍容沉稳的气质?
“不早了,已经寅时了,小姐但凡怜惜奴婢一点,今儿个也不会起得这么早了……听老奴一句,马场不是您该去的地方!”苏哈嬷嬷个头不矮,脸盘颇大,五官倒是端正,不笑的时候略显阴沉严肃,此刻看着赫舍里道。
“早该回去歇着了,我看您辛苦得很,您也别站着了。我回去,您也回去吧?”赫舍里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
苏哈嬷嬷非但没走,反而跟着赫舍里进了帐篷,浅笑着问:“小姐,怎么不说话?平素你不是最为伶牙俐齿么?”
赫舍里有些不悦地苦笑着回道:“倒是惊扰了嬷嬷,赫舍里知罪了,只是这天还没亮,您还是早点去歇着吧?”
她心中暗道:这婆子是大太太的贴己奴婢,我言语间还是不要太冲,以免得罪于她自找麻烦。
“大太太吩咐了,要对小姐严加管教,小姐可是赫舍里氏未来的希望;中堂大人更是指着您,为他维护好皇室和索家的命脉,切莫让瓜尔佳氏占了先机。”苏哈嬷嬷不冷不热地说。
“嬷嬷教训的是。赫舍里想梳妆打扮一番,您看……”赫舍里隐晦地下逐客令。
苏哈嬷嬷笑笑:“那奴婢在外面侯着,您就安份一点吧。”
赫舍里苦着脸点头道:“知道了,您慢走。”
苏哈嬷嬷一脸无奈地离开帐篷,心下寻思:小姐也该好好调~教一番了,不然选秀怕是很难通过。
赫舍里见苏哈嬷嬷走了,坐在绣墩上心中苦笑:这无聊的日子何时才会结束啊?我从小喜欢骑马射箭,而且百发百中,能做到百步穿杨,连阿玛都夸我女中豪杰。我有没有体统关你这婆子什么事?
丫鬟安琪儿刚收拾好帐篷,她见赫舍里‘大败而归’,便扑哧笑了一声,道:“我的好小姐,奴婢一早说过了,嬷嬷对大太太可是忠诚得很。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唉……安琪儿,我哪里是做宫中贵人的材料啊。你看我绣的是鸳鸯吗?任谁看了都会说像鸭子吧。”
“谁叫大太太没有女儿呢。所以就巴望着,咱们家能出一位得宠的小主。”安琪儿凑趣笑言。圆脸上有双乌溜溜的杏仁眼,显得清秀可喜,一身青缎子小袄勾勒出窈窕身段,年纪比赫舍里略大一些,是满八旗的包衣奴才。
“安琪儿,你可真是一语道破玄机。可是那大太太,为何不让乌拉那拉氏的小姐,到宫里当花瓶碍眼?”赫舍里苦着脸说。
安琪儿笑道:“小姐,许是乌拉那拉氏的小姐长得都太丑,宫里不要。”
“呀,你这张嘴还真损!说吧,想怎么贿赂我替你遮口,让咱们大太太不撕你的皮?”赫舍里调侃她。
安琪儿笑着端上一叠精致点心:“小姐,马蹄酥还有,您要不要吃些个?”
她心中暗道:这赫舍里小姐天真烂漫、性格洒脱,几乎是人见人爱,就是少了几分大家闺秀的矜持,倒有几分草原儿女的直爽。但安琪儿打心里喜欢自家小姐。
赫舍里伸出白皙的纤纤素手,拿起青瓷盘子里的马蹄酥咬了一口,贝齿上留下一些点心渣子,便用帕子擦了擦。而后看着烛光下昏暗的帐篷,双腿翘到一旁的绣墩上,显得百无聊赖……
“不好了,小姐……”帐篷外跌进一个人,定睛一看,发现是副将的内人徐妈妈。
安琪儿起身扶住这个汉家妇人,就听对方啜泣道:“大人……大人他和我家相公战死在边城了!”
赫舍里脸色一变,她手中的青瓷盘子突然掉落,碎了一地的晶莹……
不知是否受了身体原主人的影响,她此刻只觉得痛彻心扉,不由得流下了眼泪。
没想到,她英雄一世的阿玛就这么没了。她前生身世很是坎坷,父母双亡。如今穿越成噶布喇将军的幼女,虽然额娘早逝,但阿玛对她真的不错。可没想到这份亲情如此易碎!
次年,走出悲痛的乌拉氏,领着儿女一同整装回京。
这日是正月十一,刚过了年、下了雪,屋脊上一片银白。中堂府一片萧索,门头上连个红灯笼都没挂,两旁的石头狮子更显庄严肃穆。
乌拉氏下了马车,穿着棉袍的老管家迎上来:“夫人,中堂大人去上朝了,您住的厢房,小的已打理好了。”
乌拉氏淡淡地说了一句:“有劳管家了。”
就在此刻听到府外一声马鸣,那马蹄落地以后,便有人冲进来说道:“不好了,中堂大人被皇上带去宗人府了。”
此人口中的“中堂大人”,正是颇有名气的索尼索大人,也即赫舍里名义上的二叔。
“我认得你,是索尼的随从。”乌拉氏一听,忍住不安问,“究竟怎么回事?”
这位随从苦笑着开始讲述:
顺治爷自从痛失董鄂妃后,就忙着为她风光大葬,整日里不务朝政、专心学佛。而如今缅甸叛军又有大动作,索尼见事态紧急就冲进御书房,被皇上的总管太监吴良辅拦住。
索尼不听劝,伸手就给了吴良辅一个耳光,冲进去逼皇上上朝。而后皇上着人让索中堂进宗人府学规矩。
“这宗人府并不是处理百官的地方,老奴也看不明白皇上的乾坤。”随从顿了顿,又说了一句,“今儿个一早,中堂大人突然对我说:‘我若回不来,你便让少夫人,带着大爷的灵柩去宣武门哭丧吧’。”
赫舍里听罢就隐约觉得,这其中一定暗藏玄机,于是她开口问道:“你把玛父的原话给我学一遍。”
便听那随从说:“中堂大人言道:‘老祖宗今早上去白云观烧香了,为大清国祈福,二爷送着去的,怕是要下午才能回来;我要是回不去,你就让少夫人去宣武门哭丧。’”
赫舍里心中一动,立刻明白其中端倪,沉声道:“备车,我要去白云观烧香,为阿玛祈福。”
乌拉氏是个心如明镜的人,转念间已领会了其中的意味,笑道:“我这就遵从大人吩咐,前往宣武门。”
乌拉氏心中明白:索尼是要她哭给天下人看,让顺治爷有所忌惮,不会真的治索尼罪。
这样一来,皇上但凡有一点心,就不会再荒废朝政了。他就该明白,赫舍里氏在库伦贝尔城,为大清国流了多少血,就算不犒赏也不该赶尽杀绝。否则,谁还愿意为大清国流血,谁还愿意对他这个皇上说真话呢?
乌拉氏赶往宣武门时,赫舍里正与随从启程去白云观。一路上人流嘈杂,她心里越发烦躁,真可谓树欲静而风不止。
一旁的随从默而不语,良久长叹道:“小姐,你觉得咱们今天能见到老祖宗吗?”
“不知道,看看缘分吧。”赫舍里幽幽地说,用手撩开车帘,往银装素裹的永宁巷子里看去。
马车路过哈德门的时候,赫舍里听见外面的喧嚣声,撩开帘子一看,就见九门提督的府衙外围满了人。
府衙门口跪了个容貌清秀,面带哀容的书生,他冲着衙门口喊道:“天理不公!我的文章并无不妥,为何要取消我会试资格?”
“别在外面吵吵了,这是都察院下的文书,考官说,你写的文章看不懂,让你回家种地,别在这现眼。你就是告到天上去也没人搭理,识相的一边呆着去。”一个衙役开口呵斥。
就听见这书生哭道:“我周培公,读书二十余载,写的文章怎会有人看不懂?”
“大人说了,你的阐述主线不明,让你回家种地。”衙役又冷冷地说了一句,便不再理这书生。
赫舍里见他可怜,便走过去问道:“请问这位先生高姓大名?有何冤屈?”
“在下周培公,顺治七年的秀才,这次入京除了会试,却无端被除了名。”周培公见眼前的小姐年纪虽轻,可是衣着华丽、面貌出众,必是名门闺秀。
“先生可否详述一下此种关节,若是能帮忙小女自会尽力。”赫舍里一笑,见这男子呈上试卷的副本,举目一阅,文辞精妙,条理清晰,见解不凡,便知没人会看不懂。
这都察院的考官,多半是收了银子故意打发他回去,这周培公一介寒儒,朝廷里没有门路,一切还不是任由他们瞎说。
赫舍里不明所以,于是开口问:“你既然得中秀才,为何不让你会试?”
“都怪在下多事,日前京里的秀才举行赛诗会,在下也应邀参加了,席间大家作诗咏梅,我即兴也作了一首咏梅,因为诗文中没有梅字,就被人说做是诗文不通,考官正好也在席间,便有个举子说我是买通官员才通过乡试的。于是哈姆里大人,就要剔除在下的会考资格。”周培公苦笑道。
“而后呢?”赫舍里叹了口气问道,心中有些难过,自古科场黑暗,官场腐败,想要消除怕是很难。
“在下无奈拿出自己卷子的副本,呈给考官,谁知他竟说我的文章不知所云,而后当场勾红,剔除了在下的会考资格。于是在下告到顺天府,顺天府尹拒不受理,只跟在下说:“你是丁酉年科场舞弊案的相关人物,谁也救不了你,能够留条命就不错了。”
周培公苦笑道:“过后在下才知道,这是有心人在设局。”
灾民?赫舍里心下一沉,莫不是从沙俄边境逃难来的?罢了,既然遇到了这等不平事,就为他讨个公道吧。
“这事我知道了,我是内阁大臣索尼的孙女,今儿个回去,我就禀了玛父,让他恢复你的考生资格,你且安心。”赫舍里苦笑道。
就见周培公摇头苦笑:“谢小姐,我的事情倒是其次。其实在下来京赴考,是了救出关在大牢中的挚友。其实自从上次乡试出了事,在下已经明白仕途险恶,没什么妄念了。”
“原来如此,那你说说此种关节,我也好回禀玛父。”赫舍里沉声道,她总觉得这人会给她招致祸患,有些后悔多管闲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小姐借一步说话吧?”周培公苦笑道。他过去认为,那指鹿为马的成语,是史官编排出来揶揄秦始皇的,没成想自己竟会遭遇这等事。什么公道自在人心?都是帝王将相拿过来愚弄老百姓的。
赫舍里跟着周培公,到僻静的巷子边上时,喧嚣声稍微弱了一些。她耳边响起一个童稚的声音,就听那童子高声问:“丁酉年乡试的案子不是结了吗?”赫舍里回眸一看,便见是个七八岁大小的童子,长得明眸皓齿很是俊秀,龙眉凤目间,自然流露出一种贵气,看样子出身不凡。于是她上前笑问:“公子也知道此事?”
“你不知道吗?这也未免有些孤陋寡闻,此事险些闹翻了,砍了六十个秀才,两个学正,一省的封疆大吏进了天牢,这陈廷敬才华出众,只可惜命运不济,他重病回乡了。”那小公子笑道,神色间流露出的华贵之气,站在人海中如沧海明珠般出众。
“公子说的是,小女刚从库伦贝尔来京城,自然是孤陋寡闻,可是你看,这样的卷子,怎么会有人看不懂?”赫舍里心中微愠,心道:此人好生傲慢……但衣着气度不凡,兴许能帮周培公一把。
于是赫舍里递上周培公的副本,对小公子笑道:“公子,你看看这秀才的文章,我觉得还是不错的,却不知为何被勾红除名?”
这小公子看了看,厉声道:“此人文章很是不错,显然是考官对人不公。魏东亭,你回去禀了老祖宗,把这个文渊阁学士撤掉,换个得力的人。”
“喳。”他身后的仆人应道。赫舍里举目一望,便看见这仆人高大魁梧,穿着短襟马褂,腰中配有青铜大刀,很有气度。
赫舍里心道:听这口气看这气度,这公子就是不是贝勒,也是个贝子,上面一准有人。
于是便把索尼被关押之事,与这小公子说了,就听那小公子言道:“岂有此理,我这就带你进宫找皇阿玛。”
赫舍里愣了愣,难不成此人是个阿哥?
随后回头一看,才见后面有几辆华丽的马车,这马车四角都有金龙配饰,很显然出自皇家。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玄烨,你怎么又跑下去了?”
便见两个宫里的嬷嬷,下来抱起小公子玄烨,而后对赫舍里说:“跟奴婢去见老祖宗吧。”
玄烨?老祖宗?赫舍里心中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她回到清朝以来,还没见过此等气派,于是诚惶诚恐地对着马车跪下:“雪珠儿给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
“倒是懂规矩,随哀家上车,哀家喜欢你。”孝庄太后面楼慈爱,卷起一半的车帘,让赫舍里清晰地看见,孝庄那张年近半百风韵犹存的脸——今年她已经六十五岁了,看上去却只有四十出头。
她拂了拂面上的风雪,言道:“你玛父,皇上已经放回去了,大清国不会薄待忠臣,你今年几岁了?”
“奴婢年方十一个春秋。”赫舍里也不敢多话。
孝庄笑言:“上来说吧。”
赫舍里闻言上了马车,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玄烨,以后这也是你姐姐,她和她的家人,几乎为大清国丢了性命。咱们满人的女子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若都像董鄂妃似的,大清国早不知道什么样子了。”孝庄冷着脸说,她知道玄烨若要登基,离不开索尼等人的支持。
可她不好意思让索尼送孙女入宫,毕竟这丫头重孝在身,怎么着也得三年之后。无奈下只能让玄烨到索家读书,也好与她培养一下感情。
说话间马车扬尘而去,一路上有不少难民,就听玄烨说:“老祖宗,鳌拜圈地,弄得民不聊生,您也该管管了。”
孝庄莞尔一笑,看着赫舍里问道:“索尼家的,你怎么说?”
赫舍里心中嘀咕,老祖宗是蒙古人,不知道汉家规矩——“索尼家的”指的应该是玛父的夫人,而不是孙女。可是主子的错自己不能挑明。
“回老祖宗,我觉得鳌大人也不算大错……他要用土地代替粮饷发给将士,是为了减少朝廷的开支。大清入关不久,国库空虚,支付不起庞大的军费;但鳌大人如此做,长此以往怕是会失了民心——有句话说得好: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赫舍里如是回答。
她不喜欢鳌拜,但他坐拥大军时也没谋反,可见他并不是完全无可救药;但其人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也是众所周知的——天子立于神器之上,纳万邦朝拜,岂容他人轻慢?鳌拜那般行径,没被斩首已经是万福了。
“你倒说得好听,什么叫长此以往?索尼家的就是不一样,骂人都比别人好听一些。”玄烨虽是冷冷地说,眼睛里却带着几分笑意。赫舍里心中一颤,这玄烨不愧是康熙大帝,小小年纪就有些锋芒了。
“三阿哥教训的是,奴婢一介无知妇孺,没什么见识,自然不能与三阿哥同日而语。”赫舍里浅笑着回道。
她在穿越前学过历史,内心是比较欣赏康熙大帝的。可百闻不如一见,这泱泱大国的一代明君,如此心高气傲、恃才傲物,也难怪早年他要历经风雨了。
玄烨却道:“本宫可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在老祖宗面前煽风点火。说到底你终是个女子,应该多读读三从四德、女戒、烈女传之类,不要总是论语、大学、纵横,否则日后嫁不出去。”
赫舍里脸色一红,又羞又怒,却也不敢顶嘴。而后玄烨坐到赫舍里身边,夸夸其谈。初时赫舍里忍着不作回答,而后终于忍不住跟玄烨理论起来。
玄烨发现此女才华不凡、口齿伶俐、心思细腻、性子颇烈,很是有趣,于是又出言调侃了几句。赫舍里依旧不敢回嘴,玄烨见状便笑了。
孝庄见一对小儿女颇为投契,就暗地吩咐苏拉麻姑,差人到宗人府放出索尼,并告知他,赫舍里已经随驾入宫。
赫舍里随着孝庄一行人,从西华门进入了慈宁宫。
用罢晚膳,孝庄太后与赫舍里闲话了几句,便赐给她一块和田玉,赫舍里不明就里地收下了。
随后总管太监悄悄地对孝庄说:“遏必隆求见。”
孝庄知道遏必隆必有要事,所以才会深夜来朝。她心中暗道:当着赫舍里的面不好会见遏必隆,这丫头颇为伶俐,只怕会回去说与索尼听。虽然索尼一向忠心,知道了也没太大关系,但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孝庄身边的丫鬟苏拉麻姑,看出此中端倪,便躬身对孝庄太后道:“老祖宗,夜已深,您也累了。奴婢看赫舍里小姐也倦了……”
孝庄淡淡一笑道:“说的是,苏拉麻姑,你带赫舍里到偏殿休息吧,虽然她入宫一事已经禀了索中堂,但为免索尼记挂,明儿个一早你就送她回去吧。”
翌日清晨,苏拉麻姑便送赫舍里出宫。走到慈宁宫外的时候,苏拉麻姑道:“赫舍里小姐,老祖宗那里还有事要奴婢打点,您自己小心一些,我先回了。”
“苏嬷嬷且去吧。”赫舍里浅笑还礼后,便径直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