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火的磨砺中成长。——编者。
栉风沐雨
布日固德趴在参谋长的耳边低声说:“找孔庆福或者努特克图,让他们想办法。”
“嗯,就这么办。”
孔庆禄同意了,“那么,第三步,要想把炸药包埋藏在粮食车里,除非我们的人扮作老百姓去当‘扛子’,亲自装车,方能见机行事。”
阿尔斯楞抢先说:“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分队吧!”
“我早就料到你会抢这个任务的,可是,你想过干这件事的麻烦吗?
第一条是要搞到相应的良民证,才能够顺利地混进去;
第二条,是要会使那股子劲儿,能够扛着麻袋走跳板;
还有第三条,要服从命令,忍受监工的侮辱谩骂,坚持着拖延到晚上,我们才有机会把炸药包藏进去。你能做到吗?”孔庆禄故意将了他一军。
阿尔斯楞信心百倍地拍着胸脯说:“请司令员和参谋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那好,你先去准备,准备好了以后通知我,我要检查。现在剩下第四步,如何引爆?大家说说想法。”
玛尼扎布插话说:“那还有啥说的,人家布日固德都开始琢磨练飞身扒火车了,还有别人的份吗?”
包承志说:“这么危险又重要的环节一个人怎么能行?
布日固德当然算头一个,还必须再有几个身子灵巧的年轻人参加练,一则保证这次飞身炸车万无一失,二则也为今后在铁路沿线上的斗争奠定基础。”
他的话音刚落,关育培便抢着说:“算我一个。那次在醴泉镇,我不会像布日固德那样骑马,没能参加佯攻,我后悔了好多日子。这回飞身炸车,我一定要参加。”
司令员和参谋长同时发话答应。关育培激动得扑过去跟布日固德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高兴得蹦蹦跳跳。散会以后,两个人马上就启程奔锡伯屯。
布日固德和关育培一起回到了阔别四五年的锡伯屯,把关大伯乐得合不拢嘴,关大娘却是涕泪俱下了,因为当年关育培跟着布日固德走的时候,她就舍不得,是老关头爷儿俩设圈套,自己输了才不得不同意的。
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况且关大娘是晚年得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要不是日本鬼子欺负到了家门口,她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儿子离开自己半步的。
现在,一个高大成熟的儿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她百感交集却无言以对,只是抱着儿子捶打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关大伯故意打破这种氛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你看看你,儿子一进家门口,你打也打了,亲也亲了,就是不知道问问儿子饿不饿。
还有布日固德在这儿,你也不赶紧给孩子们做点儿饭吃。”
关大娘这才开始认真地端详儿子,问了头一句话:“儿子,在队伍上苦不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