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神宗开梅山:用章惇而动摇,王安石屡次争论

文石斋主聊文化 2024-03-10 16:58:35

趣说宋朝十八帝 之 宋神宗:心比天高却抱憾而终的改革者

宋神宗赵顼

四、大动刀兵

(二)大动刀兵

1.开梅山

(5)开梅山(中)

熙宁五年九月二十四,司封郎中、直昭文馆、荆湖北路转运使孙构改任荆南府(治江陵)知府,但很快因“章惇奏请复构转运使”,恢复旧职。孙构复任后,对“懿、洽二州蛮”“谕以恩信,归附者凡十四州,遂城沅州”。“于是遂檄谕开梅山,蛮徭争辟道路,以待得其地。东起宁乡县司徒岭,西抵邵阳白沙寨,北界益阳四里河,南止湘乡佛子岭。籍其民,得主、客万四千八百九户,万九千八十九丁,田二十六万四百三十六亩,均定其税,使岁一输;乃筑武阳、关硖二城。”

清·道光《宝庆府志·卷末》则记,章惇请沩山密印寺住持颖诠禅师与两名官员“进峒”,面见“峒主”,假说二人是从者。但峒主一见两人就说:“此官人也。”颖诠说:“主眼高,认之不差,此官人之子。”两位官员做出非常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峒主方才释去心中疑惑。接下来,颖诠禅师连日说佛法导谕,将朝廷招纳政策、罢战言和之意说与峒主等,“使为土民,口授之田;略为贷助,使业其生;建邑置吏,使之有政。”终于使“洞蛮”与章惇达成和议,订立“汉降瑶不降,男降女不降,生降死不降”三个条件,梅山纳入宋朝版图。

十一月十六,章惇向宋神宗上言:“招谕梅山蛮猺令作省户,皆欢喜,争开道路,迎所遣招谕人。

得其地,东起宁乡县司徒岭,西抵邵阳白沙寨,北界益阳四里河,南止湘乡佛子岭。”

宋神宗下诏:在其地“授冠带,画田亩,列乡里”,“以山地置新化县,并(武阳、关硖)二城隶邵州。”

“自是,鼎、澧可以南至邵。”

章惇又言,“南、北江事亦各有序,且言恐进奏院漏泄所奏事。”

宋神宗令禁宫宦官机构“入内内侍省”直接向章惇“下文字”。

十二月初二,宋神宗下诏:“荆湖溪洞中亡命之人,今日以前,罪无轻重皆释之。如愿居本处,或欲归本乡,各从其便;如能自效,显有劳绩,令章惇等保明等第酬奖;若敢创造事端,扇摇人户,即捕斩以闻。”

二十五,下诏:“鼎、澧州自今互差文臣。”

熙宁六年(1073)正月十七,宋神宗“赐荆湖北路转运使孙构绢三百”。其时“构方经制蛮事,舟触濑石覆没,仅以身免”,宋神宗“闵(悯)其劳,故赐之”。

二十三,宋神宗诏,“北江募人筑城寨,令章惇等优给钱米,毋得扰民。”

二十八,章惇向宋神宗上言,奏报“懿、洽州蛮杀招谕侍禁李资”,宋神宗下诏,派宦官、“入内供奉官”冯宗道前往荆湖南、北路“勾当公事,及体量蛮杀李资因依以闻”。

冯宗道到荆湖南、北路调查后上言,“资泊舟河侧,蛮辄围掩杀之”,宋神宗下诏,“除元(原)造意并下手人许人捕杀,与补近上班行,仍第行赏,余并释不问”。

是月,宋朝廷设置“潭州安化县,升七星寨为镇”。(《武经边防》云:七星寨控梅山洞口,太平兴国中置。)

北宋·邓洵武《神宗史·南江传》载,“六年正月,章惇言:辰州南江溪洞尽以内属,其新归地自西以北,环数千里,依险团族甚觽,遣官于懿、峡、富、锦、黔州分建城寨。”

《续资治通鉴长编》接着记,“是月,石鉴言:峡、富等十七州首领舒光秀等与蛮一千五百余人纳器甲归朝,已劳遣还其地。”

章惇又言:“辰州南江知州管内军衙首领等,各乞纳土为王民。”

宋神宗下诏“补向永修为西头供奉官”,“余补官有差”。

二月初七,司封郎中、直昭文馆、知潭州潘夙升官职为“太常少卿”。

“初,夙为荆湖南路转运使,尝遣邵州通判贾师熊以兵丁破蛮寨。

及郭逵知邵州,以三千人攻杨昌透,为贼兵追袭至牛脊岭,日暮几陷没,赖夙遣裨将刘杲引兵救之乃免。

又遣周士隆、丁佐尧以觽深入据要害,贼窘,遂出降。

使者言其功如此,人至今赖之,而夙未尝自陈,故有是命。”

二十四,“以归明人黄全谏为三班奉职、辰州指挥使,仍赐银绢、袍带。

初,洽州蛮李光全等欲连富州村囤为乱,全谏执送官,故赏之。”

但章惇向宋神宗上言:“赏全谏太优,恐难继,其次三人止乞与殿侍。”

宋神宗以之问王安石,王安石说:“不然,则安能使人人踊跃有趋赏之心?而懿、洽不敢出而求助。

陛下每恐赏轻重不等,即有人觖望。如汉高祖功臣未有受封者,先封赵子弟四人。若畏功臣觖望,即不敢如此,不敢如此,即何以收赵人心?今赏全谏,正是封赵子弟之意。

人主作威福,若使人臣各自较量厚薄,操券以责人主,恐人主不可胜责。故太祖责川班援例求赏,尽诛之,所以销人臣悖慢之气,而长人主威权。

若能如汉高祖收赵子弟,即人臣有觖望为乱者,厚赏令觽诛之而已。”

宋神宗“极以为然”。

王安石

三月二十七,“权江淮等路发运副使、度支郎中皮公弼权永兴军等路转运使,职方员外郎张颉权发遣江淮等路发运副使。

颉首议开梅山,及章惇往经制,颉时居忧鼎之桃源,数遗京师书,言南江杀戮过当,非辜者十八九,以至浮尸蔽江,下流之人不敢食鱼者数月。

惇病之,欲弭其谤,乃言今成功乃因颉谋,诏赐绢三百疋。

执政犹恐其异论,会颉服阕,亟移公弼陕西,以颉代之,令便道赴江淮,于是不敢食鱼之谤遂息。”

四月十八,章惇向宋神宗上言:“狤狑蛮贼千余自黔江浮船而下,捕盗官邀击,获首级器甲等。”

宋神宗下诏,“西头供奉官、辰州管界同巡检谢季成迁一官、减磨勘三年”,“余推恩有差”。

章惇又言:“邵州新招人户杨昌透等岁出课米乞展三年起纳。”

宋神宗同意,“从之,既又听展一年课米,凡三百余石”。

十九,“权邵州防御判官郭祥正为太子中舍,与江东路家便差遣”。“章惇言祥正均给梅山田及根括增税有劳也。”

魏泰《东轩笔录·卷六》记:“王荆公当国,有郭祥正知邵州武冈县,实封附递奏书,乞天下之计专听王安石处画,凡议论有异于安石者,虽大吏亦当屏黜。表辞亦甚辨畅,上览而异之。

一日,问荆公曰:‘卿识一郭祥正否?其才似可用。’

荆公曰:‘臣顷在江东尝识之,其为人纵横捭阖而薄行,不知何人引荐而圣聪闻知也?’

上出其章以示荆公,荆公耻为小人所荐,因极口陈其不可,遂止。

是时祥正方从章惇辟,以军功迁殿中丞,及闻荆公上前之语,遂以本官致仕去。”

《续资治通鉴长编》接着记,五月十一,宋神宗下诏:“名硖州新城为安江寨,富州新城为镇江寨,龚溪新寨为龚溪寨。”(据《九域志》,安江寨乃硖、中胜、云、鹤、蠞五州,即唐睳州龙标县之东境;镇江寨乃富、锦、圆三州,即唐龙标县地;龚溪寨后为铺,属沅州麻阳县。)

二十一,章惇向宋神宗上言:“权发遣荆湖南路转运副使蔡烨元奏梅山利害及措置梅山、武冈猺人,得主客万四千八百九户,丁七万九千八十九口,田二十六万四百三十六亩,起税租及修筑武阳、关硖城寨,其提点刑狱孙颀、权发遣提点刑狱朱初平、管勾常平司乔执中、知潭州潘夙并协力同议。”

宋神宗下诏,孙颀、朱初平、乔执中“各迁一官”,升一级官阶,“蔡烨仍直集贤院”。

“初,议赏,陈升之请烨转一官,余减年,上以为薄。”

王安石“请烨更升一任,余转官”。

冯京和另一位官员俞充称“烨首议,赏未称”。

宋神宗说:“朝廷已自有成议。”“既而曰:‘烨要可使,勿升任,即除馆职。’”

“已而蔡挺辞烨恩命”——蔡挺,蔡烨的父亲,蔡烨为其第四子。

王安石得知后禀告宋神宗说:“烨沮章惇,以为不可仓卒,又言梅山不可便取,陛下必能记忆。”

宋神宗说:“烨第恐功在章惇耳。”

王安石说:“如此人既除馆职,则朝夕便望修起居注矣。”

宋神宗隔了很长时间说:“烨与刘瑾不相远。”意思是人们都说蔡烨之“心巧”与“御下苛严,少纵舍,好面折人短,以故多致訾怨”、“既除馆职,则朝夕便望修起居注”的官员刘瑾相差不远,又说:“烨差险也。”蔡烨用心更险一点。

此前,章惇曾向宋神宗上言:“冯宗道欲往新寨,为兵少,形势弱,恐蛮人窥见,遂止之。”

但“枢密院具所遣兵,言不少。上曰:‘或兵未到。’”

六月初五,“密院言已到”,宋神宗“嘿然”,“良久曰:‘宗道都无一纸文字奏彼中事情,可怪也。’”

王安石说:“上盖察知密院沮章惇。”

当天,宋神宗告谕王安石,“令惇勿轻易,盖宗道言惇所修寨不坚固,又点集丁夫,并不从州县,后无由知存亡数;又言狤狑与懿、洽合,元未归附,惇但令人告喻而已。”

王安石说:“今告喻每斫蛮一级,即与绢五匹,能诱降亦然。懿、洽必无如此事力购募狤狑,狤狑又见官军盛,即必不敢为懿、洽出力。

今以重兵临之,以精兵击之,以厚利诱降,其人必诱狤狑及归明人,所诛者元恶数人而已。

官军按据要害,不妄动,即百全无害而坐取胜。”

宋神宗说:“若如此,即善。”

王安石说:“已与熟议,李浩等意亦以为宜如此,必无虞也。”

初九,“南江归明人向永晤,奉其祖防御使通汉所受真宗涂金交倚、银装剑及富州印来献”,宋神宗下诏:“以剑、倚先朝所赐,还之,而留其印。”(《宋神宗史·南江传》云:六月,永晤等二十五人到阙,引见,赐衣带、银币。诏以新城硖州为安江寨,富州为镇江寨,龚溪为龚溪寨等。)

七月十二,“龙猛军级,经章惇出头,乞于懿、洽效用。”

宋神宗“怪禁军不由军帅,擅经章惇投状”。

王安石说:“军士乞效命,虽不由军帅,恐无条禁止。”

宋神宗“以为军制不宜如此”。

王安石说:“不知如此后有何害?”

宋神宗说:“经章惇乞效用,犹可,恐别有妄作。”

王安石说:“别有妄作,即自有科禁,若经有所征讨官司乞效用,正是募兵所欲,不知如何加罪?”

俞充说:“军当听于一。今如此,即不一,不如不差往。”

王安石说:“今乞效用,不知何害?军听于一,若令彼经殿前司投状,即殿前司必不许,不许,则壮士何所求奋?”

蔡挺说:“若别有结连,奈何?”

王安石说:“结连,即自有重法购赏镝具。今经朝廷所差官乞效用,不知如何因此却致得别有连结?”

陈升之说:“臣见韩绛宣抚时,兵级亦经绛求效用。”

宋神宗于是“令勘会进呈”。

但时间不长,宋神宗“终以为害事”。

王安石说:“士卒固欲其愿战,请效死反以为罪,何以奋其志气?且未尝有条贯禁其如此,如何加罪?”

宋神宗说:“禁军令如此不便,若如临淄王(唐玄宗登基前为临淄王,后带兵入宫,夺位)事,其渐岂可长?”

王安石说:“经朝廷所差官司,与临淄王事岂类?且欲防变,即专固人情,使听于三帅,不得自伸于余处,亦不可无虑。今经修注官投募,与专固人情,一听于武帅,孰便?”

宋神宗说:“三帅防禁严密。”

俞充“请今后立法”。

王安石说:“若为朝廷讨贼,乞效死,即无可罪。若不为朝廷讨贼,自相结连,除是谋反,即法已镝具,不须别立约束,终不能加谋反之律。”

宋神宗说:“如保甲若别司募去,司农亦必有言。”

王安石说:“保丁固有经章惇者。”

宋神宗说:“司农奏,非经章惇。”

王安石说:“亦有经章惇者。”

陈升之又言有经韩绛乞效用者。

宋神宗说:“郝质言经绛者,盖是合往本路军士。”

升之又言非本路。

但宋神宗“终欲治其罪”,而王安石“固以为无罪”,宋神宗“令放罪,取戒励”。

章惇

宋神宗担心“懿、洽事恐如淯井”,懿、洽等州的事情如同淯井监“在今四川长宁县南七十里双河镇”蛮人降而复反,留下后患。

王安石说:“臣朝夕切磋章惇,惟令持重,以敢死士扰之,人受其降附,专讨元恶。又已厚结蒋波晃,若得其首领,即元恶无所藏。

闻元恶计议入狑狤恐被杀取购,必奔蒋波晃,彼同州之人亦多自悔,或通消息,候官军乃敢收集同志内附,迫于利害,必有如此者。

今所遣将吏亦多材士,不与淯井将吏同。纵令一人失计挫衄,可恃者尚觽,必无可忧。”

宋神宗说:“命令宜一。闻湖南甚不一,或是石鑑出帖,或是章惇出帖,须出一乃可。”

王安石说:“或章惇在别处,事有机便,随宜给帖,亦恐无害。如昨以计诱出舒光秀等,不然必为变。方其趋召,欲及期会,诱以恩泽,或石鉴一面给帖,自不为过失。

又闻石鑑亦不足赖,数与章惇异议。惇以为旋易人未必便如人意,且复使鉴耳。

昨专用李资,诚为失计,然既惩前事,必更谨重,即无可虞矣。”

九月初六,“辰州南江归明溪峒硖州军牙头首、指挥使向真赠内殿崇班,以章惇言真说谕蛮人有劳,后为蛮舒光旦等驱略并屠其家故也。”

十月初一,章惇上言,“三路进兵讨懿、洽州蛮,已平”。

初二,王安石说:“近得章惇书,辰州屡获首级,新附之民争先思奋,盖恐功在人后。”

宋神宗说:“近者,诸路士气甚振。凡兵以气为主,惟在朝廷养之耳。”

冯京说:“陛下赏之厚。”

宋神宗说:“庆历日,用兵赏非不厚,然兵势沮败,不能复振,此可为鉴也。”

王安石说:“诚如圣旨。若令数败,即虽厚赏之,何能振其气?要当制置令勿败耳。”

宋神宗“以为然”,因之说到战国时赵国名将李牧之事:“古人役不再籍,粮不三载,盖养士气,以一决成功。”

王安石说:“此所谓其节短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亦是意也。”

十一月二十三,因“监鼎州税、借职王晏晏赴三班院体量堪厘务”, “荆湖北路提点刑狱李平一等具析妄奏监鼎州税、借职王晏昏懦不实”,宋神宗下诏,“因依以闻”。

十二月初一,章惇上言,“衡、永等州溪峒猺人,因招谕纳土,乞并为省民。”

宋神宗同意,“从之”。

初二,“赠荆湖北路钤辖司指挥陈昌言、陈昌朝为光禄寺丞,录其子各一人为郊社斋郎,以攻狤狑寨死事也。”

十二,荆湖北路转运使孙构向宋神宗上言,“招谕北江下溪州刺史彭师晏内附,录其地里四至、户口以数闻”。

宋神宗下诏,命章惇“详度处置”。

七年(1074)正月十九,宋神宗下诏:“荆湖路察访章惇具建懿州四至地里、所管户口、置官屯兵次第以闻”。

其时章惇上言,“南江州峒悉已平定,请建州县城寨”。

二月十三,宋神宗下诏给荆湖路察访、转运司,“勘会自措溪洞尝预征战土丁所当优□事状以闻”。

“后逐司言,乞与免七年夏税,死事者支孝赠物”。宋神宗“从之”。

三月初四,“知虔州、都官员外郎刘彞直史馆、知桂州。知桂州、刑部郎中、天章阁待制、集贤殿修撰沈起令於潭州听旨。”

“初,广西转运使张觐言都巡检薛举擅纳侬善美於省地而起不之禁。

上批:‘熙河方用兵未息,而沈起又於南方干赏妄作,引惹蛮事,若不早为平治,则必滋长为中国巨患,实不可忽。宜速议罢起,治其擅招纳之罪,以安中外。’

於是中书请以孙构或康卫代起。

时构为荆湖北路转运使,卫知潭州。

上批:‘章惇不久赴阙,湖北事恐且须孙构照管,康卫不知其为人如何?若熊本可輟以往甚善。’”

“而王安石、陈升之等皆言,本方经画泸州夷事,泸、桂相去绝远,而广西即今须人应接;江淮发运副使张頡、知虔州刘彞恐可使代起,而彞便道趋桂尤近。”

宋神宗“乃诏遣彞,而又令以前日付起约束付之,且使彞体量起纳善美事。后彞体量奏至,仍命起知潭州。”

三月初九,章惇上言,“邵州新化县已建学,乞下转运司给水田二百亩为学田。”宋神宗“从之”。

四月十二,宋神宗下诏,“荆南、岳鄂安澧州第四等以下灾伤户,今年夏料役钱听蠲减。”

十九,根据章惇的请示,宋神宗下诏:“置沅州,以懿州新城为治,县以卢阳为名。”(《九域志》云,沅州潭阳郡,熙宁七年,收復溪、黔、衡、古、显、敘、峡、中胜、富、瀛、绣、允、云、洽、俄、奖、晃、波、宣十七州,即唐敘、锦、奖州地置州。治卢阳,领卢阳、麻阳、黔阳三县。《食货志》云,章惇初筑沅州,亦有屯田务。)

五月初一,“河北都转运使、祠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瑾为天章阁待制、知瀛州。”

起初,“王安石既罢李师中瀛州之命,因荐章惇可用。陈升之亦欲用惇。”

宋神宗说:“惇,但能作吏文耳。”

王安石说:“惇,吏文麤(粗)疏,然有机略,胜王韶。”

其时参知政事韩缜尚未离朝,宋神宗“欲復令缜还任”。

王安石说:“惇,非缜所及也。”

蔡挺说:“缜在瀛州非理惨虐。”

王安石坚决请求起用章惇。

俞充说:“不知契丹事与南江孰大?”

王安石说:“臣知惇可以为帅,非为其了南江事未了南江事,臣已知惇可以为帅。

若待试其当得契丹然后用,即韩信何由倔起为大將当项羽?”

宋神宗“乃许”,这才答应。

其后,“荆湖北路转运使、司封郎中、直昭文馆孙构为太常少卿、直龙图阁,知辰州、宫苑使石鑑为皇城使、忠州刺史。祕书丞、转运判官沈叔通,通判辰州石禹勤各减磨勘三年。章惇乞赏构等馈军之劳也。”

“荆湖北路转运使、太常少卿、直龙图阁孙构为集贤殿修撰,令久任。权通判辰州、著作佐郎谢麟迁太常博士,换西上閤门副使、知沅州、兼缘边溪洞都巡检使。以章惇言构赏薄,及乞换麟官且迁擢之。”

六月十八,宋神宗下诏,“措置懿、洽蛮事勾当官,第一等京官减磨勘二年,选人循一资,余减年注家便官。从察访章惇请也。”  

七月二十四,宋神宗下诏给荆湖北路转运司,命其“相度沅、锦、黔江口三处置博易场与蛮交易可否以闻”。“后本司委知沅州谢麟相度,麟言:‘置务博买,则均平物价,招抚蛮獠,新附之人,日渐驯熟,永息边患。’”

宋神宗又“下其事三司”,时章惇兼领三司长官“三司使”,“亦以为便”。宋神宗“从之”。

八月十八,“命知制誥、直学士院章惇为河北西路察访使”。

十一月初十,“赐江淮发运副使张颉奖谕敕书,并银绢二百。”此前,章惇向宋神宗上言:“搆置梅山,实自颉发之。”宋神宗下诏给张颉,命其“具元奏事节以闻,故有是诏“。

八年三月二十四,“沅州奏:‘比建州学,今听读者已多。乞赐国子监书,庶一变旧俗,皆为礼义之民。’”宋神宗同意,“从之”。

十一月,荆湖北路转运使孙构向宋神宗上言:“下溪州刺史彭师晏等十人内附,已遣知辰州陶弼等部兵夫筑下溪州城寨。”

“时南江新定,师晏据北江之下溪州,桀黠难制。弼以谋间其党保静、永顺等六州酋豪,使自相仇,师晏举族为诸酋所攻杀,仅以身免。弼乃为书,委其用事首领周兴,谕以祸福,师晏遂与兴及众数千来降。

弼取地筑城寨五。

弼,永州人也。”

十二月十二,孙构又上言:“沅州招纳伪地、林、锦等十三州归明,得户三千九百十、丁六千四百四十一,逐州分认岁入课米,以盐酬之。州界远者六十里,近者四十里。请补知州等官。”

宋神宗下诏,“授地、林、锦州杨昌蛮等十三人为班行军将”。

梅山

参考资料: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百三十七至二百四十七》,魏泰《东轩笔录·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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