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我下乡插队,被安排住在一个寡妇家中,做了两年的临时夫妻

浩哥评武器 2024-11-19 15:06:37

1973年的春天,我背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乘坐了一整天的绿皮火车,来到了陕北一个叫杨家畔的小村子。那时我刚满18岁,是西安市第三中学的一名知青。

下乡插队是那个年代许多城市青年的宿命。记得临行前,母亲含着泪,把家里仅剩的一块腊肉和几个红薯塞进我的包里。父亲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抽着烟,目送我走出家门。

到村里的第一天,大队书记把我领到了一户人家。"这是王家嫂子,你就住在她家。"书记指着站在院子里的一个中年妇女说道。我这才注意到,王家嫂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打着补丁的灰布衣裳,一张黑瘦的脸庞上有着岁月的沧桑。

"你就叫我翠姐吧。"她轻声对我说,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后来我才知道,她丈夫五年前在煤矿塌方事故中去世了,留下她一个人和一间破旧的土坯房。

第一晚,翠姐把她自己的房间收拾出来给我住,自己则搬到了厨房里的土炕上。看着简陋的屋子,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炕上铺着的是打着补丁的棉被,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屋顶的木梁上挂着几串干辣椒。

适应农村生活对我来说并不容易。清晨五点就要起床,跟着生产队的社员们去地里干活。翠姐总是早早地就把稀粥煮好,给我带上几个红薯饼当午饭。

有一次,我在地里干活时不小心扭伤了脚,疼得走不动路。翠姐二话不说,背着我走了两里地回家,又用艾草煮水给我敷脚。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那份难得的温暖。

慢慢地,我发现翠姐是个能干的女人。白天在生产队干活,晚上还要纺线织布。她总说:"一个人过,就得自己给自己撑起一片天。"可我常常在深夜听到她在厨房里低声啜泣。

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有人说不该让一个年轻后生住在寡妇家里,有人说这样不像话。可是在那个年代,村里的房子本来就少,能有个安身之处已经不易。

一天晚上,我发烧到39度,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翠姐煮了姜汤,又用凉水给我擦身降温。她守了我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合眼。那时候,我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秋收的时候,村里人都忙着打场晒粮。翠姐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帮我准备干粮。晚上回来,她还要给我洗衣服,补破洞。渐渐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腊月里的一个晚上,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我和翠姐围坐在火炉旁,她突然说:"小杨,你要是嫌弃这里,可以申请调到别家去住。"

我愣了一下,说:"翠姐,我挺好的,不想走。"

她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可是村里人说闲话,对你不好。"

我看着她被火光映红的脸,心里一阵酸楚。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她为了活下去,承受了太多的非议和苦楚。而我,一个城里来的知青,又何尝不是命运的漂泊者?

那个冬天特别冷。有天夜里,我听见厨房传来翠姐的咳嗽声。我起身去看,发现她蜷缩在土炕上瑟瑟发抖。我二话不说,把自己的棉被给她盖上。从那天起,我们开始分享同一个房间,互相取暖,互相安慰。

就这样,我们成了临时的家人。她像姐姐又像母亲,照顾着我的饮食起居。而我,则成了她生活的依靠,帮她劈柴、打水、修补房屋。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相互扶持,共同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春节的时候,翠姐破天荒地蒸了一锅白面馒头,还炖了一块腊肉。她说:"过年了,得让你吃顿好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一年来,她给了我太多温暖,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了家的感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和翠姐之间,渐渐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那种感情,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相依为命的亲人。

每天清晨,我都能闻到厨房飘来的玉米粥香。翠姐总是起得很早,她说:"年轻人要多吃点,干活才有劲。"有时候,她还会特意去集市上买两个鸡蛋,打在我的粥里。

春天来了,田野里开满了野花。翠姐总爱采一些回来,插在缺了口的土罐里。她说:"屋里有花,看着心里敞亮。"我知道,她是想让这个破旧的家,多一些生气。

有一次,生产队分了一些羊毛。翠姐熬了几个通宵,给我织了一件毛衣。虽然针脚有些粗糙,但穿在身上格外暖和。她说:"城里孩子,受不了这边的寒气。"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母亲般的温暖。

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的生活倒也平静。直到那年夏天,村里来了几个知青。其中有个叫小芳的姑娘,是我在西安时的同学。她见到我和翠姐住在一起,眼神里带着异样的光。

"小杨,你这样...不太好吧?"一天,小芳偷偷对我说。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我说不出反驳的话。确实,一个年轻后生和寡妇住在一起,在那个年代是很让人非议的事。

翠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开始变得沉默,晚上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我能听见她在房里低声啜泣。我想安慰她,却不知该说什么。

八月的一个晚上,一场大雨把我们的土坯房冲垮了半边墙。我和翠姐忙着收拾东西,浑身都湿透了。第二天,大队书记来看情况,说要给我重新安排住处。

"小杨,你搬到李大爷家去住吧。"书记说,"那边条件好些。"我看了看翠姐,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但不知为什么,我怎么也说不出答应的话。那个晚上,我和翠姐一起修补破损的墙壁,谁也没提搬家的事。

日子还在继续。秋收时节,我和翠姐一起在田里干活。她蹲在地里割谷子,背影显得那么孤单。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走了,她又将是一个人。

转眼到了年底,上面来了通知,说知青可以返城了。小芳他们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回西安。我坐在炕上,看着屋顶的烟熏火燎,心里五味杂陈。

"你该回去了。"一天晚上,翠姐突然对我说,"年轻人不能在农村待一辈子。"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普通的事。

我看着她,想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这两年来,我们相依为命,早已不是简单的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她给了我母亲般的关爱,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我明天就走。"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翠姐点点头,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饭。那天晚上,她破例蒸了一锅白面馒头,还炒了两个青菜。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翠姐给我包了几个煮鸡蛋,还有一些红薯饼。她送我到村口,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我走远。

"翠姐,我会回来看你的。"我回过头,大声说。她摆摆手,转身往回走。我看见她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那一刻,我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回到西安后,我很快找到了工作,生活渐渐步入正轨。但我始终忘不了杨家畔的那两年,忘不了那个给了我温暖的女人。

一年后,我请了假,带着一些布料和日用品,回到了杨家畔。可是,翠姐已经不在村里了。大队书记告诉我,她去年冬天就嫁到了邻村。

"她临走时说,让遇到你就告诉你,她过得很好,让你别惦记。"书记说。我站在那个熟悉的院子里,看着斑驳的土墙,想起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

这些年过去了,我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每当想起在杨家畔的那段岁月,想起那个给了我母爱般温暖的女人,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

那是一段特殊年代的特殊情缘,没有轰轰烈烈的爱情,只有最朴实的人性温暖。如今回想起来,那或许是我人生中最珍贵的记忆。

有时候我在想,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或许都是命运的可怜人。但正是因为这份可怜,我们才更懂得互相温暖,互相关爱。

时光流逝,岁月变迁。但那段与翠姐相依为命的日子,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深处,成为我生命中最难忘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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