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报复!1993年钟祥市“7·10”刘士义特大流氓杀人案侦破始末

涵柳聊趣事 2025-03-31 11:26:41

1993年孟春,湖北荆门钟祥市城郊王家湾村三组,一块块绿油油的田畴上,到处晃动着村民劳作的身影,人们沉浸在一派春耕生产的欢愉和忙碌之中。

“哎,告诉你们,昨晚上我遇上了一件奇怪事,”一个媳妇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坐在田垅上歇息的人解说:“昨晚刚黑,我在房里洗澡,听到窗外好像有人擦墙的响声。我还以为是谁路过,就把破窗布掩了掩又继续洗澡。突然停电了。我无意中向窗口一瞄,好呀,窗布上模模糊糊映着半个人头!原来有人在偷看我洗澡!我又羞又怒,心想一定要抓住这不要脸的家伙。可等我悄悄拉开大门跑出去,寻遍房前房后却没见一个人影。你们说怪不怪?!”

大伙一听,嘻嘻哈哈直打趣。“你可要当心哟,说不定是上个月咱村被车压死的水生的阴魂看上了你,要拉你去结冥亲哩!”

大家都没把那媳妇讲的事放在心上。

吃过晚饭,木连媳妇洗澡时房里灯泡坏了,只好点了根蜡烛。她一抬头,看见窗口映着半个模糊的人头,眨眼间就消失了。她惊叫一声,大喊有人偷看她洗澡。

正在屋里看电视的丈夫奔出门,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见。媳妇不相信,拿着手电又在房屋四周寻了一遍,仍然没有找着什么,不过在窗下墙根处发现了几块被人踩碎的土坷垃。

女人洗澡被偷看的事被证实了,村子里立刻议论得沸沸扬扬。人们把怀疑的目光盯向村里的每一个男人,试图找出罪魁祸首。有人甚至在晚上对几个重点怀疑对象盯梢和监视,搞得人人自危,结果毫无所获。

好些日子,村里人不论白天黑夜,下地在家,东一伙西一群,处处都在议论这个不知是鬼还是人的怪物。越说越神秘,越说越可怕。更使女人心神不安的是,大家顺理成章地推测,既然那家伙一次又一次窥视她们的隐秘处,保不准什么时候遇着机会还要强暴她们!

恐怖之中,人们自然想到保护自己。于是,家家户户固窗修门。媳妇们不仅紧闭门窗,甚至要丈夫站在门口守着;少女们更是严加设防,洗浴时往往要母亲陪护。到了夜晚,村里一扫往日串门走邻、欢声笑语的气氛,街巷里人影无几,更不见女人单独在外走动……

也许是人们设防严密,那个人鬼不明的东西不敢妄动。一晃几个月过去了,村子里一直很平静,没有再发生类似事件。这时,不知是谁断然分析说,村里肯定不会出这种怪事,一定是那两个媳妇在蒙蒙夜色下看走了眼,于是大家渐渐放松了警惕。

然后不久后,幽影再次出现……

转眼进入夏季,农田的活路闲了下来。村里人或出外跑生意,或打基盖屋。早已备足了料的村民杨伟平准备抓紧时机砌新房。宅基是早就选好的,打在刘士义和刘仁贵两家之间。

四十多岁的刘士义高身板、方脸堂,在农村可说是相貌堂堂。再加上他勤劳节俭,乐于助人,平时少言寡语,说话慢条斯理,细声细气,一见就会留下个好印象,是全村公认的好人。杨伟平和妻子陈兴香颇为找了个好邻居而高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日后有个对路的邻居相照应,干什么事都放心。

令杨伟平夫妇感激的是,听说杨家要盖新房,刘士义丢下自己每天要做的小生意,天天泡在建房工地,把杨家的事当自家事干。他认真帮着筹划核算,从选料用料到用工,事事当参谋,想方设法为杨家节约资金;盖房缺帮手,他起早贪黑,不怕炎热,跑前跑后,赤膊上阵,和泥搬砖、锯木挖土,什么都干,常常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还乐呵呵的。

房子很快建起了,杨伟平积攒的钱也花完了,可窗子还没安装上。俗话说“买得起马就配得起鞍”。杨妻陈兴香觉得这么大的房子都盖起了,窗户不安不受看,再说几个月前女人洗澡被人偷看的事也使她心有余悸。

于是她找邻居刘士义借钱。刘士义并不说借或不借,而是对陈兴香说:“我不是没有钱,只是认为你们现在没必要安窗户。你想想,新房刚盖起,墙壁木料都还是湿的没稳固,窗户安上肯定会变形的。你看我这屋子,窗户就是新房砌好一年后才装上的。”

一番入情入理、设身处地的开导,使陈兴香一下打消了借钱买玻璃的念头,屋子的窗户就那样没遮没拦地空着,像两只圆睁着黑洞洞的鬼眼。

大热天,人们每晚都要洗澡,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消失数月的偷瞧女人洗澡的幽灵又出现了。

整个村子再一次陷入一片惶恐之中。为了让村民安居乐业,村里还为此成立了治安巡逻队,每天挨晚在村里巡逻。村子里似乎又平静了。

可是,幽影是不是从此就永远消失呢?

数日后的一个晚上,杨伟平出外忙生意迟迟没回来,劳作一天的陈兴香等不住了,烧了一大盆水从厨房端到正屋里,正好被游移在自家房前的刘士义瞥见。待陈兴香扯亮房内灯光,拉上窗帘哗哗啦啦洗浴时,刘士义猫着腰,像鬼魂一样无声无息地躲到陈兴香的窗下,然后用准备好的一根细木棍慢慢从窗玻璃下伸进去……这一切全被在自家屋侧的刘仁贵、李家秀夫妇看在眼里。

他俩稍作商量,然后李家秀轻轻从屋后绕到刘士义与杨伟平两家之间的巷道,快速向前跑来,边跑边喊:“咦!我的大公鸡呢,跑哪去了?”

听到喊声的刘仁贵同时直向杨伟平家这边冲过来,两边夹击,狡猾的刘士义无路可逃,愣怔之下瘫坐在地。

刘仁贵两口子故意奇怪地大声问:咦?你在这做么事啊?”

“我……我在这撒尿。”刘士义情急地回答。

“不对吧,你是在这看女人洗澡吧!你看,这不是你刚才用的棍子吗?”说着,李家秀拍了拍那根还戳在窗玻璃上的木棍。刘士义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这时,还没洗好的陈兴香慌忙穿衣跑出门,她怎么也没想到是刘士义这个“热心”的邻居。她奇怪的是窗子玻璃是自己亲手装的,窗帘拉得严严的,即使在外面想看也看不见哪?经李家秀一指点,她这才发现原来好好的窗玻璃,左下角不知什么时候缺了一块,用棍子戳进去挑开窗帘,凑近可以把房子里看得清清楚楚!她又联系到刘士义阻止她安装窗子的“好心”劝导。看着这神秘打破的窗玻璃洞,她恍然大悟,羞愤交加,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啪啪”!对准刘士义的脸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边打边骂: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以为你真是个好人,原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

听到怒骂声,村里人呼啦啦向这边围来。骚扰村子大半年的窗口幽影迷案解开了,众怒齐发,各种责骂如潮水泼向木然蹲在地上的刘士义。

陈兴香和丈夫很快把这事报告给村于部,并通知了派出所。刘士义因流氓被处以治安拘留,平生第一次品尝了蹲号子失去自由的滋味。

十天之后,刘士义从派出所返回。余怒未消的人们又一次指责他的不法行径。刘士义自作自受跌进了绝望的无底之洞。

但至此,他不但不去认真自省自咎,思过改邪,反而把他这种处境的根源归罪于刘仁贵和杨伟平两家。

1993年7月10日,已是深夜11点多了,刘士义仍辗转反侧没睡着。过了一会,他慢慢穿衣起床。他首先来到刘仁贵屋前,很快地揿亮了一下电筒,把木梯架上二楼爬上去,推门顺着楼梯下到一楼,走进了刘仁贵两口子的卧房。

在微弱的电筒光照射下,他看见刘与其妻、女儿刘珍珍躺在同一张床上,睡得沉沉的。他毫不犹豫拔出斧头,对准刘仁贵的头部猛击两下,刘仁贵脚一蹬就再没动了。

这时李家秀醒了,看清刘士义后慌忙惊呼:“坏哒,坏——”第二声还没喊完,斧头已落在了她的脑门,接着利斧又落在幼小的珍珍头上。

此时刘仁贵的老母亲在隔壁咳了一声。刘士义旋即走过去,见其七岁的孙子刘俊与她同寝,即对二人连敲数斧,之后打开刘家大门走出来。

紧接着,杀红了眼的刘士义又把木梯架到了杨伟平家的楼房,只十分钟就用同样的方法血洗了杨家,杀死杨伟平夫妇及五岁的女儿杨璐璐。事毕,刘士义脱下全身血衣,换上杨伟平的西服,扔掉凶器,如鬼魂一样消逝在黑暗里……

第二天,村里人惊恐地发现这一惨案,立刻报案。

半个月后,在公安机关严密追捕下,穷途末路的刘士义在凌晨企图回家取钱时,被愤怒的群众抓获,扭送到公安机关。

两个月之后,在一块荒僻的山洼,一颗正义的子弹使刘士义这个曾一度闪现在王家湾村女人们窗口的幽灵,变成了永远的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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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柳聊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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