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委屈在她怀里求安慰,对他私自见老情人的气焰消退了大半。

芝芝文语 2024-08-28 15:3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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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郁青笑说,“昨天晚上听说你们今天回来,爸妈一大早就起来了。”

“忙着叫人去准备最新鲜的食材。”

“爷爷也早早就起来了,杵着拐杖去门口好几趟。”

“我问他是不是在等你们回来,他还拉不下脸,说就是多走走。”

老爷子也是笑而不语。

“以前爷爷可没少生阿郁的气,现在阿郁娶老婆了,他又开始盼他回来了。”

花郁尘的印象中,自小爷爷就是他的噩梦。

看见爷爷,那简直就像老鼠看见猫。

但是现在,他打心里最怕的人换了,换成了自己的老婆。

他看着身边的小女人,笑说道,“沾了我老婆的光。”

花郁娴说,“依我看啊,还就只有我们家苗苗。”

“能把这个混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爷爷你说是不是。”

老爷子附和道,“这混小子,一眨眼都要做爸爸了。”

“娶了老婆成了家,也该有男人的担当了。”

花郁尘揉了把身边小女人的发顶,满眼笑意。

“还得是我老婆不嫌弃呗。”

“哎呀,爸,妈,你看他。”

花郁娴笑说,“这哪还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四。”

两口子倒很是欣慰,之前就一直为这个儿子发愁。

就怕三四十了还不着急讨媳妇。

又怕这个混世魔王讨到媳妇,不好好珍惜。

现在好了,娶了苗苗,能治得住他,他们都放心了。

今天难得家里人都不用去公司。

闲些时候,花郁青喊了一声,“凑桌麻将呗,苗苗来呀。”

凌苗也没玩过这玩意儿,“我…我不会啊…”

花郁尘撺掇道,“没事,老公教你,给咱儿子赢点奶粉钱。”

“啊?”

“走走走。”

凌苗被迫上桌,家里的四姊妹,刚好一桌麻将。

两个男人负责端茶倒水,老妈负责准备水果点心。

花郁尘坐在凌苗身边,指点江山,时不时喂她吃东西。

凌苗对于麻将,就是一窍不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偏偏有个东西叫新手保护期。

她虽然不会,但是敌不过手气好啊。

绝张的边张,单吊一张,对将,她都能摸个准。

有时候自摸胡了也不知道,没成想居然又自摸回来了。

运气爆棚得让花郁尘都没想到。

甚至把花郁青的自摸都杠跑了,还来了个杠上花。

截胡了个大的。

抽屉里的现金都满得装不下。

花郁尘坐在她旁边,一张一张理好。

嘴都要笑烂了。

“还得是我老婆啊,做生意厉害,打牌也这么厉害。”

老爷子坐在一旁,边喝着茶,边看她们打牌。

时不时还指点今天的‘总输记’几句。

“哎呀,三丫头打快了嘛。”

花郁青索性叫爷爷来当军师。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也打牌,充当她的军师,还是绰绰有余。

谁知道第一把就被抓了四个杠。

“哎呀,爷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了三家牌,故意的呢。”

老爷子笑道,“都是不要的字,留着也没用。”

戚悠搬了把椅子,在妈妈身边,让爸爸教她写作业。

花郁竹也不太去跟那些富太太打麻将。

所以有时候也会不知道该打哪个字。

戚泽就成了她的军师。

不仅要教女儿写作业,还要教老婆打麻将。

花郁娴喊了一声,“妈,江湖救急。”

樊音过来,看着儿子笑呵呵的数钱,敢情是今天的大赢家啊。

她笑着去花郁娴身后,“怎么着?你也要请军师了?”

花郁娴说,“他们都有。我也要有。”

“行啊。”樊音笑道,“那等会赢的咱一人一半。”

四人麻将,成了一家人的战局。

打到最后,花郁青依旧是总输记。

花郁娴是副输记。

花郁尘抱着今天赢的钱,放进了楼上的存钱罐。

这是他儿子的第一桶金。

花郁青刚闲下来,跟凌靖聊了几句天,转账信息就过来了。

这人一言不合就打钱的习惯,花郁青是哭笑不得。

“你又给钱我干嘛?”

凌靖知道她那小脑袋瓜,不适合打麻将。

所以直言道,“输完了再给。”

好啊,妥妥的歧视啊。

晚间。

花郁青说,“爸,妈,今晚别做我们的饭。”

“阿娴说今晚BBQ。你们自己吃。”

院子里已经架起来烧烤炉,炭火已经燃起,炊烟袅袅。

烤串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戚悠忙前忙后的递东西给爸爸烤,“爸爸我要吃这个。”

“爸爸,我还要吃这个。”

“爸爸,这个我也要吃。”

花郁竹跟戚泽结婚这么多年,做饭的次数少之又少。都是戚泽做。

以至于戚悠不管要吃什么,都是叫爸爸弄。

因为妈妈弄的,一般不太好吃。

戚泽一手叉着腰,一手扇着烟。

看着她们吃得欢,他又加多了一些,一并烤,省得不够分。

花郁尘说,“姐夫,下次我还得跟你讨教几招。”

他别的不佩服,就佩服姐夫这一手好厨艺。

把姐姐跟外甥的心都收得服服帖帖的。

戚泽笑道,“我以前也不会做,慢慢学,学出经验就好了。”

“爸爸,呐,给你吃。”戚悠踮起脚尖,喂给他。

戚泽俯下身,尝了一口,揉了揉她的头发。

“自己吃,还想吃什么拿来爸爸给你烤。”

大厅门口欢笑声一片,满院子飘香。

元旦节的晚上,京城下起了漫天大雪。

从凌晨开始,下到了第二天早上。

园子里被铺盖一层白。

房间内,床上的两人还在相拥而眠。

而凌家那边,两口子吵了整整一个晚上。

不为别的。

凌晴怀孕了。

怀里岑琏的孩子。

简直好笑,他凌家的女儿,做了别人家的小三,还怀孕了。

人家正儿八经的未婚妻,年一过就要进门了。

可是凌晴一点焦急没有,反而喜上眉梢。

她怀孕了,若是岑琏知道了,他肯定也会很高兴。

会说服家里父母,娶她进门。

凌向松不知道她还做着这样的春秋大梦。

叫许文秋直接带她去医院。

可是凌晴死都不去。

凌浩也被家里的破事搅和的一夜没睡,在沙发枯坐了一宿。

若是苗姐姐在家就好了…

她肯定会骂醒凌晴的…

花郁尘看着窗外,漫天满地的白。

惊叹道,“老婆,老婆,下雪了。”

他拉开窗户,抓了一把窗檐上的雪,走了过来。

“老婆,你看。”

凌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他手上的雪。

目光挪至窗外,白得惹眼。

“还真下雪了…”

院子里传来戚悠的欢笑声。

朝楼上喊,“舅舅,下来堆雪人啦。”

花郁尘去到窗台那边,将手上的雪扔了下去 。

“等着。舅舅马上下来。”

“老婆,起床吗?我去给你拿衣服过来。”

“嗯。”

楼下。

花郁尘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你现在不能出去,这里可以看得见。"

"看老公给你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凌苗笑道,“你去吧,悠悠还在等你呢。”

花郁尘凑过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乖。”

戚悠连忙捂住眼睛。

因为每次爸爸亲妈妈的时候,都会捂住她的眼睛再亲。

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是捂住眼睛。

戚泽把她的手套拿了过来,“戴上,别冻伤了。”

戚悠边戴手套,边说,“爸爸,你也帮帮忙呗。”

“爸爸今天不能帮忙,得去一趟公司,舅舅跟你帮忙,好不好?”

戚悠勉为其难的放人,“那好吧。”

走之前戚泽吩咐道,“乖乖的,别让妈妈生气,听到没。”

“我会听话的。”

花郁尘说,“路上小心。”

“嗯,走了。”

车库的车开出来的时候,车身贴了很多贴纸,粉粉嫩嫩的。

却贴得歪歪扭扭。

跟霸气侧露的黑色车身极度违和。

就像一头猛兽戴着粉嘟嘟的装饰品。

看起来有种莫名的柔和感。

这是戚悠小朋友闲来无事给爸爸贴的车衣。

戚泽一张也没舍得撕下来。

戚悠站在原地,跟爸爸挥了挥手。

车辆还特意停下,降下车窗,回应了她一下。

“乖,玩一会儿就进屋,别感冒了,跟妈妈说,爸爸晚上就回来。”

“知道啦。”

车窗升起,这才离去。

戚悠弯腰滚着小雪球,花郁尘滚着大雪球。

看着一大一小在雪的身影,凌苗嘴角勾着笑。

戚悠站在雪地里说,“小姨,你得戴手套,好冷啊。”

花郁青去到外面,“没事,等会再烤烤火。”

“悠悠,把你滚的头抱上来。”花郁尘说。

“唉。”戚悠抱起小雪球,正准备放到大雪球上,忽然碎成一地了。

花郁青哈哈笑道,“你得滚结实一点,都是松的。”

“来,小姨给你滚一个。”

门口的雪地从整整齐齐变得凌乱不已。

没多久两个雪人立在庭院中间。

鹅卵石做眼睛,枯枝做手,又系了个围巾。

成了庭院里最应景的小人儿。

“老婆。你看。”花郁尘笑道。

发丝上还沾着些许白雪。

凌苗没曾想他还挺有闲心,乐意陪着小孩子疯闹。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花郁尘从外面进来。

“过来。”凌苗说。

花郁尘去到她身边,蹲在她身前仰头看她。

“干嘛,老婆。”

凌苗将他发丝上的白雪拂下,“烤烤火。”

“好嘞。”

他看着外面的雪人,这几天温度低,估摸着可以放置好几天。

没一会儿花郁尘手机来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是秦周那个死小子。

他接通了电话,“找你爹干啥。”

“阿郁,出来聚一聚呗,今天兄弟生日,喝两杯。”

花郁尘看着身边的女人,“不行,我老婆在家。”

“哎哟喂,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啊,你家天仙大美人不放行啊?”

凌苗低声道,“你想去就去呗,家里这么多人,我又不无聊,放心。”

“哟。嫂子在呢。”尽管声音再小,秦周听到了她的声音。

凌苗笑了笑,“秦小公子,许久不见。”

“哎哎哎,嫂子好。”

这位嫂子可是出了名的泼辣。

秦周可不敢惹她,连说话都客气十足。

“那什么,阿郁要是不方便的话,也没事,没事哈。”

凌苗侧头看着花郁尘,我有这么恐怖吗?

你丫天天在外面是怎么介绍我的?

花郁尘连忙摇头,我哪敢编排你坏话啊。

“你们忙哈,我…我挂了…呵呵…”

秦周连忙把电话挂断了。

花郁尘这才开口,“老婆,误会啊,我什么也没说。”

凌苗沉思了一会儿,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花郁尘是个妻管严了?

她也不凶吧?也没阻止他去社交啊。

她也不想给周围人一副恶毒的形象。

“秦小公子不是你的发小吗?”

“既然他生日你就去一趟呗,毕竟一起长大的。”

花郁尘说,“没事没事,我得在家陪老婆,他们都能理解的。”

凌苗啧了一声,“港口那边的事还得多亏了秦氏。”

“于公于私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不太妥。”

“那…我晚点再去?”花郁尘问。

“嗯,行。”

天快黑的时候,花郁尘才出门。

交代了好几遍去去就回,凌苗都被他念叨烦了。

走之前又不放心,给她抛了个飞吻。

“老公很快就回来。”

凌苗没好气道,“哎呀,你赶紧的吧,啰嗦!”

花郁尘这才离开了老宅。

车上,他拨通了秦周的电话。

“搁哪儿泡着呢?定位给一个。”

秦周纳闷道,“嘿,你家天仙大美人不是不放行吗?”

“我老婆什么时候说不放行了?”

敢情又开始护上了。

“得,小的现在就把定位发给你。”

花郁尘看了看,又是以前他们常聚的那间酒吧。

为了保险起见,生怕被熟人拍到他在酒吧,被老婆误会了。

于是把定位转发给了凌苗。

还是报备一声的好。

去到酒吧,刚下车就撞见岑琏搂着一个女人出来。

花郁尘仅仅是扫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可是天不随人愿。

他不搭理,人家非要搭理他。

“哟,这不是花家四公子吗?”岑琏轻佻调侃道。

花郁尘冷冷吐出一句,“少挡道。”

“唉唉唉,急什么啊。”岑琏拦在他面前。

“不是说结婚了吗?你还来这种地方消遣,不怕姓凌的扒了你的皮?”

花郁尘冷眸睨了他一眼。

“嘴巴给老子放尊重一点。”

“老子爱去哪儿就去哪儿,还管起你爷爷来了。”

岑琏顶了顶腮,“花郁尘,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呢?”

“谁还不知道你就是个怕女人的怂货。”

“你不是喜欢我岑家人吗?”

“现在娶了个母老虎,怎么样,日子不好过吧?”

话还没说完,花郁尘猛地揍了他一拳。

“老子叫你少他妈吠吠,人话听不懂,净他妈狗叫。”

岑琏身边的女人顿时惊呼一声。

岑琏捂着嘴角,不可思议道,“你她妈敢打我?”

花郁尘轻佻道,“子不教。父之过!”

“你爹我打得就是你。”

“老子结没结婚,是不是妻管严,跟你有个毛的关系。”

“也不知道哪个下水道井盖又被偷了,让你爬了出来!”

岑琏轻蔑一笑,“敢情花小公子的日子过得不顺遂啊。”

他凑近了一些,打趣道,“怎么样?被压迫的滋味不好受吧?”

“凌家三姐妹,你说你睡哪个不好,非要睡那个母老虎。”

“要我说,还是你那个小姨子睡起来比较爽。”

花郁尘眸子一冷,顿时就是一记重拳。

岑琏还没回过神来,下一秒就被一脚踢飞,踉跄倒在地上。

紧接着花郁尘一把扯起他的领口。

“岑琏,你给你爹记好了。”

“你爹混京圈的时候,你们岑老二家还不知道在哪个乡野地方吃咸菜。”

“老子的女人,轮不到你来指点。”

“野狗披了层人皮,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还有,你她妈少把凌晴跟我女人拿一块儿来比。”

“一个破鞋也配!”

“要不说你是狗呢,就爱吃剩下的这口。”

“老子懒得搭理你,你要是上赶着送给我揍。”

“以前老子是怎么揍你的,以后也一样。”

“在老子面前,你还不够格耀武扬威。听懂了吗?”

跟着岑琏的那个女人见势头不对,连忙跑了。

花小少爷,满京圈谁不认识。

那就是圈子里的爷,红军后代,首富家四代单传的小公子。

姐夫戚家,更是京圈最大的房地产加影视圈大亨。

Buff叠满了。

只是听说他结婚了,这才渐渐在圈子里隐退下来。

却依旧是圈子里无法复刻的神。

“哎哟喂,这怎么还打起来了呢。”秦周过来了。

花郁尘抬头看去,直起身来。

秦周说,“我说怎么迟迟不见你过来,所以出来看看。”

岑琏从地上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丝。

花郁尘说,“不知道谁家的狗没拴,跑出来乱咬人。”

秦周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岑琏。

“你说你,没事跟狗计较什么,脏了手不说,动物协会的该护犊子了。”

岑琏笑说,“花郁尘,别仗着自己的身份目中无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是个什么痴情种呢。”

“不也照样转身就跟别的女人睡了。”

“凌苗哪有我们家露露好,又凶又没趣。”

花郁尘死死咬着牙关,顿时挥起拳头,又想给他一记好的。

秦周连忙道,“唉唉唉,阿郁,咱们不跟狗一般见识。”

“走走走,咱们走,让他自己狗叫去。”

花郁尘指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

“少在他妈给我刷存在感,老子没空搭理你。”

“再有下次,老子不介意做一回驯狗师。”

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岑琏的声音。

“岑露昨天回来了。”

花郁尘眉心微动。

“花郁尘,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咱们半斤八两!”

后面的话,花郁尘没有再听进去了。

酒吧里,周靳尧也过来了。

“怎么这么久才来。”

秦周说,“没事,碰见岑琏那傻逼了。”

周靳尧眉心微皱,岑家老大?

“他怎么又跟你们杠上了?”

秦周倒了杯酒,“那傻逼说什么岑露回来了。”

周靳尧捏着酒杯的手微微僵了一下。

她…回来了?

秦周替花郁尘倒了杯酒,自顾自的说

“他难道不知道咱们阿郁现在就是个妻管严吗。”

“真搞不懂他说这些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还指望阿郁吃回头草,又或者是还想在阿郁面前找点存在感。”

“真是个傻逼玩意儿,也不知商桐是不是傻了,居然要跟岑家联姻。”

花郁尘闷下一杯酒,“管他说什么,都跟老子没有关系。”

“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挑衅,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之前他可没少揍过他。

现在他已婚,一心回归家庭,并不代表他拳头软了。

周靳尧的心却静不下来了,他看向花郁尘。

听到她回来的消息,阿郁是真的无动于衷。

他好像确实放下了。

“阿郁,你今天怎么出来了。你老婆不是快生了吗?”周靳尧说。

“嗯,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她现在晚上睡觉经常腿抽筋,每次都疼得哭。

他得陪在她身边,替她捏捏。

想来阿郁真的放手了。

周靳尧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会儿。”

他去到外面,发了条信息,“你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信,他便收起手机,进了包厢。

酒过三巡之后。

花郁尘看了一眼时间,出来也有一两个钟了。

等会还得给她洗澡。

于是倒了杯酒,起身说道,“你们继续喝,我得回去了。”

秦周纳闷,“这么早?多待会儿啊。”

花郁尘说,“下次。”

“等我老婆生了再跟你们聚,她现在身子不方便,离不开人。”

听他这么一说,秦周也放人了,“那行吧。”

“到时候嫂子生了记得给我们报喜啊,我要做干爹呢。”

“行。”花郁尘喝下酒,“慢慢玩,我走了。”

周靳尧起身说道,“我送你吧。”

花郁尘看着他,“你也走了?”

“嗯,我送你回去。”他今晚心里有事,没怎么喝酒。

秦周说,“那正好,阿郁,把你车钥匙给我。”

“我今天没有开车出来,明天我叫人给你开回去。”

花郁尘将钥匙隔空抛给他,“顺便给我洗了车再送过来。”

秦周接过钥匙。

“好小子,借你一次车还得替你洗车,行,小爷我给你精洗一遍,成不。”

花郁尘和周靳尧离开了酒吧,

刚出门,天空又飘起了雪,还不小,鹅毛大雪。

“阿蛮回南城了吗?”花郁尘问。

“还没有,学校后天放假。”

说话的气息在空中凝结成了白雾。

花郁尘开门上车,“这天气真她妈冷。”

“我老婆就这不久快生了。”

“也不知道小崽子在他妈妈肚子里待久了,出来会不会不适应这温差。”

周靳尧系上安全带,“室内有暖气,应该不碍事。”

花郁尘说,“要我说,下次还是得看着天气备孕。”

“省得生的时候不是太冷就是太热。”

周靳尧笑道,“老大还没出生就想要老二了。”

“你小子,还挺贪心啊。”

花郁尘回道,“万一呢。”

回到花家老宅门口的时候。花郁尘开门下车。

刚准备进大门。身后传来一道女声,“阿郁…”

声音很轻,很柔。

花郁尘僵了一下。

周靳尧坐在车里,看着那个身影,几乎停止了呼吸…

她真的回来了…

“阿郁…”岑露又唤了一声。

花郁尘沉默了两秒,缓缓回头看她。

岑露在看见他的时候,眸子一热,眼底泛着泪光。

“他们说你结婚了…对吗?”

时隔许久,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没有了那种激动。

就像是一个旧相识那样。

“嗯,我结婚了…”

岑露的嘴角勾着一抹苦笑,“和哪家姑娘…”

花郁尘说,“凌苗。”

岑露一瞬不移的看着久违的面孔,“什么时候?”

“就前几个月。”

“婚礼呢?”

“还没办,领了证。”

两人平静的你一言我一语。

岑露垂眸笑道,“是不是…我让你等太久了…所以…你要和别人结婚了…”

花郁尘没有回答。

“阿郁…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花郁尘回道,“我很好。”

“那…你跟她呢?你们的夫妻感情还好吗?”

花郁尘实话实说,“也很好。”

岑露此时此刻有很多想说的,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那些话,好像也没有任何身份再说了。

花郁尘说,“天太冷了,你早些回去吧。”

“我也要回家了。我老婆还在等我,她快生了需要人照顾。”

岑露僵了瞳孔,“你…快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嗯,年过完就到预产期了。”

岑露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是啊…结婚了有孩子很正常。

可是为什么这一切都恍如隔世呢…

“呵…”

她还是笑了出来,却苦涩不已。

“恭喜啊…”

白花花的雪,落在她的发丝,鼻尖微微发红。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想哭。

花郁尘不想再耽误下去了。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岑露就跟丢了魂似的。

站在茫茫白雪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心里的主心骨,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踉跄的跌在地上。双手撑在冷冰冰的雪地。

眼底的热泪还是掉了下来,滚烫的融化了雪花。

心里的悲伤来势汹汹,让她几度承受不住。

忽的感觉到头顶暗了一些,眼前是铮亮的黑色手工皮鞋。

她缓缓抬头。

噙着泪的眸子看着身前高大的身影,正替她撑着伞。

周靳尧开口道,“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

岑露一言未发,热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滚烫了周靳尧的眸。

他俯下身,伸手将她扶起来,“有地方住吗?”

岑露还是没有说话。

周靳尧说,“现在下雪不好打车,这么晚了,去我那边喝杯热茶吧。明天再找酒店。”

岑露扭头看着偌大的花宅,只觉得心里空得发疼。

好像每每回头就能看见的那个人,突然就消失了。

成为了别人的依靠。

之前她不以为意,只道是寻常…

可是今天见过他,亲口听他说已经结婚,而且将为人父…

她才感受到心里空洞的那块地方,有多令她窒息。

她捂着脸颊,失声痛哭。

周靳尧静静的陪着她,替她撑着伞。

花郁尘回了房间,看见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剧的女人。

他去到床边,撑着身子凑过去亲了一下。

嘻嘻一笑,“老婆,想我没有。”

凌苗一把扒开了他的脸,“一身酒味,去洗个澡再亲。”

“遵命,老婆大人。”

他去到浴室,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

想到刚刚在门口的经历,抬眸看着这个小女人。

他想…还是跟她说一下吧。

毕竟他自己主动说,总好过她从别人口中听说。

“老婆…”他壮着胆子唤她。

凌苗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郁尘掀被上床,将她揽入怀中。

“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好不好…”

听他语气这么沉重,凌苗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她正色道,“怎么了?”

花郁尘又怕她生气,又不得不说…

久久不敢开口,不知道怎么说…

凌苗也急了,“你说啊!”

“就是…她回来了…”

凌苗一时懵圈,“谁来了?”

“她…”

“谁啊!”凌苗不耐道。“说又不说明白,我哪知道是谁。”

花郁尘深吸一气,“我说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凌苗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加上他这个语气。

不用他说,她也大致猜出来了。

凌苗一言不发的看着花郁尘。

两人之间的气氛死寂般的沉默。

周围只有电视剧的声音。

“所以…你见到她了?”

花郁尘点点头,“嗯…”

“什么时候?”

“就刚刚,在楼下门口。”

“好啊!”凌苗顿时就是火来了,“都约到门口来了。”

“花郁尘!你当老娘是死的啊!”

听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暴躁,花郁尘松了一大截,笑了起来。

“哪敢呢,就是刚刚在楼下碰见了,聊了几句。”

“我告诉她我结婚了,马上就有孩子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说。”

凌苗一把拧住他的耳朵。

“花郁尘,你居然背地里见你的老情人,谁给你的胆子。”

花郁尘连忙道,“不是不是,老婆。”

“我不是背着你见她,真的是碰见了而已。”

“我真的不敢私自去见她。”

“今天主动跟你提起这事,就是怕你听别人说她回来了然后胡思乱想。”

“我想着还不如我自己先告诉你,洗清嫌疑的好。”

“老婆,你相信我。”

“我发誓我绝对安守本分,她回不回来跟我的关系都不大了。”

“我有你有孩子就够了,哪还会跟别人瞎搅和。”

他还算老实,知道先交代清楚,凌苗气消了一点。

毕竟她想去哪儿是她的人身自由。

不能因为自己和花郁尘结婚了,就不允许别人回来。

凌苗没好气的松开了手。

花郁尘又将她搂入怀中。

“老婆,说好的,我主动告诉你,你不许生气的。“

“我也是今天去阿周那边的时候,听岑琏说是昨天回来的。我都不知道她回来了。”

岑琏?

“你碰见岑琏了?”

花郁尘点点头,索性开始装委屈,在她怀里蹭蹭,求安慰。

“那个龟孙子上来就骂我。”

“他骂你了?”凌苗眉心一拧。

妈的,哪来的狗,居然敢咬她男人!活腻歪了!

花郁尘说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老婆…他好凶,一言不合就要揍我。”

就跟个受了欺负,回来找老婆告状的小娇夫。

也不知道一口一句你爹,一拳一个暴击的人是谁。

凌苗顿时扒开他,上下打量,“他还敢打你?”

花郁尘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知道我老婆很厉害。没太敢揍。”

妈的,最好别让她碰见,否则她非得撕了他不可!

凌苗气归气,但是她男人,只有她能揍!哪有被别人揍的份。

对他私自见老情人的气焰消退了大半。

淡淡扫了他一眼,“你最好次次都像这样老实。”

“敢撒一次谎,我让你第二天连床都起不来。”

花郁尘贱兮兮的笑道,“老婆打算用哪种方式让老公起不来床?”

凌苗摸着他的头发,灿烂一笑,“当然是好好替你松松筋骨。”

花郁尘嘶了一声,“老婆…咱们还是和睦相处得好…呵呵…”

这不得老疼了。

“和睦相处可以啊,看你表现。”

花郁尘举手发誓。

“老婆你放心,老公的身和心都是属于老婆一个人的。”

“老婆指东,我绝不敢往西。”

凌苗瞧了他两秒,挪开目光。

她目前对花郁尘还算是放心。没打算跟他纠结这么多。

婚姻需要信任。疑神疑鬼对感情不好。

在他还算老实之前,凌苗觉得应该给他足够的信任。

若是他敢辜负她这份放宽政策,她会用拳头跟他说话。

花郁尘啄了一下她的脸颊,见她没有抗拒,又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凌苗啧了一声,“别亲。”

花郁尘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啄了好几下,“就要就要。”

凌苗抵着他的下巴,“花郁尘,你消停点。”

花郁尘将她放倒在床上。

试图用夫妻最亲密的方式告诉她,他一定不会辜负她。

他不会做出对他们婚姻不忠的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他拿得起,也放得下…

周家。

周复野不经意间看见大哥的车回来了。

车上还有一个女人,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那个女人…好像是…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岑露?

周复野瞬间坐不住了。

这不是花郁尘前头那个相好的吗?她怎么回来了。

这…这…苗姐姐都快生了,她这个关口回来,准没好事。

不行!

一切对苗姐姐不利的人或事,他都要防着一点。

“小蛮,小蛮。”

他匆匆去到洛小蛮的房间,敲了敲门。

“小蛮,快出来。大事,出大事了。”

只有小蛮才能骚扰他们,让哥不再鬼迷心窍。

大哥不会听他劝的,但是小蛮能折磨死他。

洛小蛮打开房门,“小小叔,你干嘛呢?这么晚不睡觉。”

周复野连忙拽着她下楼。

“唉唉唉,你干嘛呀?”洛小蛮说。

周复野站定脚步,一字一句道,“威胁苗姐姐的人回来了。”

闻言,洛小蛮顿时神色一变,“你是说…”

“对!就是她!她回来了。”

这还得了!

小姨马上就要生了。她这个节骨眼回来,能安什么好心。

“不仅如此。”周复野说,“大哥还把她带回来。”

“什么?”洛小蛮瞳孔震惊。

周复野咬牙切齿道,“周靳尧那个鬼迷心窍的。”

“他把那个小白花带回来了!”

哎哟我去,这还得了,小白花还找上门来了。

洛小蛮连忙跑下楼,周复野也紧跟在她身后。

有他和小蛮在,这个女人他们要严防死守。

果不其然。

门口停着的车上面,果然有那个死女人的身影。

那死女人好像还在哭,周叔叔给她递纸巾。

洛小蛮攥紧了拳头,好哇,小白花!

够能招惹的。

招惹完我小姨父,又来招惹周叔叔。

今天要是不弄走你,我洛小蛮三个字就倒着念。

“周叔叔!”

她大声吼道。

周复野暗暗支持,干得漂亮,小蛮。

车内的周靳尧听到动静,看了过来。

跟岑露说了句话。随后下了车。

朝她走来。

“怎么了?”他问。

洛小蛮指着车上的人,直言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周靳尧说,“她暂时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所以你就把她带回周家?”洛小蛮质问。

“难不成她回来的这两天,是露宿街头吗?”

“你今天若是不带她回来,难不成她今天就睡大街吗?”

周靳尧拧了拧眉,“阿蛮!”

语气有些重了点。

周复野连忙说道,“我觉得小蛮说的有道理。”

“这么多酒店不住,非要带回来。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带回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周家是收容所呢。”

“阿野!”周靳尧呵斥道,“你怎么也跟着瞎胡闹。”

周复野说,“我没有。”

“你把她安顿在我们家做什么?”

“你不知道苗姐姐就要生了吗?”

“她可是小蛮的小姨,你还把她收留在我们家。”

“要是苗姐姐知道她回来了,而且你还包庇的护着她。”

“若是再气出个好歹,你就是帮凶!”

周靳尧一时无言以对。。

洛小蛮添油加醋的说道,

“万一小姨看见她,动了胎气,到时候你就是罪人。”

一口一个帮凶,一口一个罪人。

他这还什么也没做,就贴上了这个沉重的标签。

周靳尧说,“等明天找到酒店再说,今天太晚了。”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

周靳尧愣了一下。

洛小蛮说,“让她走!去哪里都行,反正不能在这里。”

周复野说,“要是爸知道你把她带回来,你说他会不会气得连夜从老宅过来这里?”

今天这两人,怎么这么同气连枝了。

周靳尧刚想说话。

洛小蛮说,“她是我小姨的死敌,我绝对不可能跟她共处一个屋檐下。”

“你要是让她在这里,那就我走。”

说罢她转身去楼上。

周靳尧问道,“你要干嘛去。”

洛小蛮头也不回的说,

“收拾东西去住一晚酒店,天一亮就搬去学校住!”

周靳尧连忙追上去,“阿蛮。”

周复野也跟着上了楼。

洛小蛮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着自己的书本。

“你就把她留在这里吧,我走就行了 ”

“反正也没有人说得动你,我看到她就膈应,说不过我还躲不过吗。”

周复野附和说,“明早我就打电话给老爸。”

“爸要是知道你为了那个小白花,让小蛮去住酒店。你看他会不会来弄死你。”

“当年洛爷爷跟咱爸在部队,可是过命的交情,是洛爷爷救了咱爸一命。”

“要不然哪里还有咱们俩的存在。”

“现在洛爷爷不在了,你就这样对待小蛮。”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周家都是忘恩负义之辈。”

一个说气话,一个附和她。

周靳尧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捏了捏眉心,“行了。我带她去住酒店,行了吧。”

洛小蛮继续搬出自己的行李箱。

一边塞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说,“周叔叔,不用这么不情不愿的。”

“我知道我寄住在这里给你添麻烦了。”

“放心,开学之后我就搬去学校住。”

“若是周爷爷问起,我也不会说是因为我不想跟那个女人住在一起。”

“我会告诉周爷爷,是我不想住在这里了。”

“跟周叔叔没有关系,所以周叔叔,你不用为难。”

好一招以退为进,周复野都不由得跟她竖起大拇指。

论折磨人,还得是她。

书名:

孕吐后奉子成婚:孩子是死对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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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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