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当一个庞大集团的女主人的人,从来都不是心地善良的傻白甜。

芝芝文语 2024-08-28 15:36:52

图片来源于网络

白暮浅离开白家府邸,回到了医院,替白小宝缴纳了住院费。

虽说是自家医院,但医院的医药系统,要提药出库,是需要在缴费后才能完成。

所以,她还是按时把白小宝的住院费缴纳好了。

她刚在自助机上,缴纳完白小宝的住院费,身边便传来熟悉又软糯的呼唤声:“妈咪、妈咪、妈咪……”

白暮浅闻声转过身去。

墨思遥迈着小短腿,可爱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了白暮浅的大腿。

“果果,你跑慢点!”凌蓝追上来后,与白暮浅四目相视时,很有礼貌地点了下头,“长孙小姐,您好。”

“你以后,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吧!”白暮浅牵起墨思遥的小手,看着凌蓝微微一笑。

“妈咪,我今天打疫苗可乖了!一点也没哭噢!”墨思遥跟白暮浅炫耀。

白暮浅轻轻地摸了摸墨思遥的头顶,温柔地说道:“果果真棒!”

“妈咪,你能陪我一起吃晚饭吗?”墨思遥仰着脑袋问道。

白暮浅却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蓝,像是在征求凌蓝的意见。

凌蓝会意地笑了笑:“果果拜了你为干妈这事,奶奶都跟我说了。和果果一起吃饭,只要果果喜欢,我没有意见。”

“那果果今晚想吃什么呢?”白暮浅这才低头看着墨思遥,温柔地询问。

墨思遥举起小手,比划道:“我想和小财一起去吃炸鸡。”

“果果,小孩子吃炸鸡对身体不好!”凌蓝劝阻。

墨思遥顿时一脸不开心。

白暮浅安抚道:“那我们就去吃这一次,好不好?”

“好呀!好呀!妈咪,会带上小财一起吗?”墨思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白暮浅点了点头。

她随后和凌蓝一起,带着墨思遥去了医院附近的炸鸡店,然后给邦妮发了信息和位置,吩咐邦妮带着白小财过来。

一到外面,白小财立即切换了自己的身份,看到白暮浅时,直唤:“姐姐!”

看到这么小的娃娃,称呼白暮浅为“姐姐”,凌蓝还好奇地问道:“你爸爸妈妈,给你生二胎了?”

“不是,他是我小姨的孩子。”白暮浅笑着撒谎道。

凌蓝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站在白小财身后的邦妮,好奇地问:“那这位是?”

“她叫邦妮,是负责照顾小财生活起居的住家阿姨。”白暮浅微笑着介绍,说完,又对白小财说道,“小财,这是凌蓝阿姨,是果果的妈妈。”

“凌蓝阿姨好,我叫小财,今年四岁啦!”白小财立即主动跟凌蓝打招呼。

凌蓝看着白小财,却只是皮笑肉不笑。

“小财、小财,我们一起吃鸡腿吧!”墨思遥将白小财拉到自己身边的小凳子上坐下。

两个小家伙凑一块,高高兴兴地吃起来。

邦妮很识趣地颔首道:“大小姐,我就先回去了,如果要接小财少爷,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白暮浅点了点头。

邦妮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凌蓝见邦妮离开后,才开始跟白暮浅聊起了孩子教养的话题:“你平常都同意小朋友们吃这种垃圾食品吗?”

“偶尔吃一两次,应该没关系?”白暮浅微微一笑。

凌蓝冷嗤:“是呐!毕竟不是你自己生养的娃,你当然说没关系。”

“那以后,我不会再带果果来吃这些垃圾食品了。”白暮浅坦然地回答。

凌蓝抿了抿唇,话中有话地说道:“你能不能教教我,要怎么做,才能俘获老人和小孩的好感?”

白暮浅怔了一下,抬眸对上凌蓝的目光,又看向一旁,正开开心心啃鸡腿的两个小团子,微微一笑:“好感是相互的,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你。”

凌蓝的脸色瞬间不大好看了,只好转开话题:“我听到了些流言蜚语,有些不大明白,你是什么时候跟黎深交往的?为什么黎深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你是他女朋友的这事。”

“他的私生活,应该没必要跟你提吧?而且,如果我是他,我会跟你保持距离,要避嫌的。”白暮浅毫不客气地回怼。

她已经隐约察觉到,那天在忘忧娱乐城,白莲湘她们姐妹仨,煽动那些千金名媛来找她的茬,凌蓝应该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其实,她跟凌蓝也就只有一年的同学之情。

高一那会儿,她和她同班,但在班上,也没什么交情,因为那会儿她身边已经有了苏清雅。

女孩子嘛,喜欢搞小团体和双人行。

她和苏清雅已经是闺蜜了,就不可能和第三人成为闺蜜。

“你不愧是学霸了,伶牙俐齿,我说不赢你。”凌蓝吃瘪地干笑着。

白暮浅已经探出了她对自己的敌意是来自墨黎深,索性撕破她的面具,微微一笑:“凌蓝,墨黎深不是你能窥觎的男人。你还是早点,打消心里的念头,安安分分地当好墨家二孙少奶奶。”

“你……”凌蓝顿时哑口无言。

白暮浅淡定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摸了摸白小财的脑袋,语气温柔地问:“小财,炸鸡腿好吃吗?”

“好吃好吃!”白小财将自己手里的炸鸡腿递到白暮浅的嘴边,“姐姐、姐姐,你也吃呀!”

“小财吃,姐姐这里有!”白暮浅温柔地哄。

墨思遥也拿起薯条,蘸了番茄酱,就往白暮浅的嘴边递:“妈咪吃!”

“姐姐吃!”白小财也学着墨思遥,重新拿起一根蘸了番茄酱的薯条,举到白暮浅的嘴边。

白暮浅微微一笑,干脆一口接下两个小家伙的投喂。

三人的互动,像极了亲生母子女。

凌蓝看着,反倒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陪两个小家伙吃过炸鸡和薯条,白暮浅又带两小只去了室内游乐场里玩了一会儿。

两小只的眼里也只有她,爬到滑滑梯的最高点时,还不忘冲她,喊的喊“妈咪”,喊的喊“姐姐”。

凌蓝无所谓,坐在一旁,无聊地玩起了手机。

白暮浅则举着手机,不停地给两小只拍照。

时间到点后,两人各自领着各自的娃上了车。

后座上,凌蓝压根不理会墨思遥,冷着一张脸,仿佛跟墨思遥不熟。

墨思遥满头大汗,兴许是玩累了,一上车便坐在安全座椅里睡着了。

而白暮浅这里,开车之前,她从后备箱里拿了件干净的小衣服出来,用纸巾给白小财擦干汗后,帮白小财把衣服给换了。

“妈咪,我今天乖不乖呀?”白小财开心地问。

白暮浅宠溺地刮了刮白小财的鼻梁:“当然乖,知道要在外人面前叫我姐姐。”

“妈咪,可不可以把小招和小进也接过来呀!我想哥哥和弟弟了!”白小财努了努小嘴巴。

也对,他们兄弟仨,从出生起就没分开过。

白暮浅看着白小财,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小财,妈咪可能没法把哥哥弟弟接过来,不过了,妈咪会抽时间,送你和哥哥弟弟团聚。”

“那妹妹呢?”

“妹妹的话,还要留在这里治病,等妹妹的病治好了,我就带着妹妹一起回巴黎,跟你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白暮浅温柔地哄着。

白小财高兴地点了点头。

“走吧!我们回家啦!你也该回去洗澡了,都变成小臭人啦!”白暮浅一把将白小财抱进后座的安全座椅里,帮小家伙系好安全带后,回到了驾驶座上。

带着白小财回到家的第一时间,白暮浅便吩咐邦妮去给白小财洗澡。

她自己休息了一会儿,等白小财洗完澡出来,便给白小财读睡前绘本,直到白小财睡着后,她才离开去小区里夜跑。

其实,她每天的生活作息都很规律。

没有特殊情况,不会睡懒觉,固定时间点,干固定的事情。

小区里很安全,她跑步时,还遇到了巡逻的保安。

打过招呼后,她会继续沿着小区的园道慢跑前行。

在小区里夜跑的人,零零散散,也有那么四五个。

他们不会像保安那么殷勤地打招呼,面碰面时,对旁人无视于睹。

白暮浅搬来这里不过几天而已,便已经习惯了。

就在她跑累了,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下来休息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她的视野,瞬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男人身着紧身运动服,勾勒出肌肉线条的性张力,与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样子,完全是天壤之别。

“墨总,这么巧啊!你居然也住这里!”白暮浅微微一笑,立即起身,小跑着过去,跟墨黎深打招呼。

“我一直都住这里。”墨黎深瞥了她一眼,面对她的突然出现,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白暮浅扬了扬眉:“那我选址选得真好,居然有幸跟墨总住同一个小区。墨总,您住几栋几单元几零几?有时间的话,我去拜访您。”

“不用了。”墨黎深淡漠道。

白暮浅一边跟着他小跑,一边打量着这个男人。

他的碎发在这夜风中,随着跑步的动作,上下飘动,几缕发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上,倒是增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

像他这种面相英俊高冷,脱衣后,身材极具性攻击的男人,确实挺招千金名媛的喜欢。

“我以为像墨总您这样的有钱男人,会住在上千平的独栋大别墅里。”白暮浅感慨。

墨黎深瞥了白暮浅一眼,反问道:“我也以为,像你这种千金大小姐,更应该住在京城的王府里。”

“我喜欢独居。”白暮浅淡然。

墨黎深淡淡地应了声:“巧了,我也是。”

“您独居,应该不安全吧?”白暮浅反问。

“与其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你自己,你要是手里拿着尖锐的东西靠近我,我想,你不会有机会在这跟我闲聊。”墨黎深云淡风轻地说道。

白暮浅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四周。

这才意识到,刚刚那几个也在夜跑的男男女女,为什么迎面,也不理会她了。

原来人家是在工作。

“墨总,您以前是不是出过意外?”白暮浅好奇地问。

一般来说,一个夜跑,都有这么多隐蔽保镖暗中保护,应该是以前出过什么事,才会如此重视。

“小时候被人下过毒,长大后被人暗算出过车祸,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墨黎深毫不忌讳地回答道。

白暮浅会意地点了点头,不禁感慨道:“您活着,还真不容易。”

“你呢?放着好好的白家府邸不住,跑来这儿独居?”墨黎深不解。

白暮浅叹了口气:“我和二叔二婶一家子不和,住一起,每天都会吵架,不想让爷爷为此事头疼。”

“你还挺有孝心。”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我明明已经告诉你了,是白莲湘替嫁,你大可取消婚约,为什么还要若无其事地算计她?”白暮浅转头看向墨黎深。

“她欺负你,你还帮她叫冤?”墨黎深冷嗤。

白暮浅较真地回答:“这是两码事,而且,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墨彦柯从小就仗势欺人,欺压我和我弟弟。他母亲为了争夺继承权,给我和我弟弟投毒,结果误伤了墨彦柯,害墨彦柯变成了傻子。这件事,我爷爷却只是让他父母离婚,将他母亲赶出墨家就了事了。其次,婚事是我奶奶安排的。他俩物以类聚,咎由自取。你还应该要感谢我奶奶,只有我奶奶心疼你在白家受了欺负,没人给你撑腰,才好好替你收拾了白莲湘。”墨黎深慢条斯理地说道。

白暮浅心头忽然一暖,眼中酸涩,欣慰地笑道:“替我谢谢奶奶。”

“改天你亲自登门去道谢便是,我奶奶还在京城住着,没有回澳城。”墨黎深语气淡然。

白暮浅嘴角微微上扬,俏皮地歪着脑袋,说道:“我就当是您在约我。”

“白大小姐,也有自作多情的时候?”墨黎深冷嗤。

白暮浅无所谓地笑了笑。

此时,手机铃声响起。

白暮浅以为是自己的电话,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看。

见不是自己的,她才转头看向墨黎深,好心提醒:“墨总,您电话。”

“……”墨黎深这才慢悠悠地掏出手机,看都不看来电显示,神情淡漠地接听电话。

“黎深,不好了,果果突然发烧了!”听筒里传来凌蓝焦急的声音。

“你先送果果去医院,我马上过来。”墨黎深吩咐道。

“好、好——”凌蓝连声回应。

墨黎深挂了电话,连忙给左源打了通电话过去:“备车,我要去医院。”

“我可以一起去吗?”白暮浅见他跟左源已经结束了通话,一脸诚恳地请求,“我担心果果。”

“嗯。”墨黎深点了下头。

车子到了后,白暮浅跟着墨黎深一起上了车,去了墨黎深名下的儿童私立医院。

这家儿童医院是墨黎深专为墨思遥设置的,请来的都是全国著名的儿科医生坐诊。

所以,医院刚成立,便名声大噪。

可白暮浅却是第一次听说。

抵达医院后,墨思遥的专用病房里,医生已经在为墨思遥诊治了。

凌蓝看到跟在墨黎深身后的白暮浅,忍不住破口大骂:“白暮浅,你还有脸来?都是你的错!带果果去吃什么炸鸡薯条,才害果果发烧的!”

“……”白暮浅知道凌蓝因为果果生病发烧心里不舒服,面对凌蓝这劈头盖脸地指责,她沉默着,一句话也不反驳。

墨黎深微微皱眉,不想听凌蓝撒泼,冷冷地呵斥道:“果果是你带着的,你没照看好果果,把责任推卸给别人,像话吗?”

“黎深,不是我没带好果果,而是这女人……果果刚打了疫苗,她就带果果去吃垃圾食品。”凌蓝控诉。

白暮浅忽然想起了什么,反问道:“凌蓝,果果回去后,你是不是没有及时给果果擦汗换衣服?”

“我——”凌蓝顿时哑口无言。

此时,医生给墨思遥做完检查,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向墨黎深微微颔首:“墨先生,思遥小姐是着凉导致的发烧,但思遥小姐今天打了疫苗,暂时不宜吃退烧药,只能进行物理退烧,晚上思遥小姐会出汗,要记得及时擦汗换衣服。”

“好,谢谢。”墨黎深点了点头。

凌蓝听到医生的解释,顿时无话可说。

墨黎深再次看向凌蓝,冷冷地说道:“你要是无心照顾果果,就不要假惺惺地装作对果果好。”

“我……”凌蓝欲言又止。

“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需要你。”墨黎深呵斥。

凌蓝瞪了白暮浅一眼,气恼地转身离开。

白暮浅却暗自松了口气。

只要果果没事就好!

“你是不是在想,还好果果不是打疫苗出的问题?”墨黎深瞥了正在走神的白暮浅一眼。

白氏集团旗下的医院有和社区医院合作,所以,社区里小朋友们的疫苗,都要去白氏集团的私家医院打。

如果墨思遥是因为打疫苗出事,他绝对不会放过她家!

白暮浅猛地回过神来,慌忙抬起手,摇了摇,坚决否认:“怎么可能!我第一时间,肯定是关心果果的!”

说完,白暮浅黯然垂下眼帘,自责道,“也怪我,不应该让小财和果果去玩室内游乐设施。”

“小财还好吗?”墨黎深关心地问。

白暮浅回应道:“小财他很好。”

“既然你是导致果果生病的最初根本原因,那么今晚就罚你来照顾果果。”墨黎深云淡风轻地说。

白暮浅义不容辞地回答:“没问题!”

只是她心底想不明白的是,明明凌蓝可以照顾果果,为什么墨黎深非得赶走凌蓝,留下她?

“我、我去给果果换毛巾。”白暮浅见墨黎深不再吭声,立即给自己找事情做。

墨黎深点了下头,白暮浅抬脚便迈进病房,坐在墨思遥的病床边,悉心照料。

这一整晚,墨黎深也未离开,而是和她轮流照顾墨思遥,给小丫头替换毛巾、擦汗,谁都没闲着。

直到翌日清晨,白暮浅给墨思遥测了体温,看到体温恢复到正常值,刚高兴之际,转头才看到墨黎深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其实,他照顾墨思遥的时间比较长,特别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她睡着了,他还坚持挺在那里。

白暮浅不想吵醒这男人,便蹑手蹑脚地起身离开,将昨晚墨思遥的体温记录表,交到了主治医生手中。

“嗯,烧退了,也还要留院观察一两天。”主治医生说道。

白暮浅欣慰道:“那麻烦您待会跟墨总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好。”主治医生点了点头。

白暮浅立即回家洗漱,还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赶到了墨氏集团的法务部。

九点上班,她提前了十分钟的样子进的办公室。

而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戈湛去冲咖啡。

九点,戈湛很准时地进了办公室,看到桌上热气腾腾的咖啡,嘴角微扬,端起咖啡,小啜了一口。

味道刚刚好!

“你当助理的第一步,过关了!”戈湛端着咖啡,走到白暮浅的办公桌前,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递了过去,微笑着说,“给你办的工作证,收好了。”

白暮浅连忙从办公桌前起身,双手接过工作证,却一脸抱歉地问道:“我得先去见一见墨总,行吗?”

“怎么?第一天上班,需要去他那儿报到?”戈湛好奇道。

白暮浅微笑着解释:“就是您之前过目的土地转让合同,约好的今天签。”

“原来是这个,那你去吧!”戈湛点了点头。

白暮浅颔首,拿起手提包里的合同,只身走了出去。

她先联系了左源,然后再去楼下接了赵董事长和他的助理。

赵董事长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难以置信地问道:“浅浅,你这是……入职墨氏集团了?”

“对。”白暮浅微笑着点头。

赵董事长不禁感慨:“你这么优秀,应该继承你爷爷衣钵。”

“爷爷那儿,有白莲湘,她一样也很优秀。”白暮浅不想让外人知道,她们几个堂姐妹不和睦的事。

赵董事长却摇了摇头:“哎——你刚回国,可能什么都不了解。”

“赵爷爷,您为什么这么说?”白暮浅好奇地问。

赵董事长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忙摆了摆手:“没、没什么,我也就随口说说的而已。我个人觉得,白莲湘没有你优秀。”

“多谢赵爷爷夸赞。”白暮浅微微一笑。

她随后领着赵董事长和他的助理去了顶楼的会议室。

左源招待了他们,客客气气地说道:“赵董事长,麻烦您稍等片刻,墨总马上就来。”

“好。”赵董事长点头。

白暮浅很自觉地去给他俩泡了茶过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墨黎深才走进会议室。

他已经换了身西装革履,却依旧掩不住眸底的疲倦。

他们签好合同,彼此握了握手。

赵董事长还不忘给自己后续的项目铺路:“墨总,不知道,您对智能科技的项目感不感兴趣?”

“以后再说吧!我还有其他事要忙!”墨黎深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逐客令。

白暮浅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追着墨黎深求财的,可不止她一个。

“那我不打扰墨总了。”赵董事长很识趣地说道。

白暮浅连忙伸手相送:“赵董事长,我送您下楼。”

“好。”赵董事长点了点头。

白暮浅瞥了墨黎深一眼,知道他没休息好,立即将赵董事长和他的助理一起带走了。

将他们送走后,白暮浅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回法务部,帮戈湛干活。

她将刚刚签好的土地转让合同,交到戈湛的办公桌上。

戈湛看了一眼,说道:“新签的合同,送到合同存档室,做好登记便是。”

“好的。”白暮浅微微颔首。

她去存档室里放好合同后,回来时,戈湛放了一叠文件在她办公桌上,交代道:“你今天的任务是帮我在电脑上查找这些资料,需要真实可靠的来源。”

“好的!”白暮浅将戈湛递过来的文件拿到了跟前。

戈湛没在她面前有过多逗留,便离开了办公室。

白暮浅看着手里的这堆文件,脑海里想的却是,要怎么劝戈湛去医院“捐精”。

就在她忙了一上午,也找不到突破口时,和同事们一起去员工餐厅就餐,反倒是被同事的话给一语惊醒。

“别看我们年纪轻轻就没什么大问题,其实,年轻人更加要按时去医院做体检才对!”一个女同事高兴地说道,“我老公可宠我了,每年都会带我去做体检。”

“每年都去?一定很贵吧!”有同事好奇地问。

“也还好吧!就五千多块钱而已。”

“好贵啊!”

“就是就是。”

几个同事七嘴八舌。

“那个……”白暮浅弱弱地插了一句,“你们如果想去做体检的话,可以考虑上我家的医院,我可以给你们打折!”

“你家开医院的啊?”顿时,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白暮浅。

“对,我家开医院的,干脆我们部门的都去吧!”白暮浅莞尔一笑,“保证不需要五千那么贵。”

“就算不要五千,也要一千多吧!我们都还年轻了,没必要去做这个。”有女同事不屑。

白暮浅不想错失这次的好机会,自作主张地说道:“这样吧!这次免费给你们做如何?就当是送大家的见面礼。”

“我要第一个报名!”立即有男同事随声附和。

白暮浅嘴角微扬:“那我回去后整理一个表格出来,你们要报名的话,就给我填写表格就好。”

“好。”大家纷纷回应。

吃过午饭,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公司里午休。

白暮浅便利用这段时间,将表格做好打印出来,拿去给大家填写。

法务部里每一个,都填了表格。

直到下午的上班时间点,戈湛才从外回来,白暮浅立即拿起大家填好的报名表格,走进戈湛的办公室里。

“戈部长,你也一起跟我们免费去医院做体检吧!”白暮浅微笑着将手里的表格递了出去。

戈湛从她手中接过表格,好奇地看了看,反问道:“无缘无故,你为什么要请大家去医院做体检?”

“这不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聊体检的事情,我也想着为自家医院以后拉些客源。所以,这次是免费给大家做的。”白暮浅胡诌了个理由。

戈湛微笑着点了点头:“嗯,不错,你挺有营销手段的。”

“那戈部长,你也一起去吧!”白暮浅满怀期待地说。

戈湛却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有自己的私人医生,体检每年也是交给我自己的私人医生帮我做。”

白暮浅干笑:“大家都一起去,你也一起吧!”

“没关系,你们自己去就好。”戈湛微微一笑,委婉地拒绝了。

白暮浅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没想到自己会出师不利。

“下班后,一起去吃饭吧!我请客,欢迎你加入我们。”戈湛接着说道。

白暮浅悻悻地应了声:“好。”

这个法子行不通,她得另外想法子才行。

她一脸挫败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隔着玻璃,愁眉不展地打量着坐在独立办公室里的戈湛。

这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五年前会跟她乱来的那种。

可是,要她再跟这男人上一次床,她打心底里是抗拒的。

要不……

找个机会,跟这男人坦白?

告诉他小宝的事情。

他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白暮浅心里挣扎着。

戈湛无意间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见她在盯着自己,他落落大方地微微一笑。

白暮浅猛地回过神,礼貌性地回了他一个微笑后,而后仓皇地埋头干活。

下班后,她非常合群地跟着大家一起去了戈湛订好的包间。

好在她性格开朗,在这酒桌上,很快就跟大家混成一片。

本来,她是想给戈湛灌酒的,哪知道,这群同事,一人一个,端着小酒杯过来跟她碰杯。

大概喝了十来杯的白酒,白暮浅便倒在了酒桌上。

人虽然还未醉得不省人事,但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她也趁机拽着戈湛的手腕不放,发起了酒疯:“戈、部长,你、你今晚……必须亲自……亲自送我……回家……”

她这话一出,周遭的男女同事立马纷纷起哄:“你俩有情况!”

“能成为戈部长的助理,怎么可能会没情况?”大家调侃。

白暮浅豁出去了,不依不饶地抱着戈湛的胳膊不放:“我不管你们……说我什么了……反正……我就要……戈部长送我……”

“对,送!必须送!”有人随声附和。

戈湛无奈地应下:“好好好,我送,你们回去也要注意安全。”

白暮浅心满意足地冲着戈湛,傻傻地咧嘴一笑:“谢谢戈部长。”

“走吧!我送你回家。”戈湛抬起手,揽过白暮浅的肩头,搀扶着她走出包厢。

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墨黎深跟着郑凤珠也恰巧刚走出包厢。

看到白暮浅的侧影,郑凤珠连忙拉住墨黎深的手,催促道:“黎深、黎深,那、那不是浅浅吗?她好像是醉了!你快去看看!”

“奶奶,放心,扶着她的人是法务部的部长戈湛,不会对她怎么样。”墨黎深俊容淡漠,一脸不以为意。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郑凤珠鞭笞道,“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趁机照顾浅浅,还打算让给别的男人?就你这脑袋,活该一辈子单身。”

“奶奶——”墨黎深皱眉。

从昨天起,白暮浅看戈湛的眼神就不一样。

这会儿,他也不想去破坏人家的好事。

“你不去,我可去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看中的孙媳妇,跟别的男人跑了!”郑凤珠作势要去把白暮浅给拎回来。

墨黎深无奈地看了郑凤珠一眼:“奶奶,我去,你这一大把年纪了,就别折腾了。”

“还不赶紧去!他们都走远了!”郑凤珠催促着。

墨黎深只能加快步伐追上去。

白暮浅隐隐地感觉背后袭来一阵冷风,下一秒,一只冰冷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夹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戈湛的怀里拉了出去。

不经意间地抬头,她撞入一双闪过流光的深邃黑眸中。

“墨总,这么巧?”戈湛转头看向墨黎深,礼貌性地微微颔首。

白暮浅未站稳脚,打了个趔趄。

戈湛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墨黎深作势将她的身子往自己怀里带,大掌脱离她的手臂后,紧紧地扣在了她的腰肢上。

一股清冽的冷杉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白暮浅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哪曾想,这男人若无其事地握紧她的腰肢,冷冷地开了口:“我奶奶想见她,先失陪了。”

“她……”戈湛欲言又止。

白暮浅本想挪开墨黎深的手,却在得知是郑凤珠想见自己后,莫名其妙地安分了:“戈部长……那我们明天公司见。”

“嗯,明天公司见。”戈湛微笑着点了点头。

墨黎深带着白暮浅转了身。

白暮浅走路有点儿晃,墨黎深便抬起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给她一个平衡点。

“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墨黎深冷淡地开口。

白暮浅瞥了这大煞风景的男人一眼,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就那么想被戈湛轻薄吗?”墨黎深冷嗤。

白暮浅抿了抿唇:“墨总,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喜欢戈湛?”墨黎深反问。

白暮浅微微蹙眉,沉默了。

其实,她心里清楚。

她一点都不喜欢戈湛,只是被逼无奈,必须靠近戈湛。

“待会到了奶奶面前,你最好继续装醉,顺便藏起你的小心思。”墨黎深警告道。

白暮浅瘪了瘪唇,继续保持沉默。

他带着她走到了郑凤珠的跟前。

郑凤珠却对墨黎深呵斥道:“浅浅都走不稳了,你还不将她抱起来。”

“奶奶——”墨黎深皱眉,显然是一脸不情愿。

白暮浅慌忙摇头摆手,装傻充愣地笑了笑:“奶奶,不打紧,我可以自己走……”

“你都醉成这样了,走吧!今晚上奶奶家里过夜去,不然这一整晚,谁照顾你。”郑凤珠说着,就往前走。

老太太身体不错,步伐稳健。

刚走几步,见身后的人没动静,又转过身去催促,“还愣着做什么?”

墨黎深扬起眉梢,轻轻松松地将白暮浅的身子从地上捞起。

被他这么一抱,向来在他面前淡定自若的她,漂亮的脸蛋上也生出了几分心慌意乱。

她抬起手,本能地勾住他的颈项,将脸蛋埋入他的胸前,小声嘀咕:“你为什么不在奶奶面前戳穿我?”

“我只是不想让奶奶对一个人失望而已。”墨黎深淡淡地回答。

他抱着她,从容地跟在郑凤珠的身后。

上车后,白暮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有郑凤珠撑腰的缘故,她借机将脑袋靠在了墨黎深的肩头。

虽然她没有完全醉,但那十多杯白酒下肚,也足以让她头晕。

“不舒服?”墨黎深微微偏头,面颊刚好碰到她头顶,发丝的清香,在鼻尖萦绕,仿佛动了谁的心弦。

“嗯——”白暮浅闭着双眼,沉闷地应着,“头疼——”

不知道为什么?

她突然觉得,靠着这个男人的肩膀,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

“浅浅头疼,快给浅浅揉揉。”此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郑凤珠,突然回过头来说道。

她知道,自己的大孙子没谈过恋爱,不知道要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手把手的教,她这大孙子聪明得很!

墨黎深也后知后觉地抬起手,从白暮浅的颈后揽过,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按压着她的太阳穴。

他的力度刚刚好。

白暮浅觉得很舒服。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死的。

只知道自己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沉,从床上爬起来后,还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看来,昨晚的记忆又断片了!

“醒了?”

一道透磁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白暮浅猛地清醒,愕然转过头去,对上男人点漆的黑眸,瞬间倒吸了口冷气。

“墨、墨总——”她惊呼,“您、您什么时候……”

“我进来很久了。”墨黎深抬了抬眉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您、您这么冒然进一个女人的房间,是不是……太不礼貌了?”白暮浅将怀里的被子抱紧。

“可这里是我的房间。”墨黎深好听的嗓音,透着几分哂笑。

白暮浅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事情。

她只记得自己在车上睡着了。

后来……

她全给忘了。

“奶奶让我来叫你起床,你赶紧洗漱换衣服,下楼吃早点。”墨黎深从床沿站起身。

白暮浅见他转身走了,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子下的身体。

她身上的衣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墨蓝色丝绸质地的睡袍。

很明显,这件睡袍并非女款。

而这里如果真的是墨黎深的房间的话,那她身上所穿的便是墨黎深的睡袍了。

可恶——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暮浅搔头挠耳,完全想不起来。

她下床去洗漱,在床头柜上找到了自己昨天穿的衣服。

不过,衣服已经洗干净烘干了。

问题是,昨晚是谁帮她洗的澡?

应该不会是墨黎深吧?

不可能!

他那种高冷禁欲系的男人,又是豪门家的长孙少爷,怎么可能亲自照顾她这么个单亲妈妈!

白暮浅内心纠结着,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下楼的时候,墨黎深已经陪着郑凤珠在沙发上坐着了。

看到她下来,郑凤珠微笑着问道:“浅浅,昨晚睡得好吗?”

“好、很好……谢谢奶奶关心……就是……”白暮浅一脸窘迫地看了墨黎深一眼。

郑凤珠顺着白暮浅的目光,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大孙子墨黎深,和颜悦色地解释:“浅浅,你放心,有奶奶在,黎深不敢乱来的。昨晚,是我让黎深抱你去他房间休息的,他昨晚睡的客房,你的衣服,也是我让阿姨给你换的。”

“谢谢奶奶。”白暮浅安心地笑了笑。

郑凤珠虽然巴不得他俩早点在一起,但她身为女人,也懂得要如何给予女人安全感和尊重感。

“老夫人,可以开餐了吗?”管家走上前来询问。

郑凤珠点了点头,从沙发上起了身,向白暮浅伸出了手。

白暮浅连忙上前,握住郑凤珠的手,陪同郑凤珠一起在餐桌前入座。

“浅浅,尝尝我们澳城的早点。”郑凤珠给一同入座的墨黎深使了个眼神。

墨黎深会意后,拿起汤勺,给白暮浅盛了一碗热腾腾的水蟹粥。

“谢谢。”白暮浅微微颔首,谢过后,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勺,放嘴边稍稍吹凉,才送入嘴里。

水蟹的鲜美和粥的绵密完美融合,再配上一些葱花和香菜,这一口,美味无比。

“好吃吗?”郑凤珠笑着问。

白暮浅开心地点头。

郑凤珠又指了指桌上的“葡国鸡”,接着说道:“黎深,给浅浅夹些鸡吃。”

“好的,奶奶。”墨黎深拿起筷子和盘子,给白暮浅夹鸡。

“奶奶,我自己来就好。”白暮浅一脸难为情。

不管怎么样,墨黎深现在是她的顶头大Boss啊!

哪有让老板伺候员工吃早餐的?

“没关系,让他动手。”郑凤珠振振有辞地说道,“浅浅,你要记住了,我们墨家的女主人,只吃送到嘴边的。”

虽然,她的老公在外养了薛玲娟和封芳这两个情人。

但是,她作为墨家主母的身份,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就连她跟她老公墨裕杰一起用餐时,她老公年龄再大,双手有多不方便,也得亲手剥虾给她吃。

“……”白暮浅却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不懂,但依旧会回以微笑,拿起筷子品尝墨黎深给她夹的菜。

“浅浅,你吃得惯吗?如果吃不惯,我让厨房重新给你做你们这儿当地的早餐。”郑凤珠关心地问。

“奶奶,您放心,我吃得惯的。”白暮浅微微一笑。

郑凤珠欣喜:“你吃得惯就好。”

“奶奶,您也吃。”墨黎深给白暮浅夹完菜,顺手也给郑凤珠夹了些放到盘子里。

桌上的早餐很丰富,除了水蟹粥和葡国鸡,还有许多配菜、水果和点心。

白暮浅刚开始吃得很拘谨,就连身子都坐得端端正正。

吃饭的动作,细嚼慢咽,从不让筷子碰响碗沿,规规矩矩的样子,无不彰显着她千金大小姐的气质。

“别这么端着了,想吃什么,尽管吃,在奶奶面前,无须注重餐桌礼仪。”墨黎深漫不经心地说。

毕竟,他又不是没见过她吃饭时大快朵颐的那真实的样子。

白暮浅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无地自容地笑了笑,暗自在心底腹语道:墨总,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呐!

“是啊!浅浅,在奶奶面前,吃得开心才最重要。”郑凤珠微笑着劝。

白暮浅看了看墨黎深,又看了看郑凤珠,索性不再顾自己的形象了,敞开怀地吃。

看到她吃得这么香,郑凤珠感觉自己好像又饿了,于是又多吃了一小碗鲜虾云吞。

吃过早餐,白暮浅心满意足地拿起湿巾,擦了擦唇。

“浅浅,你在公司是不是被同事欺负了?”郑凤珠关心地问。

白暮浅闻言,放下手里的湿巾,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同事对我很好。”

“我听黎深说,你现在在他公司的法务部里给法务部的部长当助理。如果,公司里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黎深说,让黎深给你撑腰。”郑凤珠护短地说道。

白暮浅欣慰地点了点头:“嗯,谢谢奶奶。”

聊到这,白暮浅猛然想起白莲湘的事情,再次谢道,“奶奶,还有就是……谢谢您出手,帮我教训白莲湘。”

“浅浅,身在豪门,不能对欺负过自己的人心软。奶奶知道,你心地善良,明事理。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明事理,别人就一定会放过你。有时候,你也需要,以牙还牙,保护自己和自己最在乎的人。”郑凤珠语重心长地说道。

她的两个儿子。

一个死于车祸。

一个死于癌症。

真当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两个儿子,其实都是死于“谋杀”。

至于幕后真凶是谁?

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是,即便她知道真凶是谁,又如何?

她没有证据,奈何不了薛玲娟和封芬。

既然奈何不了,那么她就想办法让自己活得久一点,跟她们斗到底!

白暮浅也是在这一刻,看到了老太太眸底的狠劲。

能当一个庞大集团的女主人的人,从来都不是心地善良的傻白甜。

老太太这是在给她上课。

成为豪门世家女主人的第一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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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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