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政行业情况复杂,每个家庭都有不同的故事。本文仅反映个别现象,请读者理性看待,切勿过度解读。
赵慧萍靠在卧室的床头,疲惫的身体却无法放松。女儿盼盼傍晚那通电话,让她辗转难侧。
事情比想象中更棘手。如果只是同居,她还能劝女儿"合不来就分开"。可这个倔丫头竟不声不响地领了证,
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左右为难。
顾不上洗澡,赵慧萍立刻回拨了电话:"你和向斌连面都没见,怎么就定在十一结婚了?这也太仓促了!"
"不是您一直催我结婚吗?现在定了日子您又不满意?"盼盼的声音透着不耐烦。
"我是说要办婚礼,但得两家商量着来。哪有你们擅自决定,再来通知我们的道理?"
"怎么做都不对!没婚礼您不高兴,有了婚礼您还不满意。结婚是我们的事,您能不能别管这么多?"
眼看火药味越来越浓,赵慧萍深吸一口气:"盼盼,妈妈不是责备你。咱们冷静下来捋一捋。向斌当初提领证
时,说过婚礼的事吗?"
"说了啊。他说现在忙,等有空再办。婚礼不就是个形式吗?办了就能保证幸福?"
"重点不是婚礼本身。"赵慧萍努力压着火气,"结婚是两个家庭的事,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
"凭什么?结婚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事!"
赵慧萍突然意识到,女儿前二十年的乖巧懂事似乎用完了。那些迟来的叛逆,正在以最激烈的方式爆发。每一
句劝导,都换来十句反驳。在女儿眼里,感情只是她一个人的事,结婚离婚都与旁人无关。
她多想痛骂女儿一顿,揭穿向斌的把戏——真正在乎你的人,不会让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真心爱你的
人,会给你体面的婚礼,这是对你和家人的尊重。但这些话,她终究没能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盼盼是真心爱着向斌。作为母亲,她只能给出建议,却不能替女儿做决定。此刻,她甚至不知该
如何开导女儿,似乎除了争吵,她们已经无话可说。
这场景何其熟悉。当年她不也觉得母亲管得太多吗?如今风水轮流转,她也成了女儿眼中那个落伍的老人。
"十一结婚可以,但不能你们一个电话就定了。让向斌父母和我们商量具体安排。"赵慧萍最后说道。
"您不是没空吗?我们打算在酒店订几桌,请亲戚朋友吃个饭就行。"
"刘盼盼!"赵慧萍终于提高了声音,"让向斌通知他父母,看他们什么打算。"
"有区别吗?"
"你冷静想想再回答。"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是我们商量的。我觉得没必要那么麻烦。"
"妈妈说话直,你别不爱听。"赵慧萍声音发颤,"你是嫁不出去了吗?十一就十一,但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你
自己好好想想。"
挂断电话,赵慧萍既愤怒又懊悔。一向乖巧的女儿,她从未这样严厉对待过。如今却闹到这般田地。
她仰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出神。恍惚间,仿佛看见小时候的盼盼,背着书包朝她飞奔而来......
电话再次震动,是丈夫刘全胜。"你跟女儿说什么了?她在屋里哭呢。"
"别管她!"赵慧萍没好气地说,"让她哭个够!"
"到底怎么了?"
"她没跟你说?她和向斌私自定了十一结婚!"
"结就结呗,你生什么气?"
"那天向斌他妈还说准备好了聘礼,要商量婚礼细节。转眼女儿就说简单办,这不是打我们脸吗?"
"你骂她了?"
"别问了!"赵慧萍烦躁地挂断电话,"随她去吧......"
她蜷缩在被子里,突然很想念自己的母亲。拨通电话,还没说几句,母亲就开始絮叨哥哥的餐馆、嫂子的
病情、侄子的学业......
赵慧萍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轻声说盼盼回来了,"现在特别不听话。"
"你也到岁数了,"母亲说,"该尝尝当妈的滋味了。"
"是啊,我活该。"赵慧萍苦笑着挂断。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