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退休前被挤占职称指标,领导让他讲奉献让给关系户

半烟来看生活 2025-03-17 03:33:04

老同事退休前被挤占职称指标,领导让他讲奉献让给关系户,他怒斥:不评我,谁也别想评上!

前言:职场如戏台,有人唱红脸,有人扮白脸。年轻时总以为公平是秤砣,年老了才懂,秤杆子攥在谁手里,砝码就往哪头沉。我叫建国,59岁,国企高级工程师,临退休前被拽进职称评定的泥潭里,半辈子修的机器零件比人情世故还多,末了才明白:有些规矩是钉死的螺丝,你不掀桌子,就永远拧不紧。

2023年立秋那天,厂区公告栏贴出的高级职称名单像块烧红的铁板,烫得我眼眶发疼。我的名字被朱笔画了个叉,旁边歪歪扭扭补了行小字“指标已满”。后勤科老马蹲在墙角嘬烟,烟头明灭间飘来一句:“老李头的侄子顶了缺,听说送了台进口按摩椅……

我攥着保温杯往人事科冲,搪瓷杯盖“哐啷哐啷”响得像催命鼓。走廊里撞见工会主席老王,他一把拽住我胳膊:“建国,领导正开会呢!”我甩开他的手,掌心黏糊糊的全是冷汗。推开会议室的门,七双眼睛齐刷刷刺过来,厂长捏着钢笔敲桌面:“老许啊,要讲大局嘛!”

1995年,我穿着蓝布工装进厂时,设备科长的唾沫星子能喷三米远:“大学生有屁用!机床坏了你拿文凭修?”我闷头扎进维修车间,油污笔记本上记满齿轮参数,十年下来,厂里哪台机器咳嗽一声,我闭着眼都能摸准病灶。

那年德国生产线趴窝,洋专家摊手说“要换主板”,我蹲在机床底下熬了三宿,硬是用报废零件拼出个“心脏起搏器”。厂长拍着我肩膀说“厂宝”,转头却把先进工作者颁给了管仓库的小刘他二舅是局里管拨款的。

如今临退休,职称评审表上“突出贡献”栏挤满蝇头小楷:带出十二个技术骨干、抢修设备避免损失千万、获国家专利三项……可这些抵不过新来的胡科长轻飘飘一句:“许工啊,您都快退休了,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嘛!”

周五下班前,胡科长笑眯眯堵在车棚:“许工,上我屋喝口茶?”紫砂壶里龙井浮沉,他推过来个牛皮信封:“您孙子快上学了吧?实验小学刘校长跟我熟……”我盯着信封角露出的购物卡金边,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

那时我还是副科长,撞见胡科长还是小胡时偷卖厂里轴承。他跪着求我别举报,哭得鼻涕糊了一脸:“许哥,我媳妇难产欠的债……”我心一软,撕了证据单。如今他翘着二郎腿吐烟圈:“当年您放我一马,如今我帮您孙子择校,礼尚往来嘛!”

我抓起茶杯泼在档案柜上,黄褐茶渍顺着“先进个人”奖状往下淌:“我许建国修了三十年机器,没学会修你们这些烂心肝!”

职称终审会那天,我特意换上参加父亲葬礼的黑西装。会议室暖气开得足,胡科长脑门油光发亮:“经综合评议,许建国同志主动发扬风格……”

我“噌”地站起来,投影仪蓝光打在脸上像戴了张鬼面具:“我的风格就是钉是钉铆是铆!”U盘插进电脑,三百页PDF哗啦啦铺满屏幕胡科长小姨子挂靠的配件厂、虚开的增值税票、吃回扣的酒店监控……满屋子抽气声此起彼伏,有人打翻了枸杞保温杯。

厂长拍桌子吼:“老许你疯了!”我抓起评审表撕得雪花纷飞:“今天不评我,谁也别想评上!我这儿还有八箱举报材料,够纪委同志喝三壶!”

公示栏最终重贴名单那日,我的名字金灿灿排在头一个。庆功宴上,徒弟们起哄让我讲话,我掏出随身三十年的老扳手“咣当”砸酒桌上:“这玩意量过零件公差,也量过人心轻重!今天我把话撂这儿往后谁敢在技术职称上弄鬼,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抡得动扳手!”

胡科长半个月后“病退”,据说家里那台进口按摩椅还没拆封。新上任的评审组长是小赵,我带的第一个徒弟,他把我那本油污笔记本供在档案室玻璃柜里,标签上写“镇厂之宝”。

PS:职场三十年,见过镀金的草包,也见过生锈的真钢。临了悟出个理儿职称能抢,手艺抢不走;关系能断,脊梁断不得。如今我天天蹲车间带徒弟,听见小年轻喊“许工”,比当年听“许科长”舒坦一万倍。

上个月回厂取退休证,看见荣誉墙新挂了我的照片,底下配文“工匠精神的守望者”。经过设备科时,听见俩青工嘀咕:“这老头倔得像龙门吊!”我咧嘴一笑,阳光下扳手闪得晃眼。

厂房外老柳树抽了新芽,三十年前我栽它时还没扫帚高。如今树荫能罩住整条林荫道,就像那些扎扎实实活过的人,影子都比旁人厚重三分。

0 阅读:2

半烟来看生活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