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5月23日,邓小平于中央军委扩大会上宣告将裁军百万,并指令实施和平时期的战略调整。邓小平的言论无疑震撼了众人,大规模裁军后,军队安置与生计随即成为热议焦点。会上,有人积极主张军队涉足经营性生产,即倡导军队经商。此言论看似可行,但老将张爱萍迅速提出反对,他坚决认为军队经商不可取,若实施,军队将面临重大问题。
那么问题随之而来,张爱萍将军为何持反对军队从事商业活动的立场呢?张爱萍对军队经商的态度并非草率反对,而是基于历史教训和自身深入调查研究的结果,在大会上表达出来的。谈及历史教训,朱老总整顿华北野战军的事例不容忽视。这一举措展现了他在军队建设上的深远考量与果断行动。忆往昔,解放军设立了东北、西北、华东、中原、华北五大野战军,其中四大野战军编为1至4野,构成了解放军的坚强支柱。然而,华北野战军并未归入四大野战军之列,这让聂荣臻元帅深感遗憾。
事实上,尽管华北野战军在解放战争中作用重大,并后来成为“御林军”,但他们在当年仍面临诸多挑战与问题。华北野战军在与傅作义交战中,多次遭遇以众凌寡的挫败,尤其是1946年大同集宁战役,败绩惨重,对华北局势产生了深远影响。39年前的一场惨败引发中央对华北野战军作战能力的忧虑,遂特派朱老总前往整顿部队,以期深入了解并解决问题。朱老总抵达后迅速察觉问题:一是傅作义实力强大,足与毛主席比肩;二是华北后方部队冗多,前线出征兵力不足。
朱老总向毛主席报告:华北野战军虽号称12万,但实战兵力不足7万,余者在后方生产,导致团级以上机关财产纪律混乱。朱老总认为,唯有割舍这个大尾巴,华北部队的作战状况方能实现根本性转变,否则难以有所改观。华北野战军之所以有“大尾巴”,源于抗战时期华北战场的艰难。面对日军的三光政策,生存困难,部队不得不自力更生,解决生计问题。在聂荣臻元帅的引领下,华北地区生产取得显著成效,并且成功为其他野战军部队提供了有力支援。然而,此举导致华北后方生产大幅削弱其战力,面对傅作义这类行踪不定的对手时,他们便溃不成军,完全失去了方向。
于是,朱老总着手整理华北部队编制,命令部队终止自营商店,全部公有化,并设立统一后勤部门,专职管理相关工作。斩断军队与生产经商联系后,华北作战能力大增。野战军能灵活应对傅作义,积极展开野战,最终在解放战争中迅速崛起。朱老总昔日在华北整顿中面临的问题,凸显了军队经商的教训:军队涉足商业,庞大后勤拖慢行动,经济问题与军纪冲突难免,腐败亦随之而来。战争年间已如此严峻,和平年间其危害恐怕更甚。当然,朱老总那时已逝世,但张爱萍亲身经历,因此对军队涉足商业从一开始就怀有警觉态度。
会议伊始,张爱萍经军队调研后,对国防科工委设立公司及中心表示强烈不满,直言:“何为公司?不过借公徇私!何为中心?实则唯钱是图!”张爱萍将军愤而致信国防科工委党委:官商或军商行为非共产党社会所容,乃军阀国民党之遗风,沉迷经商必将滋生腐败。在此背景下,张爱萍严厉禁止会议中提出的军队经商建议。之后会议上,有人重提此事,他再次系统地表达了自己的反对立场。军队与政府涉足商业,定将引发官方投机行为,进而滋生腐败。军装下的投机倒把,是军队的羞辱,国家的痛心,无异于自我摧毁国家基石。
张爱萍认为,军人代表荣誉,是保卫社会主义的基石。若这份荣誉与资本主义、官僚主义为伍,只会玷污军人的崇高形象。此外,军人涉足商业活动易引发重大腐败问题,此现象绝不可接受。张爱萍将军回忆道:检部门深知,众多干部在生产经营中失足。社会舆论亦明,军队频遭指责,威望大幅跌落。因此,张爱萍身为朱老总的下属,对经商问题极为警觉,并始终致力于推动实施禁止经商的相关法规。受张爱萍等人影响,1989年中央秉承张爱萍与邓小平的治军思想,决定裁军70万,并严令军队不得从事商业活动。
1998年7月,中央于人民解放军与武警部队高干联席会议上决定:军队和武警需严整所属经营性公司,并自此后全面禁止继续从事商业活动。会议结束后,中央对副总参谋长熊光楷表示,军队若受腐败侵蚀,将无法最有效地履行保卫国家的职责。综上所述,朱老总在经商问题上树立榜样,张爱萍随后明确禁令,中央后续大力推行,确保了中国军队与经商活动的彻底分离。然而,需考虑的是,若昔日军队被允经商,会引发何种后果?是否存在实际例证可供参考?答案是肯定的,可参照越南军队经商案例。越南在中国改革开放后,直接效仿,推行了革新开放政策。
在这场重大变革中,他们大致遵循了小平同志的模式,但在军队从事商业活动上,坚持己见,准许军队自主经营,以解决自身生产难题。显然,军队经商引发了严重腐败,越南军队现已蜕变为最大财阀,对政府构成潜在威胁,而政府对此束手无策。此外,与越南相邻的泰国,其政府也频繁遭遇军队的推翻。此外,越南军队涉足商业后,与民众争利,损害了自身形象,加剧了与民众的疏离。故而,越南军队难以重归昔日“小霸王”的辉煌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