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做个千金大小姐不好吗?非要作死,一家人全都跟着遭殃吗

芝芝文语 2024-08-27 20: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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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临时出门的缘故,司晏城亲自开车,而宋祁念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司晏城,我能知道你大哥做了什么事吗?”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的宋祁念,终是没忍住内心的好奇,缓缓问道。

“司缜,怂恿司睿追回你。”开着车的司晏城言简意赅的回答道,“他不知道落霞山庄是雷钧的地盘,结果在那里跟雷钧支招,被我们的人给发现了。”

宋祁念:???

宋祁念对司宴海一家的印象,仅限于司宴海的大儿子司缜与司睿的关系还算不错,其他的……

就是这一家四口的低调程度。

毕竟就算那天在订婚宴上发生那么大的事,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就仿佛在努力降低他们自身的存在感一样。

如今听司晏城这么一说,宋祁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司宴海一家真这么低调、老实,当年司宴海又干嘛为了争取司氏的继承权,与司晏池差点撕破脸?

既然有野心,却又为何在这些年来,又低调的不成样子?

当时的宋祁念满心都是司睿的背叛,与如何与司睿撇清关系,从而也没多余的闲心去关注司宴海一家。

可现在就算她跟司晏城已经领证结婚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但她是司晏城未婚妻的情况在司家也算是公开的事实吧,司缜突然冒出来怂恿司睿追回她,又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摆明了在挑拨离间吗?

想到这里,宋祁念不由得想起司睿说她救过他,以及自己被催眠过的情况,忍不住追问道:“司晏城,今天司睿突然对我态度大变,也是司缜跟他说了些什么吧?”

“我……真的救过司睿?”

宋祁念的话,让司晏城握着方向盘的那双手不由得加重了几分力气,不过他的语气却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有没有,等你恢复记忆之后就会知道。在此之前,任何人的话,都不是定论。”

“……如果你真的救过他,”司晏池的语气顿了顿,“念念,你会原谅他对白嫣嫣的偏袒吗?”

“我原谅个屁!”

宋祁念气鼓鼓的抱着双臂,出口成脏:“刀没扎在自己身上,就不知道有多疼!不管司睿口中的救命恩人到底是谁,就因为那救命之恩,就可以去慷他人之慨,伤害他人,我无法苟同。”

“不管司睿有没有认错人,但这种为了报恩就无条件偏袒的做法,我不接受。”

宋祁念无语地摇了摇头:“我只希望司睿跟白嫣嫣锁死,别再来提醒我,我在过去的五年有多眼瞎心盲。”

“……你很介意,你救过的人会喜欢上你?”

听司晏城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宋祁念不知所以地歪头看向他,回答道:“介意啊!谁知道对方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还是因为被救时产生的依赖感而产生的错觉!”

司晏城:……

他突然有种想让宋祁念不要全部回忆起过去的冲动了。

“司晏城,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宋祁念见司晏城的脸色渐渐有些不对味起来,心中疑窦丛生。

“没事,就突然有感而发。”司晏城装若无意的回了一句,刚还在他眼底肆虐翻涌着的晦暗眸色瞬间变得清明,“你当初对司睿有好感,是不是也是因为他帮过你一次的缘故?”

宋祁念:……

“是。”宋祁念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当初她被宋嘉瑜安排的佣人锁在密闭的阁楼,把她放出来的人的确是司睿,而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便开始对司睿死心塌地。

而第一次确认自己对司晏城动心,也是那天司晏城将她从绑匪的手中救出。

这一刻,宋祁念突然因自己刚才的话,忍不住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医院。

检查完身体情况,得知宋嘉瑜除了有体虚与体表被留下的一些痕迹,并未有其他伤势之外,宋岩与祁音华这才松了口气。

而已经换上了一身病号服的宋嘉瑜,背靠枕头瘫坐在病床上,垂泪啜泣个没完。

病房的另一侧,雷钧与乔彦成两人,各自搬了一张椅子坐在距离病床远远的位置。

乔彦成表情戏谑地看着宋嘉瑜的“表演”,而雷钧则是拿着手机玩着消消乐。

宋岩看看病床上的宋嘉瑜,以及坐在病床边诡异地陷入了沉默,而没有像往常一样哄人的祁音华,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盛怒之后,宋岩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宋家虽然在外人看来是与司家联姻了,但到底是联姻,还是得罪了司家,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乔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如果没有司家的庇护,光凭他们宋家,一旦与乔家硬刚起来,几个宋家都不够乔家收拾的。

尤其是……

刚才宋嘉瑜还说了她是自愿的话。

哪怕后来又牵扯到了司晏城,可这情况不仅不会缓和他们的压力,反而会让事态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想到这里,宋岩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宋嘉瑜一眼。

安安稳稳做个千金大小姐不好吗?为什么非要作死,甚至还要连带着他们一家人全都跟着遭殃!

如今不管这件事的真相如何,他们宋家算是已经得罪了乔家大少,难道还指望司家会不计前嫌的帮他们一把?

如果没有宋嘉瑜的话,说不定司晏城还真有可能看在宋祁念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可如今……

宋岩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雷少。”

宋岩走到雷钧的面前,放低了声音语气艰涩的说道:“我相信今晚的事,跟晏城没有任何关系,不如你去跟晏城说一声,我保证不会让嘉瑜在外面胡说八道。”

雷钧视线从手机上移开,抬眸看向宋岩,笑嘻嘻的说道:“宋总,您可别这样。您这样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说不定觉得是我城哥对你们施压呢!”

“就算宋嘉瑜以后不会胡说八道,可刚才在魅色的时候,我估计就她那大嗓门,不知让多少人听到了,如果现在就凭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我城哥假装对自己被人脏了名声而不知情……指不定会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说我城哥不解释就是掩饰呢!”

“就是。”

乔彦成在一旁搭腔道,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今晚这事,必须得彻底搞清楚,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男不仅被宋大小姐给糟蹋了,甚至还挑拨说我跟司总夫人有猫腻……我可真比窦娥还冤啊!”

乔彦成的一句“黄花大闺男”,成功的将雷钧给逗笑,更是让宋嘉瑜与祁音华母女二人沉下了脸。

“乔大少,谁不知你有无数前任,你怎么有脸说你是、是……”宋嘉瑜涨红着脸,阴狠的眼神直直射向乔彦成,“我又不眼瞎,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这种人!”

宋岩见宋嘉瑜不经脑子说出这样的话来,陡然脸色一变,“嘉瑜,闭嘴!”

“好,很好。”

乔彦成面无表情地看向宋嘉瑜:“你果然是在算计我。”

“你……”

宋嘉瑜想要反驳的话刚起了个头,病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当看到进门的司晏城时,宋嘉瑜的眼底瞬间迸射出希冀的眼神:“晏城,你终于来了,你快告诉他们,今晚其实是你……”

对上司晏城毫无温度的眼神,恐慌之情很快攀上宋嘉瑜的心头。

当看到紧随司晏城其后进门的宋祁念时,恨意很快替代了恐慌占据了宋嘉瑜的心理,让她破防般地抄起身下的枕头就朝着宋祁念狠狠摔了过去,“谁让你来的,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

司晏城见当着他的面,宋嘉瑜连装都懒得装了,不由得眸色一寒,单手挥开那个飞来的枕头。

宋祁念瞥了眼落在地上的枕头,抬眸看向宋嘉瑜,似笑非笑的说道:“宋嘉瑜,你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滚,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

宋嘉瑜被司晏城护着宋祁念的这一幕刺激的情绪愈发失控,令她忍不住指着房门的方向朝着宋祁念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滚啊!”

“宝贝,你别激动,身体要紧啊……”

祁音华握住宋嘉瑜的手,安慰了她一句后,又看向宋祁念,微微蹙起了眉:“念念,你姐姐刚遭遇了很不好的事情,既然她不想见你……你也体谅她一下,先回去好不好?”

“我体谅她,谁来体谅我?”

宋祁念冷笑一声,视线在宋嘉瑜与祁音华母女两人身上游走,最后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宋岩:“宋总,您也是这个意思?”

从宋祁念口中听到“宋总”这两个字时,宋岩忍不住身体一震。

现在念念连声“父亲”都不愿叫了吗?

宋岩心底苦涩,找回宋祁念的这些年来却让她受尽委屈的愧疚,在这一瞬间变得无以复加,“念念,我……没有这个意思。”

“行,那我知道了。”

宋祁念点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一旁靠着墙抱起了双臂,“我听说,宋嘉瑜想诬陷我老公今晚对她行不轨之事,现在我们人到齐了,那就请宋嘉瑜继续她的表演吧!”

“什么表演,我说的都是事实!”

宋嘉瑜瞪着猩红的双目看向宋祁念反驳了一句后,又看向司晏城,“晏城,今晚不会是你给我发消息,让我去魅色酒吧的601号房吗?”

宋嘉瑜话音刚落,宋岩与祁音华的视线双双投向了司晏城,两人的眼底皆充斥着难以置信。

“我,发消息给你?”

司晏城嗤笑一声,走到宋祁念的身边,用跟她同样的姿势站立着,冷冷打量着宋嘉瑜:“你算什么东西?”

“司晏城,你……你怎么说话呢!”

祁音华面色不善地看向司晏城,不满道:“你们司家与我们宋家交情匪浅,如今又是联姻关系,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嘉瑜?”

“祁女士,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司晏城毫不客气的怼祁音华道:“宋嘉瑜,先是三番两次算计念念,今晚更是诬陷我约她大晚上出来,想要造谣我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凭什么得到别人的尊重?”

“就是!”

雷钧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在旁边煽风点火:“城哥都有我嫂子了,他那么守男德的一个人,会大晚上约别人?就算是造谣,好歹也整个靠谱点的理由行不?”

“……我有短信为证。”

宋嘉瑜此刻突然变得镇定下来,在被送到医院检查完毕走后,她就找来了一个充电线给自己的手机充上了电,闻言马上给手机开机,“手机号码可做不了假,我今晚就是被晏城给约出来的!”

“宋嘉瑜,我跟你没那么熟。”司司晏语气淡淡,“如果再让我听到你如此故做亲密的喊我名字,那就别怪我以自己的方式纠正了。”

“晏城,我知道你的顾忌。”

宋嘉瑜听到司晏城的这番话后,拿着手机的那双手微微颤抖,但语气却仍旧故做矫揉造作的说道:“那天晚上宋祁念做的事,我母亲也是知道的,你不用再强撑委屈……”

“宋嘉瑜,我看你这人吧,不仅不要脸,还脑子的问题大大的!”

雷钧无语地看了宋嘉瑜一眼,随后又看向身旁冷笑连连的乔彦成:“乔大少,看来宋嘉瑜这是打定主意想要把你今晚的辛苦,硬栽到我城哥身上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是该心疼我城哥,还是该心疼你。”

“没事。”乔彦成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人家执意要装糊涂,一心想作死,那谁也没办法救她。等事实水落石出,再胡搅蛮缠也没用。”

宋嘉瑜抬头怒视了雷钧与乔彦成一眼,待再低下头,看到手机已经开机重启完毕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已经开机了!我这就找出短信证明,今晚就是晏城约我去的……”

说话间,宋嘉瑜手指点开了短信栏,可当看到短信收件箱的情况时,她突然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

宋嘉瑜难以置信地翻找着手机短信,甚至还尝试了退出重新登进,可依旧没有看到先前司晏城发来的那条约她去魅色酒吧601号房的短信。

“……怎么就没了呢?”宋嘉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着声音低喃不已。

很快,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愕然地抬头看向病房内的几人:“你们……是你们中间的谁,擅自动过我的手机!”

“宋嘉瑜,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雷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有就是没有,还说什么别人动你手机做了手脚……难道你手机没有锁屏密码?”

“……不对,我明明收到了那条短信!”

宋嘉瑜连连摇头,她看着病房内众人看自己时那宛若看跳梁小丑般的眼神时,脑中紧绷的那根弦瞬间绷不住了,“妈,录像呢!”

宋嘉瑜用力猛地抓住祁音华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妈,我跟你说的监控,你拿到了吗?快拿出来给他们看看,今晚睡了我的人就是晏城!”

“监控,什么监控?”

宋岩上前一步扼住了宋嘉瑜的手腕,同时也将祁音华从被抓疼的痛苦中解救出来。

他死死盯着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的宋嘉瑜:“今晚的事,你录视频了?”

“没错!”

宋嘉瑜梗着脖子硬气十足的说道:“这可是我跟晏城的第一次,我想留下视频当纪念,怎么了?!”

宋嘉瑜从现在司晏城的反应中也看出了,司晏城这是想“吃”了不认账,此时在她心底无比庆幸她聪明的留了后手。

就算乔大少非说今晚的人是他又如何?

她今晚在对那个人叫“晏城”的时候,那个人可没有否认呢!

只要她死死咬住,对方就是司晏城,或是哪怕最后所有人还是认准了那个人是乔家大少……

但她也不是不能利用这个结果,声称自己也是被骗,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然后将所有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宋嘉瑜见祁音华还在犹豫,忍不住嘶吼了一声:“妈,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逼死我吗?”

“宝贝儿,你别急,我这就……”

“不行!”

宋岩瞪了六神无主的祁音华一眼,“祁音华,今晚的事,没有留下任何的录像,你听到了没有!”

祁音华北宋岩的这一声怒吼给震的有些恍惚,她无措地看看宋岩,又看看宋嘉瑜,一时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爸,你这是想毁了我吗?”宋嘉瑜看向宋岩的眼神夹杂上了些许恨意。

看到宋嘉瑜这个眼神,宋岩只觉心底凄凉。

这些来年,他对宋嘉瑜掏心掏肺,捧在手心里疼,如今居然换来这样的眼神?

就在宋岩恍惚之际,宋嘉瑜将自己的手飞快从宋岩的掌心抽出,而后一把抄过祁音华的手包,将里面的监控器给拿了出来。

“嘉瑜,你别胡闹!”宋岩回过神来,见宋嘉瑜已经拿出了监控器里的内存卡,打算放入手机中播放录像,作势就想拦住他,“事情到这里就结束吧……”

“宋总,让她放!”司晏城在此时冷冷开口,“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证据!”

雷钧见状,连忙上前给宋嘉瑜做“助攻”。

司晏城的这句话,与雷钧的反应,让宋嘉瑜手上的动作一顿。

但她现在也顾不上其他了,看也不看脸色灰败的宋岩,安装好内存卡后,从手机中找到录像内容直接点开了播放。

手机不大,影像无法保证让每个人都看见,但手机中传出的声音,却足以让病房内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待播放完之后,宋祁念看着满脸得意的宋嘉瑜,嗤笑道:“就这?宋嘉瑜,你知道乔家大少叫什么名字吗?”

宋祁念的话,让宋嘉瑜心中咯噔一紧。

对了,乔大少叫做乔彦成。

乔彦成在此时也冷笑着开口:“宋嘉瑜,我先前还以为你是想把主意算计到我身上,但现在看来……原来你是想利用我跟司总同名不同姓的这个情况,然后去诬陷司总啊!”

“……好歹毒的用心。”

虎抱着宋岩让人不能动弹的雷钧,也在此刻连连点头:“城哥被宋嘉瑜这种女人惦记沙上,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们胡说!”

已经被冲击的快要百口莫辩的宋嘉瑜惨白着脸连连摇头:“这视频中的人,明明就是司晏城的,声音也是他的,你们凭什么这样说我!”

“宋嘉瑜,今晚司晏城跟我可一直都在别墅里,还是因为听到雷钧说,你诬陷司晏城睡了你,所以我们才出门的。”宋祁念冷着脸往宋嘉瑜的伤口上撒盐,“你就算想要搞事情,居然都不会挑个没人给司晏城做证人的情况下,你可真是……厉害了。”

“你、你们……”

乔彦成见宋嘉瑜都快被气晕过去了,越发怼得起劲起来:“我说你怎么老是提司太太呢,就算我多次强调司太太跟我没关系,你还是说个没完没了,原来是想牺牲自己,破坏司总两口子的感情,好自己上位啊!啧啧,你这狠起来对自己都下手的心机,我乔某人佩服!”

被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怼得哑口无言的宋嘉瑜,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或许从一开始就被人给算计了。

是她自己不够小心,因为收到了司晏城发来的消息,而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反应过来那只是他们给她挖下的坑。

“……你们,是你们算计我!”宋嘉瑜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

“宋嘉瑜,事到如今你还给人泼脏水呢?”

乔彦成扯唇一笑:“这视频是你录的,打算之后用来威胁人的吧?你自己录的视频,还能作假?我都再三告诉过你,我跟司总夫人没关系,也跟你说我喜欢用些小道具什么的……这你都能往司总身上扯,在你眼里,敢情司总跟我是同道之人?!”

“当然不是!”雷钧没好气地瞪了乔彦成一眼,“乔大少,这种话可不兴乱说的!”

“我当然没这么想,只是某些人……”乔彦成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宋嘉瑜,“就爱给人增加人设标签。”

说完,乔彦成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吧?”

“什么……到时间?”宋家人一怔。

“当然是报警啊!”乔彦成理所当然的看了宋岩一眼,“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你们不报警,那我可报警了。宋总,我被你女儿下药侵犯,后又被她利用诬陷司总,我当然得为自己找回公道呀!”

乔彦成话音刚落,病房的门便被人敲响,随后进来了两位身着警服的民警。

当听两位民警表明完来意之后,祁音华展开双臂挡在了宋嘉瑜的面前,对民警道:“同志,是我女儿被人占了便宜,她怎么会……给人下药呢?先不说她的身体情况根本就遭受不住这么造,就算是你们真的怀疑,可万事都得讲究证据!”

“警察同志,你们可得为我做主。”

乔彦成走了过去,义愤填膺的说道:“作恶的坏人不分男女,被人侵害……也不分性别的,我们男性,怎么就不会成为被侵犯的受害者?”

两位民警为乔大少的话,忍不住嘴角微抽。

其他人说这话都没毛病,可换成说这话的人是乔彦成……

这让他们怎么听,怎么感觉浑身不得劲。

毕竟,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乔大少是何名声,可偏偏今晚报警的人是乔彦成,而根据他们现在所收到的酒吧那边送来的监控录像来看……

还真是这位花名远扬的乔大少被人给“采”了。

“这位女士,我们已经收到证据,证明宋嘉瑜在酒中投入了不明药物,经检测其中有兴奋激素成分。”

其中一名民警拿出了拘留证给祁音华看了看,“无论现场搜查出来的物证上已经验明有宋嘉瑜的指纹,还是现场监控,都指明是宋嘉瑜蓄意投药,我们接受受害者乔彦成的报警诉求,将依法对宋嘉瑜进行拘留调查,请你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什、什么监控?”

祁音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可监控我们也有,我女儿根本就没有做那种事啊!”

“宋夫人,你偏袒自己女儿,也得有个度吧?”乔彦成不屑冷笑,“她自己录的视频,会把自己下药的过程录进去?”

“……你们果然是从一开始打的就是想陷害我的主意!”

宋嘉瑜从震惊与恐惧中回过神来后,马上便想通了一切:“警方得到的视频,是不是也是你们一开始就放置在包厢内的监控器录下的!”

“我可真是无语极了。”乔彦成翻了个白眼,“那个包厢,可一直都有监控。”

“因为包间内有小卧室的缘故,原本做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喝多了的客人有能充分休息的空间,可总是架不住有人想入非非,人家老板为了证明自己的酒吧是个合法娱乐场所,所以才在有小卧室的包厢内安装监控以证清白,你诬陷人之前,能不能先去调查一下啊!”

冷眼旁观着一切的宋祁念见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便也没了继续往下看的欲望。

果真如司晏城说的那样,毫无纰漏,环环相扣。

宋嘉瑜再想翻腾,翻腾出来的浪花也打不到他们身上。

光看乔大少一人的战斗力,就够让宋嘉瑜喝一壶的了。

至于宋嘉瑜会得到怎样的惩罚,那就不是她所关心的事了。

估计宋嘉瑜也不会想到,习惯了对她栽赃嫁祸的她,有朝一日也会感受到同等的遭遇。

“司晏城,我们回家吧!”宋祁念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往司晏城的怀中拱了拱,“我困了。”

“好,我们回家。”

司晏城轻轻揉了揉宋祁念的发顶,随后看向宋岩:“宋总,对于宋嘉瑜毁我名誉的这件事,明天徐律师会联系你们宋氏处理。”

说完,司晏城仿佛是想故意刺激宋嘉瑜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宋祁念拦腰抱起,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病房。

“念念、晏城!”

祁音华脸色一变,立刻便想拦住他们两个:“你们不能不管嘉瑜……”

“哎,宋夫人!”雷钧拦在了祁音华的面前,“咱可不带这么厚颜无耻的,宋嘉瑜做出诬陷我城哥,想挑拨城哥跟我嫂子夫妻间关系的这种事,凭什么让我城哥管他们啊!”

祁音华作势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宋岩给拉住:“行了,我会安排律师为嘉瑜辩解,你们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离开病房后的宋祁念与司晏城也懒得再理会后续发生的事,反正有雷钧在,而乔彦成又是个不吃亏的主,相信宋嘉瑜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而等明天头条一出来……

宋祁念忍不住窝在司晏城怀里偷乐起来。

别怪她心黑狠毒,只怪她实在没有办法对着宋嘉瑜善良起来。

司晏城无视周围路过的人注目的眼神,直到到了车子边才将宋祁念放下。

“念念。”

两人上了车后,司晏城在为宋祁念主动系上安全带时,戏谑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趁今晚这个机会,问宋岩跟祁音华当年他们给你催眠的事。”

“不是没想过要不要问他们,只是……”

宋祁念以手捂口打了个哈欠,抬手拭去眼角因打了这个哈欠而沁出的泪花,“我觉得,就算我问了,也意义不大。”

“就今晚宋嘉瑜整出的这个情况,我父亲跟祁女士一定会跟过去那样,满心满眼都是如何解决宋嘉瑜的麻烦。如果我开口问了,说不定他们会以此为要挟,强迫我们出面解决。”

“就算他们做出回答了,但谁能保证,他们说出来的话,就是真相呢?”

宋祁念歪头托腮看向正在认真开车的司晏城,接着说道:“反正在我的心里,他们已经没有半点信任值了。与其从他们口中得到那可能并不是真相的谎言,倒不如我自己去找寻真相。”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说呗!”

“嗯。”司晏城颔首,语气轻柔地回道,“你的顾忌不无道理。而且假设你被催眠,是宋家人蓄意谋划,想让你忘记某些不利于他们的记忆,那么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现在的记忆有问题,就一定会打草惊蛇。”

宋祁念:“……听你这么一分析,我感觉满满的都是阴谋的气息。”

“万一结果真是这样呢?”司晏城轻笑一声,“好了,等盛京秉来了之后,我们就知道答案了。”

宋祁念闻言“哦”了一声。

看来司晏城对那位叫做盛京秉的心理医生,还真是信心十足。

司家老宅。

司睿是被自己身上的寒意给冻醒的。

感受着身上高于平常的温度,司睿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缓过了神来,打开床头灯,强撑不适的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水,来缓解喉咙的干涩与肿痛。

即便没有刻意去量体温,司睿也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

哪怕一整杯水下肚,司睿咽喉处那宛若刀刮般的痛楚也未能缓解多少。

放下水杯,他怔怔地出神了有一分多钟后,才如行尸走肉般走回床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半。

司睿认出了他现在所在的卧室,是他在老宅的卧室,至于他是怎么回来的,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去司晏城别墅找宋祁念,但即便他将从司缜那里得到的真相告诉宋祁念,也未能得到宋祁念丝毫的心软,而后更是在那里……

碰到了爷爷。

一想到所看到关于白嫣嫣的整容报告,以及这些年来的出国记录,司睿心中的戾气便忍不住再次翻涌。

他当初怎么就仅凭白嫣嫣耳后那道被伪造出来的伤疤,就认准了白嫣嫣就是当年救他的人,甚至还傻乎乎的脑补出,因为过去了这么多年,所以她的模样多少会有些小小的变化呢?

当年那个敢在几十人持械围攻下,把他救下的人,又怎么会在宋祁念的面前唯唯诺诺,甚至还会那么容易的被人“推下”楼呢?

还有那份伪造的孕检报告……

司睿只觉无比荒谬。

他居然也会有被人当傻子一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

甚至还因为这拙劣的诡计,竟然把他真正的白月光给伤害至此,将本该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送去了他最痛恨的人身边。

不过司睿就算此刻对白嫣嫣痛恨无比,懊恼自己眼盲心瞎的同时,也对宋祁念颇有微词。

他当初被救下时,因为受伤失血的缘故,几近昏迷,对救命恩人的最大印象,便在于恩人的侧影以及救他时,左耳后的那道伤疤。

司睿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认错人,是因为白嫣嫣蓄谋在先,而当时他又没能完全看清楚对方的模样。

可宋祁念……

为什么却不跟他相认,却给了白嫣嫣趁虚而入的机会?

白嫣嫣尚且明白挟恩图报,宋祁念那么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看着他跟个傻子一样被白嫣嫣戏耍,甚至在宋家……

还做出那副被受欺负的模样?

但在短暂对宋祁念的埋怨之后,司睿还是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他与宋祁念之间走到如今这一步,更多的是因为误会与缺少沟通。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爷爷允诺的股份,他就算不计手段也要追回宋祁念。

至于白嫣嫣……

她又是如何得知他曾被人救过,甚至还伪装的如此天衣无缝?

要说这中间没有人给她传递内部信息,司睿可不信。

但白嫣嫣害得他与宋祁念分道扬镳,就算还没调查出她是如何知晓那些事的,司睿也绝不会让白嫣嫣继续好过。

想到这里,司睿马上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狗腿之一林天宇打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直至快被自动挂断前,终于被人接通。

“谁啊!”林天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语气极度不耐烦,俨然一副刚被人睡梦中吵醒的模样,“大晚上的不睡觉,有病啊!”

“……天宇,是我。”司睿清了清嗓子,“我是司睿。”

听筒里沉默了有几秒钟后,林天宇的语气大变:“司少?哎呦,见谅啊,我刚醒没看来电号码?有什么指示,司少您尽管吩咐。”

“也不是什么大事。”司睿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说出的话却让林天宇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就是不想再让你跟着我吃亏。”

“……司少,吃什么亏?”林天宇摸不准司睿这么说,是单纯的字面意思还是另有所指,“你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啊,我可没有因为跟着你吃亏,真的,一点亏都没吃!”

“怎么没吃亏呢?”司睿冷冷一笑,“这段时间,你城西的那套别墅不是一直被人住着吗?明天你过去一趟,让人把该付的赔偿给付完后,把人丢出去!”

“……司少,我现在是没完全清醒过后,还是仍旧在做梦?”林天宇艰难地咽了咽口流水,“现在住在那套别墅里的人,是嫣嫣小嫂子啊!”

“白嫣嫣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该怎么处置……”司睿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难道还需要我一点点教你?”

林天宇跟先前的成泰一样,都是跟了司睿很长时间的人,当然清楚司睿的性格。

司睿既然这么说,摆明了就是“玩够”了白嫣嫣,厌倦了她。

“行,我明白了司少。”林天宇回答,“这事,我明天上午就去办!”

“嗯,完事之后,找人暗中把白嫣嫣抓住关起来。”

司睿的语气透出的阴森杀气,让电话那头的林天宇听得冷汗涔涔,“随便你们怎么折腾,人给我留口气还活着就行,有些事,我要问她。”

结束跟司睿的电话之后,林天宇是半分睡意也没了。

他本以为,司少这是终于看清楚,以白嫣嫣的出身,当个短时间的消遣还勉强可以,但想以司少女朋友的身份嫁入司家……

那是绝对没有可能,就算侥幸冲破阻碍在一起了,白嫣嫣也帮助不了他分毫,所以在因被司晏城与宋祁念订婚之后受到刺激,司少终于有了要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干劲,与白嫣嫣撇清关系。

可现在看来……

似乎还不仅于此啊!

挂断电话的司睿,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当初因为他与宋祁念还有婚约在身,还得妥善安置好白嫣嫣,所以在给白嫣嫣安排住处的时候,纵然司睿名下也有不少闲置的房产,但为了不让母亲查到白嫣嫣所在,所以就干脆让白嫣嫣住进了林天宇名下城西的那套别墅。

如今看来,也多亏了母亲先前一直耳提面命的说白嫣嫣如何不堪,才没有让属于他的那些房子,沾染到白嫣嫣身上恶心的气息。

白嫣嫣既然这么爱造假,说不定她现在所谓的抑郁症……

也是伪装出来的。

就算不是伪装,在如今的司睿看来,就算白嫣嫣真的抑郁轻生,也与他无关。

白嫣嫣害得他如此,他又凭什么为这样一个算计自己的女人,傻乎乎的忙前顾后?

司睿渐渐眯起了眼,紧跟着又给银行二十四小时服务热线打去了电话,将他给白嫣嫣的那张副卡给做了冻结处理。

做完这一切后,司睿沉吟再三,又给司缜发去了一条消息。

【缜哥,你说的对,属于我的东西或人,都不能便宜了司晏城!】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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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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