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年静海一中七仙女案件,幸存者与7具冰冷身体共度恐怖一晚

北街老酒 2024-11-11 15:09:07

在时光的长河中,总有一些事件如沉重的礁石,历经岁月的冲刷却依然清晰地印刻在人们的记忆深处。天津静海一中“七仙女”事件,便是这样一个充满悲剧色彩的故事,它如同一道深深的伤痕,留在了无数人的心中。

1998 年 12 月 23 日,一个看似平常的清晨,静海一中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恐怖所笼罩。一名女生如往常般起床去洗漱,当她走过走廊时,一股刺鼻的气味引起了她的好奇心。顺着气味,她来到了一间宿舍门口,门虚掩着,此时本应是学生们陆续起床准备上课的时间,可这间宿舍却异常安静。女生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恐万分,只见屋内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屋子的人,个个面目狰狞,口吐白沫。女生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校园,宿管听到尖叫后急忙赶来,看到宿舍的惨状,立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迅速赶到现场,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恐怖电影中诡异仪式现场的氛围。七名女孩死状各不相同,有的口吐白沫,有的歪倒在床上,有的趴在地上,还有的紧抱着洋娃娃,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宿舍的床单和墙上布满了抓痕,可见这些女孩在离世前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经过仔细勘查,警方发现所有女孩的瞳孔都急剧缩小到了针尖般大小,只留下了雪白的眼球。由此,警方推测这些女孩的离世原因是急性药物中毒,且从毒发到离世过程极快,从离世者的状态推断,应该是一种会造成呼吸困难的药物让她们迅速死亡,甚至没来得及呼救。

到底是什么样的剧毒能让她们如此迅速地离世呢?警方迅速收集了女孩们的呕吐物以及桌上没有吃完的水果、削水果的小刀和饮水杯等物品,紧急送往实验室进行化验,希望能通过投毒的毒物和这些工具上的指纹找出作案凶手。与此同时,对凶案发生当晚的走访也在紧张地进行着。

113 号房间对面 112 号房间的女生和宿管提供了重要线索。1998 年 12 月 22 日晚上 11:50 左右,112 号房间里的两个女生在睡梦中被刺鼻的气味呛醒。她们开窗通风后,找到了宿管楼的警卫寻找气味来源。宿舍楼警卫是一对夫妻,他们带着女生们找到了气味来源,就是 113 号房间等几间宿舍。但当他们按照规定给值班人员打电话时,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于是,他们便带着发现气味异常的两个女生去教室楼和警卫室等地方寻找值班人员,可惜没有找到。由于夜深,害怕强行破门会影响周围学生的休息,他们决定等到天亮后再说,却没想到惨案就此发生。

让警方疑惑的是,药物气味如此明显,能够让隔壁宿舍的女生都闻到味道,显然这些女生喝药时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且在事发当晚,113 室的女生们并没有发出明显的呼救声,不然周围其他宿舍的女生一定会发现异常。那么凶手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七个女生不做反抗,同时喝下毒药,然后悄无声息地离世呢?结合房间里切了一半的苹果,一个可能性出现在了办案警方的脑海中。

8 人宿舍 7 人离世,那么剩下的那个女孩在哪里?这成为了警方调查的一条重要线索。113 号宿舍里的第八个女孩名叫孙亚宇。她与宿舍里其他七个来自静海县附近农村的女孩不同,是一名来自石油家属大院的独生女,备受父母疼爱,家庭条件优越。她的妈妈每周都会到学校看她,还经常买一些水果让她和寝室里的其他同学一起吃。

在警方调查中发现,孙亚宇和同宿舍的刘珊珊关系最为要好。刘珊珊的家庭条件也不错,父亲是一所学校的校长,母亲是一名乡村医生。两人关系亲密,被认为是形影不离的闺蜜。其他同学反映,孙亚宇当晚曾经回到宿舍睡觉,但现在却不知所踪。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找到这个名叫孙亚宇的女生,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最终警方在操场找到了正在悠闲散步的孙亚宇。面对警方的询问,孙亚宇一直沉默不语。无奈之下,警方只好先采集了孙亚宇的指纹。通过法医检验,很快确定了导致七名女生离世的毒药是一种叫做甲拌磷的剧毒农药,用于杀虫,在 2002 年就被禁止使用。其致死剂量为两毫克,服用者会在服药后 10 分钟发作致死。这种毒药会引起呼吸中枢抑制,导致呼吸机瘫痪并伴随肺水肿,最终导致受害者离世。这意味着此案极有可能是一起投毒案件。

那究竟是谁投的毒呢?由于学校是封闭式管理,学生们日常生活都在校内进行,警方需要找到凶手下毒的方法和途径。他们立即对学校食堂的原材料、餐具和食品操作间展开调查,但都没有发现任何含有甲拌磷的物质。走访民警在静海县农业局一个门市部了解到,12 月 22 日曾有一个学生在店内购买一瓶 0.5 千克装的农药甲拌磷。最终经过售货员辨认,这人就是孙亚宇。同时经过检验,在宿舍内的水杯、苹果和水果刀上都发现了孙亚宇的指纹。1998 年 12 月 24 日,孙亚宇被警方正式拘捕。

面对这些铁证,孙亚宇终于开了口。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她说农药的确是她买的,并带到了宿舍,可人却不是她谋害的。真正的凶手是刘珊珊,而刘珊珊正是七名女生中的一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在那个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里,恋爱的氛围渐渐弥漫开来。长相漂亮的刘珊珊自然收到了许多小纸条和情书,她毫不意外地谈起了恋爱。然而,一切的美好在 1998 年 9 月戛然而止,刘珊珊和男友分手了。从此,她一蹶不振,产生了厌世的情绪。在案发前一段时间,刘姗姗找到孙亚宇,告诉她自己失恋了,甚至还有自我离世的想法,但又害怕自己一个人离世太孤单,于是希望宿舍的其他人陪自己一起,这样在下面就不会孤单了。并且还提出希望孙亚宇能帮自己完成这个遗愿。

孙亚宇刚开始是拒绝的,还一度劝刘珊珊不要想不开。但最终在刘珊珊的软磨硬泡下,又加上刘珊珊是她在学校唯一的好朋友,犹豫了很久后,她还是答应了刘珊珊的要求。于是在案发当天,孙亚宇跑到门市部买来了甲拌磷农药,还购买了一个太空杯用于搅拌农药。案发当晚 10 点左右,刘珊珊将孙亚宇叫到宿舍楼道,商量如何骗另外六个人将药喝下去。最后商量下来,因为刘珊珊的母亲是名乡村医生,于是二人就借口预防肺结核来骗取他们的信任。而且讽刺的是,在两人敲定骗局后,刘珊珊还嘱咐孙亚宇,在他们喝下农药后,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两人回到宿舍,刘珊珊就开始谎称从家里带来了可以预防肺结核的药水,让其他六人过来一起服用。当时静海一中肺结核病肆虐,高三其他班有几个学生就因患上了肺结核而耽误了课业。对于当时的学生来说,高考是改变人生的唯一机会,如果学业被影响,一生就毁了。因此当时的静海一中人心惶惶。再加上室友们都知道刘珊珊的妈妈是医生,所以谁也没有起疑心。看到刘珊珊都喝了,于是就跟着一起服用了。虽然觉得味道很难喝,但大家都以为是中药,就捏着鼻子一口干了。当看到孙亚宇没喝时,还有人问为什么不给孙亚宇喝。孙亚宇听到后,谎称自己白天已经喝过了,再喝就是浪费了。

在喝完药后没多久,七人几乎同时痛苦地挣扎起来。孙亚宇看到这种情况,一边安慰大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都是正常情况,为了减轻痛苦,她还一边给他们递水喝,甚至还削苹果给他们吃。就这样短短几分钟,七人就因呼吸衰竭无力呼喊,再经过短暂的挣扎,一起在痛苦中离世了。而孙亚宇协助刘珊珊完成计划后,居然无动于衷地伴随着七具冷冰冰的身体度过了漫漫长夜,白天还若无其事地散步,这无疑让人震惊。

警方对于孙亚宇的供词一开始是不信的,但因为刘珊珊已经离世,死无对证了。经过多次走访调查后,警方认为孙亚宇没有作案动机。而且,警方在对刘珊珊的前男友调查后得知,刘珊珊的确在分手后有提过想要自我离世的想法,还用这个想法威胁前男友与其和好,但都被拒绝了。更重要的是,警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个关键线索,那就是在搜查时,刘珊珊的床下曾找到一份遗书,笔迹经过鉴定属于刘珊珊本人所写。虽然遗书的具体内容没有向外界公开过,但北京大学法学院汪建成教授在接受采访时曾透露过遗书中的几句话,证实刘珊珊确实有自我离世的想法。

由于孙亚宇不承认自己有罪,且前后供词不一致,因此一直到 1999 年 7 月 28 日,法院才作出结论。这起毒杀案的主犯为刘珊珊,刘姗姗指使孙亚羽购买农药,并让其配合自己毒害六名室友,其行为构成故意谋害罪。而孙亚羽明知农药会毒死人,但仍然帮助刘姗姗欺骗其他室友服用,属于从犯。由于主犯刘珊珊已经离世,已经无从判刑。而从犯孙亚宇虽罪大恶极,但未满 18 遂,从轻处理,被判处无期徒刑。

审判结束后,孙亚宇不服判决,上诉至天津市高级人民法院。她辩称是刘珊珊骗自己说那药是买给朋友堕胎用的。显然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一名高年级学生不可能判断不出自己买的药是不是农药,不可能不知道农药对人的危害性。因此孙亚宇明知道农药可以毒死人的情况下,仍放任室友们服毒,是一种不作为的犯罪。二审维持了原判,但孙亚宇仍然不服。2000 年 5 月继续上诉至最高人民法院,理由仍然是她不知道农药的危害性。但法院再次驳回了其申诉,认为孙亚宇是高中学生,对物理现状的认知程度具有能力,继续维持原判。

2000 年 11 月 9 日,天津市静海县人民法院作出民事判决。除刘珊珊外,对其他六名被害女孩按照他们年龄确定了不同的赔偿金额。其中,年龄稍大的女孩每人赔偿 5 万余元,年龄较小的两人则赔偿 4 万余元。其中刘珊珊监护人负主要责任,需赔付总金额的 45%,孙亚宇的监护人负次要责任,赔付总金额的 30%,而疏于管理的学校则赔偿剩余的 25%。

虽然案件依旧还存在许多疑点,真相究竟是如孙亚宇所说的那样,还是另有原因,如今都已经随着刘珊珊的离世变成了永远的问号。由于孙亚宇的犯罪证据并不充分,所以她被判处无期。由于在狱中表现良好,2013 年,在监狱待了 15 年的孙亚宇重获自由。如今她已经改名换姓,回归了自己的生活。

时至今日,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了数十年。当年的静海一中也已经搬到了新校区。然而,七条鲜活的生命却永远留在了那片老旧的宿舍,埋上了厚厚的尘埃。

这个悲剧给我们带来了深刻的警示。青春本应是充满希望和活力的,但在这个故事中,却被绝望和错误的选择所笼罩。刘珊珊因为失恋而产生厌世情绪,这种极端的情绪不仅毁了自己,还牵连了无辜的室友。而孙亚宇在面对好友的错误请求时,没有坚定地拒绝,反而选择了错误的配合,最终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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