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萧征坐在最前方,太子和沈竹,则坐在萧征对面。上次见面,沈竹光顾着气愤,没有仔细观察,这位新来的太傅当真是一位美男子,身长八尺,风姿俊秀,眉若墨翠,目若星辰,举止从容,天质自然。
“富贵者骄人乎?贫贱者骄人乎?沈竹你来回答”
沈竹从座位上起身,自信回答
“自然是富贵者,马肥而骄,日烈而骄,人自然因富贵而骄”
“如无才,不能骄傲;无权,不能骄横;无富贵不能骄矜”
萧征听着这话,仿佛早已料到他会这么回答,转头又问景易
“太子以为呢”
“学生以为,贫贱者骄人耳。富贵者如何敢骄人!如国君骄,则失其国;臣子骄,则失其权;富贵者骄,失其富贵。但贫贱者骄,顶多弃履而去,如何不能骄”
沈竹自知答的不对,已然羞愧,奈何萧征却没打算放过他,拎着戒尺走到他的面前。
沈竹知道自己躲不过,站起身开始撸袖子,准备把胳膊露出来给他打。萧征看着沈竹开始撸袖子,嘴角不经人察觉的弯了一下,随即正色道:“太子殿下需在人前保持威仪,你伸手吧。”沈竹听了默默地把袖子放下,伸出手来。
戒尺落在手心,比上一次重的多,一尺下去,手心就肿起了,虽然料到不会太轻,可还是没想道戒尺这么难捱,方才笔直伸出去的手掌,这会儿已经本能的弯曲了。沈竹重新将手掌伸直,等着下一尺落下。如此落十下,方才结束。沈竹的手心已经开始泛紫。
“放学后,《资治通鉴》第一卷,抄10遍,明日交给我。”沈竹在心里叫苦,手都被打肿了,还怎么写。
于是,他就让家里的小厮,给他代写了。。。。。。
第二天,萧征看着沈竹交上来的罸抄,字迹丑陋就算了,竟然还不是同一个人抄的。显然是还没领教到萧征的厉害。萧征一如往常的上课,并没有多说什么,直到课程结束,才提问让沈竹,让他把昨天抄的内容背诵一遍,他当然背不下来,他昨天回去连看都没看
“这些是你抄的吗”萧征将沈竹的罸抄甩在他身上。
“不是”眼见事情败露,他也没什么好抵赖的,就是他的手心真的不能再打了,以前的夫子的罸抄都是随便应付就过去了,没想到萧征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