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青楼与妓院有着天壤之别,绝不可混为一谈。若将二者放在当下社会作比,青楼恰似高端的米其林餐厅,而妓院则如同街边的大排档。

青楼堪称古代的顶级文艺会所 ,核心在于“风雅”二字。这里的姑娘个个才情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们陪伴客人吟诗作对、聆听雅曲、品味茶香,至于男女床笫之事,反倒不是重点。青楼的客人非富即贵,往来的多是李白、柳永这般大文豪,亦或是腰缠万贯的盐商巨贾。在这里,进门的“敲门砖”可不只是钱财,才华更是重要考量,有时候才华甚至比钱包更关键。
反观妓院,走的是简单直接的快销路线。妓院门口常常挂着红灯笼,小二站在门口大声招揽:“客官,进来玩玩呀!”交易方式极为直白,谈好价钱后,直接进屋办事。价格也十分亲民,以明朝《金瓶梅》中的记载为例,西门庆到妓院里找个姑娘共度良宵,一次花费仅2钱银子,按照如今的价值估算,大概也就300块钱。妓院里的姑娘大多出身悲惨,或是受灾流民,或是因家人欠债被卖至此,她们大多没什么文化,也没有才艺傍身,只能依靠出卖皮肉勉强维持生计。

言归正传,今天咱们主要讲讲古代的青楼。古代青楼的消费门槛极高,绝非能“扫码轻松进门”的廉价场所。门口的鸨妈眼光极为犀利,若是囊中羞涩,恐怕连青楼的门槛都难以靠近。
就拿宋朝的青楼来说,客人一进门,便要点上一杯“花茶”,这杯花茶最低消费1两银子起(现在的1500元)。这还只是刚开始,连姑娘的面都还没见着,就已经刷出了一笔“最低消费”。倘若想要上楼进入包厢,再点上一桌酒席,三两银子瞬间就没了(现在的4500元)。几杯酒下肚后,还需要给姑娘“打赏费”,最少也得2两银子(现在的3000元)。仅仅是进门、进包厢点桌菜、喝杯茶这些基本消费,就已经花掉了最少6两银子(现在的9000元)。

青楼中的头牌姑娘被称作“花魁”,想要见花魁,首先得参加“打茶围”、“赛诗会”。在赛诗会上,得与一群文人墨客比拼写诗才华,只有写出的诗得到姑娘的赏识,才有资格进入下一轮。好不容易进入下一轮,喝茶聊天时,也不能忘了打赏丫鬟,就连一盘瓜子,都得赏一两银子(现在的1500块)。
青楼女子的赎身费更是高得离谱,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赎身费高达3000两银子(现在的450万),这样的价格,即便是家财万贯的土豪,恐怕也得好好掂量一番。

青楼消费中最昂贵的,当属“过夜费”。在明朝,与名妓共度一夜需要30两银子,相当于现在的4.5万,这笔钱足够当时普通百姓一家生活十年。清朝时,与青楼普通姑娘过夜需要10两银子,即1.5万,而花魁的过夜费用则需要通过竞拍决定,起拍价就是几百两银子,竞拍场面比现在的拍卖行还要激烈。对比一下就会发现,古代娶一个媳妇大约只需要5两银子,也就是7500块,而逛一次青楼的花费,足够娶两个媳妇了。
不过,在青楼这个金钱至上的世界里,才华也能成为“硬通货”。比如柳永,科举落榜后在青楼中闯荡,凭借着卓越的作词才华,成为了青楼中的“顶流”,姑娘们甚至抢着倒贴。柳永去世后,还是青楼女子们凑钱为他下葬。李白、苏轼这些大文豪,在饮酒之后常常前往青楼寻找创作灵感,他们写下的诗,能让姑娘们免费弹唱,不过酒钱还是得照付。青楼女子的文化素养普遍较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没有一点才华,恐怕连与她们聊天都插不上话。

青楼之所以消费如此高昂,背后其实暗藏诸多套路。首先是“包装费”高昂,青楼姑娘从小就接受琴棋书画等全方位的培养,吃穿用度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还要讲究,这些高昂的成本自然都转嫁到了客人身上。其次是“饥饿营销”,花魁每个月接待客人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客人见完花魁后,还得写“好评诗”挂在青楼门口,如此一来,花魁的身价便被越炒越高。再者,青楼里的“隐形消费”众多,打赏丫鬟、购买首饰送给姑娘、竞拍“摘花权”等等,每一项都是烧钱的无底洞。可以说,古代青楼实际上是“高端会所+文艺沙龙+奢侈品店”的结合体,专门面向有钱人。

按照如今的工资水平来计算,普通人月薪5000元,就算攒上一年的钱,也仅只能在青楼消费一夜。即便你是年入百万的土豪,见一次花魁也会让你心疼半年。归根结底,青楼就如同古代版的“富豪俱乐部”,对于普通穷人而言,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
(数据来源于宋明清史料,银价换算主要用的是宋朝鼎盛时期的数据,虽然各朝代物价有浮动,但烧钱程度绝对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