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从小到大,语文课没少上,作文也没少写,可真正能提笔写点自己想写的东西,好像还是工作之后的事儿。这事儿,李笑来也说过,写作这玩意儿,学校不教,也教不会。这话说得有点狠,但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想想当年,为了应付考试,各种写作技巧倒是学了一箩筐,什么修辞手法、写作结构,背得滚瓜烂熟。可一到真正下笔,脑子里一片空白,硬生生憋出一篇四平八稳、毫无灵魂的文字。那时候就纳闷,怎么学了这么多年,还是写不出东西?后来才明白,问题可能出在根儿上。学校教的,是“考试作文”,不是“写作”。这俩词儿,听着像,其实差远了。学校的KPI是啥?升学率啊!
写作教学,说白了,是为升学服务的。要保证大部分学生都能拿到差不多的分数,就得搞标准化。主题先行,结构固定,最好还能背几句名言警句,往里一套,一篇“优秀作文”就出炉了。这种模式,就像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东西,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能有多少个性?更扎心的是,教我们写作的老师,他们自己可能也没怎么写过东西。他们擅长的是分析,而不是创作。这就好比一个没开过车的教练,教你开车,最多也就是跟你讲讲理论,真遇到复杂路况,他可能比你还慌。而且,学校的写作课,时间太少,任务太多。老师要照顾到每个学生,很难做到个性化指导。
你想想,一个班五六十人,老师哪有精力一个个辅导?只能搞“一刀切”,讲一些通用的技巧,布置一些统一的作业。这种模式,对那些写作天赋异禀的学生来说,可能是一种压制;对那些写作基础薄弱的学生来说,又可能是一种打击。还有一点,学校的写作训练,太单一了。总是命题作文,总是围绕着一些宏大的主题。这就像把鸟儿关在笼子里,让它在狭小的空间里扑腾。时间长了,鸟儿就忘了怎么飞翔,也失去了飞翔的欲望。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英语没学好,考了那么多年,还是哑巴英语。但仔细想想,语文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会写作,难道不是语文学习失败的最好证明吗?可能有人会说,学校也在努力改进写作教学啊,比如增加写作课时,邀请作家来做讲座,鼓励学生参加写作比赛。这些当然是好事,但要真正提升学生的写作能力,恐怕还得从根本上改变教育理念。与其让学生背诵各种写作技巧,不如让他们多读、多看、多思考,培养他们的独立思考能力和表达欲望。与其让学生写命题作文,不如让他们写自己想写的东西,鼓励他们用自己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想法。说到底,写作是一种自我修炼。就像契诃夫说的,“写,只有写,你才会写”。想学会写作,没有捷径,只有多写。只有在不断的写作实践中,才能找到自己的声音,形成自己的风格。
当然,话说回来,也不能完全否定学校教育的作用。学校至少教会了我们基本的语法和逻辑,为我们打下了写作的基础。但真正决定我们写作能力的,还是我们自己。这事儿,有点像学游泳。教练教你动作,给你讲解技巧,但最终你能不能学会游泳,还得靠你自己下水练习。光在岸上比划,永远也学不会游泳。所以,别再抱怨学校没教好你写作了。拿起笔,开始写吧。写你想写的,写你看到的,写你感受到的。哪怕写得再烂,也比不写强。因为,只有写,你才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