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估计美国民主党人不太好过。原因不是别的，特朗普上台后，对美国政府的大刀阔斧改革，终于到了可以开始“快意恩仇”的时候。列了一个15人的长名单，签署正式命令，开始拉清单式的打击报复。不过，当真如此吗？

按照美媒“政客”杂志的消息，这15人的名单里，就包括了前总统拜登和全家人，前副总统哈里斯，前国务卿希拉里、布林肯，前国家安全事务助理沙利文，对特朗普多有批评的共和党籍众议院议员利兹·切尼，前白宫顾问菲奥娜·希尔，前白宫情报分析师亚历山大·文德曼，操盘起诉特朗普的纽约州总检察长利蒂夏·詹姆斯等。

按特朗普的要求，这帮人全部取消“安全许可”权限，不得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进入美国政府安全设施，也不得接触任何美国情报界人士。

额外提一嘴，“安全许可”这个东西，理论上是美国政府发出的，授予个人接触机密信息的资格，通常基于职务需要或国家安全考量。按美国的“游戏规则”，前总统卸任后不再拥有正式许可，但传统上会保留接收简报的礼遇，以维护国家决策的连续性。但是，在特朗普卸任之后，拜登集团开始“坏规矩”了。2021年拜登以特朗普“行为不稳定”为由停止其接触机密信息的权限，而特朗普将这一决定描述为“针对性报复”。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名单不仅涵盖民主党高层，还包括共和党内的批评者，比如众议院的议员切尼以及曾参与弹劾特朗普的证人，就名单上那2个白宫工作人员，前顾问和前情报分析师。针对性报复的特性，不言而喻。

当然了，回到最核心的问题，特朗普的这场报复行动，能不能成功并达到效果，甚至于说，是不是真的在“快意恩仇”。我们从2方面来看。第一个是正当性的问题。从程序上看，总统有权以“国家安全”为由撤销安全许可，但此次名单中许多人，就比如拜登一家子，其实并没有实际职务需求。特朗普所谓的“不符合国家利益”理由，其实缺乏具体证据支撑。不过，特朗普通过行政命令快速推进，且共和党控制的国会难以形成实质性制衡，短期内“成功”撤销已成事实。

而从效果上来看，这一行动更多是象征性打击。被撤销的人，大多已退出权力核心，实际影响有限，却为特朗普巩固了“强硬复仇者”的形象，迎合其支持者对“深层政府”的敌视，在一定程度上，也的确满足了特朗普的“对等报复”。不过，过度依赖行政权力打击异己可能适得其反，民主党可借此渲染“威权化”风险，激发中间选民的警惕，甚至引发司法系统的反弹。

坦率的说，特朗普的行动，看着是对特定对象的报复，但是对美国社会的伤害，恐怕远超政治层面。一方面，是两党共识的瓦解加速。原本的行政措施，沦为党争工具，削弱了民众对政府的信任。另一方面，是特朗普支持者将此举视为“清理腐败精英”，而反对者则认为特朗普践踏民主制度，双方对立情绪进一步固化，社会分裂加深。更深层的危机在于，政治报复已经走向常态化。拜登与特朗普互相撤销权限的做法，打破了数十年来的两党默契，“以牙还牙”的恶性循环，恐怕成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