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几年前爷爷去世的时候,明明祖坟的地分给了三叔,他却不乐意,还是父亲他们给了补偿,三叔才松口。
结果这些年来三叔一家总是找事情,亲戚们一直忍着,三叔却蹬鼻子上脸,于是去年我父亲选择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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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说,我三叔家是个不省油的灯。这话我从小就听惯了,但直到长大后才真正明白其中深意。
记得那是好几年前,村里要修一条水泥路。这事原本是件大好事,毕竟土路走了几十年,村民们早就盼着能有条平整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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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书挨家挨户商量征地的事,大伙儿都很支持,最多问问补偿标准,听完就点头答应了。可到了三叔家,却硬生生耽搁了大半天。
三叔站在自家门口,手里夹着烟,眯着眼睛跟支书讲价,“你这补偿标准也太低了,我家可不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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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在一旁帮腔:“就是,你看那王家、李家分到的都比我们多。”
最后支书没办法,只好给三叔家多补了两百块钱。这事传开后,村里人都寒了心,但三叔和三婶却洋洋得意,觉得自己精明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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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年村里年底分红按人头来算。三叔家因为有五口人,分到的钱自然比我们家多。
三婶专门挑了个时候,在村口拦住我妈:“哎呀,嫂子,听说你们家才分那么点钱啊?”说这话时,她眼睛里满是得意,我妈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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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我见妈妈坐在院子里发呆。她轻声说:“你三婶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样了。”我知道妈妈心里难受,但在农村,为了保住这点亲戚情分,很多时候只能忍气吞声。
三叔家的儿子启明也被三叔夫妻俩养的很势利,那年春节,爷爷照例给孙子们发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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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启明时,他打开红包看了眼,竟然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爷爷,就这么点啊?”屋里一下子安静了,爷爷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偷偷看了眼三叔和三婶,他们不仅没有斥责儿子,反而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三婶还轻声说:“咱们启明就是实在。”
这话说得,让在场的人都觉得不舒服。父亲气得直摇头,但碍于过年的日子,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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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三叔家在村里的名声越来越差。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仿佛占了别人的便宜就是本事。
每次族里有什么事,大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又该轮到三叔家挑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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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的那个冬天格外寒冷,爷爷因为肺炎住进了县医院,整整躺了三个月。记得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没多久,每个周末都往医院跑。看着爷爷消瘦的身形,我心里总是隐隐作痛。
三叔一家来得最少,据说是因为忙着照看地里的麦子。每次来,都是催促着离开,连续三个月,一共也没来几次,最后爷爷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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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安葬的地方不用发愁。我们家的祖坟地就在村西头那片农田里,祖祖辈辈都长眠于此。印象中,小时候每年清明,爷爷都会带着我们去那里祭拜。
那时的祖坟地周围种满了柳树,春风吹过,柳条轻舞,与远处的麦田一起,构成了我儿时最美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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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地在分田时,爷爷特意分给了三叔。我还记得爷爷当时说:“老三,这块地虽然不大,但是祖宗埋骨之所,你一定要好好照看。”三叔连连点头答应,那会儿的情景,现在想来讽刺极了。
父亲原本想当然:“这是祖坟地,爸自然要葬在这里。”可没想到,当他跟三叔商量这事时,三叔却变了脸色:“这地可是分给我的,现在种着庄稼呢。一年种两季,种了麦子接着种水稻,年年都有收成。你们这么一说,我家收成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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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也帮腔:“你们想都不问问我们家,再说现在什么年代了,哪有占人家地方还不给钱的道理?”
父亲听了这话,脸色铁青:“这可是祖坟地啊!当年爸把地分给你,就是让你照看祖坟的。现在爸要入土为安,你们居然还想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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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却一脸无所谓:“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土地都是分到户的,各家自己种自己的。我家地本来就不多,你们这一埋,我家收成可就更少了。”
这件事很快在族里传开了,大家都说三叔家太不像话,连祖宗的地方都要算计。可三叔和三婶却觉得自己占理,说现在这个社会,亲情哪有利益重要。这话传到父亲耳朵里,气得他好几天吃不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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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里的长辈们都看不下去了,一个阴沉的下午,大爷爷拄着拐杖来到三叔家,他走得满头大汗,但他顾不上擦,直接在三叔家的堂屋里坐了下来。
“老三啊,这事我得跟你说道说道。”大爷爷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声音沉重,“你知道这块祖坟地有多少年的历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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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坐在对面,低着头卷烟,看起来有些不自在。大爷爷继续说:“从你太爷爷那辈起,咱们家的先人就都葬在那里。那片地不光是种庄稼的地,更是咱们家的根啊!”
“大爷,我也知道这个理。”三叔抬起头,“可是现在这地是我家的田,种了庄稼,总不能说挖就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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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爷爷、太爷爷都安葬在那里,怎么到了你这儿,倒成了算计的事了?”大爷爷叹了口气,“当年你爸把这块地分给你,是信任你能照看祖坟啊。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让族里人怎么看?”
三婶在厨房里听见了,插嘴道:“大爷,您也知道,现在什么都要花钱。这地要是让出来,我们家收成可就少了。再说了,有个坟在地里,种地多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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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堂叔也闻讯赶来,七嘴八舞地劝说。二叔拍着桌子说:“老三,你这是什么道理?就是因为这是祖坟地,当年分田时老爷子才特意给了你。这哪有自家祖坟地不让埋人的?”
“你们说得轻巧,又不是你们家的地。”三婶在一旁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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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争执越来越激烈,大爷爷重重地用拐杖顿了顿地:“这样吧,既然你们觉得吃亏,那就按规矩来。”
最后在亲戚们的协调下,商定了补偿方案:除了三叔之外,父亲和其他兄弟姐妹,一次性给三叔家五千块钱,算是占地补偿,每年清明再给两百块管理费,这个决定让三叔夫妇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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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事并没完,过了两年,三叔又变卦了,说当初要价要少了。这天,我陪父亲去收麦子,路过祖坟地时,看见三叔正在那里比比划划。
“大哥,你来得正好。”三叔看见父亲,立马迎上来,“你看看,这坟占了多大地方,种地多不方便啊!”
父亲皱眉问:“怎么又说这个?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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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一样吗?”三叔指着地里说,“这块地本来是整块的,现在中间有个坟,犁地都得绕着走,种地收割都麻烦。”
三婶也跟着嚷嚷:“就是啊,现在农活这么贵,请人干活都嫌麻烦。你们得多补偿我们家才行。”
父亲气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忍着说:“地里的活,我们可以帮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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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三叔摆摆手,“这地方种不了庄稼,每年都是损失。再说了,你们给的管理费也太少了,连杂草都懒得打理。”
果然,到了清明节,当我们去上坟时,看见坟周围的杂草有半人多高,稻田里的水都漫到坟边上了。三婶还在旁边说风凉话:“这点钱,谁愿意来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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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过分的是,三叔在村里到处说我们家不讲理,光会占他们家便宜。这话传到母亲耳朵里,气得她直掉眼泪:“当初要是知道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同意把你爷爷葬在这里。”
四年前的夏天,三叔说要整修田埂。这本是件普通的农活,可他居然把新田埂修到离祖坟很近的地方,还把灌溉用的水沟挖到了坟边上。大伯去看了,气得直跺脚:“这不是存心的吗?你看这水沟,雨季一来,坟不就被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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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装作听不懂:“这怎么能是存心的呢?我这是按照地形来的。再说了,你们要是不满意,大可以把坟迁走啊!”
这话说得太重了,大伯气得转身就走。父亲听说这事后,在家里坐了一整天没说话。我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毕竟那是爷爷的坟啊,可现在却被这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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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三叔的种种刁难,我父亲始终在忍让。“再怎么样,那也是祖宗留下的地方。”每次从三叔家回来,父亲都是这样说,但眼里却满是无奈。
每年清明,我们去上坟,三婶都要在旁边数落:“你们看看,这杂草多茂盛,我们干起来累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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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清明是最后一根稻草。我和父亲刚到坟前,三叔就跟了过来。他的脸色不太好看,一开口就是:“大哥,这事咱得重新商量商量。”
父亲皱着眉头问:“又怎么了?”
“你看啊,这几年物价涨了多少?两百块管理费,连给人家倒杯水的钱都不够。”三叔掐着指头算账,“要我说,不给钱,这坟就得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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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太过分了。父亲愣了好一会,突然冷笑一声:“好,你既然这么说,那咱就把爸的坟迁了。反正这些年,你也没把这当祖坟地。”
三叔没想到父亲会这么说,一时语塞。父亲接着说:“明天我就请风水先生来看地方,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重新安葬爸。”
“大哥,你这是说气话吧?”三叔的语气软了下来,“迁坟可是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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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在说气话吗?”父亲的目光格外坚定,“这些年,你们处处刁难,我一直忍着。但这次,我是真不想忍了。你不是嫌这坟碍事吗?那就迁走,以后你想种什么种什么。”
第二天,父亲真的找来了人,在村东头看了几块地。消息很快传开了,亲戚长辈都来劝,但这次父亲态度坚决:“这事我意已决,谁劝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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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一看父亲来真的,害怕被戳脊梁骨,赶紧让三婶来说好话:“大哥,你消消气。那地方埋了几代人,哪能说迁就迁呢?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好好说。”
父亲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早干什么去了?”
最后还是大爷爷出面,把大家叫到一起开了个家族会议。三叔当着族人的面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为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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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三叔家果然老实了许多。但每次去上坟,看见三叔家那块地,我心里总是五味杂陈。想想这些年的过往,真是让人感慨万千。
你们有这样的亲戚吗?如果换你,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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